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堵著全班人沒意義,易炎洌身子一挪,讓不想幹的人都出去。


    王依依本想趁亂也一起出去,腳才剛邁出大門,就被遲昀陽一把扣住肩膀。


    “王依依同學,聊聊?”


    班級裏有些人注意到他們的動靜,也不敢過來說話。誰讓易炎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生人勿進的氣場。


    一路帶著王依依,來到了學校樓梯口,陳梨嘉右手還握著鋤頭的木把手。


    “王依依,你身上煙頭燙傷哪兒來的。”遲昀陽開口直奔主題。


    “什……什麽燙傷,我不知道。”王依依低著腦袋,身上還穿著同桌那件外套。聲音都在發抖。


    “你不要騙人,我都看見了。”遲昀陽知道王依依不對,不過還是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來。


    “你要是被欺負了可以告訴我們,我們替你討迴公道。”


    “你們不要管我。”王依依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一把打掉遲昀陽放在她肩上的手。抬眼,眸中一片狠戾。


    “同學,你人設崩了。”遲昀陽甩甩手腕,腳下一動,閃身到王依依身後,擒住了她的肩膀。


    陳梨嘉走上前,居高臨下看著一臉痛苦的王依依,伸手摸上她後脖頸處幾乎淡到看不清的紅色印記。


    那印記看著不明顯,用手摸上去,卻能感覺到明顯的凸起。


    “是你們逼我的。”王依依咬牙切齒說出這句話。周遭的環境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陽光逐漸被黑暗所籠罩。


    腳下的教學樓開始不停晃動,剛才還能聽到走廊裏歡聲笑語的聲音,頃刻化作嚎叫和悲鳴。


    他們站著的樓梯口,牆皮不斷下落,掉在地上化作惡心的黑色蠕蟲。


    光明中學,終於又變成了最初的樣子。


    遲昀陽手掌心滾燙,放在王依依肩上的手像是被火燒著了,不得不讓他收迴。


    眼前的王依依在一片黑暗中,還是那樣清秀陽光的外表,不遠處鬼怪的嘶吼聲越來越近,她的存在,吸引了大批的鬼怪。


    “帶我們去找馮國昊。”陳梨嘉不肯錯過這次機會,拎起鋤頭架在她脖子上。鋒利的鋤刃距離皮膚不過毫米。


    “哼。”王依依漸漸將彎起的腰挺直,完全沒在意陳梨嘉的威脅,鋤刃劃過嬌嫩的皮膚,順著脖子劃入她的領口。


    “她要跑!”遲昀陽注意到王依依的身體顏色變淡,話音才落,人就憑空消失。隻留下地上的一小灘血跡。


    “該死。”陳梨嘉把手中的鋤頭重重砸在地上。


    鬼影的聲音近在咫尺,他們不能繼續留在原地,順著樓梯去了從未踏足過的教學樓樓上。


    空蕩的走廊,依舊隻有頭頂一盞昏黃的白熾燈,那些鬼怪還在窮追不舍。遲昀陽跑在最前頭,順手拉開了旁邊的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去再說。


    三人閃身進門,身子倚靠在門上,仔細聽著門外鬼怪的動靜,那些鬼似乎無法開門,在走廊徘徊不肯離去。


    “那是什麽?”陳梨嘉轉頭,他們剛才匆匆忙忙進來的是學校的圖書室。兩側擺滿了書架。正後方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硬殼記事本。


    封皮上寫著“班級日誌”四個大字,右下角還有四個小字“二年四班”。


    光明中學的教室門口並沒有寫具體的班級,但保健室老師曾經提起過,王依依是四班的學生,看來眼前的就是王依依所在班級的班級日誌。


    翻開日誌,裏麵記載了滿滿的東西,開始十來頁沒什麽特別的,可是從某一天開始,日誌上的內容發生了變化。班級缺席的學生數量突然間少了一半。


    之後的第二天又少了一半,直至最後班級幾十個學生隻剩下了一個保持出勤的人。


    王依依的名字被人用紅色簽字筆寫在那頁日誌的最中間,之前每一頁都有的教師評價,到了最後一頁也完全消失。


    班級學生每一天缺席的數量,幾乎和上課時鬼影炸裂的數量一模一樣。


    整間教室所有人都死了,隻剩下王依依一個。雖然隻是一些零碎的線索,但遲昀陽差不多可以還原出事情真相了。


    王依依打從一開始就不是人,而是鬼,心理變態的鬼。她隱藏在這所學校中,是為了要享受殺人的快感,平時可能采取威脅恐嚇的手段讓別人欺負她。


    故意營造出一個被所有人欺負的假象來,等到遊戲玩夠了,她就會開始殺人,但每一場殺人遊戲,她都會留一線生機,不然一次全死光就沒意思了。


    之前他們所經曆的那幾節課,恐怕就是王依依一手策劃出的遊戲。光明中學最初就是白天那副樣子,全校的人都死光了,化作惡鬼徘徊在學校裏,還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生前的死亡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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