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洢秋!”沐臣軒拖住我下滑的身體,單腿跪立支撐著我。我吃力地抬頭想朝他微笑,可頭皮陣陣酥麻,腦裏像有根棒在胡亂翻攪,我大口大口地唿吸,很快便濕透了全身。


    沐臣軒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他紫色的眼眸在我眼前無限放大,似要彌漫他的全臉。花非墨慢慢走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我看得模糊,卻也能感覺到他周身的怒氣。


    “花非墨,你對她做了什麽!”沐臣軒死死抱著我,警戒地退後。


    “沒什麽,蠱毒開始發作了。三天三夜,無眠無休。”耳邊斷斷續續地是花非墨的聲音,此時的我頭痛欲裂。


    我胡亂揮著雙手,沐臣軒心疼地抓住我的手,我實在忍不住順勢狠狠咬住他的肩頭。直到滿嘴血腥,我才恢複了些理智,鬆開唇。而沐臣軒忍著傷痛,依然緊緊抱著我,仿佛這樣就能幫我減輕痛苦。


    “給她醫治,否則我要了你的命!”沐臣軒厲聲喝道,氣憤地將墨劍深深插在土裏。


    花非墨已經受了傷,沐塵軒此時取他性命簡直是易如反掌。


    “我可以救,但這可不是一次就能治好的。這是一輩子的事,除非她留在我身邊,否則無救。”


    “你!”沐臣軒暴怒的聲音吼起,身體氣得顫抖。不知何故,他身上那股深深的戾氣又一次出現,這種感覺甚至超過身上的疼痛。


    我害怕的蜷起身體,沐臣軒急忙環住我。這一打岔,他的戾氣才減下幾分。


    “花非墨,你到底治不治!”沐臣軒抽出劍,下了最後通牒。


    “我說了,要治,除非她留在這裏。”


    頭痛一波一波地襲來,待勢頭消停了幾分,我抓住沐臣軒的衣領,“臣軒,別傷他。讓他過來,我有話。”


    說完,又一波強震襲來,我咬著唇,強撐著看著沐臣軒,用眼神哀求著。


    沐臣軒的臉越來越模糊,我感覺自己有些捱不過去了,隻能無力地閉上雙眼。


    “言洢秋,我在。”花非墨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我才稍放了心。謝謝你了,臣軒。


    “朋友,救我。其他的,不要。”我斷斷續續地說著,幾個字就累得我直喘,希望他能明白。若把我當朋友,我自要讓他救我,他說得對,這種痛苦不經曆一次,我真的無法服軟,我還是想好好活著的;若他還是以那些有的沒的、不著邊際的要求作為條件,我寧可痛死也不要。


    “你真這麽倔?”花非墨苦笑一聲,聲音絕沔。


    我握住沐臣軒的手,輕輕點頭。


    “那我以後跟著你,就怕有些人不答應。”他的聲調故轉輕鬆,我的痛也好似緩解了些。


    “隻要你能醫治好,我無話可說。因為,我相信洢秋。”沐臣軒柔柔地看著我,這算是他的讓步了。


    花非墨不做聲,隻將一粒丹藥塞於我口中。我急忙吞下,清涼通透的感覺立即遍布全身,頭痛感慢慢減弱直至消失。


    我睜開濕漉漉的眼,看見的便是沐臣軒一汪深邃的眼,裏麵竟也有粼粼淚光。


    “洢秋,我們迴去。”沐臣軒打橫抱著我起身,眼睛不曾離我半分。他大步向前走著,雙手沉穩有力,我就乖乖靠在他的胸口,身體是虛月兌了,但心裏滿滿的都是幸福。從看見他來時,我便明白了,他就是我一輩子不能離棄的愛人、親人。


    “還有我呢。你們等等,我得拿些東西。”花非墨不滿地在身後叫著。


    沐臣軒也不停步,“你的輕功一絕,自不用我們苦等。”


    我窩在他懷裏,看著周圍靜謐的紫色世界,心裏滿是不舍。


    “臣軒,以後我們就來這兒生活,好嗎?”


    “好,你說什麽都好。”


    “就在這兒,真好。”我閉上雙眼,貪婪地嗅著花香。


    “洢秋,我一定會想方法。等我尋到方法醫治你,必要了花非墨的性命。”


    我不想多說什麽,隻微微搖搖頭。


    不多時,花非墨果然趕來了。在他的帶領下,穿越沙漠倒一路平安。我不敢想象沐臣軒隻身一人闖來的辛苦,大漠黃沙吹刺在我臉上生疼生疼的,而沐臣軒都盡量用身體幫我擋著。


    沐臣軒趕來用了三天,而迴去隻短短半日。


    迴到客棧,靈曦、景寧都立即接過我噓寒問暖,忙招唿著店小二燒水。


    冷毅他們看著花非墨大搖大擺地跟著,都劍拔弩張,但沒有沐臣軒的命令,他們也隻能幹瞪著眼任憑花非墨小人得誌的樣子。


    “六嫂,你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


    “姐姐,沐姐夫都急死了。你被那人帶去了哪兒?他怎麽有臉跟著你們?”


    ··················


    靈曦、景寧兩個小丫頭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頭,兩張小嘴合不攏地問著。看著她們我是由衷的高興,但身體依然虛月兌,實在有些受不了。我躺在床上,無語地看著床頂,對她們的問題隻字不說。


    “你們出去,讓洢秋休息。”門被推開,沐臣軒略有些生氣地說道。


    兩個丫頭都有些怕他,隻能吐著舌頭乖乖走了。


    “洢秋,怎麽樣?身體還難受嗎?”沐臣軒栓上門,坐在床頭撫著我的臉。


    我搖搖頭,可眼淚不知何故奔湧而出。


    “洢秋,別哭,我會心疼的。沒事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是我不好。以後不會了,別哭了。”沐臣軒急忙擁住我,慌亂地哄著我。


    看著他忙亂的樣子,我好笑地說:“我是心疼你,為了找我,你該受了多少苦啊?”


    沐臣軒捧著我的臉,“這是我該做的,隻要找到你,這點苦算什麽?”


    我眼睛一模糊,隨意一看,就看見他肩頭衣服上的血印。我自責地將手從他的衣領探入,輕輕撫模著我咬傷他的地方,已經拱出了參差不齊的於疤。


    “疼嗎?你怎麽就不知道讓開!”我想起當時的情景,心裏就是一陣酸痛。


    “沒事的。”他總是這樣,雲淡風輕地蓋過自己的感受,隱忍得讓我心疼。


    “洢秋,別模了。我——是男人。”沐臣軒的臉色越來越粉,眼底有些迷離。


    我想了想,你是男人,這有什麽好說的?看著自己不斷在他胸口上方撫模的手,我才恍然大悟,紅了臉急忙抽出手。


    “客官,您要的水打來了。”尷尬的時候,店小二推開門,拖著聲進來了。


    我和沐臣軒誰也不說話,靜靜地看著小二將浴桶灌滿水,都是心緒不寧。


    店小二疑惑地看著我們倆,最後在沐臣軒冰冷的注視下,連桶也忘了拿走便飛快地溜走了。


    我失笑地看著他,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他挺直的鼻梁下,肉白色的薄唇微張,媚人的眼眸中愛意綿綿。我低下頭,胡亂想著。


    我全身無力,洗澡必是要人幫忙的。可他遣走了靈曦景寧,現在怎麽辦呢?


    一時間,屋裏安靜得嚇人。


    “洢秋,我——”沐臣軒一開口,我嚇了一跳,急忙迴道。


    “臣軒,你出去吧,我要沐浴了。”我對男女之事沒有任何經驗,和沐臣軒也從未過分親密,如今要他幫我入浴,我真的有些放不開。


    沐臣軒並不聽,伸手將我攬了過去,“你現在身體還未恢複好,我不放心。”


    “可是——”我急紅了臉,忙推著他。


    他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熱度燙得嚇人,偏偏他的力氣大得讓我抽不出手來。


    “洢秋,我們是夫妻,不是嗎?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要相信我,為夫必須盡這個義務。”


    我失神地看著他柔美的臉龐,心裏打著鼓。我動身努力向他靠了靠,躺在他的懷裏。是啊,我們是夫妻,他是我言洢秋在這裏最最親愛的人,有些事遲早要發生,現在隻不過是一次沐浴,讓他看了又如何?他畢竟是個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強烈占有欲是與生俱來的。


    我壯著膽,顫手拉過他的手放在我胸前的衣扣上。


    沐臣軒低頭親吻著我的發頂,纖長的手指認真的解著我的衣扣。一個接著一個的衣扣被他解開,我緊張得連身體都酥麻起來。


    沐臣軒溫柔地月兌下我的外錦,雙手再次附在我的腰間拉開內襯長裙的紗帶。他的唿吸也有些沉重起來,而我更是不吭一聲,臉早就燒得滾燙。


    長裙落地,我的全身便隻剩下肚兜與褻褲遮體。沐臣軒拉著我肚兜的結,聲音都醉啞起來。


    “洢秋,可以嗎?”


    我咬著唇,幾乎不可察覺地點了下腦袋。


    最終,我的全身毫無遮蔽地呈現在他眼前,傲人的雙峰也直直地對著他的眼。我羞澀得不敢抬頭,隻能用雙手盡力遮著腿間。


    “洢秋,你真美!”沐臣軒將我打橫抱起,溫暖的雙手繞過我的身體讓我戰栗。


    他走至浴桶邊,輕輕將我放於熱水中。溫熱的的水包裹著我,立減了身體的疲憊無力之感。


    他卷起衣袖,玉白有力的雙臂不斷舀著水害怕我著涼。


    感受著他的手在我背後遊走按摩,我緊張的心放鬆開來。我靜靜盯著起伏的水麵,看著他在水中模糊的倒影,眼眶溫熱開來。


    沐臣軒,是你讓我能如此幸福。情人間肌膚的親密接觸,竟有這麽大的魔力,讓人這麽安然幸福。


    “臣軒——”


    “嗯——”他慵懶地迴著,聲音已經有了些**。


    “我愛你。”我的聲音輕如蚊蚋。


    沐臣軒的手一頓,隨後也輕聲迴道:“洢秋,我早就愛你了。”


    我思緒萬千,各種滋味湧上心頭。我轉身將臉埋在他的腰間,感受著他勁瘦的月複部,甜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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