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桓別苑。


    這裏姑且算是張啟在烏桓落腳的地方吧。


    當初烏桓新建後,他便一直住在城主府,不過隨著後來城主府辦公的人員越來越多。


    城主府便徹底變為了工作單位,不再適合居住。


    所以,這裏說是別苑。


    其實更像是一座行宮,隻不過規模略小一些。


    占地麵積僅有四千平,堪稱行宮之恥。


    不過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華麗的宮舍,充滿了古色的樓台,以及宮牆。


    行宮內有人工開鑿的小湖,不大,但假山林立,綠植點綴,潺潺流水從最高的假山上流淌而下,叮叮咚咚的。


    宮殿內。


    張啟一臉的疲憊。


    一天的時間跑遍烏桓的各個地方,說句實在話,這並不好受。


    好在也就一天而已,今天吩咐完最後的一些事情後,明日他便要前往鮮卑而去。


    難得迴來一趟,左右是要看看的。


    幾名侍女揉捏著張啟的全身。


    他整個人躺在極大的浴池之中。


    光溜溜的,而侍女們也隻是穿著紗衣,溫水打濕後緊貼肌膚,更添了幾分姿色。


    想到自己待會可能要見一個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的時候。


    張啟選擇先進入一下賢者時間為好。


    直至入夜。


    張啟一臉的神清氣爽端坐在正殿主位之上。


    有一口沒一口的咬著手中的蘋果。


    不多時,通傳聲便來了。


    胡玲華鵲求見。


    張啟揮了揮手,讓他們進來。


    三人進到正殿之中,恭敬的向上位行禮。


    “起來吧,都坐,有些事情要跟你們商量。”


    靠在座椅上,張啟有些慵懶,剛剛可是跟三四個侍女哈哈哈,體力消耗也不小。


    “你過來一點。”


    張啟伸出手,點了點跟在華鵲二人身後的信陽。


    信陽一愣,不過還是聽從的走上前去。


    “君上。”


    信陽低著頭。


    “在上前一些。”


    張啟淡然道。


    信陽往前在走幾步,已經到了張啟的位置跟前。


    華鵲眼神怪異的看了一眼胡玲,胡玲也緊張的不行,緊盯著上首,右手按在了腰腹處。


    她發誓,如果自家君上真有那方麵的想法,她就算是拚著身死,也要將信陽先解決掉。


    可別忘了,第一批狼崽子除了是文化人以外,更多的都是精通殺戮的機器。


    “低一些。”


    張啟仰頭看著神色有些局促的信陽輕聲開口。


    後者直接跪倒在了張啟身前,身形有些搖晃,麵色發白。


    張啟伸出一隻手挑起了信陽的下巴,口中嘖嘖稱奇。


    “男兒身能長成這幅模樣當真是可惜了。”


    “信信陽,慚愧。”


    汗水已經從信陽的發髻處淌下,將幾縷青絲連帶著粘連在了下巴上,妖豔動人。


    收迴手指,張啟神態一變,久居上位的壓迫感叢生:


    “本侯問你,在烏桓可有家室?”


    信陽搖了搖頭:“還未成家。”


    “可有心儀之人?”


    信陽繼續搖頭。


    “愛好女人,還是男人?”


    信陽呆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信陽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張啟壓迫感十足的眼睛盯著信陽。


    後者隻覺得在直麵一座朝他洶湧而來的滔天海浪。


    “信陽不敢。”


    語氣婉轉千嬌,聲音如泣。


    “是嘛.”


    張啟閉上眼睛,身子向後靠去。


    “下去吧。”


    “諾諾。”


    等到信陽坐在了華鵲的側手。


    上位的張啟才再度睜開了眼睛。


    “本侯有一個計劃。”


    “需要有人做出犧牲。”


    “本侯有些拿不定主意,所以隻好一問。”


    “信陽。”


    “卑卑職在。”


    “伱願意為本侯犧牲嘛?”


    “卑職時刻準備著。”


    “那好,本侯直言告訴你,本侯要你以男寵的身份接近漢朝皇帝劉徹,你可願意?”


    “先不急著迴應本侯,考慮清楚,此事本侯不強求,答應也好,不應也罷,本侯概不追究。”


    說罷。


    張啟直接看向了華鵲。


    “眼鏡你弄出來了?”


    還沒從剛剛的氛圍中反應過來,華鵲啊了兩聲,起身拱手到。


    “做了許多次嚐試,已經做出了基本的視力檢測與鏡片度數的測算,還未大規模使用,能夠用來製作鏡片的材料還是太少了,純淨度足夠的水晶亦是難找。”


    玻璃的清晰度一直無法提升,這讓華鵲很難受,明明已經有了一種改善視力的良方,但卻被卡住了手腳。


    “一步步來吧,懸壺司近來如何?”


    張啟淡然的說道。


    “已經步入了正規,新設正骨科,傷寒科,金創科,預防科,急救科,醫藥科以及廿科長的婦產科。


    各科協力完善懸壺司,已經積攢了許多救治經驗,去歲共急救千二百六十七次,成功搶救急救患者八百七十七人.”


    華鵲一句句的將懸壺司的發展過程說出,隨輕描淡寫,但張啟聽得出來其中的艱辛過程。


    別的不說,光是尋藥,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從華鵲的講解裏,張啟聽出了懸壺司已經有了開辟藥田的打算,張啟點頭認可,想起了騎砍世界中的藥田。


    那裏可是有真正的百年藥植,人參,石斛,天麻,田七等等等,隻要是能人工種植生長的,騎砍世界那邊都有。


    匯報一段接著一段,直到華鵲最後一個話音落下,張啟頷首道:“健康所係,性命相托,你沒忘記這句話便好。”


    “卑職不敢忘記。”


    “嗯。”


    “信陽。”


    “.在。”


    “考慮的如何了?”


    “君君.”


    信陽有些躊躇,作為一個男人,他的取向其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麵對張啟的要求,他不想拒絕。


    是的,不是不敢,而是不想。


    在烏桓,張啟的聲望沒的說,無數人因他而活,信陽便是其中一個。


    曾經在草原,他隻不過是一個身份最為低微的牧奴,受盡淒苦,飽受欺壓。


    好在那時的他渾身沒有三兩肉,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麽的好看。


    而現在,生活一天天的在變好,這一切都歸功於此時坐在上首的那位。


    思考良久,信陽長長吐出一口氣。


    “為君上!死得其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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