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璐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到了我汽車的旁邊。我邊開車門邊問。


    “你怎麽不打我的電話?”


    “打電話幹什麽?你去了哪裏我都了如指掌。”周璐白了我一眼,我立時住嘴。每一次周璐都會在我想象不到的時候出現,她的行蹤甚至有些神出鬼沒了。


    正是花好月圓時候,而我的汽車卻在夜色裏穿梭著。其實每一個人並沒有什麽終極目標,活著隻為了一個麵子。


    我看似是在為鐵血會奔波,為眾誠集團辛苦付出。而實質上還不是為了自己活得更有尊嚴一些。隻是,生活裏有一個怪圈。一旦陷入到了裏麵,想擺脫也擺脫不掉。就像你扛在肩上的擔子,因為你是男人。


    汽車在出城的公路疾馳,快到碼頭的時候,卻發現雙向的車流極其緩慢。我打電話問周海濤是怎麽迴事。他告訴我,有兩夥人因為交通事故,在馬路中間大打出手,結果將整條馬路都堵住了。


    交通警察呢?我問。


    周海濤告訴我,已經堵了好幾公裏,交通警察的執勤車也被堵在了半路。我側臉看了一下周璐,無奈的說。


    “周璐,你就坐在車上吧!我看我隻有走過去了。事情沒有周海濤說的那麽簡答,有可能就是一起人為製造的車禍。”


    “你看到那邊有一個斜坡沒有,把車開到那塊空地上。這樣的熱鬧我可不想錯過了。”周璐指著一塊平地。那不過是道路臨時闊出去的一塊小緩坡,不過汽車若停在那裏,還真不礙什麽事。即便是疏通道路,也絕不影響什麽。


    我將汽車衝了上去,拉上了手刹。之後跟周璐下來,夜色下,車尾燈紅成一片,像連成串的燈籠。沿著道路的邊沿往前行走,不時聽見司機的抱怨與罵聲。在往前走,有一臉警察也癱瘓在路的中央。這樣的道路沒有應急車道,給不了任何車輛特權。


    警車裏沒有人,很顯然車內的人去執行公務了。我與周璐加快了速度,一路小跑。漸漸的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在再往前走,便是車禍現場了。


    一大堆散落的零件,聽一名目擊者稱。雖然有幾輛發生追尾,不過還好,沒有發生人員傷亡事件。


    一輛豪車的後保險杠撞得稀爛,而後車的車頭也被撞了進去。按例這是後車違章,而後車車主一口咬定汽車強行加塞變道。一時間,各執己見,所以車輛才越堵越厲害。以至於難以分清左右車道了。


    我在路旁看見了周海濤,他顯得非常著急。周海濤在電話裏說碼頭出了事故,這跟碼頭也沒有什麽關係呀!


    “周然,我在這裏呢!”周海濤喊我,我跟周璐走了過去。


    “倒底怎麽迴事?”我問。


    “周然,這是碼頭運輸線往市內唯一的一條出路,市內早七點到晚七點禁止大貨車通行。我與一家建築工地簽訂了合同,務必要將沙石在晚上十一點鍾之前送到。否則便屬於違約,賠償一大筆資金還是小事。他們會因此跟碼頭的沙場終止合同。現在已經快九點了,我真擔心將這件事情給辦砸了。”


    周海濤所說的碼頭出了事故,原來就是因為這個。這原本跟碼頭沒有半毛錢關係,但合同就是合同。要的就是誠信和責任。


    我看到幾個交警在苦口婆心的勸著雙方的事主,另外兩人在指揮疏導交通。隻是這兩方都不是好惹的主,若不是有警察在此,恐怕早已發生了械鬥了。


    我和周海濤去了離事故現場不遠的碼頭基地,在辦公室裏苦思冥想。是誰故意搞這麽一起車禍出來呢?讓眾誠集團的碼頭幾乎陷入癱瘓了狀態。


    別說給他人運送沙石,城市廣場那一片工程,每天的用沙量更是驚人。今天晚上若還不能恢複交通,恐怕城市廣場那邊明天就得停工。


    “周然,跟這些人不能講理,我去悄悄的弄一個人過來問問。我看他們雙方的人不少,更多的卻是故意鬧事的。”周璐遇事就是一副急性子,說著,她便衝出了屋子。


    “周璐……”我連忙喊道。


    此刻周璐早已沒有了影子,周海濤卻顯得有些冷靜。


    “周然,說不定還真是一個好辦法。讓她去吧!反正周璐也吃不了什麽虧。”


    其實我也沒有了主意,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周海濤管理幾個碼頭,也從未發生類似的事件。周海濤接連跟對方的負責人打了幾個電話,對方隻有一句話。今晚十點鍾不到,必須按合同辦事。


    周璐去了十幾分鍾,果然給抓來了一個畏畏縮縮的男人。看著他的麵孔,十分陌生。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在那裏?”我一臉威嚴的看著他,他顯然是想狡辯,被周璐瞪了一眼,便不敢說話了。


    “兄弟,你老實一點。我們老大絕不會為難於你,否則這裏離長江這麽近,把你扔進了江裏喂魚,恐怕也沒有人知道了。”


    周海濤半帶玩笑的恐嚇道。那個男人早已是嚇得屁滾尿流。


    “二位大哥,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我們老大說,隻要今晚這條道路不通,之後給我們每個人獎勵一千元錢。所以我就跟著他們來了,其實這相撞的兩輛車,都是老大雇來的。”


    男人在恐嚇之下,倒底說出了實情。


    “你們老大是誰?”


    “是,是張……”


    我明白了,他們的老大就是張飛鷹。看來飛鷹壇又要死灰複燃了。我冷笑了一聲,跟周海濤說道。


    “海濤哥,你讓城市廣場那邊的工地,盡量停下工來。將儲存的沙石運送到采購方那裏,便是停兩天工,也不能違約。”


    周海濤拿著電話走出了屋子,而我周璐則在裏麵開始審問這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果然不出我的意料,這起車禍是張飛鷹故意製造的。他的目的無非上想重新占領蓉城的沙石市場。也怪我心軟,將當初從張飛鷹手裏奪來的一個碼頭還給了張飛鷹。若不然,便沒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你滾吧!迴去告訴張飛鷹,讓他將那個碼頭看緊一點,早晚我會重新拿過來的。”我瞪了此人一眼,這人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我和周璐來到了事故現場,在一名處理事故的交警耳邊輕輕的說了一些我所掌握的情況。這名交警頓時大怒。


    “小李,唿叫總部,請特警隊直升機支援,我看就製不了這些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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