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陽的話讓秦朗有些無奈的，但也明白高正陽的顧慮在哪，他用了四年時間，好不容易把淮煤集團從四年前那個，混亂無序，大多數領導隻知道偷集團的血吃的垃圾集團，變成了現在這個有序，有希望，有未來的集團。
但如果高正陽用秦朗這個顧問身份去解決這次事情的話，那不管高正陽願不願意，都要背上陰謀論的氣息，也許短時間內無所謂，可等時間一長，或者有些有心人跳出來，拿這件事情說事的話，即使最後不能把高正陽怎麽樣，但總歸會一地雞毛。
兩個調查組的人麵麵相覷，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明明可以簡簡單單解決問題，但自己要折騰的。
程飛開口道“事故調查組那邊我們不知道，可要是公事公辦的話，高總……我們這邊，你恐怕是過不去的。”
高正陽沉默，程飛皺著眉頭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調查，不可否認，高總你確實是個好領導，好老總，這些年你給淮煤集團帶來的改變，大家也都看的到，我們在走訪普通工人的時候，大家對你的看法，驚人的一致，那就是你高正陽為淮煤集團帶來了新生。”
“這不是很好嘛？”許有為問道。
程飛卻皺眉道“但問題是……改革初期，高總用的手段確實不符合規矩，我們摸排了一些當時被處理的人，可以明確的證明，高正陽你在改革初期，在對很多人的處理上，都存在問題。”
“有些人大罪化小，有些小罪化無，我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法律法規不行，高總……這是違規的！”程飛沉聲說道。
許有為看向高正陽，卻隻見高正陽苦笑一聲，搖頭道“該我的責任，我自己擔，這件事情上，我當初確實考慮的不夠周翔，我願意接受組織的處理！”
程飛無奈的道“我也建議你走秦先生的路子……！”
“不用說了。”高正陽搖頭道“我把淮煤集團從泥潭裏拉出來的，我不能自己再把它推迴去，淮煤集團老總這個位置，我可以不坐，但以後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必須引以為戒，規規矩矩的做人，做事！”
秦朗皺眉道“老高，你別太死心眼，當初的事情，也是我建議你辦的，當時也確實沒辦法，亂世用重典，淮煤集團眼看著要不行了，用普通方法，那隻能看著它慢性死亡，你讓誰來也沒辦法。”
“現在淮煤集團活過來了，說明當初的辦法有用，現在因為醫生當時用藥不合規，就要處理人家，你光想著以後，淮煤集團的繼承者，要以你未戒，那有沒有想過，以後再有需要治理的公司，集團，人家會因為你的事情，縮手縮腳呢！？”
高正陽撇了秦朗一眼道“小秦，你別跟我這偷換概念，淮煤集團的事情……當初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是我急於求成，所以才在一些地方開了口子，這件事情……錯在我，而且以後國家的發展，將趨於穩定，法治，以後像我這樣的做法，隻會錯，沒有對。”
“特別是淮煤集團這樣的煤炭企業，法律法規，遵章守紀，才是這種企業生存的不二法寶，所以……！”
秦朗還想再勸，但是猛的一想，不對啊！我勸個屁，你高正陽被處理了，我正好接盤，哄迴來當二當家，我勸你搞什麽。
“你說的也對，我也覺得，做錯事，挨打站直了！老高，我支持你！”秦朗說罷，還給老高豎起一個大拇指，讓高正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程飛倒是被兩人搞的無語至極，但是高正陽這個當事人，自己主動要求公事公辦，那自己自然也不會有意見，當然心中對高正陽很是敬佩。
許有為歎了口氣道“你可真是倔啊！算了，你自己願意的事情，別人也攔不住，那剩下的就是事故調查了，秦先生……您有什麽要說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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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摸了摸下巴，然後問道“如果我通過我的關係，直接舉證遊天信，能不能認定他的責任？”
許有為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可以幫老高，但是遊天信……除非有確實的證據，不然誰也不可能對一位市裏的一把手，直接定罪。”
秦朗微微點頭，自己確實異想天開了，遊天信做的再錯，那也不是自己能一言而定的。
許有為道“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鏈裏，確實指向的是周啟新，遊天信在某些事情上，確實有言語不當的情況，可要說就這樣把責任認定給他……不切實際。”
秦朗反問道“那怎麽樣才能做到這點呢！？”
許有為直接道“除非周啟新能醒過來，然後指正遊天信。”
“這個……怕是不容易。”高正陽聳肩道“周啟新的情況不是很好，這些天治療一直沒停下，醫生那邊覺得他可能會長期處於昏迷狀態。”
“植物人啊！？”秦朗嘖嘖道。
高正陽點了點頭道“他現在能不能醒，完全是靠命了。”
許有為道“那就沒辦法了，以現在的證據，這件事情的責任隻能是周啟新的了。”
與此同時，醫院重症監護室外，周啟新老婆，還有家裏人，此時圍了一圈，醫生對他們道“你們急也沒用，病人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什麽時候能醒誰都不知道，等下我們會把他轉到觀察病房，病人家屬來搭把手吧！”
“搭什麽手？！周啟新這個王八蛋，害了我兒子，我兒子可是他親表弟，他怎麽這麽狠的心啊！”一個女人哭嚎著罵道。
“就是，他小舅以前對他這麽好，這次也被他害死了。”
“還有他堂哥，我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一眾人哭嚎不停，都是來找周啟新要說法的，可結果周啟新直接植物人了，眾人的目光立即看向周啟新的老婆。
周啟新老婆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們……你們別這樣，這是醫院，而且他們是心甘情願跟著周啟新去下井的，又沒人逼他們，你們怪我也沒用啊！”
但如果高正陽用秦朗這個顧問身份去解決這次事情的話，那不管高正陽願不願意，都要背上陰謀論的氣息，也許短時間內無所謂，可等時間一長，或者有些有心人跳出來，拿這件事情說事的話，即使最後不能把高正陽怎麽樣，但總歸會一地雞毛。
兩個調查組的人麵麵相覷，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明明可以簡簡單單解決問題，但自己要折騰的。
程飛開口道“事故調查組那邊我們不知道，可要是公事公辦的話，高總……我們這邊，你恐怕是過不去的。”
高正陽沉默，程飛皺著眉頭道“這些天我們一直在調查，不可否認，高總你確實是個好領導，好老總，這些年你給淮煤集團帶來的改變，大家也都看的到，我們在走訪普通工人的時候，大家對你的看法，驚人的一致，那就是你高正陽為淮煤集團帶來了新生。”
“這不是很好嘛？”許有為問道。
程飛卻皺眉道“但問題是……改革初期，高總用的手段確實不符合規矩，我們摸排了一些當時被處理的人，可以明確的證明，高正陽你在改革初期，在對很多人的處理上，都存在問題。”
“有些人大罪化小，有些小罪化無，我們能理解你的做法，但法律法規不行，高總……這是違規的！”程飛沉聲說道。
許有為看向高正陽，卻隻見高正陽苦笑一聲，搖頭道“該我的責任，我自己擔，這件事情上，我當初確實考慮的不夠周翔，我願意接受組織的處理！”
程飛無奈的道“我也建議你走秦先生的路子……！”
“不用說了。”高正陽搖頭道“我把淮煤集團從泥潭裏拉出來的，我不能自己再把它推迴去，淮煤集團老總這個位置，我可以不坐，但以後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必須引以為戒，規規矩矩的做人，做事！”
秦朗皺眉道“老高，你別太死心眼，當初的事情，也是我建議你辦的，當時也確實沒辦法，亂世用重典，淮煤集團眼看著要不行了，用普通方法，那隻能看著它慢性死亡，你讓誰來也沒辦法。”
“現在淮煤集團活過來了，說明當初的辦法有用，現在因為醫生當時用藥不合規，就要處理人家，你光想著以後，淮煤集團的繼承者，要以你未戒，那有沒有想過，以後再有需要治理的公司，集團，人家會因為你的事情，縮手縮腳呢！？”
高正陽撇了秦朗一眼道“小秦，你別跟我這偷換概念，淮煤集團的事情……當初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隻是我急於求成，所以才在一些地方開了口子，這件事情……錯在我，而且以後國家的發展，將趨於穩定，法治，以後像我這樣的做法，隻會錯，沒有對。”
“特別是淮煤集團這樣的煤炭企業，法律法規，遵章守紀，才是這種企業生存的不二法寶，所以……！”
秦朗還想再勸，但是猛的一想，不對啊！我勸個屁，你高正陽被處理了，我正好接盤，哄迴來當二當家，我勸你搞什麽。
“你說的也對，我也覺得，做錯事，挨打站直了！老高，我支持你！”秦朗說罷，還給老高豎起一個大拇指，讓高正陽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勁。
程飛倒是被兩人搞的無語至極，但是高正陽這個當事人，自己主動要求公事公辦，那自己自然也不會有意見，當然心中對高正陽很是敬佩。
許有為歎了口氣道“你可真是倔啊！算了，你自己願意的事情，別人也攔不住，那剩下的就是事故調查了，秦先生……您有什麽要說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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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摸了摸下巴，然後問道“如果我通過我的關係，直接舉證遊天信，能不能認定他的責任？”
許有為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可以幫老高，但是遊天信……除非有確實的證據，不然誰也不可能對一位市裏的一把手，直接定罪。”
秦朗微微點頭，自己確實異想天開了，遊天信做的再錯，那也不是自己能一言而定的。
許有為道“現在我們手上的證據鏈裏，確實指向的是周啟新，遊天信在某些事情上，確實有言語不當的情況，可要說就這樣把責任認定給他……不切實際。”
秦朗反問道“那怎麽樣才能做到這點呢！？”
許有為直接道“除非周啟新能醒過來，然後指正遊天信。”
“這個……怕是不容易。”高正陽聳肩道“周啟新的情況不是很好，這些天治療一直沒停下，醫生那邊覺得他可能會長期處於昏迷狀態。”
“植物人啊！？”秦朗嘖嘖道。
高正陽點了點頭道“他現在能不能醒，完全是靠命了。”
許有為道“那就沒辦法了，以現在的證據，這件事情的責任隻能是周啟新的了。”
與此同時，醫院重症監護室外，周啟新老婆，還有家裏人，此時圍了一圈，醫生對他們道“你們急也沒用，病人現在處於昏迷狀態，什麽時候能醒誰都不知道，等下我們會把他轉到觀察病房，病人家屬來搭把手吧！”
“搭什麽手？！周啟新這個王八蛋，害了我兒子，我兒子可是他親表弟，他怎麽這麽狠的心啊！”一個女人哭嚎著罵道。
“就是，他小舅以前對他這麽好，這次也被他害死了。”
“還有他堂哥，我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
一眾人哭嚎不停，都是來找周啟新要說法的，可結果周啟新直接植物人了，眾人的目光立即看向周啟新的老婆。
周啟新老婆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們……你們別這樣，這是醫院，而且他們是心甘情願跟著周啟新去下井的，又沒人逼他們，你們怪我也沒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