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水草肥美,更是有難得的大湖,難怪伊稚斜舍不得將它交出來。”


    大幕。


    一隻三萬餘人的全騎兵抵達了居延澤。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征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騎,都護在燕然。


    這是唐代詩人口中的居延澤。


    但是現在,這片地區還沒有落入漢帝國的手裏,是屬於匈奴人的血液通道,他們的鐵,他們的糧,都能通過這條道路,源源不斷的從西域汲取。


    截斷了它,匈奴人的實力會大損。


    漢帝國得到了它,便可西進西域,北抵草原。


    這裏是漢匈雙方都最為重要的兵家要地,但是現在,它的真正主人來了!


    遊弈軍!


    胡水騎在自己的六代馬上。


    常年的相伴,這些六代馬與他們的主人都已經是心有靈犀。


    滿編入草原的遊弈軍隻有兩萬人。


    但是現在,這支隊伍卻超過了三萬。


    看馬就能看出來。


    多出來的那一萬騎兵多數都是匈奴騎,哦不,應該說草原騎。


    這些年依附在胡水麾下的草原部落可不算少。


    其中第一支依附的便是嗟律部,這些年在胡水的糧草支持下,嗟律部發展的不錯,加上張啟麾下獨有的類似‘正宣’的軍官入駐,如今嗟律部已經算得上張啟在草原上的分部了。


    其部族首領嗟律王更是已然俯首稱臣,他的長子,下一任嗟律王如今也是胡水帳下一員大將,統領一萬草原騎。


    “鐵木真大王,要驅逐居延澤的原木民嗎?”


    嗟律部下任嗟律王闞烏塗在休整時過來問道。


    胡水望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必,另外也去告訴休屠部,白羊部,居延澤從此以後允許他們過來放牧。”


    “啊?”


    “大王,他們兩部摩擦本就激烈,我等這麽做.”


    “哈哈,我懂了,明白,諾!”


    闞烏塗學著漢人的樣子拱手應諾,隨後點出五千草原騎往東南方向而去。


    河西走廊那塊生活著兩支匈奴部族,而且還是二十四萬騎中的兩騎,白羊,休屠。


    隻不過因為草場的緣故,這兩支部落的關係算不上好,時常有衝突。


    來到居延澤了,胡水自然是將這裏的勢力分布給弄得一清二楚。


    要守居延澤,就他這三萬人是敵不過漢軍的十幾萬乃至幾十萬的兵峰。


    但如果能有些人正麵牽製的話。


    他這兩萬機動性突破了這個時代的遊騎兵們就能在戰場上發揮出一錘定音的效果。


    “加上.”


    胡水的眼神往軍中望了望。


    那裏的正中間,有一支七十五人的魁梧騎兵無聲的等在那裏。


    領頭的,正是許久不見的胡二。


    連帶這支七十五名精銳具裝騎兵一同來的,便是胡二的親衛騎兵營。


    人不多,隻有三百人,但這三百皆是能身披具裝騎兵甲的重裝甲騎。


    名義上由胡二統領,但真正主事的,是胡二的副官。


    三百七十五的重甲騎兵是張啟支援給胡水的強援。


    有神軍相助,屆時如果沒有戰機,胡水都能憑借精英具裝騎兵們的無畏屬性硬生生的鑿開漢軍的防線,以此來奠定勝果。


    “此戰,必須大勝!”


    胡水捏緊了拳頭,他知道這一戰的勝負決定著君上與漢地的攻防身份。


    所以隻能勝不能敗。


    ——


    “此戰,必須大勝!”


    北地郡。


    上郡的左下方向。


    離河西走廊最近的郡縣,也是漢軍挺進河西的橋頭堡。


    縣城之外的校場。


    衛青在一副巨大的沙盤前與公孫賀以及幾名大將說道。


    現在還沒到進攻的時候。


    漢軍還在往這邊來。


    加上秋收。


    一切都需要等到明年以後。


    衛青清楚這點。


    但這並不妨礙他每日都叫來這些大將們進行推演。


    這是在長安時就養成的習慣。


    昔日陛下權利被架空,整日隻能騎馬狩獵。


    偌大的上林苑中,劉徹每日都帶著他與公孫兩兄弟以及羽林郎們以匈奴為假想敵推演戰局,戰法。


    今日的推演結束了,與幾日前想比,他們又發現了幾個問題所在。


    揮了揮手,幾名大將退去,場中隻有公孫賀留了下來。


    就信任而言,公孫兩兄弟,霍去病,李澤皆是衛青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可惜。


    上次塞外一戰,公孫敖至今沒有音訊,而霍去病,李澤兩人又被調遣去了遼地協助張啟準備明年的攻匈事宜。


    所以現在能說上幾句掏心窩的話的人,就隻有公孫賀一人了。


    兩人是多年好友,甚至說,當初衛青這條命就是公孫賀救下的,要不是他報信及時,他可就真要死在鍘刀之下了。


    “明年.”


    “真的隻能勝,不能敗了,再敗,我等這些人好不容易練出的敢戰之兵就都會變成那些老兵的樣子。”


    衛青歎了口氣,坐在了軟墊上。


    公孫賀也是一樣。


    他又何嚐不知。


    上次塞外一戰,好不容易練出的良家子們心氣被去了一半。


    若不是有厚賞撐著,死的又多是輔兵輜重兵,他們這些人恐怕都沒人可用了。


    士氣是個很玄乎的東西。


    有士氣百戰百勝不敢說,但大多數都是能勝。


    但沒有士氣,無論打多少次,輸的都是他們。


    “可是那支騎兵不知道會不會上當,被那遼侯吸引過去。”


    “若是他們被派來河西走廊,我等恐怕兇矣。”


    公孫賀有些垂眉,那支騎兵給他帶來的壓力太大了。


    將士們身上的甲胄仿佛宛如絹布,毫無用處。


    加上那種速度。


    公孫賀隻覺得窒息。


    “看吧。”


    衛青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他不像公孫賀覺得絕望。


    反而那支騎兵的存在給了他無盡的動力,讓他不停地加強著自己。


    為什麽那支騎兵在馬上能穩如磐石?


    為什麽那支騎兵能夠令行禁止?


    這些,衛青每日都在思索。


    他覺得快了。


    因為他像是摸到了什麽一樣。


    隻待那臨門一腳。


    靈光浮現。


    “我打算明年出一支奇兵。”


    衛青如此說著。


    到是讓公孫賀一愣。


    他知道衛青的性格,沉穩,老練。


    用兵之道堂皇大氣。


    現在居然要用奇兵?


    “去病兒的那幾次奇功無不在於我說明,兵者,詭道也,若不想被那支騎兵負累,那我等要做的,便是更快!更詭!”


    “你有思緒了?”


    “暫無,不過時間還有不是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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