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堯不慌不忙地扯下頭上的文胸,修長的手指勾著瞥了一眼,爾後抬眸不鹹不淡地秦桑看了過去,低沉的嗓音很是平靜,“需要我幫你穿?”


    秦桑意識到自己幹的蠢事,繃著一張臉,隨手從一旁拽了一件衣服擋在身上,“我要換衣服,你給我出去。[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周旭堯就那麽看著她做這種無用功,輕挑了一下墨眉,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笑痕,“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裏我沒看過的,還用得著遮?”


    “出去!”秦桑完全沒有跟他開玩笑的心情。


    這兩天她的心情都很暴躁,像一顆炸彈,一看見他就會爆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原因。


    周旭堯顧忌她的身體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也沒跟她發生過激的衝突,把她的胸衣塞迴她的手上,然後拿了一套換洗衣物,帶著點兒無奈,淡淡道,“換好衣服下去吃點東西,我衝個澡送你過去。”


    秦桑沒好氣,“我說了不用你送。”


    他一聲不吭無視了她的話,悠然轉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又忽然頓住,微微側臉瞥了過來,勾唇淡聲道,“你的上圍好像豐滿了一些,內衣可以考慮重新買了。”


    話音落下,他消失在門口。


    “周旭堯!”


    隔著一堵門,裏麵傳來了女人惱怒的聲音,衾薄的唇角,牽出完美的弧度。


    秦桑到底是拗不過周旭堯,現在她肚子裏有一塊肉,他基本是把她當成廢人在養。


    抵達水族館,車緩緩停下,秦桑像是逃難般立刻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而周旭堯也跟著她一同下車,在她走出去之前,叫住了她,“桑桑,等一下。”


    秦桑迴過頭,臉上盡是不耐煩,“還有什麽吩咐嗎?”


    周旭堯闊步靠近她,手裏還捏著一條淺灰色的圍巾,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麵前的陽光,“天氣冷,不要著涼了,玩完了給我電話,我來接你迴家。”


    說話間,他已經抬手替她戴好了圍巾,完了又將她散落的長發別致耳後,從語氣到動作,無不透著細致的溫柔。


    眼定映著男人溫潤英俊的麵容,秦桑的心弦微微一動,往後退了一步,語氣冷淡,“不用了,我會直接打車迴去。”


    “打車不安全。”察覺她的躲避,他麵色平靜地收迴手,“注意安全。”


    “你放心,在檢查結果出來之前,我不會讓你的孩子出事。”秦桑隻當他這些好,都是為了孩子。


    周旭堯沉靜淡然地道,“你能這樣想最好。”


    秦桑抿著唇,轉身就往水族館的門口走了過去。


    冷風裏,男人修長的身姿站得筆直,看著她高挑的背影逐漸遠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拿出了手機,給陳眠打了個電話。


    陳眠此時已經在了水族館的售票大廳裏,看見周旭堯的號碼,動作有一瞬間的遲疑,“周公子,有事嗎?”


    男人低沉漠漠的聲音從從話筒裏灌來過,“差不多迴去的時候提前通知我,我會過來接她。”


    按照秦桑那脾氣,肯定是不會讓他來接,隻能跟陳眠交代一聲。


    陳眠挑眉,視線落在門口的方向,正好看見秦桑步伐優雅地朝她走了過來,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秒,淡淡應道,“知道了。”


    語罷,也不等周旭堯吭聲,兀自切斷了通話,正好秦桑也來到了她的麵前。


    坐在椅子上含著棒棒糖的溫睿紳士又禮貌地問候了秦桑,秦桑摸了摸他的頭,看向陳眠。“等很久了?”


    “沒多久,走吧,票已經買好了。”


    周末,人流量很大,而且大部分都是家長帶著孩子過來,那檢票處已經排起了隊,兩人牽著溫睿,排在隊伍的後麵。


    檢票隊伍大概就等了十分鍾左右。


    溫睿顯得很興奮,大概是自幼就沒有了母親,所以這會兒拉著陳眠的手,臉上的笑容淳樸得令人心軟。


    “綿綿,拍照!”


    秦桑掏出手機,“你帶著他,我幫你們拍。”


    舉著手機,鏡頭取了一個少人的方向,透過鏡頭,秦桑看見水藍色的背景裏,各種各樣的魚兒歡暢地遊著,有些迴憶忽然就從腦海裏閃了過去。


    水族館這種地方,秦桑小時候也很喜歡,那時候秦有天很忙,基本抽不出時間陪她來,後來陸禹行來到了秦家,在保鏢的跟護之下,陸禹行領著她來過幾次,隻是那時候沒有帶相機,而他們也沒有手機,所以並沒有任何的照片留念。


    溫睿是個好奇寶寶,問題多得像抖豆子似的,秦桑不如陳眠那般像個百科全書似的,沒一會兒就應付不來了,索性幹脆地將他推給了陳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隻是看著陳眠和溫睿兩人之間親密的互動,秦桑不由得有些怔忪。


    若是她有了孩子,會不會也是這種場景。


    牽著孩子軟小的手,心甘情願地帶他去喜歡的地方,耐心地解答他懵懂世界裏的困惑。


    這般想著,竟不自覺地抬手撫向了平坦的小腹。


    秦桑捫心自問,若是這個孩子沒有任何問題,屆時她會願意把它生下來嗎?


    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無措。


    陳眠帶著溫睿走出了一段距離,轉身卻不見了秦桑的身影,輕輕蹙了下眉頭,拉住溫睿,“木木,等一等,你桑桑姨沒跟上來。”


    溫睿仰著頭,“綿綿,桑桑姨是不是不開心啊?”


    孩子的心思都比較敏感,溫睿剛才就發現了,秦桑總是在走神,要叫她好幾聲才會有反應。


    陳眠拍了拍溫睿的腦袋,“沒事,我們往迴頭去找她好不好?”


    溫睿點頭。“好。”


    找到秦桑的時候,看見她趴在玻璃上發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在看那些魚,“桑桑。”


    聽見聲音,秦桑倏然迴神,“嗯?”


    陳眠看見她眉眼上的倦色,“身體不舒服?還是累了?”


    “沒事,我們繼續走吧。”


    一眼就能瞧出來她有心事,但是她不說,陳眠也沒有追問,隻是盯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中途的時候,有一個人魚表演,看得入迷的基本都是有些孩子。秦桑瞧著就是萬般無聊。


    因為邊走邊看邊拍照,所以從水族館裏麵出來,已經是三個小時候後的事情。


    午餐的時間都錯過了,三人都饑腸轆轆的,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坐下來吃飯。


    陳眠在照顧溫睿的同時,眼角餘光瞥了瞥秦桑,“你最近工作很累嗎?”


    “還好吧。”不用應酬不用加班,她能累道哪兒去。


    “你現在看著無精打采的,一副睡不夠的樣子,今天又是周末,你怎麽不在家休息?”


    秦桑咽下嘴巴裏的食物,淡淡地給了一個理由,“周旭堯今天不上班。”


    陳眠挑眉,“所以?”


    “我不想一整天都跟他待在一個地方。”


    陳眠,“”


    因為是臨時選擇的餐廳,雖然看著格調不算太差,然而這裏的食物實在不怎麽樣的,秦桑每樣菜式都是嚐一口就不再動筷子。


    她吃到一個她討厭的味道,秀氣的眉輕輕蹙起,用紙巾捂著嘴巴吐掉,又端過一旁的溫開水喝了一口去味。


    秦桑是嬌生慣養大,前二十八年是秦家的驕傲小公主,嫁給了周旭堯以後,周旭堯也並未虧待她半分,衣食住行,依舊是最好的。甚至有越養越挑的趨勢。


    她放下水杯,單手托腮盯著溫睿的臉,忽然說道,“我懷孕了。”


    “嗯。”陳眠正在給溫睿擦手,很隨意地應了一聲,又倏地抬眸看著秦桑精致的臉龐,“你剛說什麽?”


    秦桑若無其事地重複,“我懷孕了。”


    陳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盯著秦桑那張沒有什麽表情的臉,心情也是很複雜,良久的沉默之後,她問秦桑,“你打算怎麽辦?”


    秦桑側目看著玻璃櫥窗外的馬路上落滿的銀杏樹枯黃的葉子。溫溫淡淡地道,“走一步算一步。”


    “周旭堯知道了?”


    “知道。”如果不是他強行壓著她去醫院檢查,她大概會在離開他以後才會發現的,說起來這事情也真是倒黴,就差那麽一個半月,結果又鬧出了意料之外的事。


    “他怎麽說。”


    “事實上,我跟他已經商量好了離婚的事情,”這些秦桑一直都沒跟陳眠提起,原本打算在離婚以後再跟她說,隻可惜,現在情況有變,“可是現在懷孕了,他說要留下這個孩子,孩子生下來以後,他也會同意我離開。”


    陳眠不由得皺起眉頭,“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秦桑索性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告訴了陳眠,說完以後,她問陳眠,“你覺得這個孩子能有多大的幾率是健康的?”


    人都是容易當局者迷,從秦桑的概述上聽來,陳眠覺得有些事情未免太過巧合了,巧合得讓人不得不懷疑是有人蓄意為之。


    陳眠看著秦桑,“桑桑,你先迴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你是真心想要離開周旭堯嗎?還是僅僅是一時的意氣用事?”陳眠的嗓音一向偏淡,嚴肅起來的時候,會更冷一些,“你是真的考慮清楚了嗎?你跟他的事情。”


    “他一直說淩菲的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卻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而淩菲是不是我爺爺的女兒,我也無從得知,”秦桑說的漫不經心的,“但是,我想離開他,是真的。”


    在一起太累了,她扛不起。


    “那麽,你不妨這麽想,”陳眠說,“周旭堯根本就沒打算讓你離開,所以千方百計讓你懷孕。逼你生下孩子。”


    秦桑聞言忽然笑了出來,淡淡道,“我也這麽想過,但是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


    “雖然他沒有做措施,但是我一直都有在吃藥。”


    “如果,”陳眠輕描淡寫地道,“從一開始,你吃的藥就不是避孕藥呢?”


    秦桑倏地一怔,黑白分明的眼底淨是不可置信,“藥是我自己買的。”


    陳眠不以為意,“他若有心,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的要換掉,也不足為奇。”


    “從他提出三個月的期限開始,你或許就已經掉進了他的圈套裏了,若不是如此,他又為什麽要堅持讓你去醫院做檢查,偏偏就是檢查出懷孕了,之後又為什麽堅持不讓你拿掉孩子?”


    陳眠淡靜無瀾的聲音,有條不紊地分析著,“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健康的,檢查結果出來以後,你隻能生下來,而孩子出生了以後,你當真舍得不要孩子走掉?”


    “桑桑,接二連三的巧合,就是人為的蓄謀而為。”


    餐廳裏明明有暖氣,秦桑卻覺得整個人掉進了冰窖裏一般。


    她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給串聯起來,如今被陳眠這般一提,她頓時醍醐灌頂。


    若真如陳眠所說的這般,那麽周旭堯這個男人也未免太過可怕了,在她不知不覺裏,一步一步給她下套,而她卻像個待在溫水裏的青蛙,渾然不知道外麵的火在一點一點升溫,逐漸將她吞噬。


    陳眠見她的臉色不太好,有些擔心,“桑桑,你沒事吧?”


    秦桑捂著嘴巴,眼睫抖動著,聲音微微沙啞,喃喃道,“眠眠,你說我是不是一輩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陳眠伸手握住她,發現她的手很涼,“我說過,如果你想走,我一定會幫你的。”


    秦桑闔上眼眸,有些絕望,“不可能的,你跟我合起來,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關於這一點。秦桑不是沒有想過,可深思熟慮以後,發現行不通,她才選擇跟周旭堯攤牌,想要光明正大地離開他。


    陳眠抿著唇,“總之,你現在先不要想太多,不管怎麽樣,在你決定好之前,你也還要想想你肚子裏的孩子,它始終也有你的一半血。”


    “眠眠,你能來一趟西井別墅嗎?”秦桑抿唇輕聲道,“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周旭堯在樓上聽見有車聲,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往下看了一眼,看見陳眠牽著溫睿和秦桑一起迴來了。


    他轉身從書房下樓,溫睿看見他,撒腿就往他身上撲了過去,周旭堯一把將他笨重的身子抱了起來,引得溫睿一陣咯咯的笑。


    把溫睿放下來,視線落在秦桑的臉上,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你臉色看著不太好,身體不舒服?”


    秦桑下巴埋在圍巾裏,眸光微微閃了下,“沒事,隻是有點累了。你陪溫睿玩會兒,我和陳眠上樓一下。”


    周旭堯並未起疑心,“嗯。”


    兩人進了臥室,秦桑把門鎖給鎖上,隨手扯掉脖子上的圍巾,又把大衣給脫下來扔到沙發上,然後走到了床邊,蹲下身從床頭櫃子最底層裏,找到了那一罐藥。


    “如果我去醫院,他肯定會知道的,你幫我拿去醫院確認一下這裏麵的藥到底是不是避孕藥,”從外觀無法區別出來,否則她早就發現了,“不要去第一醫院,秦彥堔在那兒。”


    陳眠接過來,旋開了瓶蓋,將藥丸倒出來看了看,她對這些也不了解,所以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麽藥,“我知道了,有結果了我給你打電話。”


    把蓋子擰好,然後塞進了口袋裏,抬頭看著秦桑,“如果真是那樣,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秦桑在床沿上坐了下來,有些無力地歎了一口氣,抿了抿唇,“我沒想到那麽遠。”


    她現在得先確認,倘若真如陳眠說的那般


    “眠眠,我很累。”就算不爭不搶,也覺得累,有時候就恨不得就此消失了。


    陳眠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將她摟住,嗓音很低很輕,“我明白。”


    當初跟袁東晉在一起,發生過那麽多的事情,她也感受過那種晦暗的累,就好像沉入了無邊無際的海底深處,不管怎麽掙紮。都浮不出水麵,像是要溺斃的感覺。


    所以她能明白秦桑此時的感受。


    秦桑把臉埋在她的腹上,閉了閉眼睛,“不用擔心,真有什麽事的話,我會跟你說。”


    她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客廳裏傳來男人和孩子的聲音,周旭堯隨意地盤腿坐在地毯上,和溫睿在打遊戲。


    柔軟的陽光透過玻璃牆壁灑進來,那畫麵很溫馨,吵雜的聲音竟然也絲毫不會令人覺得厭煩,仿佛這個空曠的房子,一下子便熱鬧了起來。不再是冷冰冰空蕩蕩的。


    秦桑看著他的背影,心情很複雜。


    若是沒有淩菲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大概跟他應該會過得挺開心的。


    陳眠和溫睿離開了,秦桑便迴房間休息去了。


    下午睡得久,腦袋便有些昏沉,感覺越睡越累,她掀開眼睛,無力地翻了個身,惺忪的眼睛,看見落地窗邊站著一道修長的身影。


    傍晚時分,夕陽下沉,窗外的天空雲層被餘暉染上了橘黃色,煞是好看,房間內的光線不太充足,偏暗,他站在那兒,背影有些落魄感。


    像是有所察覺,他忽然轉過身來,逆光的臉暗沉沉的一片,瞧不清他的臉上的表情,隻覺得深邃。


    “醒了?”他的聲線溫柔,抬步朝她走了過來,同時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驟然的光線刺得秦桑微微眯了眼睛,縫隙裏發現他已經在床邊坐了下來。


    周旭堯低眸看著她長發下恬靜安然的臉龐,精致的眉目有一層疲倦懶色,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極淺的笑意。“還很困?”修長的手指拂開她的發,露出了她飽滿而秀氣的額頭,“再睡下去,晚上會睡不著的,起來洗漱一下,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


    方才的那種孤寂感蕩然無存,仿佛剛才她看見的都是一種錯覺,淡淡地嗯了一聲,卻依舊是躺著不動。


    他挑眉,手指落在她的光滑的臉蛋上,輕輕捏了一下,“還躺著?”


    秦桑睜開眼,定定地盯著他俊顏半響。忽然問道,“周旭堯,你是不是不想我離開你?”


    女人一頭青絲鋪枕,剛睡醒的臉蛋緋紅一片,卻透出一種寡淡。


    周旭堯沉默了好幾秒,淡淡啟唇,“為什麽忽然問這種問題?”


    秦桑徐徐地漾出一抹淡笑,懶懶淡淡的媚笑,“沒有為什麽,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那麽執著於我肚子裏這個孩子。”


    說罷,不等他開口,她兀自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打算從另外一側下去,腳還沒著地,麵前便多了一些棉拖,男人淡淡的聲音傳來,“別總是光著腳。”


    秦桑抿了抿唇。


    其實當初她對他並沒有什麽好感,甚至事有些討厭他這種對誰都保持著紳士風度的作風。


    可是,接觸久了,大概是在陸禹行那兒受過太多的冷眼以對,所以他這種細微的體貼,漸漸地便觸動了她的心。


    一旦視線開始在意,人便會逐漸變得貪心,秦桑對周旭堯就是那一點一點的貪心堆積成了獨占欲。


    這個世上最令人痛不欲生的,就是你在意著的那個人,他的溫柔化作一把刀刃,一刀刀在削你心頭上的肉,而他卻渾然不覺。


    周旭堯就是如此,明明沒有愛,卻還要給她製造一種錯覺。


    陳眠的行動力一向很強,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她就已經得出了結論。


    電話響起的時候,周旭堯也在房間裏,秦桑看了他一眼,拿起電話,退了房間接了起來,“怎麽樣?”


    “這些藥,全部都是維生素。”陳眠很平靜地說。


    維生素。


    所以,這一切就如陳眠所說的那般,都是他設好的圈套,由始至終,他把她耍得團團轉,而她天真的以為他想開了。


    秦桑闔上眼,唿吸變得粗重。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把她的藥給換了?


    “桑桑?”


    秦桑睜開眼,低聲應道,“我在。”


    陳眠沉吟了幾秒,道,“他這麽做,大概是因為在乎你,要不,跟他溝通一下?”


    “嗯,”秦桑聲線溫涼,“我掛了。”


    掛斷了電話,秦桑轉過身,卻發現周旭堯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深邃離的五官,眸深如墨,盯著她溫涼的臉龐,淡淡啟唇地問道,“誰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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