滄海山,一座並不是很出眾的小山,隻是因為九曜劍派坐落在這個地方而聞名,就在那滄海山之上,有著一個巨大的山莊,那就是九曜山莊,整個九曜劍派便建立在這個地方。


    山莊很大,機會占據了滄海山一半的空間,而整個山莊內到處都是守衛,整個九曜山莊分為內莊和外莊,自然而然那些長老都是居住在九曜山莊內部的。


    金明亦是如此,畢竟這家夥可是所謂的長老,即便現在整個人都廢了,但是那往日的威視在哪裏放著,即便是有些人明白金明的好日子已經不多了,但是在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人敢隨便搞什麽事情的。


    畢竟現在有很多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哪裏,若是誰現在找事情的話,恐怕是沒有什麽好結果的。


    而當事人金明自然是清楚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麽處境,隻是一子錯,已經落得個滿盤皆輸的下場了,現在的他看上去有些風光,但那些已經是紙質的老虎影子,根本撐不了多久的。


    五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才混到這個地步的他,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自己所得到的一切,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一切都變得煙消雲散。


    他不甘,不甘放棄著早已經到手的一切。


    那幽雅的庭院後出,一處顯得極為寧靜的園林之中,金明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兩隻手上早已經青筋暴起,那床單更是被抓的滿是褶皺,一個個破洞中露出了一個個的手指。


    半廢之人又能做些什麽,他的額頭上早已經滿是汗水,平躺的身軀上胸膛不時的起伏著,良久之後,那身影終於坐了起來,隻是那床鋪之上早已經濕透了一大片的水漬。


    那人的模樣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一頭淩亂的頭發就那樣散亂的披在胸


    前腦後,發絲將那雙眼睛完全的遮蓋了起來,但是遮不住那眼睛之中散發的陰冷怨恨的目光。


    別看現在整個九曜劍派之中的人對自己並沒有什麽想法,甚至於那個九林楓也沒有說什麽隻是讓自己好生的歇息著,可是他金明自己清楚,一個人若是沒有了一點的價值的話,那麽與之對應的一些列東西就不會再屬於自己的。


    長老的位置早已經有太多的人覬覦了,隻不過當初的自己和另外五大長老每一個實力都是如此的強大,自然沒有誰敢打什麽算盤,但是現在自己落得個如此下場,那些人恐怕已經心裏樂開了花了吧!


    要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廢人,要是還占據著一個長老的位置的話,即便是九林楓那個家夥什麽話都不說,什麽也不管,自然會有人針對他的,他活了這麽多的歲月,有些事情自然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不管有沒有人對自己出手,到時候肯定沒有人幫助自己的,即便是那個與自己交好的司徒昌亦是如此,因為現在的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一個沒有任何價值的人,和一個長老的位置,還有那麽多的利益,孰輕孰重,是個人都會清楚的吧!


    “不!”


    那聲音有些低沉,更多的是不屈,或者準確來說是不甘,舍不得,金明的臉越發的猙獰了起來,那身影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了下來,這簡簡單單的動作竟然還打算了一遍的花瓶。


    木製的黃花梨木椅也被翻到在了地麵之上,金明的臉上開始笑了起來,那笑卻沒有一點的聲音,那笑有些苦澀,甚至於開始慢慢的變成了另一種滋味。


    那雙青筋暴起的右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慢慢的帶動著身體爬到了隔著另一端角落的


    一個位置,良久之後,幾乎是將全身力氣都廢了個幹淨的金明終於癱軟了下來。


    整個人大口的喘著氣兒,渾身上下又是淋漓一片,隻不過這一次的唿吸卻變得平穩了許多,而在那右手的手心之處,不知道什麽時候,一個黑色的瓷瓶竟然緊緊的被金明攥在手心之中。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的時間,那園林外的天空早已經陷入了夜色之中,而這處園林也顯得十分的平靜,因為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迴去關注一個廢人,就連那些原本的仆從沒有一個。


    今夜的夜色有些漆黑,那天空中隻是點綴著幾顆零落的星辰,皓月似乎被什麽東西遮擋住了根本就不曾出現過,那幾顆星辰的光太過於微弱了,對於無盡的黑暗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除了金明所處的這一出園林之外,整個九曜山莊自然是有著燭光的映襯,但是這一個園林卻顯得格外的特殊,因為沒有人去管他。


    那躺在黑暗之中的金明,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渾身的力氣似乎是恢複了一些,他的牙齒緊緊的咬在一起,右手也已經輕輕的抬了起來。


    隻是因為這一個動作並沒有什麽聲音,但是過程卻顯得十分的緩慢,直到那黑色的瓷瓶被放在金明眼前的時候,他的嘴上才裂開了意思弧度。


    他在笑,隻是那笑容現在若是有人能夠看到的話,必然會覺得那笑是在是太過於滲人了,就像是一直掙紮在黑暗深淵的魔鬼一樣,此刻的金明就像是這個樣子,隻不過他現在不能稱之為魔鬼,隻是樣子有點慘不忍睹而已。


    他的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手心的位置,雖然整個空間都顯得漆黑一片,但是他知道那東西就在自己的眼前,因為手心裏的觸


    感是那樣的清晰,他知道自己手裏抓著的東西便是自己最後的希望!


    金明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這麽一天會使用到這個東西,因為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用,或者隻是將這個東西放在那裏而已,因為他不想變成腦子裏想到的那樣,但是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因為他有太多的放不下,那是仇恨!


    這個瓷瓶並不是他自己的,而是魔教的一個人給他的東西,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想要這個東西,因為這東西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一個炸彈,隨時都能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要知道整個十九州對於魔教都是存在抵觸的,甚至於之前的他也不曾看好過魔教,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心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麽純淨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發生了變化。


    自從他講那個魔教的人變成自己的屬下開始,他已經和魔教有了接觸,隻是這接觸太過於隱秘,隻有他自己一個人清楚,甚至於在任何時候他都是非常的低調。


    一個長老對於他來說遠遠不夠,他的野心更大,他想要的更多,隻是現在的這一切似乎都要即將和自己遠去了。他不甘,不甘心這一切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他不能,不能放棄自己所得到的一切,甚至於他要得到更多的東西。


    手心之中的這個瓷瓶之中有著一顆黑色的藥丸,那不是普通的藥丸,那個東西能讓人徹底的魔化,甚至於將一個普通的人變成一個純粹的魔。


    而他現在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了,已經沒有任何的選擇了,他不願意做一條永遠在人麵前搖尾乞憐的存在,他不想日後被受盡嘲諷。


    右手的手指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輕輕的挑了一下,將原本瓷瓶上的木塞完


    全的挑落了下來,一個特殊的味道頓時間便從瓷瓶之中散發了出來,開始在整個房間內蔓延了起來。


    隻是這些對於金明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值得在意的,現在的他腦子裏已經完全的空白了起來,或許隻剩下一個想法了吧!那邊是將自己的一切都收迴來,還有仇恨!


    即便是黑暗,金明也清楚自己的手到底在什麽方位,下一刻整個手帶動著瓷瓶便直接堵在了自己的嘴唇之上,那瓷瓶稍微的晃動了一下,一顆圓潤的藥丸便已經滾進了金明的嘴裏。


    味道有些苦澀,甚至於讓金明整個人都泛起了一種惡心的感覺,但是那張嘴卻牢牢的閉在一起,牙齒緊緊的咬合著,根本就沒有想要打開的打算。


    藥丸順著喉嚨的位置慢慢的滾動了過去,一聲吞咽的響聲,緊跟著便是一陣幹嘔的聲音,下一刻金明的身上已經開始慢慢的產生了變化,那原本重傷的傷勢開始愈合了起來。


    黑暗之中無數的黑氣從金明的身體內散發了出來,將他的整個人包裹了起來,隻是這黑暗之中沒有誰能夠看得清楚,而整個園林附近也沒有什麽人,這種情況自然是不會讓任何的人注意到。


    黑色的霧氣將金明一點一點的包裹,他的血肉也開始慢慢的脫落了起來,直到有生出了一層新的血肉,那皮膚也已經變得漆黑,如同墨水一般的黑色。


    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吼從他的嘴角之中喊了出來,可是這聲音即便是非常的嘹亮,也沒有太多的人去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那聲音傳來的地方已經有著一個廢人。


    或許剛才的聲音隻是對方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快吧!


    痛苦很漫長,但是這過程卻出奇的安靜,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攪到金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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