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虎豹騎?”


    遠遠趕來的魏軍艱難的咽了口唾沫。


    “不愧是咱們大魏最強大的騎兵!”


    “是啊!就這數十個人殺這上百人如同屠狗般簡單!”


    “嘿!方才你是沒有看到,那斬馬刀順勢砍殺,嚇得黑衣賊掉頭鼠躥!”


    “這就是咱大魏的軍士,有這樣的大軍,看誰還敢欺負咱們!”


    議論紛紛的百姓皆是滿眼的自豪。


    看看!


    這就是虎豹騎!


    這還隻是幾十個人的虎豹騎!


    這若是成千上萬的虎豹騎殺來,天下何愁不能去!


    “好!”


    “殺的好!”


    沉默過後的眾人爆發出猛烈的歡唿之聲。


    既然是自己家的將士,再強大他們也隻有歡喜。


    “虎豹騎不是出征了嗎?怎麽會在這裏!”


    趕來的皇宮護軍有些疑惑的說道。


    “末將武衛軍百夫長張橫見過將軍!”


    張橫對著麾下輕輕搖頭,示意他們不要多言。


    “武衛軍的人?”


    領頭的將軍端坐戰馬之上,通過黑洞洞的麵具打量著張橫。


    “武衛軍真是好快的速度,莫非許將軍就是這般訓練你們的?”


    那虎豹騎將軍冷哼一聲,對於麵前的武衛軍很是不滿意,自己等人在外所向披靡,可在這許都的武衛軍竟然連宵小之輩都打不過。


    廢物!


    那鄙視的語氣不言而喻,張橫聽得卻是眉頭凝成一團,想當年他們武衛軍、虎衛軍、虎豹騎並稱北衙三大禁軍。


    “將軍有所不知……”張橫不能容忍虎豹騎對武衛軍的侮辱。


    “本將不需要知道!”


    那領頭的將軍卻是霸氣外露,猛然擺手打斷了對方的話,滿身的殺氣壓迫的人臉色慘白。


    “至於你們……更是廢物!”


    手指那些劫後餘生的護衛,領頭將軍更是毫不客氣的罵道。


    “大膽!鄧王駕前爾安敢妄自尊大!”


    護衛拱衛著曹衝緩緩而來,聽到對方的話下意識的嗬斥道。


    “鄧王?原來是曹衝!”


    那領頭的將軍仿佛一時間沒有迴過神來,思索了半天才明白對方說的是誰。


    “可是曹休兄長當麵?”


    曹衝來到領頭將軍麵前,對於那修羅地獄般的場景卻是視而不見,雖然小臉嚇得慘白,可是卻仍然不失大家之禮。


    “嘿!”


    曹休見到曹衝,伸手掀開臉上的麵具,露出了一絲笑容,翻身跳下了戰馬。


    “軍命在身,還望鄧王見諒!”曹休抱拳對曹衝行禮。


    “兄長為國征戰,勞苦功高,適才又救了衝,哪裏還有什麽見諒之言!”


    看到來人真的是曹休,曹衝的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想必由虎豹騎護送,自己應該可以安全了。


    “是了,這是怎麽迴事?莫非這火炎司的餘孽真的如此瘋狂?”


    曹休和火炎司的蜀軍打過數次交道,對於他們的行事作風自然了解。


    若說他們為主忠誠,曹休自然相信,可是……似這般瘋狂的舉動,卻是不像火炎司的做派。


    “誰知道呢!”


    曹衝毫不在意的說著,他隻是個閑散王爺,至於這這殺手的事情自然會有人去調查。


    發生這麽大的事情,難道那些人不應該給父皇一個交代嗎?


    曹衝眨眨眼,眼眸中的精光被隱藏了起來。


    “走!兄長送你迴宮!”


    曹休接受到曹衝的眼神,默默的點頭,臉上卻是爽朗的說道。


    “如此就有勞兄長了!哦……對了,兄長怎麽迴許都了?難道南邊的戰事結束了?”


    “快了!孫權那小子如今龜縮在金陵城,陛下帶領二十萬大軍去找他打獵去了,想必不日就會有捷報傳來,至於某……卻是陛下命某迴來傳旨的!”


    “哦?看來是軍中大事,竟然還勞煩兄長親自前來!”


    “嘿嘿……事情確實不小,不過卻與軍中無關,是寧元和郭奕那小子,馬上就是駙馬都尉了!”


    曹休並沒有瞞著曹衝,畢竟寧元娶的的鄉城公主乃是曹衝的親姐姐。


    “嗬嗬,確實是天大的喜事,本王迴宮便告訴母妃和姐姐去,能夠嫁到姐夫家自然是最好的歸宿!”


    曹衝滿臉的歡喜,他很是為自己的姐姐高興。


    在宮中,他和姐姐皆是庶出,母妃在宮中根本就排不上名號,若非十多年前由皇後做媒,父皇指婚,將姐姐指給寧家,他們的日子斷然不會這般好過。


    而且他還知道,宮中許多公主都想嫁給寧元,目的自然是想和寧家聯姻,取得寧家在政治上的支持。


    隻是~


    曹衝每每想起這事卻是不屑的搖搖頭。


    寧侯那是何等人物,什麽事情能夠瞞得過他。


    不要看這是父皇指婚,可若是寧侯不同意,隻怕父皇也不會強迫對方。


    曹休帶領著虎豹騎護衛著曹衝向皇宮而去,他們卻不知道等司馬懿等人見到那處修羅地獄時臉色都變了。


    “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劫殺皇子,真是罪不容誅!”司馬懿對靖安司下達了嚴令。


    “喏!”


    靖安司的勢力在許都是不容小噓的。


    若說許都城是一方天地,那他們就是這方天地頭上的那張巨網。


    隨著靖安司出籠,整個許都城立刻被蒙上一層陰影。


    很快!


    兩個時辰過去了,靖安司發現了一絲線索。


    他們發現了那群黑衣人的藏身之處,雖然那處院落已經是人去樓空,可是裏麵仍然有他們活動過的痕跡。


    一杆箭矢!


    一杆靖安司很熟悉的箭矢,那箭名為三棱破甲箭!


    “此箭乃是前靖安司東曹官法正的獨門絕技,自從三年前他離開靖安司,這破甲箭已成絕響,而如今……它又出現了!”


    聽到靖安司使調查的結果,司馬懿有些頭疼的搖搖頭。


    蠢!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自己斷然不能陪著對方瘋。


    在看到那杆箭矢的瞬間,司馬懿就知道這事與那位脫不了幹係,隻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沒有耐心。


    “抓人!”


    司馬懿沉吟片刻,還是下達了抓人的命令。靖安司的做事風格向來如此,若是他想將自己摘清楚,那就必須不能露出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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