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容從大都督府出來,在裴元紹等親衛的護衛下向著雍州刺史府走去,遠遠的就見鍾繇,郭淮,陸遜,龐統,寧武,司馬懿等人立在一旁等候著。


    “下官雍州長史鍾繇,司馬郭淮,率領合衙僚屬恭迎刺史大人!”


    郭淮和鍾繇站在最前麵,身後一眾官員皆是彎著腰,低著頭對著寧容這位新上任的雍州刺史行禮。


    “很好!”


    聽著別人恭敬的聲音,寧容嘴角上揚,暗自嘀咕一聲,或許做個刺史也並沒有什麽不好的。


    “嗬嗬……鍾大人快快請起,諸位也起來吧!”


    寧容親自上前把鍾繇扶了起來,這位就是自己日後的左膀了。


    “鍾大人與寧某同朝為官,如今同被貶到這雍州主政,說不得也是你我的緣分啊……”


    寧容笑嘻嘻的說著,鍾繇也是滿臉堆笑。


    可不是嗎!若是細說起來,別人都是升官,隻有他們兩人算是貶官了。


    鍾繇原為禮部尚書,主政朝廷禮儀,位列三省六部之列,同為京官,有議政之權。


    寧容自然不必說,曹操的右軍師,參讚軍務之權,更有執掌南衙禁軍之權。


    如今,這兩人一個雍州刺史,一個雍州長史,隻不過……相對於寧容來說,這卻是鍾繇轉身政務的重要一步。


    郭淮,寧容目光轉向自己的右臂,二十四樓早把此人的來曆查的事無巨細。


    郭淮出身於太原郡名門,其族曾祖父郭遵,曾為兗州刺史,後又轉任光祿大夫,奉命巡行天下,而其祖父郭全乃是東漢大司農,父親郭縕最不濟也是雁門郡太守。因而郭淮出身在累世門閥之族,故年少時被舉為孝廉,始任平原府丞,後曹操占據兗州後,其便任五官中郎將門下賊曹,等到曹操官至鎮東將軍與丞相後,因其多有謀略,而提拔為丞相府兵曹議令史、鎮


    東將軍司馬。


    可以說,郭淮其人乃是曹操一手提拔起來的,這次充任雍州司馬算是平級調動。


    嗯!


    寧容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人頭都在敬畏的瞅著自己,這讓他很是滿意。


    不錯!


    曹操這事幹的還算仁義,總算是不用自己再去找人了,最起碼他給自己配備好了人員不是嗎!


    “郭司馬,日後雍州的安危,就靠你了!”


    寧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得郭淮有些迷茫。


    “刺史大人但有差遣,下官定盡力而為!”


    聽到郭淮的話,寧容笑了笑,轉身對著眾人說道。


    “諸位,本人寧容,寧致遠,之前是魏王的右軍師,也就是大家口中那種隻會動嘴皮子不幹實事的人。現在承蒙魏王厚愛,榮任雍州刺史之職,至於諸位的出身來曆,寧某並不感興趣,雖然主公把你們調入雍州,但是依照寧某的習慣還是問上一句,諸位若是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可以站出來,寧某絕不會為


    難與他!”


    寧容開門見山的話,把眾人聽的一愣一愣的,他們有的為官多年,有的剛步入官場,可是卻從未見未聞有如此上官。


    “咳!沒有對吧……很好!”寧容的目光一個個的衝著眾人望去。


    “既如此,那咱們雍州刺史衙門今日算是正式成立了,那麽寧某來宣布一下我的紀律!”


    寧容嘴中不斷蹦出新穎的話,聽得眾人暗自嘀咕,怪不得被稱為怪才,果然脾氣古怪。


    “第一,不論各位身後站在寒門,豪門,世族還是大家,都希望各位能夠各司其職,寧某不希望你們多麽出色,會執行命令就可以!”


    “第二,還是同樣的話,不管你們為了仕途,還是為了百姓,都不要挑戰寧某的底線,殺人……寧某也不在乎!”


    “第三……”


    寧容說到這,微微停頓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絲古怪的笑容,旁邊的陸遜不由捂著額頭,完了,師傅又要出驚世之言了。


    “其實第三,就是前兩條的總結,諸位有事沒事的不要招惹本官,勾心鬥角這事你們自己玩,但是!隻要是寧某吩咐下去的命令,任何人都必須做好,否則……連坐!殺!”


    古怪的笑容,帶著殺氣騰騰的氣勢,硬生生的把眾人震懾的無以複加。


    這……


    這是什麽要求?這就是新任刺史大人的三把火?


    咳!


    陸遜苦笑一聲,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師傅這怕麻煩的毛病,他最是了解。


    “好了!既然大家都熟悉了,那咱們就去刺史府認認門!”


    寧容對著身後的裴元紹揮揮手,眾人趕緊讓出一條道路來,讓寧容先走。


    “寧大人,你~你可真是……與眾不同!”


    鍾繇臉色古怪的尋思了半天,實在想不出詞語形容寧容這特立獨行的風格。


    “嗬嗬!這雍州百廢待興,寧某哪有時間陪著他們玩耍,隻要做好某交待的事情,剩下的他們自願,就是淩辱百姓,欺壓良民,寧某也當做不知道!不過……要是他們不想去見孔融,最好安穩點!”


    “什麽!”


    鍾繇眼色一怔,滿眼不可思議的盯著寧容。


    “咳!寧某可啥也沒說!”寧容趕緊捂住嘴巴,仿佛方才是無意中說漏了嘴,可是這一幕卻被無數有心人看到了眼裏。


    “哦,對了,司馬懿,陸遜,龐統乃是少年才俊,就給他們安排個錄事參軍的職務曆練一番吧!”寧容隨意的說著,如今自己是一州之長,雖然高級官員需要證的曹操同意,可是這種散官自然直接說了算,就像夏侯淵任命陳成為左驍衛郫將一樣,要知道對於軍隊曹操控製的更加嚴格,各威衛軍隊的大


    將軍除了親衛和副將,那些中級將校皆是經曹操批準後方可上任的。


    “是!”


    鍾繇作為雍州長史其實就是寧容的副手,至於他權力的大小就看寧容放不放權。


    ……


    刺史府。


    瞅著麵前這座府邸,寧容很是失望,這和剛才夏侯淵的都督府相差也太大了。


    夏侯淵的都督府前身乃是董卓的太師傅,董卓當年就在那座府邸中發號施令,因而夏侯淵的都督府選在了那裏,為的就是裏麵那一應軍中輜重齊全。


    可是……


    望著前麵這半人多高的牆,隨處可見的刀砍火燒的痕跡,寧容怎麽想都覺得住這種地方極度的不安全,半夜睡覺都能嚇醒。


    再看看那些渾身邋遢,東倒西歪的巡防營士兵,寧容怎麽看都不能把這些人和曹軍聯係在一起。


    上州刺史府維護地方治安,可掌三千巡防營的士兵,中州刺史府可掌擁有兩千人的巡防營,下州刺史府僅僅擁有一千人而已。


    至於這上中下三州的等級劃分,自然是根據州的位置,以及州內的人口,雖然現在的雍州連個下州人口都達不到,可誰讓雍州的刺史是寧容了呢!


    “刺史大人,不用擔心,這些都是李確舊部遺留下來的兵丁,現如今災難遍及九州,他們雖然身穿兵戎,可與難民無二!”


    郭淮看出了寧容的擔心,上前解釋道,換句話說,現在雍州的巡防營一個兵都沒有。


    寧容撓撓頭,卻是穿過那殘破的大門,看著刺史府破破爛爛的模樣,就知道李確統治下的長安是如何的民情如火。


    黑乎乎的血跡一曾有一層,一些蒼蠅竟然在上麵嗡嗡的亂轉,裴元紹指揮親衛上前驅寒,卻是一陣嗡嗡聲響起,那些蒼蠅並不怕人,趕走又飛了迴來,非常討厭。


    坐在這亂糟糟的刺史府,寧容對著所有官員發下了第一道命令,那就是把長安城內所有百姓全部集中起來,他有話要說。


    等到所有人走後,寧容嘭的一聲站了起來,這破地方他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會瘋掉的!


    “莫非命也,順受其正,是故知命者不立乎岩牆之下。盡其道而死者,正命也;桎梏死者,非正命也!”


    寧容滿臉煩躁的嘟囔一聲,抬腿向著刺史府外走去。


    “呃?侯爺說的啥意思?”裴元紹愣頭愣腦的瞅著突然發脾氣的寧容。


    “裴大哥,師傅的意思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這刺史府不安全!”陸遜在後麵解釋道。


    “怎麽會!俺老裴在此,誰敢對侯爺不敬,俺用狼牙棒砸死他!”


    裴元紹聞言立刻猙獰的揮舞著狼牙棒,身邊的寧府親衛也是摩拳擦掌,表示願意以死拚殺。


    “師傅……”


    陸遜喊了一聲,裴元紹等人這才趕緊追了出去。


    可是……


    等到他們剛剛出了刺史府門口,卻見寧容背對著他們靜止不前,而在寧容前麵卻有一個人拿著一把未出鞘的劍擋住了寧容的去路。


    什麽?


    裴元紹的臉立刻感覺火辣辣的一陣灼燒。


    “狗賊!找死!”


    裴元紹憤怒的大吼一聲,舉起狼牙棒攜帶著腥風血雨衝了過去。


    “保護侯爺!”


    寧家親衛立刻鋼刀出鞘,把寧容護在中間,警惕的打量著那人。


    “住手!”


    寧容察覺到裴元紹的意圖後,立刻大吼一聲阻止道。


    “鏗!”


    巨大的狼牙棒撞擊在那人的劍鞘之上,隻見那人閃過一道青色的流光瞬間在原地消失了。


    呃?


    裴元紹眨眨眼睛,卻見那人從自己身後緩緩的走了出來,雙手抱胸,懷中插著一把長劍,剛正不阿的國字眉充滿了正氣,可是那雙斜插入雲的兩鬢卻帶著半分的邪氣!


    亦正亦邪!


    怪哉!這時間竟然還有如此古怪的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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