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當,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一個隊員忍不住問道。


    “我……我……”李當支支吾吾一直說不出來話來。


    “隊長,您過來看看,李當他……”話還沒說完,這個隊員就感覺到自己被什麽一拉,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緊接著,手臂上就傳來一陣劇痛。


    “李當,你放開!”


    眼看著自己的手被李當這樣撕咬,就算這個隊員再遲鈍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李當抬起頭,眼睛變成了碧綠色的豎瞳,裏麵看不出一點情緒。


    “他被寄生了。”黃浪一腳將李當踢開,對著那個被咬傷的隊員迅速的說了一句,“你先用火將傷口燒一遍。”


    “我……我知道。”那個隊員現在也顧不得自己疼不疼了,先將傷口好好處理才最重要。萬一,萬一李當的唾液裏也有寄生蟲該怎麽辦?


    李當舔了舔嘴角的血跡,難看的臉色好了許多。


    他的右手瞬間變形,幾乎有一米長。


    “我現在還不想對你們動手,將驅魔藥水交出來。”李當臉色猙獰,努力將蟲子的思維壓下去。


    他原本想要再撐的久一點兒,但是寄生在身體裏的蟲子似乎收到了什麽指令,加快了吞噬自己的速度。李當不得不提前動手,逼著他們將驅魔藥水交出來。


    “李當,你被寄生了,你沒有告訴我們。”黃浪臉色凝重,看著李當的眼神十分不善,“你想要害的我們都死麽?”


    “隻要我不會死,你們也不會死。”李當咧開嘴笑了起來,“我知道你們手中一定有驅魔藥水,但是你們都裝做沒有。一旦我說明我被寄生的事,恐怕你們立刻就會殺了我,不是麽?”


    黃浪他們沒有反駁。


    這是理所當然的。


    一旦任務者被寄生,除非是正兒八經同生共死的夥伴,不然會願意將救命的藥水拿出來救人?善心一點兒的也就給他多幾天存活的時間,一旦發現他快要維持不住理智就徹底殺了他,免得到時候完全被寄生之後難以對付。


    “這裏離動物園很近很近。”李當開心的笑了起來,“隻要我在這邊引起動亂,它們肯定都會過來將你們包圍。到時候,你們一個都逃不了。而我身體裏的蟲子也會快速的將信息傳給女王蟲,你們也不能帶走女王蟲卵,何必如此呢?我隻需要一瓶藥水而已,等我好了,我自然會幫你們賣命,將女王蟲卵交給你們。”


    “我身上沒有這東西。”王文靜看著李當迴答道,“我要是有驅魔藥水,根本不需要和你們一起行動。”


    “那你身邊的那個人呢,他也沒有麽?”李當嗤笑了起來,“你們兩個也‘招待’過不少任務者,他們身上的東西恐怕都落在了你們手中。難道那麽些人,一瓶藥水都沒有麽?”


    “文姐,我看還是先殺了他。”左營低頭看向王文靜道,“隻要我們速度夠快,他未必能夠將動物園的那些動物引來。”


    “山體滑坡是他弄的。”王文靜說道,“他自己本身也有力量,不然黃浪不會將他收入隊伍。”


    殺李當的危險成本實在太高了,一個不小心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你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為了威脅我們?”黃浪握緊了拳頭,“你身上也有不少道具,隻要願意交換,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會換給你?”


    “哈哈哈哈,換?”李當大笑了起來,聲音也變得尖銳無比,“黃隊長,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怎麽對待那些不配合你的任務者的?你以為我不知道麽,焰火戰隊的那個正選隊員,是怎麽被你悄無聲息的弄死然後被你嫁禍給其他人的?你看上了人家手中的東西,交換不成就起了殺心,你以為當真可以瞞天過海麽?”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李當看似低調,但知道的東西半點都不少。


    他當然知道黃浪是怎麽樣的一個人?他甚至有點羨慕黃浪這種性格的人。隻有這樣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家夥才能入選兵團,才能擁有別人都想象不到的一切。


    晏承舊聽著鏡子裏麵的李當說出這麽一番話,覺得李當有些可恨又可憐。


    “看樣子,左營和黃浪手裏應該真的有驅魔藥水在了。”晏承舊迴答道,剛才很明顯的,左營和黃浪的臉色都有些微動,隻是難得看出來罷了。


    “來到這個世界的起碼有幾十個任務者,但現在為止,我們見到的才幾個?”阿金一手托著下巴,一邊看好戲,“我要是李當,計劃的肯定不會這麽簡單。這種小兒科的玩意也就唬唬新人,對於這些老油條來說半點作用都沒有。我看,黃浪八成是想要借李當的手,拿到左營手中的那瓶藥水。左營大概也是一樣的想法吧。”


    說完,阿金又看向晏承舊,“你要是不跟著我一起避開,現在他們的矛頭就對準你了。你身上,也有驅魔藥水吧。”


    晏承舊一怔,並不確定阿金到底是真的知道還隻是在詐他。


    不過想到阿金的能力,恐怕自己所有的小動作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了。


    “你也想要驅魔藥水麽?”晏承舊反問道。


    “那玩意兒我用不著。”阿金身上浮現出一股“舍我其誰”的架勢來,“任何靠近我的寄生蟲都會被我宰掉。隻要不被那些蟲子碰到,這藥水我永遠也不需要。”


    說這話的阿金似乎又和記憶裏的林飲無的影子重合在一起了。


    晏承舊覺得自己八成是魔障了。


    有時候覺得阿金就是林飲無,但有些時候又覺得還是有些區別的。但說到底,他和林飲無認識的時間也不會超過半年,對方真正是個什麽樣子他也半點都不了解。


    阿金既然不認識他,那麽他到底是不是林飲無又有什麽要緊呢?


    為什麽自己要對這個這麽糾結?


    “說起來,我也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阿金好奇的看著晏承舊問道,“從我一出現開始,你看著我的眼神,對我態度就很不對勁。我的樣子難道和你認識的人很像?”


    “簡直一模一樣。”晏承舊老實迴答道。


    “原來如此。”阿金點點頭,“不過這也沒什麽,任務者手裏多得是變換模樣的道具,說不定你認識的那個人就是這樣呢!”


    可不僅僅是外貌,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也很像啊。


    晏承舊長歎了一口氣。


    阿金要是一直不問這個問題,晏承舊心中還會疑惑阿金的身份。可現在阿金問出口了,晏承舊反而更加不確定了。


    “你認識的那個和我長得很像的人,是你的什麽人?”阿金眼睛一轉,好奇問道,“看你那麽在意,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愛人?”


    “大概算是朋友吧。”晏承舊支支吾吾的迴答,“不過我想,大概在他眼裏,我應該也不算朋友。”


    “哦?”阿金來了些興趣,偷偷的將自己的本命撲克牌打開,直接將自己和晏承舊的對話共享給了其他的夥伴們聽,“這話怎麽說?”


    joker連本命撲克牌都給了,沒想到在晏承舊眼中其實還算不上朋友?


    唔,不知道霍吉爾他們聽見了是個什麽想法。


    “他是個很隨性的人。”晏承舊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在他眼裏,大概隻是暫時能用的苦力,懶得換下一個罷了。”


    不不不,你比苦力還是強一點的。


    阿金妮在心裏如此迴答道。


    “在阿金你的眼裏,我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吧。”晏承舊忽然看著阿金問道。


    阿金想要說“不”,但是為了自己的人設考慮,還是微笑不語。


    一直裝成joker的樣子實在太討厭了,她一點都不想要天天沉默寡言裝高冷,她隻想要換上自己美美的裙子讓晏承舊陪她玩而已啊!


    晏承舊,你快點捅破我的身份啊!


    ————————————————————


    “苦力什麽的,其實也沒說錯啊。”朱迪斯深有感觸,“在joker眼裏,我們不就是苦力麽?”joker組建完軍團就基本撒手不管了,管事的基本隻有她、沙樂曼和亞曆山大三個人而已。其他人,嘖,喊他們做做任務還行,其他的根本靠不住。


    “你們要是少買點東西,我就不辛苦了。”亞曆山大也跟著歎氣。


    他原本還是他們世界的國家首富呢,眼看著就要朝著世界首富邁進就人突然世界末日了。要不是他有點本事,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多久了。陰差陽錯的拿了張梅花k的撲克牌,上了賊船就再也下不去了。


    “你們說,晏承舊還要多久才會發現阿金妮的不對?”戴維摸摸下巴好奇道,“阿金妮偽裝的不怎麽樣啊,漏洞百出。”


    “……對一個才經曆了三次的新人不放點水麽?”朱迪斯翻了個白眼,“我看小承舊已經很懷疑阿金妮的身份了,隻是不敢確定而已。隻要有個機會,馬上就能認出來。”


    “你們在聊什麽?”林飲無迴過頭,“我們還在做任務呢!”


    “哈哈哈,我們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適合燒烤啊joker。”


    “對啊對啊,特別適合。阿金妮不在,我們吃那個地獄辣的火鍋吧!”


    “滾,你一個人吃就夠了。”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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