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家裏停電——蛋疼,這章跑網吧來寫的,生怕網吧電腦重啟,唿唿,幸好沒發生那樣蛋疼的事,這章依舊5000字大章!收藏、紅票在哪?


    ps:字,等會兒迴家寫一個小節。


    智然真人的話最先愣住的自然是顧寒曦,雖然澹台婆娑帶著他逃跑,半路上突然遇到了顧聖炎,隨之顧聖炎反手之間救醒了他,還穩定住了麻青山的傷勢。


    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顧寒曦也隱隱感覺這個人很有親切感,隻是還沒到他說話,顧聖炎便讓自己的一個隨從照顧麻青山,然後帶著澹台婆娑和顧寒曦向這裏本來,完全沒理會澹台婆娑和顧寒曦再次出現會不會給間接給神州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見顧聖炎溫和的笑著對著智然真人點了點頭,凡是知道顧聖炎當年事情的人都呆住了,這個可怕的男人居然還活著。


    顧聖炎沒理會智然真人和身後顧寒曦的激動,也沒去注意其他的呆板,隻見他無懼的走向黑麒麟危弋,在距離危弋三丈開外停住了腳步,毫不陌生的說道:“危弋,該住手了。”


    未見過一麵便知道黑麒麟的名字?其他人自然是繼續在吃驚中,而危弋則很快理解為是澹台婆娑等人告訴了顧聖炎,所以他很不悅的冰冷說道:“渺小的修士,你以為你是誰?膽敢用這命令的口氣跟我說話。”


    “自己看。”危弋的話音還沒落下,顧聖炎便扔給危弋一麵不知是何質地的黑色牌子。


    危弋接到盤子後先是隨意一看,剛想說什麽突然猛的想起什麽,再看,吃驚的神色迅速湧到了他的臉上,隻見他將那牌子扔迴給顧聖炎,陰晴不定的問道:“你是他的人?”


    “大人說了,你有兩個選擇,一是馬上離開,大人和你之間的約定依然有效;二是你可以繼續出手,但是你隻有十招的機會,十招之後,你若再執迷不悟,大人或許會馬上現身跟你聚一聚。”顧聖炎不避諱的說道。


    聽了顧聖炎的迴答後,危弋心中不由的大罵,不該出現的時候你出現,到底是何意?


    顯然,危弋很在意和顧聖炎口中那位大人的約定,但是若能吸收到顧寒曦的魂魄,隻需要短時間的調養就能恢複顛峰時期的修為,屆時配以人道靈珠的威力,那麽還有幾人是自己的對手?


    隻是,以危弋現在狀況的,十招之內的如何拿下顧寒曦?他能感覺的到,顧聖炎的修為比他剛才打敗的人的修為還要高,拖他十招自然不是問題。


    這已經是擺明了要危弋放過孤寒的事情,但是這個絕佳的機會危弋怎麽可能會輕言放棄,所以他咬牙切齒的問道:“若我選擇第二個,你是否會出手。”


    顧聖炎狡詐一笑,“你猜。”


    又是一番內心掙紮後,危弋收起人道靈珠仰天長嘯,是他,他妥協了,他不敢冒這個險。顧聖炎也暗自鬆了一口,然後看到危弋雙眼通紅的說道:“我要馬上見他。”


    “可以。”顧聖炎應道,一切都在大人掌控之中啊。


    突然,天空傳來連續傳來兩聲雄厚的聲音。


    “神劍術·太平劍!”


    “神劍奧義·唯我獨劍!”


    危弋抬頭一看,頓時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強大的劍意籠罩,這股劍意之強,比麻青山的刀意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說麻青山的刀意是一種仿若猛士般剛烈的動人心魄的話,那麽此刻籠罩著危弋的劍意就是一個絕世刺客,一旦出手,絕不落空。


    修為處於低穀的危弋在神州完全稱的上頂尖之流,但是麵對這一劍,卻依然無法催動身體散躲,隻能選擇以罕見的強悍身軀硬抗。


    劍光如電,瞬眼即到,此劍來的當真是犀利!這使劍人都認為,這一劍必定創傷危弋,可是這世上永遠少不了突發事件。


    在劍要刺到危弋的脖子時,一隻手以更快的速度出現,且用食指和中指便夾住了這來勢洶洶的一劍,隻見這人眼裏露出恨不得將其剝皮碎骨的殺氣,冰冷的說道:“伏汕棠,二十年前我沒接下你這一劍,險些被你刺死,你猜,現在我能不能贏你?”


    伏汕棠眯著眼睛看著這個僅用食指和中指就擋住自己殺招的人,皮笑肉不笑的迴應道:“嗬嗬,不愧是號稱神州萬年一出的天才,二十年未見修為就長進了這麽多,我都以為你死了,想不到你又出現了,我這斷臂之仇看來還要繼續報啊,你說是不是,顧聖炎。”


    沈風濤聽了兩人的對話後心中已是驚濤拍岸般的震驚,二十年伏汕棠是說練一式殺招不慎而斷臂,想不到,竟是被一個修道一百多年的小輩給廢了一臂。


    “嘭”的一聲巨響,一個渾身灼熱的龐然大物落在了伏汕棠的身後,顧聖炎第一時間拉著危弋大退十丈。


    看到這家夥的出現,多數人已經是苦笑不已,今天是什麽日子?神獸展覽日?一天的時間,兩隻麒麟出現,到底要發生什麽事?


    剛落地的火麒麟低聲一吼,身上的冒出耀眼的火光,待火光消散後,火麒麟已經變成了一個身著火雲衣裙,體形豐盈的女人,眉間那赤紅色的火焰圖騰讓她流露出一種不可侵犯的威嚴。


    她慢慢的走到了危弋的麵前,苦澀的一笑,沙啞道:“危弋,好久不見。”


    危弋複雜的看著火麒麟化身的女人,深吸一口氣後,用有點顫抖的聲音問道:“酈炅,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來對付我的?”


    “那件事過後,我就一直在人道神州,作為九霄山最後的屏障守護著九霄山,守護著神州。”酈炅直言道出自己是九霄山護山神獸的事實,然後悲憐的看著危弋,道:“危弋,你走吧,我不想跟你打,就當是我還了你當年的救命之恩。”


    “不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誰都可以那樣看我!就是你不行!”危弋指著酈炅咆哮的說道:“那件事情之後我一直在找你,想不到你卻跑來神州當什麽守護神獸!是那個人的命令吧?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曾經不是說過要自由自在不受約束的活著嗎?為什麽你這麽早就放棄了!為什麽!”


    “危弋,能看清命運的時候就要認命,否則我們這樣的存在如果不認命隻會被抹除,為什麽要以無謂的死亡去追尋那根本就不屬於我們的東西?像我一樣在規定的圈內做該做的事不是很好嗎?”


    “不,我跟你不一樣!我要自由!誰都不能束縛我!誰都不能對我指手畫腳的告訴我該怎麽去做!即便是他,不也是從最卑微的螻蟻成長為可以左右六道的人嗎?才可以活的無拘無束嗎?既然他都可以,為什麽我不可以!”


    “我不想再多說什麽,危弋,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之前,速速離去。”酈炅說完轉身不再看危弋,續而拂袖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下次見麵的時候,不是我讓你伏法,就是你踏過我的身體,繼續去尋找你要的自由。”


    “酈炅大人,他殘害我神州多名高手不說,若放走他,神州定會生靈塗炭。”伏汕棠有了搭話的機會,急忙站出打斷道。


    “沒錯,酈炅大人,不可放過他,他身上有人道靈珠。”沈風濤也站起來吃力的說道。


    人道靈珠?酈炅壓住眼中的悲傷,轉過身目不轉睛的看著危弋,詢問道:“你的心,依然是那顆聖麒麟的心,對嗎?聖麒麟從不濫殺,對嗎?”


    看著酈炅那雙明亮的眼睛,危弋的內心已經掙紮到了極點,他如何不知道,酈炅再給自己一個放過他的理由,也在要他的一個承諾。他清楚的知道,以現在的修為,即便是人道靈珠在手,也不會是酈炅的對手。


    片刻之後,危弋轉身離去,沒人注意到他眼中滑落的淚水,隻聽他很平淡的說道。


    “此生,我可能會殺很多人,因為這些人擋在我夢想前麵,他們必須死,如果有一天,你也擋在了我的前麵,我想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所以,那時你就對我下重手吧,讓我笑著死去,務必要殺死我,因為我怕心死。”


    “小子,我在前麵等你,你處理好這裏的事情後帶我去見他。”


    危弋的話讓酈炅身體一震,隨之閉上眼睛,她不能,她不能讓藏了百萬年的悲傷流出來,否則她會忍不住跟著他走,但是,那樣他一定會必死不疑,為什麽?為什麽我們不能是兩隻毫不起眼的小動物,為什麽,我們要是麒麟?


    一股炙熱的火焰衝天而起,酈炅飛走了。


    見酈炅默認了危弋的離去,伏汕棠隻能把氣憋在心中,看著一幫受傷在地的人,他走到沈風濤身邊將其扶著,然後冷眼看著顧聖炎,咬牙道:“顧聖炎,你我之事,日後再算。”


    言罷,帶著沈風濤向九霄山的方向飛去。


    一切似乎已經塵埃落地,顧寒曦一臉忐忑的走到顧聖炎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真的是我爹?”


    顧聖炎轉過身,伸出手想模一模顧寒曦的頭,卻又將手放下,讓顧寒曦心中湧出莫名的酸楚,然後聽到顧聖炎淡漠的說道:“是,也不是,你現在已經身入棋局,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日後好自為之。”


    說完向智然真人走去,任由顧寒曦在身後哭叫。


    “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肯認我?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過著什麽樣的日子?”


    “聖明,近來可好?”顧聖炎笑著拉起智然真人的手,隨之對其渡入真元,智然真人也很快的得到了恢複。


    驚異顧聖炎的修為的同時,智然真人看著被澹台婆娑安慰的顧寒曦,不解的問道:“哥哥,為什麽這樣對寒曦?他可是你的兒子啊。”


    顧聖炎聞之輕輕歎了一口氣,說起智然真人不明白的話。


    “路終究還是要他自己去走,況且,即便我想替他安排,也不能,又或許,我至今不能因為蘇秋為他而死而釋懷吧,不說這些了。”顧聖炎掩去眼中的悲傷,慎重的囑咐道:“人道靈珠月兌離輪迴石盤,六道秩序消失,對修士來說,這是一個己身增強修為的機會,卻也是讓己身萬劫不複的災難;相信不久後,修羅道便會侵犯人道,怎麽去做,我也不知道,你,好自為之。”


    另外,屈寒道人那邊,他步子沉重的走向躺在地上的靖熙,看著好友靖熙的屍體,屈寒表現的太過平靜,平靜到連空靈子都不敢說一句話,或者說是不敢打擾屈寒。隻能看著屈寒步履沉重的走向死不瞑目的靖熙,然後蹲下來看著靖熙的屍體,悲聲道:“靖熙,你一生忍辱負重,甚至麵對仇人都低聲下氣,卻偏偏願意為我這個朋友暴露出隱藏在體內的張揚。好不容易榮登天道,大仇終於有機會報了,卻偏偏被風稚呂利用,大道不公,大道不公啊!”


    屈寒道人的叫喊聲吸引了顧聖炎的注意力,對屈寒道人的事跡,他是由衷的佩服,可以說屈寒道人是少有的那種不損人利己的修士,更難得的是,屈寒道人可以不為名而闖海外三十三島、斬南荒老怪,雖然這些名都是他應該得的。


    若非那次事情,興許屈寒道人會一直做一個隱士。這次人道麵臨修羅道的威脅,又會有多少像屈寒道人那樣的隱士替人道出頭呢?顧聖炎這樣想到。


    “屈寒前輩,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順變。”顧聖炎走到屈寒身後安慰說道,見屈寒依舊不能自拔,不忍看到一代修界豪雄因這個心結而就此原地踏步,況且,不久後還需要屈寒道人站出來對抗修羅道;頓了頓後,說道:“萬物都有它的命數,靖熙前輩的劫數在此,避無可避,從某種角度說,靖熙前輩已經完成了大道。”


    顧聖炎的話讓屈寒的身形震了一下,隨即便看到屈寒伸出右手替靖熙拂蓋上了雙眼,然後屈寒慢慢的起身,再慢慢轉身,緊緊的看著顧聖炎,問道:“我們為何修道?”


    “為匡扶正義。”顧聖炎不假思索的迴答道。


    屈寒癲狂大笑問道:“哈哈哈,好一個匡扶正義,那你告訴我,怎麽才能匡扶正義?”


    顧聖炎嚴肅的說道:“修得一等一的修為,可長生不死,與這天地間的浩然之氣共存,見邪誅之!”


    “那什麽是正義?”


    “厭殺揚善,扶持天下興榮。”


    “八百年前,紫陽宮殲殺天魔教總壇及周邊男女老少超過兩萬餘人,大小六十三分壇更是寸草不留,試問,那時三百餘年一直修身自養的天魔教犯下了什麽大錯遭來如此橫禍?”


    “天魔教從百萬年前便一直是邪教,那三百年的修身自養很有可能是他們要再次禍亂神州,難道屈寒前輩還認為他們三百年安分守己是為了表示以後不再為惡了嗎?”顧聖炎正義言辭的說道。


    “哈哈哈哈,好一個很有可能,如此看來,當年九霄山屠盡海外三十七島修士也是了防止他們已經盯上神州這塊寶地了!”屈寒仰天大笑不止,不知不覺中,屈寒自身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虛無縹緲的氣息化為一種魔性的瘋狂,然後一頭的黑發虛空亂舞,待平靜下來後,已換上了銀白色的衣衫,屈寒,化魔了。


    “無需天渡我,我自可化魔。”屈寒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一臉震驚之色的顧聖炎,然後用手點了一下伏汕棠的左胸,道:“這裏才是一個人的正義,可惜,你裏麵裝的不是自己的信仰,是對天的敬畏,或許是對某個人的敬畏,你應該明白。所以,你沒有正義,而我有。”這一話並沒有說的顧聖炎麵目愣神,反而使之微笑更濃。


    語畢,屈寒道人衝天而起,空靈子見此叫喊道:“師父,你到哪裏去。”


    “空靈子,你強行封印自身經脈解開封印時傷了三魂七魄,再經剛才一戰,你修為已經下降了很多,今後你去保我那徒孫的安危,他老子不管他,我這個當祖師的管他。你跟著他慢慢調理你身上的傷勢,我的法寶留給你,至於流雲縱橫心經要不要傳給我那徒孫你自己拿主意,時機到時我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屈寒道人走後,顧聖炎又跟智然真人交代了些什麽後也走了,顧寒曦隻能呆呆的看著顧聖炎離去,你能走的如此灑月兌嗎?


    澹台婆娑拍了拍顧寒曦的肩膀,尊師剛死,他又如何不悲傷?卻要在此刻強顏歡笑安慰顧寒曦。


    “寒曦,別難過,我想你爹一定有什麽苦衷。”


    顧寒曦緩緩低下頭,沒有說話,澹台婆娑便默默的陪著他,不知何時,澹台婆娑拿出了一小壇酒喝了起來。


    一壇。


    兩壇。


    三壇。


    直到第八壇酒喝完後,澹台婆娑已經有了一些醉意,隻見他又一次拍在了顧寒曦的肩膀上,這次拍的很用力,拍的顧寒曦眼中藏不住悲傷的看向了他。


    “寒曦,我要你幫我,我要你幫我!跟我一起重振天魔教好嗎?”澹台婆娑眼睛紅紅的,卻始終沒哭出來,因為他知道,他要堅強,但是就算再堅強,他始終也隻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他需要一個人來陪他,那樣累的時候才有一個能說心裏話的人。


    顧寒曦看著終於露出脆弱一麵的澹台婆娑,心中一時之間感慨良多,這些日子雖然短暫,但是對顧寒曦來說稱的上跌宕起伏,他所遭遇的,可能是一些常人一輩子也遇不到的事情。


    這一路,他看到了太多的爾虞我詐,人心險惡,甚至對智然真人他都要有那麽一點點的防備,從頭到尾想來,也隻有澹台婆娑真心的把他當成了一朋友。


    或許是因為兩人都是孤寂,所以惺惺相惜,又或許兩人的性格真的是合得來。


    “好,我幫你。”顧寒曦擦去淚痕篤定的說道。


    澹台婆娑也露出了高興的微笑,在這微笑之下,淚水終於湧出,流到了嘴裏,有悲的味道,有喜的味道,個番滋味,澹台婆娑隻能慢慢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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