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的青牛沒有下界,不知不覺就過了金兜山,到女兒國了……”白複感歎一聲,見黑虎一副如喪考妣,生無可戀的模樣,就道:“安啦,這子母河所結鬼胎,雖仙藥不墮,但這附近有座解陽山,山間有個破兒洞,洞中有口落胎泉,一口即可解這邪胎。等進城安頓下來後,問到山之所在,便去取水來救你!”


    白複說完便迴到車上,以法術攝起黑虎及大車往女兒國奔去。當然,為免驚世駭俗,他以隱身幻形霓虹紗覆於車上,幻化出一副大馬揚蹄,拉車急行的景象。


    白複到得城中,果見來往之人皆是女子,往來不見半個白丁。


    為免被當成人種,尋了家客棧後,白複便讓可卿出麵,包了個獨立的院落。


    “這位姐姐,不知道解陽山怎麽走?”到得院落中,可卿得白複傳音示意,立即問那引路的女子道。


    “出南門二十裏,景致最佳,有青石砌階的就是,破兒洞就在階梯盡頭。”那女子說著,目光朝可卿小腹望去。


    “不是我!”可卿麵色一紅,連忙對那女子道:“多謝姐姐領路,車馬疲勞,我們準備歇下了。”


    “要落胎泉水嗎?”女子問道。


    “你這裏有售?”可卿問道。


    “嗯,那解陽山畢竟離城有些遠,取水不易,城中大些的商鋪都有,也甚便宜,一碗不過十來個銅子。”哪女子道。


    “噢,如今那如意真仙還未來此,這破兒洞還是無主之物,泉水任取,卻是有人取水來賣,倒是不錯。”白複心道,傳音可卿,讓她跟那女自去,買一碗落胎泉水來。


    可卿依言,隨那女子去買落胎泉水,白複這才從車廂中出來,坐在院子裏,讓紅袖六女將房屋打掃幹淨。


    片刻後,可卿買水迴來,白複也不急著讓黑虎服下打胎,讓可卿拿起,準備研究一下。


    這水一口即能散腹中血肉,多飲則腸穿肚爛,這是一奇。另外牛魔王的胞弟在此修行,白複才不信他是為了那點世俗金銀,應該是這落胎泉的泉水有什麽妙用才是。


    白複端著那碗落胎泉水,仔細往其看去,發現水和尋常之水並無二異。開啟能視入微之物的劍瞳看去,隻見水質澄清無比,一點水蟲也無,比靈泉之水還幹淨。


    “嗯,落胎泉水穿腸爛肚,銷肌毀骨,再強的水蟲也抵敵不住,沒有水蟲也想得通。”白複想道。


    看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白複從空中攝來一隻小鳥,搬開其嘴,攝了一滴落胎泉水灌下去。


    “唧唧……”小鳥拍翅尖叫,但不得飛,片刻後倒斃,頃刻腹部洞穿,流出膿血。


    “真可怖!”白複嘀咕一聲,伸出一根手指,運罡氣護住後,將手指探入碗中。


    手置水中,初始無覺,片刻後感覺罡氣蠕蠕而動,似有融化之像,白複也不畏,手指依舊置於水中。


    片刻後,罡氣化盡,水與肌膚相接,白複手如被沸水燙了下一樣,連忙縮手。


    白複看了下那手指,見上有水泡,暗道這水能融化罡氣,銷毀肌骨,真仙也扛不住多久,倒是與相傳的黃泉之水、弱水差不多。要是有擅長水法的,提取水精,煉成法寶,打鬥時潑灑出去,怕是擋者披靡。


    “你把這水給黑虎送去,讓它蹲在茅坑後再喝!”白複對可卿道。


    “是!”可卿接過白複手中的水碗,去尋黑虎了。


    “柔水,蓮心。”可卿李去後,白複朝屋中喊道。


    “主人有何吩咐?”柔水、連心兩個立即從屋中奔出,到白複身前後問道。


    “那落胎泉水,能銷肌毀骨,頗為不凡。你兩都是水命,可去那破兒洞中修煉,借水修煉,凝聚水精,必成大器。”白複道。


    “願長隨主人身側!”柔水、蓮心兩個同身道。


    “我輩仙人,壽命悠長,相伴豈在朝夕?若實力強了,自可長相廝守,不然遇難,一切成空,你們當以實力為重,日後我還要靠你們保護呢!”白複笑道。


    “那我們明白再去!”兩女道。


    “可以!”白複點頭同意。


    因為要分別,當晚,白複與柔水、蓮心兩個備及歡好,至五更方才相擁而眠。


    “哈……”天明起身,白複是哈欠連天,昨晚確實折騰得夠久,還是挺累人的。


    采食過東來紫氣,用過早膳,送柔水、蓮心兩個出門後,白複一行重新上路,考慮到黑虎剛剛流產,並沒有讓其走多快,速度適中而已。


    “那落胎泉能銷毀肌骨,那能驗孕的照胎泉又不知道有何奇異,待會過皇城的時候,倒是可以一瞻。”白複想,默默觀想青蓮,將養精神。


    片刻後,車到皇城前麵,白複立即瞧見一汪清泉,猜是照胎泉,使了個從洞庭龍宮學來的鏡花水月之術,蒙蔽了凡人的耳目後,便朝其行去。


    泉水清澈,至清無魚,白複到水變一看,被鏡花水月隱去的身形卻是倒影在水裏,暗道卻是有些像照妖鏡,在水邊卻是無所遁形,隻是不知道能不能窺破隱身幻形霓虹紗的偽裝。


    心念一動,將隱身幻形霓虹紗披到身上,水中之影立即朦朧起來,化為一黑影,如同鬼魅。


    “雖未完全識破,卻也能窺見痕跡,這水確實不凡,且掬一木捧上來研究研究。”白複心中想著,罡氣覆蓋在手上,攝來一捧水在手上。


    先開劍瞳視之,湛湛清水,無有水蟲,甚似落胎泉水,然而無它異,見有人擔水而去,想來也不傷人。


    “古怪!”白複將水扔迴塘中,身一晃,到得泉眼位置,默念一聲小,身體便小如豆子,直往泉眼中鑽去,卻是要尋根究源,探個究竟。


    白複身體變小,卻不是法天象地,這是他從洞庭龍宮學到的龍族神通,名龍變:龍能大能小,大可充塞天地,小可納入芥子,在龍變,即是龍族變化大小的神通,卻是不比那法天象地。當然,要求和法天象地一樣高,必須是真龍,或者肉身元嬰合一的真仙才能修行,以真正的仙體,猜能依神通伸展,變化大小,不然肉身迴被元嬰撐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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