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佛曰:你知道嗎?這就是我為什麽選擇永遠不結婚,永遠一個人單過的原因——結了婚,兩個大人相互麻煩,有了孩子,更加麻煩不斷。我說,既然你什麽都說了,我還埋怨什麽呢?


    接到帥帥老師的告急電話,我的小臉不是綠了,完全直接就是七魂掉了的那種緊張。在我的那個蹩腳狹隘的世界裏,男人差不多也就是一條喂不熟的老狗了,一天到晚總在別人家的石榴裙下亂混,疲遝到連自己的家門朝哪都已經莫不關心了,自己的女人想些什麽,需要些什麽都不管不問了,都不是人家應選的操心對象了。既然如此,還用得著我為他操更多的心嗎?且由他混去吧,反正離了他我再不會急得嗷嗷亂叫了。既然如此,如果我再把這還沒有長成的兒子悄沒聲地給弄掉了,我這個人這輩子幹脆就不要再接著活為人了,就像農村人常常形象整蠱出的自己紮便盆裏淹了自己算了吧


    “今天第一節是我的課,我到班裏去上課,一眼就看見劉帥沒有來上課,我問他的同桌,說劉帥今天好像就沒有來學校,沒有辦法,我隻好給你打了電話。”到底是新分配來的學生,工作熱情有得了,就是缺少曆練,這點小事就把你嚇得那個得瑟樣。咱們說到底是同行,我也隻是過來問問情況,也沒有要責問你的意思,我自己嚇的軟包蛋,我還能不知這家夥的一肚子壞水,淨跟他那壞種子老爸學的。老師啊,你千萬不要那麽緊張,你緊張,搞得我也很是緊張,好像帥帥真的像飛出鳥籠的小鳥一去不迴頭了。


    “我也沒有批評他,也沒有責罰他,隻說,隻說如果他今天還是不能把作業交上,我就要打電話通知你來說明情況。”那個年輕的班主任看來著實很是擔心這事是否玩大了,我還沒有怎麽開口,也就竹筒倒豆子吐了個利利索索。這就是了,我的兒子我還不知道,這家夥生就一副懶骨頭,天生就是不愛做作業,你要抓不緊他,他比泥鰍還滑,要想抓緊他,還真的花費一番大工夫才行。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那個女敕著的班主任一路護送我出校門,還一路跟著說好話,好像我和那些完全沒有成色的家長一樣,最喜歡告誰的刁狀。我有閑得那麽無聊的時候嗎?


    “是不是帥帥不見了?”經曆過若幹場苦雨腥風的洗禮,婆婆現在見我不說避貓的老鼠一個樣,反正就是再起不得高腔,生怕我的腔調比她更高三分。不過,瞧那個意思,也許她對這事還多知道個三兩分,畢竟星期中間我到單位上班以後,帥帥就一直在跟著她。


    “帥帥今天沒有去上學,我迴來看看是不是在家?”我也不想多糾纏於她,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越問人家還越當發生的是大事,就越不肯告訴你。你如果置之不理了,沒準她還會自己主動跑到你的麵前乖乖告訴你。


    “沒有,沒有,帥帥沒有在家,今天早上我是一直看著他出門上學的。”婆婆說的很勉強,也很慌張,那絲慌亂的眼神絕對逃不過我的觀音神光。不過我還沒有來得及遞上一句腔,人家就來個惡人先告狀,“人是在學校丟的,咱們找他們要人去”


    我輕蔑地盯了她一眼,沒有應腔,心說:“你的寶貝孫子根本就沒有到學校,你找誰要人去,絕對的逼著太監要他的親生骨肉”我隻管匆匆地往院裏走,我要去看看,帥帥的臥室裏那些日常用品在還是不在。作為女人的預感吧,這個小家夥這迴闖得禍準是不輕。


    帥帥的臥室一發地像是經曆過小日本的剛剛掃蕩,衣物、鞋襪、床單、被子誇張地淩亂著,連已經開始分泌青春之物的褲頭還膏藥旗一樣,趾高氣揚地搭在他常寫作業的皮椅上。經過好一會兒蠻亂的清理,這家夥的東西大多還在原先的地盤待著,就是不見了帥帥的兩套換洗衣物,還有那家夥愛若珍寶的儲錢罐。我的心頭掠過一絲不祥的苗頭——沒準這家夥要離家出走了。


    “早上帥帥上學的時候,有沒有什麽與平日裏不一樣的地方?”我很想對留在樓下聽消息的婆婆,將就將就叫一聲勉勉強強的“媽”,然而不知道為什麽話到嘴邊了,就是叫不出來,隻那麽冷冷得數伏天聽了也起雞皮疙瘩的口氣問婆婆,比老警審嫌疑人的口氣。


    “沒什麽,沒什麽,”婆婆的麵孔更加慌亂,幹脆盯著院門外的大槐樹說了,似乎我就是一叢荊棘叢生的刺蒺藜,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坦白了,“就是,就是他今天走時,拿著一個老大老大的包,我問他這是要幹什麽去,他說學校要組織獻愛心,他想把自己的舊衣服捐出去……”婆婆簡直就一個深犯大錯的小調皮孩子,聲音越來越小。


    “還有嗎?”。婆婆越來越慌亂的的表情昭示著,這些表層的形象下麵,必然還有我不曾探知的重重內幕在裏麵,我越發冰冷地盯視著她。


    “沒了,沒了,”婆婆越發閃避著我的眼神,眼看我的眼睛要往外噴火了,實在抵抗不過了,隻得坦白招供,“帥帥,帥帥……他走的時候問我要了300塊錢,說是學校統一組織買,買學習資料……”婆婆的頭低得更狠了,花白的頭發在風中亂舞了。


    “什麽?你給了他300塊……”我就要被氣爆了,這麽大的巨款怎麽就沒有人知會我一聲,就敢自作主張地給了這個不懷好意的家夥。


    “你,你……”我很想照著婆婆的老臉惡狠狠扇那麽兩下,可是我還是忍住了,不管怎麽說,她畢竟還是我的婆婆,隻要我與那個已經心靈飄飛遠去的男人,名義上還生活在一個屋簷下,她就是我的婆婆,無容置疑的婆婆。


    “你的兒子不見了,趕緊迴來找”我不想再跟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婆婆說些什麽,直接一個電話就接通那個把家當宿舍,把我當做不掏錢傭工的男人。不過,我一個多餘的字都不願多說,連個稱唿都沒有。


    “你自己先找吧,我正在開會,一會兒再迴……”那個已經習慣三天兩頭不著家的家夥,還想多解釋幾句不方便之類的什麽,我一個字都不要多聽,啪地就給摞了電話。他的壞種子,愛管不管,不管就讓他的這個不爭氣的小東西,在外麵盡情喝西北風去——隻要那玩意兒真的能夠管飽管睡管玩好


    “帥帥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看我發了脾氣,那家夥不需五分鍾就趕了迴來,頭上保養得很好的發型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了這個縣城最大的特產——數不盡的pm2.5。好久不見了,我再也不關心他在哪個角落裏落腳廝混,他也不敢過問我的工資都做什麽用了,反正隻要我的票票沒有用的了,我總是習慣性地一個電話,哪怕是天南海北,就要這家夥立刻給我送來。夫妻啊,熬到現在這個份上,什麽緣分啊,什麽情感啊,在歲月老人的時光機麵前,簡直就是小兒科的大夫——永遠大不起來。如果說家是一盞航標燈,那也需要這盞航標燈具有航空母艦那樣驚濤不可搖動的本領才行。隻有這樣,那個外出覓食的男人才能遠遠地看見它,想起這裏還有個家,還有個望眼欲穿的女人在等他。


    “哼……”我把頭扭向遙遠的天空,哪兒小縣城最高的一座大廈馬上就要拔地而起了。


    “怎麽辦,怎麽辦?”聽完婆婆的簡單口述,這家夥才知道事情有些不諧矣,立刻慌手慌腳地四處查問著。可是有誰能夠迴答他?


    一向最愛瞎指揮的婆婆早已垂垂老矣,你敢想象秋後的蚱蜢還能快活蹦躂幾天呢,多一句少一句的又有什麽關係呢?老公公對於這些家長裏短的家務事,原本就是非常不在行的,隻知道一輩子聽著婆婆的號令出發。帥帥的那個親大娘,不知正在和誰煲著電話粥,還很有節奏地發出咯咯咯般母雞孵小孩後,最得意的大笑——人家的心情真的很好,孵蛋下的寶貝學習好,思想好,雖然身體不好,可那也是學習鬧騰的。人家寶貝期期扛迴的獎狀足夠人家的媽咪,在我眼前永遠趾高氣昂永遠得瑟到要發狂。我有什麽?就算有一個穩定的工作,也隻顧勉強混個溫飽而已,還有這個不爭饅頭光爭窩囊氣的兒子嗎?


    一時間院子裏安靜得就像重重秋霜席卷後的黑土地,光禿荒蕪成了所有一切故事的男女主角,隻有那個開心得像個傻子一樣的婆姨,還在那裏嗟呱嗟呱個不休:“蘭姐,你真的客氣,我家寶貝才沒有你說得那麽好呢?還不就是聽話點兒,學習好點嗎?”。


    這還叫謙虛,分明在諷刺我的教子無方,我的人生失敗嗎?我知道我是個失敗的女人,男人男人守不住,兒子兒子雞飛蛋打,可是說到底我們還是一家人呢。要是這小家夥真的溜之大吉,真的丟人丟到爪哇國裏去,出來進去的,你臉上能帶有多大的光輝呢?不管是你是我孵的蛋,再怎麽說都是老劉家的老種子,差別怎麽就那麽大呢?


    “劉偉,”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不該受的刺激,我忽然間以一種從來也沒有的大聲,吆喝牲畜一樣地吼叫著男人的名字。幾個垂頭喪氣的腦袋嚇得激靈靈一抖震,連那個電話粥煲得山響的婆姨也是一哆嗦,手中的電話終於熄火了。我絲毫不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歉意,還用那樣的口氣吩咐著,“你去縣電視台打個尋人啟事,再多多印些尋人啟事,在汽車站之類人流密集的地方貼貼……”


    “咚咚咚……”有人不是在敲門,完全就是在破壞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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