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竟然是十八層?那我們之前去的那個十八層是……”現在的情況是遲昀陽所萬萬沒想到的。


    陳梨嘉壓低聲音道:“恐怕從離開房間開始,這棟樓就在引誘著我們來這裏。”


    聶良丞這時候掏出懷裏的表,顯示時間為【23:30】


    就在這時,表針突然停瀉,遲昀陽看見以為是表壞了,剛想上手敲一下,鍾表上的秒針一抖動,不受控製般的飛速繞著表盤轉動。


    表上的時間流轉飛快,本來還有半個小時才到零點,可是如今不過短短幾十秒,秒針分針和時針便重疊成一條線。


    “叮鈴鈴,叮鈴鈴————”


    聶良丞手中的表發出劇烈的響聲,表身抖動的厲害,他一揚手幹脆將表砸到門上。


    砸爛的表各個零件七零八碎的灑在門前,可是那吵人的鈴聲並沒有停歇。


    聶良丞難受的捂著耳朵:“有什麽辦法讓這表停下來!”


    易炎洌抿嘴不語,直接忽略響聲,一伸手擰開了麵前的門。


    門把手轉動的一瞬間,吵鬧的鈴聲消失。門裏有一道聲音朝著幾人響起。


    “歡迎光臨。”


    緊接著是一股莫名的力量從身後推著幾人的後背,強硬的將他們推進了門。


    一聲巨響,十八層的樓梯門關閉。門上的塗鴉變得混亂,塗鴉中的小女孩閉上了一張血盆大口。身影從門上消失……


    遲昀陽等人迴過神來已經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燈紅酒綠,嘈雜震耳的音樂聲夾雜在炫目的七彩燈光下,舞池中數不清的人舞動著如蛇一般的身軀。麵露迷離。


    易炎洌緊皺著眉頭,眼色森然。


    遲昀陽捂著嘴咳嗽了一聲,煙酒的味道縈繞在他的鼻腔。


    聶良丞身後拍了下遲昀陽的肩膀,望著麵前光怪陸離的景象道:“小遲,你掐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夢。我怎麽有種咱們在酒吧的感覺呢。”


    遲昀陽不客氣的狠狠掐了他一把,然後道:“你沒做夢,這就是酒店每天零點的活動。”


    陳梨嘉不太適應酒吧的景象,大聲道:“讓我們來這種地方到底有什麽意義。”


    酒吧聲音太過嘈雜,音樂聲震得人耳朵疼,幾人說話的時候都必須扯著嗓子喊。


    這時候一個看上去醉醺醺的男人,手拿著一杯酒搖搖晃晃的就朝著遲昀陽的方向走來。


    “嗝——這位帥哥有沒有興趣和我去樓上……”說話間手就要摸上遲昀陽的臉。


    遲昀陽被鋪天的酒氣差點兒沒熏個跟頭,更是懷疑眼前人是不是喝迷糊眼花了,搭訕不找旁邊的陳梨嘉,居然找他這麽個糙老爺們。


    這邊還沒等他拒絕,易炎洌一個側身一把將他拽到自己身後,朝著麵前醉醺醺的男人竟笑了一下。


    隻是那笑容森冷,他眸中泛寒,低沉的聲音光是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你也配?”話畢他伸手擒住喝醉男人的脖子,不過用一隻手臂的力量就硬生生的將男人提離地麵。


    男人臉漲紅成豬肝色,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蹬著腿雙手胡亂的要去抓易炎洌的胳膊。


    易炎洌許是怕男人的碰到自己,一甩手將他直接扔到一旁。


    男人摔得很慘,手還紮到了摔碎的杯子上,流了血他也酒醒了,麵露驚恐的看著正居高臨下盯著他的易炎洌,話都說不出來,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舞池人群中。


    遲昀陽看著易炎洌的背影,曖昧的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忽明忽暗。


    “炎洌……”遲昀陽上前一步,叫著易炎洌的名字。


    易炎洌手指微動,緩緩迴頭,眼神一時之間沒有變換過來。


    遲昀陽聶良丞陳梨嘉三人看到易炎洌眼神的那刻都不免顫栗。


    那是一種冷傲又絕情的眼神,仿佛世間萬物在他眼中都如螻蟻般不值一提。精致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遲昀陽熟悉易炎洌這幅樣子,第一場考試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曾露出過一樣的神情。這之後易炎洌雖然一直一副冷冰冰話很少的樣子,但好歹能讓人靠近。


    現在想來,也許他一點兒都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以往的交談大都是聊他,或者商討考試內容。而易炎洌從未說過任何關於自己的話題。


    不止是易炎洌,遲昀陽也知道自己內心深處在刻意的不去探究身邊同伴種種行為之下的真實模樣。


    為什麽說學生證重要,也許就是因為那上麵的內容對於死亡考試院的所有人而言都是自己內心最深處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因為難以言喻。


    “小遲,發呆想什麽呢。”


    遲昀陽迴過神來,聶良丞正在叫他,一張臉湊得老近。而易炎洌又安靜的低垂著眼站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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