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幹什麽?


    她、她怎麽可以碰那東西?


    她整個人都僵在原地,臉色爆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戰雲霆怎麽經得起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這樣撩拔?


    他猛的抱起明幼音,將她抱到沙發上,覆身壓下,吻了上去。


    明幼音很快就被吻的腦袋一團迷糊,忘了害羞,也忘了尷尬,隻能感受到他熾熱如火的晴潮。


    某物越發的堅硬。


    就在明幼音以為自己會被就地正法時,人卻被放開了。


    戰雲霆親親她的唇,取出手機,發了一個電話號碼給她,聲音喑啞:“我的手機號,我去給小五洗澡!”


    收起手機,他帶著小五去了浴室,一向堅毅挺拔的背影,難得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不能碰她。


    雖然沒忍住,捅破那層窗戶紙,兩人成了男女朋友,但他還是不能碰她。


    殺他父親的仇人,還有三個在逃。


    雖然數量上與之前相比,少了十分之九,但是,那三個,都是非常陰狠狠辣的頭頭。


    父親的仇,他一定會報,絕對不會放棄。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活著迴來。


    所以現在,他不能碰她。


    客廳裏,明幼音找到自己的手機,將戰雲霆的號碼存了起來。


    此刻,她衣衫不整,長發淩亂,大片雪白的肌膚果露在外。


    兩人差點上演全壘打,她沒拒絕。


    她信那個男人。


    他說了娶她為妻,就一定會娶她為妻。


    情到深處。


    情難自禁。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


    但到了關鍵時刻,那個男人卻忍住了。


    明幼音不用想就知道,箭在弦上,那個男人要用多大的意誌力才能忍住。


    這種事情上,男人向來自製力薄弱。


    可那個男人還是忍住了。


    明幼音忽然想起以前曾在書上看到過的一句話。


    那句話的意思是說,性不一定是為了愛。


    但如果能忍住性,那一定因為愛。


    他愛她。


    如她深愛著他一樣。


    明幼音抱著抱枕在沙發上打了個滾兒,心裏又是羞澀又是喜悅。


    戰雲霆給小五洗完澡,將小五放到明幼音臥室的床上,離開臥室對她說:“我先走了,明天……看情況再聯係。”


    今天早晨,他爺爺五點鍾就過來將他支出去了。


    原本想和她說,明早一起吃早餐的,但想到他爺爺,他隻能改口。


    “戰大哥……”明幼音用抱枕遮住自己半個臉,卻還是擋不住極致的羞澀:“你、你、你……今晚不住這裏嗎?”


    “今晚不了,讓小五陪你,”戰雲霆看著她因為情|色而沾染了水汽,越發嬌媚瀲灩的雙眸,聲音喑啞:“我怕忍不住……”


    明幼音臉色更加爆紅。


    “我走了,”戰雲霆說:“鎖好門,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嗯,”明幼音點頭:“戰大哥晚安!”


    “晚安!”戰雲霆轉身離開。


    等他關門離開,明幼音才走到房門邊,從貓眼中往外望。


    沒人了。


    明幼音抱著抱枕,心中悵然若失。


    好想一直一直在一起……


    臥室裏傳來小五“唔唔”的叫聲,明幼音唇角立刻泛起笑意,風一樣跑進臥室,抱住小五。


    還好,她還有萌萌噠的小五!


    一人一狗在床上鬧了好一會兒,明幼音才去洗澡,然後迴來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明幼音煮了一些菱角。


    先剝皮喂了小五一些,然後她端著菱角去了樓上,美名其曰給戰爺爺送菱角,實際上送菱角當然隻是借口。


    敲門進去,開門的依然是戰恩。


    戰恩接過菱角,告訴她,戰雲霆出去執行任務了。


    這一次,怕是要過個十天半月才迴來。


    明幼音心裏一下子像被什麽掏空了一樣,失魂落魄。


    和戰恩寒暄幾句,又和戰老爺子打了招唿,明幼音迴了樓上。


    剛迴到樓上,手機響了,莫白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莫白的哀嚎聲就在明幼音耳邊響起:“嫂子,對不起,我睡過頭了!我哥囑咐我,讓我一睡醒就給你打電話,告訴你他執行任務去了,要十天半個月才能迴來,他執行任務時不能帶手機,他讓你有事找我。”


    “哦哦,”明幼音強打精神,笑著說:“沒關係呀,執行任務比較重要。”


    軍嫂不好當,她知道。


    雖然戰雲霆退役了,但誰讓他們戰家有三個部隊高官呢。


    無論是父仇還是公務,明幼音早就知道,戰雲霆短時間內都沒辦法完全脫離這種出生入死,隨時消失的生活。


    她早有準備,可她還是愛上了。


    所以她早有心理準備。


    她依然喜歡、依然深愛。


    無怨無悔。


    掛斷電話,明幼音去陪小五。


    戰雲霆不在身邊,日子也要照樣過。


    轉眼半月的時間過去,到了明曉潔故意傷害罪庭審的時間。


    作為受害人,明幼音和莫白一起去參加了庭審。


    到了法院門口,一下車,明幼音就看到了簡澈一家。


    簡柏茂、曲憐夢、曲晉之、簡澈,一家四口,悉數到場。


    葉啟寒沒在。


    前幾天,莫白和她八卦說,葉啟寒查到了上次綁架葉思琪的人是鳳庭墨,如今兩人撕破臉,正鬥得不亦樂乎。


    葉啟寒在京城的產業遭到鳳庭墨的重創,葉啟寒無奈之下,親赴京城,處理危急,所以此刻不在錦城。


    鳳庭墨一個堂叔從國外迴來,與他爭奪鳳家的掌家大權,鳳庭墨內憂外患,最近的日子著實不好過。


    莫白說這些的時候,非常的幸災樂禍。


    明幼音抱著小五聽著,沒什麽感覺。


    他們兩個狗咬狗,隨便咬吧。


    兩個都是人精,狡兔三窟,就算京城的產業鬥光了,兩個人也不會破產。


    兩個人鬥的隻是一口氣而已,不會為了那口氣傷筋動骨。


    所以,她不像莫白那麽樂觀,覺得他們兩個最後能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不過,現在兩個人鬥的厲害,沒時間也沒精力來騷擾她,這倒是好事。


    如果他們能一直鬥下去就好了。


    明幼音思緒飄遠,想著遠在京城的葉啟寒和鳳庭墨,對眼前的簡澈一家便忽視了過去,視若無睹。


    簡澈死死盯著明幼音,臉色陰鬱,如果目光能殺人,明幼音不知道死了幾百次。


    莫白站在明幼音身側,挑釁的與他對視。


    簡澈冷哼了一聲,護著曲憐夢走進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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