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悲愴
對於眾人的豔羨，陳旭倒沒有太多的感觸，因為他一直擔心，昨天放下豪言的張姐，今天會不會來鬧事呀，萬一真的來鬧事的話，他又該怎麽辦呀？難道真的讓趙靜雯替他闖的禍買單？
懷著焦灼忐忑的心情，陳旭一直等到了下班關門，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隻是不想，當他剛走上樓，準備睡覺的時候，會所的門卻是被人暴力的敲打著。
黑夜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直接將陳旭嚇了一跳，還以為張姐派人來找麻煩了，隻是當看清楚外麵的人的臉龐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急忙將門打開了。
“濱哥，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今天上班的時候，我聽李旺說你家裏有事呀”陳旭一邊開門，一邊絮絮叨叨的關心的說道著。
一身酒氣的劉海濱手裏拿著半瓶白酒，衝著陳旭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來。
“濱哥，出什麽事情了？幹嘛喝這麽多酒呀”陳旭關上門之後，好奇的問道。
“小旭，打擾你休息了，我隻是不知道去哪裏了，所以就來了會所這邊，你上樓休息吧”劉海濱歉意的看了一眼陳旭，勉強的笑了一下。
“沒事，反正我一時半會也睡不著，我陪你吧”陳旭猶豫了一下，想到上班以來，劉海濱對自己的幫助，滿臉誠摯的說道。
“好啊，要不要喝兩口”劉海濱揮了揮手裏的酒瓶。
“不......不......我不喝”想到今天一大早發生的那些事情，陳旭的腦袋就像個陀螺似得，搖晃的非常的快。
劉海濱沒有逼迫陳旭，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陳旭則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大廳裏麵顯得非常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半瓶白酒剩下不多的時候，劉海濱放下了酒瓶，從兜裏麵拿出一個香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煙霧遮蓋了劉海濱的麵孔，不過陳旭依舊可以感覺到此刻的劉海濱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悲傷、無奈，一股股負麵消極的情緒，在他的身上蔓延著。
雖然大家認識沒幾天，可是劉海濱豪爽仗義的為人，還是讓陳旭非常的佩服，隻是，看著這幅狀態的劉海濱，陳旭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旭，知道我為什麽大半夜的不迴家，在這裏喝酒嗎？”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穿過煙幕，落在了陳旭的耳邊。
“濱哥，你應該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吧”
“是啊”說話的時候，劉海濱揮了揮眼前的煙霧，看著陳旭的眼神有些複雜，有惋惜，有無奈，還有一絲恍惚：“小旭呀，現在你應該知道在會所裏麵，不管是男按摩師，還是女按摩師，其實大家很多都進行著一些不正當的交易吧”
“嗯”陳旭點了點頭。
“所以說，像你這種人不應該呆在這裏，等到賺到一些錢的話，還是早點脫離這個汙濁之地吧，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年輕，重要的是，你很淳樸與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旭感覺劉海濱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些羨慕與憧憬，隻是他不明白，劉海濱為什麽會這麽看他，猶疑了一下道：“濱哥，你呢？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呀”
“嗬嗬，為了什麽，為了什麽，還能是為什麽”劉海濱的話語越來越高，到了後麵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脖子一仰，直接將剩下不多的白酒全都灌進了嘴裏麵，一邊咳嗽，一邊滿是憤懣的說道：“為了錢呀”
“錢”陳旭嘴裏麵輕輕的咀嚼著這個字，隻是，他畢竟年輕，又一直生活在村裏麵，對於錢的魔力與作用，真的是很難理解的那麽深。
“我二十出頭的時候，滿懷鬥誌的來到這個繁華的都市，想著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夠成功，一定可以衣錦還鄉，可是這所謂的一腔鬥誌，卻終究被大都市的現實給磨礪的一無所剩，留給我的隻有無奈與歎息，然而”
說道這裏的時候，劉海濱卻是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多了幾分悲愴與憂傷，本是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麵，更是多了幾道痛苦、猙獰、悔意。
陳旭沒有打擾，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然而，就算如此，我依舊鬥誌不滅，因為我有一個懂我、知我、默默支持我的女朋友，她叫葉雅倩，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非常的耐看，她善良、溫柔”
此刻的劉海濱眼神中原本的猙獰與痛苦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濃濃的化不開的甜蜜與愛意，甚至說話的時候，嘴角都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著。
看著劉海濱的這幅幸福摸樣，陳旭忽然間升起一絲好奇來，他真的想要看看到劉海濱女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呀，因此笑著說道：“濱哥，什麽時候，我去你家拜訪一下吧，讓我也看看能讓濱哥你露出這副幸福表情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摸樣呀”
“臭小子”陳旭的打趣，迎來了劉海濱的笑罵。
“濱哥，看你今天晚上的樣子，是和嫂子有關了？”前後一聯想，陳旭很肯定的說道。
“是，和她有關”劉海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半晌沒有說話，反手再次點了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才繼續道：“可是這美好的一切都毀在了我的手裏”
“嗯？”
“那時候，我們感情真的非常的棒，雖然說窮點，住的地方也隻是一個不大的樓房，可是我們卻依舊愛著彼此，感情到了那一步，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辦理了結婚證，那一天，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們真的是非常的高興，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人，但是卻感覺全世界都充滿了幸福，所以找了一家平時根本不會去的飯店準備好好的慶祝一下”
“或許是高興吧，我們點了許多的食物，還有許多的酒，我們放開了吃，敞開了喝，觥籌交錯，好不愜意，我喝的不省人事，竟然在飯店裏麵大喊大叫起來，影響到了別的桌”
“其中一桌的一個男子也不知道說了一句雅倩的什麽話，我拿起酒瓶，二話不說上去就幹了起來，結對方人多勢眾，我被打倒在了地板上，暈暈乎乎間，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少了，才發現雅倩竟然撲在了我的身上，承受著那些打擊”
“那，嫂子怎麽樣了？”聽到這裏，陳旭不由得焦急的問了一句。
一口濃濃的煙霧在次從劉海濱的嘴裏吐了出來，透過這淡薄的煙霧，陳旭看到了劉海濱臉上掛著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就好像他吐出來的並不是單單的煙霧，而是一種孤獨，寂寞，憂鬱，失落，於對命運的感歎。
“那幫人下手很重，打完之後，直接消失了，可是雅倩卻渾身是血的暈了過去，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的診斷結果卻讓悔恨萬分，因為雅倩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成為了植物人，一直到如今，幾年了，依舊沒有一絲的動彈”
說到這，劉海濱一個大好男兒，臉頰卻是掛滿了淚水，淚水無聲的流淌著，帶給劉海濱的卻是無聲的創傷與悲慟。
“濱哥，嫂子真的沒有辦法救醒嗎？西醫不行，你可以看看中醫呀”陳旭關切的問道。
“這幾年為了雅倩的病情，我幾乎跑遍了國內所有的大醫院，你嫂子現在就住在濱海市人民醫院呢，而通過濱海市人民醫院的一位醫生任建明，我甚至請到了他的老師“中醫聖手”孫岩傑孫老，可惜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辦法”劉海濱無奈的說道。
“孫老都沒有辦法嗎？”陳旭的眉頭皺了一下，通過之前在孫岩傑家裏，和孫老的一番交流，陳旭發現對方的醫術真的是非常的高明，可是竟然連孫岩傑都束手無策。
陳旭倒是想要試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隻是沒有見到病人之前，他也不好隨便下結論，以免給劉海濱再次帶來打擊。
“是啊，我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隻希望她可以一直那麽安靜沉睡著，隻是，就算如此，想要維持雅倩現在的狀態，依舊需要一筆不菲的花費，而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因為這裏來錢快”
劉海濱自嘲的笑了一下：“在這裏，雖然出賣著聲體與靈魂，幹的是一些肮髒的勾當，甚至被人看不起，叫做鴨子，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自己有多髒，我隻希望雅倩可以活下去，嗬嗬”
“濱哥，你......”陳旭想要阻止劉海濱繼續說下去。
“沒事，一直以來，我都將這些事情壓在心底，今天和你說了一迴，感覺輕鬆多了”劉海濱的情緒變得平穩下來，淡淡的說道：“小旭，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是你還年輕，所以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我會注意的，濱哥”陳旭點了點頭。
“行了，再說下去，天都快要亮了，我先迴去了，上午的時候，還得陪護雅倩，走了”劉海濱搖晃著身體，朝著會所外麵走去。
看著劉海濱蕭瑟、孤獨、悲傷的背影，陳旭心裏壓抑的難受，經曆了陳老爺子、秀兒的過世，他很理解那種失去親人的痛楚，所以終於不再猶豫，忍不住脫口道：“濱哥，我有辦法治好嫂子”
“嗝”劉海濱打了一個酒嗝，仿佛還沒有從之前的暈乎的狀態中醒來，但是對於陳旭的話語，卻是反應很大，幾乎是咆哮的喊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有辦法治好嫂子，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陳旭緊緊的盯著劉海濱，眼神中寫滿了真摯與嚴肅。
“嗬嗬，小旭，濱哥我雖然喝多了，但是酒醉心裏明，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劉海濱眯了一下眼睛，迴過神來，衝著陳旭勉強的笑了一下，隨即再次朝著外麵走去。
對於眾人的豔羨，陳旭倒沒有太多的感觸，因為他一直擔心，昨天放下豪言的張姐，今天會不會來鬧事呀，萬一真的來鬧事的話，他又該怎麽辦呀？難道真的讓趙靜雯替他闖的禍買單？
懷著焦灼忐忑的心情，陳旭一直等到了下班關門，都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隻是不想，當他剛走上樓，準備睡覺的時候，會所的門卻是被人暴力的敲打著。
黑夜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直接將陳旭嚇了一跳，還以為張姐派人來找麻煩了，隻是當看清楚外麵的人的臉龐的時候，卻是愣了一下，急忙將門打開了。
“濱哥，大半夜的，你怎麽來了？今天上班的時候，我聽李旺說你家裏有事呀”陳旭一邊開門，一邊絮絮叨叨的關心的說道著。
一身酒氣的劉海濱手裏拿著半瓶白酒，衝著陳旭點了點頭，然後走了進來。
“濱哥，出什麽事情了？幹嘛喝這麽多酒呀”陳旭關上門之後，好奇的問道。
“小旭，打擾你休息了，我隻是不知道去哪裏了，所以就來了會所這邊，你上樓休息吧”劉海濱歉意的看了一眼陳旭，勉強的笑了一下。
“沒事，反正我一時半會也睡不著，我陪你吧”陳旭猶豫了一下，想到上班以來，劉海濱對自己的幫助，滿臉誠摯的說道。
“好啊，要不要喝兩口”劉海濱揮了揮手裏的酒瓶。
“不......不......我不喝”想到今天一大早發生的那些事情，陳旭的腦袋就像個陀螺似得，搖晃的非常的快。
劉海濱沒有逼迫陳旭，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陳旭則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大廳裏麵顯得非常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那半瓶白酒剩下不多的時候，劉海濱放下了酒瓶，從兜裏麵拿出一個香煙，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煙霧遮蓋了劉海濱的麵孔，不過陳旭依舊可以感覺到此刻的劉海濱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悲傷、無奈，一股股負麵消極的情緒，在他的身上蔓延著。
雖然大家認識沒幾天，可是劉海濱豪爽仗義的為人，還是讓陳旭非常的佩服，隻是，看著這幅狀態的劉海濱，陳旭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語，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小旭，知道我為什麽大半夜的不迴家，在這裏喝酒嗎？”忽然一道幽幽的聲音，穿過煙幕，落在了陳旭的耳邊。
“濱哥，你應該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吧”
“是啊”說話的時候，劉海濱揮了揮眼前的煙霧，看著陳旭的眼神有些複雜，有惋惜，有無奈，還有一絲恍惚：“小旭呀，現在你應該知道在會所裏麵，不管是男按摩師，還是女按摩師，其實大家很多都進行著一些不正當的交易吧”
“嗯”陳旭點了點頭。
“所以說，像你這種人不應該呆在這裏，等到賺到一些錢的話，還是早點脫離這個汙濁之地吧，你和我們不一樣，你還年輕，重要的是，你很淳樸與幹淨”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旭感覺劉海濱看自己的眼神，竟然有些羨慕與憧憬，隻是他不明白，劉海濱為什麽會這麽看他，猶疑了一下道：“濱哥，你呢？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呀”
“嗬嗬，為了什麽，為了什麽，還能是為什麽”劉海濱的話語越來越高，到了後麵更是哈哈大笑起來，脖子一仰，直接將剩下不多的白酒全都灌進了嘴裏麵，一邊咳嗽，一邊滿是憤懣的說道：“為了錢呀”
“錢”陳旭嘴裏麵輕輕的咀嚼著這個字，隻是，他畢竟年輕，又一直生活在村裏麵，對於錢的魔力與作用，真的是很難理解的那麽深。
“我二十出頭的時候，滿懷鬥誌的來到這個繁華的都市，想著有一天自己一定能夠成功，一定可以衣錦還鄉，可是這所謂的一腔鬥誌，卻終究被大都市的現實給磨礪的一無所剩，留給我的隻有無奈與歎息，然而”
說道這裏的時候，劉海濱卻是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多了幾分悲愴與憂傷，本是布滿血絲的眼睛裏麵，更是多了幾道痛苦、猙獰、悔意。
陳旭沒有打擾，隻是安靜的等待著。
“然而，就算如此，我依舊鬥誌不滅，因為我有一個懂我、知我、默默支持我的女朋友，她叫葉雅倩，她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非常的耐看，她善良、溫柔”
此刻的劉海濱眼神中原本的猙獰與痛苦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濃濃的化不開的甜蜜與愛意，甚至說話的時候，嘴角都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著。
看著劉海濱的這幅幸福摸樣，陳旭忽然間升起一絲好奇來，他真的想要看看到劉海濱女朋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呀，因此笑著說道：“濱哥，什麽時候，我去你家拜訪一下吧，讓我也看看能讓濱哥你露出這副幸福表情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摸樣呀”
“臭小子”陳旭的打趣，迎來了劉海濱的笑罵。
“濱哥，看你今天晚上的樣子，是和嫂子有關了？”前後一聯想，陳旭很肯定的說道。
“是，和她有關”劉海濱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半晌沒有說話，反手再次點了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才繼續道：“可是這美好的一切都毀在了我的手裏”
“嗯？”
“那時候，我們感情真的非常的棒，雖然說窮點，住的地方也隻是一個不大的樓房，可是我們卻依舊愛著彼此，感情到了那一步，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辦理了結婚證，那一天，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們真的是非常的高興，雖然隻有我們兩個人，但是卻感覺全世界都充滿了幸福，所以找了一家平時根本不會去的飯店準備好好的慶祝一下”
“或許是高興吧，我們點了許多的食物，還有許多的酒，我們放開了吃，敞開了喝，觥籌交錯，好不愜意，我喝的不省人事，竟然在飯店裏麵大喊大叫起來，影響到了別的桌”
“其中一桌的一個男子也不知道說了一句雅倩的什麽話，我拿起酒瓶，二話不說上去就幹了起來，結對方人多勢眾，我被打倒在了地板上，暈暈乎乎間，感覺落在自己身上的拳頭少了，才發現雅倩竟然撲在了我的身上，承受著那些打擊”
“那，嫂子怎麽樣了？”聽到這裏，陳旭不由得焦急的問了一句。
一口濃濃的煙霧在次從劉海濱的嘴裏吐了出來，透過這淡薄的煙霧，陳旭看到了劉海濱臉上掛著一種說不出的酸澀，就好像他吐出來的並不是單單的煙霧，而是一種孤獨，寂寞，憂鬱，失落，於對命運的感歎。
“那幫人下手很重，打完之後，直接消失了，可是雅倩卻渾身是血的暈了過去，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的診斷結果卻讓悔恨萬分，因為雅倩的大腦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成為了植物人，一直到如今，幾年了，依舊沒有一絲的動彈”
說到這，劉海濱一個大好男兒，臉頰卻是掛滿了淚水，淚水無聲的流淌著，帶給劉海濱的卻是無聲的創傷與悲慟。
“濱哥，嫂子真的沒有辦法救醒嗎？西醫不行，你可以看看中醫呀”陳旭關切的問道。
“這幾年為了雅倩的病情，我幾乎跑遍了國內所有的大醫院，你嫂子現在就住在濱海市人民醫院呢，而通過濱海市人民醫院的一位醫生任建明，我甚至請到了他的老師“中醫聖手”孫岩傑孫老，可惜依舊沒有任何的好辦法”劉海濱無奈的說道。
“孫老都沒有辦法嗎？”陳旭的眉頭皺了一下，通過之前在孫岩傑家裏，和孫老的一番交流，陳旭發現對方的醫術真的是非常的高明，可是竟然連孫岩傑都束手無策。
陳旭倒是想要試一下，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隻是沒有見到病人之前，他也不好隨便下結論，以免給劉海濱再次帶來打擊。
“是啊，我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隻希望她可以一直那麽安靜沉睡著，隻是，就算如此，想要維持雅倩現在的狀態，依舊需要一筆不菲的花費，而這就是我來這裏的原因，因為這裏來錢快”
劉海濱自嘲的笑了一下：“在這裏，雖然出賣著聲體與靈魂，幹的是一些肮髒的勾當，甚至被人看不起，叫做鴨子，可是我不在乎，我不在乎自己有多髒，我隻希望雅倩可以活下去，嗬嗬”
“濱哥，你......”陳旭想要阻止劉海濱繼續說下去。
“沒事，一直以來，我都將這些事情壓在心底，今天和你說了一迴，感覺輕鬆多了”劉海濱的情緒變得平穩下來，淡淡的說道：“小旭，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是你還年輕，所以還是早點離開這裏吧”
“我會注意的，濱哥”陳旭點了點頭。
“行了，再說下去，天都快要亮了，我先迴去了，上午的時候，還得陪護雅倩，走了”劉海濱搖晃著身體，朝著會所外麵走去。
看著劉海濱蕭瑟、孤獨、悲傷的背影，陳旭心裏壓抑的難受，經曆了陳老爺子、秀兒的過世，他很理解那種失去親人的痛楚，所以終於不再猶豫，忍不住脫口道：“濱哥，我有辦法治好嫂子”
“嗝”劉海濱打了一個酒嗝，仿佛還沒有從之前的暈乎的狀態中醒來，但是對於陳旭的話語，卻是反應很大，幾乎是咆哮的喊了出來：“你說什麽？”
“我有辦法治好嫂子，真的，我說的是真的”陳旭緊緊的盯著劉海濱，眼神中寫滿了真摯與嚴肅。
“嗬嗬，小旭，濱哥我雖然喝多了，但是酒醉心裏明，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劉海濱眯了一下眼睛，迴過神來，衝著陳旭勉強的笑了一下，隨即再次朝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