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蕭靈韻、蕭玉三人,一落下地,那隻身下栩栩如生的仙鶴,便立即燃成了灰燼。


    三人落在大庭廣眾的街巷上,但對於三人忽然如仙人一般落下,街巷上卻是並沒有吃驚愕然的觀望之色。


    反而,一個個都很是平常,甚至沒有稀奇地張望著蕭遙三人。


    第一次來中州,況且中州比江陵城大上何止百倍,風俗地貌也有極大的差別。


    蕭遙、蕭靈韻、蕭玉三人隨後,便好奇心大起,在中州城內閑逛了起來。


    一番了解之下,蕭遙三人才終於知道,這中州城武道極為盛行,可以說近乎百分之百都是武修,這樣的比例,簡直是江陵城不能夠比擬的。


    要知道,江陵城不過一半的人,是武修罷了,還有一半都是世俗當中的百姓。


    玄玄大陸,武道傳承千萬年,但像中州城這樣近乎全部都是武修的城池,卻是少有的。


    不僅如此,中州也比雲州遼闊的多,中州城比雲州城還要繁華,就拿拍賣會來比,中州城的拍賣會就有十三個之多,而雲州城地處大陸最南,雲州本就是人口相對稀薄的州,雲州城的拍賣會不過五個罷了。


    如此便可以看出差別來了,而且,不光是拍賣會多些,拍賣的靈藥品階都要高。


    中州城的拍賣會,拍賣最高的靈藥,甚至聽聞有聖品靈藥。


    那可是超越九品靈藥的存在!


    而雲州城,拍賣最高不過九品靈藥罷了。


    除此之外,像一些江陵城少有售賣的符篆、毒類暗器等等,在中州城內也是層出不窮。


    譬如,還有專門為煉器師、煉藥師,煉器和煉藥用的地火房,便有很多提供之處。


    還有地底有靈脈的修煉暗室,供武修修煉之用。


    當然,這些都是極為花費錢的。


    蕭遙三人一同在中州,逛了大半天的時間,了解了不少,知道這中


    州城,幾乎大半居住之人,都和太易閣不無關係。


    其中,大多是雜役弟子和外門弟子。


    畢竟,真正能成為內門弟子,便可以在太易閣的各個山峰,開辟小宗門了,享受到太易閣的不少資源。


    而在中州城內,雖然很多也都不缺,但沒有一樣不要花錢的。


    當然了,雖說居住的大多是低等的外門或雜役弟子,但內門弟子,甚至真傳弟子,有的都經常來中州城的。


    內門弟子、真傳弟子,平日獲得什麽好寶貝,經常便在此出手。


    當然,有人出手便自然有人買的,中州城也自然成為,內門弟子、真傳弟子互相交易的好去處。


    終於,在這中州城內逛了大約有四個多時辰,蕭遙三人這才決定,各找一個修煉室。


    出售修煉室的是一個叫天靈坊的地方。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蕭遙三人也都知道,這地方叫天靈坊,便意味著是最好的。


    修煉室一般建立在,地下有靈脈的地方。


    而靈脈根據品階不同,又分為四種,分別是天地玄黃。


    而這個地方,能叫做天靈坊,便是說出售最好的修煉室,靈脈的品階能達到最高的天品了。


    至於價格方麵,需要一個月十萬銀幣的花費。


    三人思量一下,覺得這個價格倒並不是不能夠接受。


    除此之外,這修煉室倒是可以同時替代客棧了。


    修煉室中,除了有修煉坐的蒲團外,其他一應能夠想到的物品,也一應俱全。


    所以,三人便決定,與其在客棧居住,倒不是修煉睡覺都在修煉室中。


    閑逛了一天之後,蕭遙三人便先付了三個月的銀幣,各自走入自己的修煉室中準備休息。


    能夠付得起天品修煉室費用的,畢竟不是多數。


    天靈坊所空餘的天品修煉室倒是不少,三人的修煉室便都互相挨著。


    走進修煉


    室中,蕭遙長籲了一口氣,而後癱軟在了屋中的玉床上。


    畢竟是天品修煉室,屋中的享受也是做到了極致。


    麵前的這一塊寒玉床,透著冰寒徹骨的冷氣,卻是對於武修而言,有著不小的助益。


    日夜睡在這寒玉床上,對於武修肉身的磨煉,便發生在潛移默化之間。


    而且,由於這修煉室的地下,更是天品的靈脈,這寒玉床的功效便更大了。


    不僅僅對武修的肉身有助益,更可以在睡覺的時候,都滲透絲絲玄氣,化作武修身體周天的一部分。


    雖說,這樣的作用很微弱,一天兩天看不出多少來,但長期如此,對修為方麵的增進,也是很大的。


    達到即使睡覺都在修煉的目的。


    一躺在這寒玉床上,便有一股強勁的寒氣直往上冒,浸透蕭遙肉身的每一寸皮膚。


    但對此,蕭遙一點不以為意。


    畢竟,蕭遙此刻的這幅肉身,可是經過四品冰火酒的淬煉,達到了十分恐怖的程度,更是比同階二品武師,強壯五倍不止。


    寒玉床的冰冷,對於別的同階武修,估計剛開始還極難忍受,但對於蕭遙而言,卻是並沒有什麽,如小菜一碟一般。


    這徹骨的冰寒,在蕭遙感受來,不過有些冰涼之感罷了。


    而這種冰涼之感,反倒一掃蕭遙心中的疲憊,恢複靈台一絲清明。


    此刻,終於安頓下來的蕭遙,也是心中不由鬆了一大口氣。


    現在,身在中州城,在太易閣山門中央,蕭遙完全相信,即便天下樓厲害,畢竟是隻敢背後陰人的鼠輩,絕對不敢在太易閣門內,做出什麽驚人的舉動。


    所以,至少這一年半的時間內,不至於擔心天下樓的報複。


    一想到天下樓,蕭遙沉吟了些許,隨即將手一抬,放出乾坤戒中的嗅靈貂,而後開口便問道:“前輩,你當時從謝靈兒口


    中問出了什麽沒有?”


    離開蕭府那天,蕭遙便將謝靈兒交給了蕭明軒處置。


    而對此,嗅靈貂也是並沒有什麽意見,表示同意。


    一聽嗅靈貂這話,蕭遙當即明白,嗅靈貂應該是已經從謝靈兒嘴巴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所以才沒有對此反對。


    所以,此刻一想到天下樓的事情,蕭遙便將嗅靈貂召喚出來。


    “那小娘皮知道的,恐怕真不是很多。”


    嗅靈貂眼睛閃爍了下,沉聲道:“我已經使出了我能想到最狠毒的手段,來威脅那小娘皮交代我問的問題。


    這種情形之下,極難有人還撐得下去,況且她還是個女人,對付女人,我折磨的手段更多更狠辣,不怕這小娘皮不招。


    不過即便如此,從那小娘皮口中,得到的有用的訊息,也是少得可憐,甚至她連天下樓都沒聽說過。


    你覺得可笑不可笑,她自己便是天下樓中人,卻沒聽說天下樓三個字。”


    “有這種可能嗎?”


    聞言,蕭遙眼睛一縮,不禁有一絲懷疑,道:“我可是記得,在嵐雲穀當日,我對謝靈兒說起羅刹牌時,她當時的眼神可是騙不過我的。


    她連天下樓都不知道,又怎會知道羅刹牌的?”


    “有這種可能。”


    嗅靈貂眼睛一閃,道:“天下樓滅羅刹門,從羅刹門門人弟子中,得到羅刹牌,這樣一樁百年前的秘辛,我若不告訴你,你也不會知道。


    我想天下樓極為有可能,是一個很隱秘的組織,甚至連組織的名字,不是高級成員,都沒有資格知道。


    若不是如此,何至於很多人沒有聽說過?”


    聞言,蕭遙不由點了點頭,這麽說倒也並非沒有道理。


    然後,蕭遙眨了眨眼,唏噓地看著嗅靈貂,戲謔一笑道:“前輩,你老人家說這話的意思是,從謝靈兒口中一點東西都沒有探知


    ?”


    忽然反應過來的蕭遙,麵色有些不好看,聽嗅靈貂說了這半天,謝靈兒的迴答,和一問三不知有什麽區別?


    “老娘出手,會一無所獲?”


    嗅靈貂眨了眨小眼睛,冷冷一哼,向蕭遙投了一塊黃色物事,道:“至少我獲得了,一塊天下樓的令牌,並且謝靈兒那小娘皮還跟我說了,她是聽命於一個叫‘四月初一’的人。”


    聞言,蕭遙眼睛閃爍了下,一手接過嗅靈貂投來的物事,拿在手裏翻來一看,發覺是一塊黃玉質地的方形令牌。


    這令牌的一麵,畫著一片氣勢磅礴的綿延山水,而蕭遙一翻背麵,卻是看到有幾個字,寫著:四月十四。


    “四月十四?”


    蕭遙眉頭一皺,沉聲道:“四月十四聽命於四月初一,四月十四莫非就是謝靈兒在天下樓中的代號?”


    “你猜的不錯。”


    嗅靈貂道:“除此之外,那小娘皮還說,四月初一應該也遠遠不是天下樓中地位最高的。


    有此想,除了四月初一,還會不會有一月初一,二月初一,三月初一?


    一年三百六十日,是不是每一天都對應有一人代號?”


    對於嗅靈貂的話,蕭遙麵露一抹沉吟,卻並沒有再說什麽。


    沒有想到,天下樓居然使用的是一年三百六十天,作為每個重要成員的代號,這樣的做法,倒是有些新穎。


    隻是,以蕭遙目前的處境,天下樓的事,現在還不是蕭遙主要操心的。


    當下,還是盡最大努力,提升修為為妙。


    太易閣作為七大宗門之一,來參與內門子弟考核的人,是來自大**海的天才年輕翹楚,要在這麽多人中脫穎而出,一定沒有那麽容易。


    隨後,蕭遙便讓嗅靈貂,繼續迴到乾坤戒中,吃屬於它的靈藥去了。


    這三個月的工夫,嗅靈貂幾乎每日都是,吃完睡睡完了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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