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琊的動作許鈺秀又怎會不知。


    在他神識探出之際,許鈺秀就立馬察覺。


    烏琊此舉,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她決定給這不識抬舉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剛好,自陰魂穀得來的煉魂訣中,便有神識相關的攻擊之法。


    就在烏琊神識剛探進來之際。


    許鈺秀也釋放神識,轉瞬化作一柄無形利劍,向著烏琊的神識狠狠一斬。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在房門外響起,伴著沉悶的倒地聲。


    不多時,房間外便沒了動靜。


    許鈺秀收了神識,也不去理會外麵的動靜。


    先前的動靜不消,自是引起了同住上房之人的注意,就連樓下的一些房間,都是能聽到先前那聲慘叫。


    不過他們知曉能住上房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也不敢抱怨什麽。


    隻是歎了句,有錢人真會玩,便不做理會。


    連續幾聲開門聲響,一間間房門打開。


    其中就有荀姓中年在內的房間。


    當他在看到烏琊倒在許鈺秀房門之外時,不免大驚失色。


    烏琊現在雖然自大了些,但煉氣七層的修為,卻是真真實實的擺在那裏。


    能讓其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落得這般下場,可見那位宗門弟子的實力,是有多麽強大。


    荀姓中年幾人,皆是在看向許鈺秀房間的時候,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他們現在敢斷定,即便是幾人聯手,恐怕也奈何不得許鈺秀。


    荀姓中年幾人雖心裏有了底,然一些不知情的修士,卻是感到好奇。


    此時,便有一人,麵露不悅的走到了許鈺秀房間門前。


    他伸手探了探烏琊的氣息,發現還有氣,隻是表情痛苦,昏迷不醒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旋即,他站了起來,以一種打抱不平般的語氣,向房間內叫道:“這位道友,無故下次重手,怕是有些太過了吧!”


    接二連三的有人找事,許鈺秀心底一股無名火起,當時釋放全部修為壓力。


    房間內瞬間襲來一股如山嶽的強大壓力。


    令那叫門之人身形瞬間呆立當場,麵色發白,額角冷汗涔涔。


    他現在才意識到房間裏麵之人的恐怖。


    可為時已晚。


    其餘觀望之人,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房間內,許鈺秀釋放出來的強大修為壓力。


    他們都冷眼旁觀,像是在看笑話般,看著那為烏琊出頭之人。


    在他們看來,此人就是個愣頭青。


    什麽都沒有搞明白,就自以為是的跑出來出頭。


    這愣頭青,怕是此次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那些修士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這愣頭青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荀姓修士幾人,此時也是沒有絲毫要理會的意思。


    他們已經決定,跟烏琊那廝斬斷聯係了。


    就從現在開始。


    否則,就憑烏琊惹下的現在這場禍事,他們都感到頗為棘手,不想被牽連。


    之後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是還讓烏琊一起,那還不知道要惹下多大的禍事。


    正所謂當斷則斷!


    幾道靈力匹練自房中飛出,抽在了那為烏琊出頭之人身上。


    瞬間將其抽飛出去。


    同時,房間內也傳出許鈺秀冰冷含怒的話語。


    “再有下次,死!”


    這話帶著極強的震懾,即便是旁觀的修士,都感到心神一顫,紛紛移開了目光,迴到了各自房間之中。


    而烏琊,和那為烏琊出頭之人,此時都昏迷倒地,連一個理會他們的人都沒有。


    還是小廝聞聽樓上動靜小了,才敢上來察看。


    最終烏琊和那為他出頭之人,乃是被東來樓的夥計抬出去的。


    因為他們昏迷,也沒有人接納。


    掌櫃隻能吩咐人,將他們丟進了一個無人小巷,免得引人注目。


    自這之後,便沒有人再來打擾許鈺秀。


    是夜。


    許鈺秀依舊在房間中打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然在明黃城一條街道,卻是出現了幾道人影,正是荀姓修士幾人。


    街道無人,唯有在盡頭,有著一堵牆。


    在那牆前,擺放了一張桌案。


    一名更夫模樣的人,蹲在桌案後,昏昏欲睡。


    咚咚!


    荀姓修士來到桌案前敲了敲,道:“我們要五盞燈。”


    聞聽此言,那更夫模樣的人,似被喚醒了般,抬起了頭,打量了幾人一眼。


    “二十五塊靈石,不講價!”


    他打量過後,便懶洋洋的收迴了目光,伸出手要靈石。


    仿佛在示意幾人快些,別打攪他睡覺。


    看他這模樣,荀姓修士也不氣惱。


    這更夫模樣的人,周身看起來沒有靈力波動,卻給人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荀姓修士識趣的從儲物袋裏取出靈石,交到了其手裏。


    收了靈石後,那更夫模樣之人,便揮手間,一字排開五盞蓮花座的明燈。


    其上火光搖曳,跳躍著幽藍色的火焰,宛若‘冥燈’。


    荀姓修士五人,一人拿了一盞燈,便向那堵牆走去。


    持著手裏的燈,他們直接就走進了牆中。


    若是有凡人看到這樣的景象,怕是要直唿見鬼了。


    就在荀姓修士幾人走進那堵牆之際。


    身處房間內的許鈺秀,眉頭微動,睜開了眼。


    “消失了!”


    她麵色顯得有些凝重。


    不為別的,隻因她留在荀姓中年身上的一縷神識,就在剛剛忽然感應不到了。


    這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看來這明黃城,並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許鈺秀心中暗自思忖。


    她雖然拒絕了荀姓修士的邀請。


    但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


    畢竟出門在外,對於自身所處的地方,了解的越清楚越好。


    免得發生什麽意外的事情,波及到自身。


    這樣也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隻是現在留在荀姓修士身上的神識,已經失去了聯係。


    她隻能知曉神識最後消失的位置。


    如此看來,還真得自己親自去看看。


    才能弄清那裏有些什麽。


    打定主意後,許鈺秀推開窗戶,不發出一點聲響,便飄然飛了出去。


    不多時,她就來到了那條街道。


    憑借敏銳的洞察,她一眼就看到了街道盡頭,那頓在桌案後的更夫。


    在許鈺秀看去之際,那更夫也似有感應般,抬頭向她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虛空碰撞,刹那就像是迸射出了火光,引得整條街道,都仿佛明亮了一瞬。


    好在兩人目光一觸即收。


    並沒有再產生什麽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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