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執事一臉寒霜:“這個寒玉,太不像話了,竟然敢違背規矩帶新人進入解劍崖,哼,玄脈,罰你去後山采集黑石一月。”


    “執事,此事不怪寒玉師兄……。”玄脈還想解釋,執事已經怒衝衝走了。


    他趕忙去找寒玉,得知寒玉也被執事懲罰去做任務去了。


    唉,這個白雲執事,也太嚴厲了。


    玄脈隻好去後山采集黑玉,說是黑玉,其實是一種有色澤的黑色石頭,蘊含天地靈氣,能對修煉有幫助。


    黑玉采集很簡單,隻要切割就行了,但卻要在露天下承受日曬雨淋,苦不堪言。


    而這種黑玉對劍宮高級弟子幫助並不大,一般都是懲罰犯錯弟子。


    玄脈到了哪裏,隻見麵前是一片黑色的禿山,光禿禿看不到其他。


    絕壁下麵有一個草屋,是堆放黑玉的地方,除此之外一片荒涼,這裏除了犯錯弟子,根本沒有人會來。


    不過這倒好,玄脈反而可以放心地偷偷修煉脈絡紋身。


    這天起,玄脈就開始了艱苦的采集工作,頭頂炎陽暴曬,揮汗如雨,而且連喝水都要去絕壁下的石縫裏接,每天隻能接一壺水。


    天黑後,空曠的地帶成了他修煉的好地方,外置脈絡紋身暫時沒有妖獸精血停滯了,隻能修煉人體漩渦技法。


    在解劍崖學到的兩路招式,全都參悟熟練,試著運用,連自己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湧動。


    一月間,玄脈吃盡了苦頭,等到月滿迴到前山,白雲執事隻是淡淡說道:“玄脈,你繼續參悟麻黃,素問經,半年以後再去解劍崖。迴去吧。”


    “白雲執事……弟子……。”


    玄脈剛想懇求,直接被白雲執事轟了出去。


    新弟子進入劍宮,都要先學習麻黃,素問二經,半年後才能去


    解劍崖學習。


    白雲執事見慣了那些試圖早日進入解劍崖的弟子,根本不聽他解釋。


    想到要對著麻黃,素問二經半年,才能去解劍崖。玄脈頓時滿臉懊惱。


    以他現在的妖孽,這兩本經卷早就被他參悟了。


    劍宮弟子不同外門,幾乎每個人都在默默修煉,陶醉在高深功法裏麵,也沒人有閑情逸致找他麻煩。


    他反倒閑得發慌。


    絕壁前,玄脈正望著解劍崖方向出神,萬劍一出現了。


    “玄脈,劍宮可不比內門,一切都要遵守規矩。你才來幾天,竟然敢無視規矩。”


    “萬師兄,弟子初來不知,還望師兄勿怪。”


    萬劍一哼了一聲,按說玄脈即使犯錯。也有執事懲罰,輪不到他,但他就是忍不住前來訓斥。


    萬劍一丟下一句:“你最好小心點。”走了。


    劍宮弟子每月都有執事發給補給,黑玉,仙草等各種有助於修煉的靈寶。不知是不是疏忽,竟然漏了玄脈。


    跑去一問,才知道是萬劍一從中截取了。掌管補給的三才執事一臉不屑地說道:“萬師弟快突破碎玉六層,需要大量靈寶補助,玄脈,你是新來,暫時不需要那麽多。”


    “執事,劍宮規矩可沒有這一條,扣發新人靈寶。”


    玄脈心中怒火騰地升起,以為到了劍宮,就不再會有欺辱的發生,沒想到三才執事竟然如此偏袒萬劍一。


    玄脈的頂撞頓時讓三才執事有點惱羞成怒了。


    “玄脈,你不服執事決議?”


    “請問執事,這是哪位執事決議,白雲執事是否知道?”


    不卑不吭,繼續問道。


    三才執事被問的一囧,其實這些事都是他們這些執事所為,克扣新人靈寶給那些老弟子,自然瞞著白雲執事。


    “哼,玄脈,你是不是想找事?


    ”


    三才執事臉上掛不住了,眼中閃過一絲冷氣,隨時都像是要出手。


    一個新弟子,才來一個月竟然敢這樣藐視他的權威,傳出去還得了。


    三才執事捏緊拳頭,骨骼咯咯作響,顯然憤怒到了臨爆點。


    玄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淡淡看著對方,一副你打我啊,打我啊的賤樣。


    眼看局麵就要失控,忽然邋遢少年寒玉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三才執事,怎麽了,跟一個新弟子較什麽真?”


    “哼,這個新人目無尊長,頂撞執事,我要教訓他,讓他知道什麽是規矩。”


    三才執事捏著拳頭,狠狠說道。


    邋遢少年寒玉搖了搖頭,說道:“玄脈師弟,頂撞執事可是違反劍宮規矩,你還不快道歉。”


    聽到邋遢少年的話,玄脈頓時冷靜下來。剛才自己也是怒火起來,此時自己剛來,萬劍一又在背後虎視眈眈,絕對不能得罪執事。


    玄脈趕緊道歉,好話說了半天,最後還是寒玉將一個六階妖獸晶核交給三才執事,才算將事情了了。


    執事走後,邋遢少年瞪了他一眼,道:“可惜了我的六階妖獸晶核,玄脈,算你欠我的,日後可得還我。”


    “嗬嗬,師兄放心,別說區區六階妖獸。就是八階妖獸我也會給師兄。”


    玄脈嗬嗬笑道。邋遢少年雖然和他隻是相處了半個月,但卻有種神秘的感覺,也是在淩天門除柳素衣,瘦猴以外,幫助他的人。


    來到劍宮一月,就聽到了很多關於邋遢少年的荒唐事,譬如在解劍崖熟睡,做任務時逃避,經常偷偷下山。


    但奇怪的是,邋遢少年這些荒唐事卻沒有受到白雲執事懲罰。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邋遢少年忽然想起了什麽,一拍胸口說道。


    “玄脈,差點忘了


    。我想吃萬年寒潭的魚了,你去給我弄條吧。”


    頓時一臉黑線。這個寒玉師兄,還真是奇葩啊。


    劍宮弟子是不能下山的,沒等他說出來,邋遢少年神奇般地從身上摸出一個通行令牌。


    “嘿嘿,師弟,有這個令牌你就可以通行無阻了。”


    看到通行令牌,心裏一陣心動,他在山上正閑得無聊。


    拿了令牌徑直下山,守衛亭守衛看了一眼令牌,便揮手放行了。


    玄脈一路直奔外門,為了避免麻煩,畢竟他是借別人的令牌,盡量避開外門弟子。


    一路奔到萬年寒潭所在峽穀,一進峽穀,冷氣森森,好在他已經適應了,當即走了進去。


    “喂,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一道聲音響起,茅屋裏麵走出來一個麵貌醜陋的大漢,手裏舉著酒瓶,愕然問道。


    “師兄,在下是逢劍宮邋遢執事命令,前來捕魚的。”


    捕魚?邋遢執事?


    大漢嘟噥著重複了兩遍,茫然無知,玄脈剛要解釋,突然大漢咕咚一聲倒下去,醉倒了。


    搖搖頭,這人肯定是犯了錯才被罰到萬年寒潭,居然還喝得大醉,如果被趙敬之執事看見,肯定會被逐出宗門。


    他也不願去多想,走到寒潭邊,跳下水捕撈起來。


    半天功夫,捕到了兩尾魚,剛要離開,想了想又走過去,把那大漢攙扶進屋裏。外麵寒氣很重,大漢躺在地上,隻怕會受風寒。


    隻見大漢醉的不省人事,口吐酒水,玄脈安頓好剛要離開。


    “別走……。”


    “師弟,你醒了?”


    玄脈愕然問道。


    那大漢噴著酒氣說道:“劍宮弟子……,你告訴寒玉,冰龍,冰龍……。”


    說了兩句,頭一歪再也不醒了。


    任憑玄脈如何問,他都爛醉如泥,眼看快到中午,一般白


    澤都是中午來。玄脈隻得離開了峽穀。


    沒想到,剛出峽穀就看見白澤向這邊奔來。


    “玄脈……。”


    “白澤師兄。”


    兩人同時喊道,白澤在看到玄脈的瞬間,眼神一冷,捏緊了拳頭。不過隨即他意識到玄脈如今今非昔比,已經是內門弟子,又鬆開了拳頭。


    “哼,玄脈,你身為內門怎麽會來這裏,可有內門執事令牌?”


    雖然知道打不過,白澤仍然不會放過一絲疑點。


    玄脈把手裏的令牌一揚,白澤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異,一臉難以置信。


    “玄脈,你,你……進入劍宮了?”


    ……“嗬嗬,怎麽,白澤師兄連劍宮的令牌都不認識嗎?”


    白澤瞬間臉色灰色敗如紙,低下頭灰溜溜走了。


    就算他再不甘,也知道劍宮弟子的地位,和外門弟子相比,就算玄脈此時殺了他,宗門也不會懲罰玄脈。


    每一個劍宮弟子都代表著淩天門的未來,沒人會自毀長城。


    白澤此時隻有後悔。後悔自己不該得罪了玄脈,如果玄脈想報複他,就算趙敬之執事也保不了他。


    玄脈一路迴到劍宮,有令牌通行無阻,守衛幾乎連問都不問。


    一迴去,就去找邋遢少年。


    邋遢少年獨自一人住在絕壁上的一個山洞裏。睡得正香,在外麵就能聽見咕嚕聲。


    “寒玉師兄。”


    叫了半天,邋遢少年白才睜開眼,怒衝衝地瞪了他一眼,道:“去把魚烤熟。”翻身又睡去了。


    玄脈一臉無語。


    赫赫有名的劍宮居然有這樣的活寶,隻得不情願地過去在洞裏烤熟了。


    邋遢少年醒來,一陣狼吞虎咽。吃得隻剩下一點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玄脈。


    “師弟,那個不好意思,忘了,剩下的你吃吧。”


    啪,將手裏吃剩下的半條魚扔過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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