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趙小四呢?”周海濤壓低了聲音,此刻我們已然暴露在對方的視力範圍內,最為棘手的是我們壓根不知道對方是何方神聖。


    “海濤哥,我們可能被趙小四給坑了。我們盡量散開,別聚到一起。”我顯得比較沉穩,此刻雖然四處是燈光,而我的眼裏看到的隻是一片空白,或者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


    “哈哈,你們在嘀咕什麽?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乖乖的做我的奴仆,爺要是高興了,興許還給你們一條出路。”


    燈光處,還是繼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裏飽含著不屑。


    “你倒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把我們誆到這裏,我跟你往日無仇,近日無冤,這又是為何?”我用手遮住了強烈的燈光,企圖看看燈光射來之處的那個男人。


    “周然,你難道真的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嗎?你是否還記得,犀牛角江邊碼頭,我被你打敗,不得不跟你和鳳凰女苦苦哀求,最終鳳凰女依舊是不依不饒,我也是沒有辦法。最終被我老大趕了出來,沒有想到我多年前的師弟居然在這裏有這麽一塊神仙寶地。你既然來了,就別想著出去了,我會把你訓練成最忠心的奴仆的。哈哈,哈哈……”


    男人依舊放肆的笑著,笑得那麽瘋狂。


    趙兵?我的腦中立刻閃過了這樣一個人,三十歲左右,生得精明強悍。他原是鱷魚幫的老二,卻因為得罪了鳳凰女和犀牛王,被鱷魚幫的趙構給趕了出來。


    “你是趙兵?”我憤怒而道。


    “怎麽了?真的不記得了,我之所以有今天,還得拜你和靶子所賜。不然的話,我怎麽會眾叛親離,被老大趕出了鱷魚幫。”


    趙兵說著,又是狂笑了起來。


    “趙兵,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困住我嗎?你別忘了,在犀牛角的碼頭,你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了。”說著,我也哈哈大笑起來。


    “有道是此一時,彼一時,就算我放你一條生路,你今天也難以從這裏走出去。你肯定會認為你在明,我在暗。我今天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趙兵的話一出,四麵射來的燈光頓時熄滅。


    隻是,猛然有迴歸於黑暗中。我們眼前似乎仍然是一片空白。耳聽得空中有嗡嗡的聲音,卻看不清楚是什麽東西。


    蜜蜂?我一愣。這不是之前我們碰到過一迴的醉人蜂嗎?隻是此刻即便是醒悟了,但已經為時已晚。那些蜜蜂鋪天蓋地而來,見人就蟄。我也不知被蟄了幾處,然後便感到一種要昏厥的感覺。


    我在幾乎要完全昏迷之前,趴在了地上。那些蜜蜂隻在半空中飛行,所以如此一來,我躲過了一劫。黑暗中,我看見了周海濤的兩個小弟直挺挺的倒下。周海濤跳躍著,指望能夠避開那些蜜蜂,卻最終沒能幸免。他和影子也慢慢的倒地,最後人事不省。


    有幾個人過來,將我們抬起,然後往一棟房子裏而去。其中抬影子的兩個男人,不停的嘀咕著。


    “兄弟,這妞兒臉上塗得嚇人,身材還真不錯,要不一會咱們好好享受享受。”一個男人說道。


    “要享受你享受去,我可不敢。”另一個迴答著。此刻影子如同死人一般,無論他們說什麽,她壓根聽不見。若不然,以影子的脾氣,還不要了他倆的命。我來之前,便聽二叔跟我講了,鐵血會就隻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周璐,一個是影子。所以影子在鐵血會的地位雖然不高,但鐵血會的兄弟對她卻十分忍讓。


    我雖然能聽見他們的對話,但此刻酸軟無力。醉人蜂的毒性跟酥骨散同出一轍,或者比酥骨散更為厲害。酥骨散一般都會在兩個小時之後,毒性會自行消失。而醉人蜂的毒性卻很難自行消失,必須服用解藥才可以解毒。


    我們幾個人被扔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冰涼的地麵讓我渾身一陣陣顫抖。而我卻緊緊的閉著眼睛,唯恐這些人看出一絲絲破綻來。


    鐵門重重的關上,之後一切歸於了寧靜。我掙紮著坐起,慢慢的挪到周海濤的身邊。用手輕輕的推周海濤。


    “海濤哥,海濤哥……”


    周海濤此刻卻唿吸均勻,如同喝醉酒熟睡一般。顯然,周海濤中毒不淺,如果沒有解毒之藥,恐怕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了。


    影子和另外兩個兄弟一樣,睡得很很沉,甚至會發出幾聲夢囈。我靠在一處牆壁上,思付著該如何脫險。突然聽得身後有咚咚的撞擊聲,這牆壁不是很厚,牆上有一處小窗口,所以牆那邊的聲音也能聽到。


    “老大,是你嗎?我是彪子。”隔壁房間傳來彪子的聲音。


    “彪子,你現在怎麽樣了?”我連忙發問。


    “我和靶子都受了那些醉人蜂之毒,老大,你又是怎麽進來的。靶子新收的小弟趙小四把我和靶子出賣了,你見到他之後,千萬別上了他的當。他是趙鐵牛的人。”


    彪子現在說這些話,似乎已經晚了。我和周海濤已然受了暗算,現在隻是別人手裏的玩物而已。


    “彪子,我和周海濤已經影子被困在此,也是拜趙小四所賜了。靶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麽不跟我說趙小四有問題?”我歎著氣,懊悔道。


    “靶子到現在才知道趙小四變節了,老大,對不起,是我們將你連累了。”彪子有些愧疚。


    “彪子,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都是鐵血會的好兄弟,無論誰有危險,幫裏所有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的。對了,你說的那個趙鐵牛又是誰?”


    我慷慨而已言,即使身陷囹圄,但仍然顯得從容大度。


    “趙鐵牛是一個礦產老板,聽說在這一帶他有好幾個煤礦。他仗著上下有人,更是為所欲為,而且他手下的礦工大多數都是來曆不明,沒有身份的人。或者不久,我們也會成為他無辜的礦工者之一。”


    彪子很是無奈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看來趙兵是想將我們困在這裏。之後當他的黑地下煤礦的礦工,然後有一天發生礦難。我們就會無聲無息的埋在了井下,做了冤魂野鬼。


    “靶子呢?”我問。


    “靶子跟鳳凰女二人被趙兵提出去了,他說要報什麽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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