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有愛,那裏就有燦爛的陽光。從成都出差迴來,連續的半個月,秋子偶爾在工作空了的時候給馨的老公電話,了解著馨予病情的變化。


    馨因為病情嚴重轉去了市裏的醫院就醫,偶爾秋子會打電話關心著馨的病情發展。在開始的時候,馨予老公還很有耐性,但慢慢秋子從電話裏感覺了他有不耐煩,後來就沒有再打電話了。


    秋子雖然在這個西部縣城生活與工作,唯她與芸是最忙碌的。芸有時候半年的時間都看不見她的影子。有時候秋子知道芸因為事業很忙,甚至偶爾她們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偶爾在互為朋友的聚會上她們會遇見。或者是秋子與芸都習慣走路吹風之時,她們會在大街上巧遇。但這樣的時候,一年應該有兩三次就很不錯了,然後她們會停下來指手畫腳的、笑著互說近來的生活與工作,或者是她們的愛情。


    關於愛與愛情,秋子與易芸交換意見最多的。她們會互拍著對方的手心,或偶爾模一下對方的手臂,開起彼此愛情的玩笑。包括芸偶爾也會開秋子夫君的玩笑的。


    還有西媛好像總是閑著的人,現在秋子一看見她的電話就會神經緊張,她不知道西媛又有什麽事情找自己了。仿佛在秋子的印象中,西媛每一次電話她都是哭哭啼啼的,要麽訴說痛苦的婚姻生活,要麽就是很醉了要秋子外出陪她喝酒、唱歌去。


    某一天在上班時候,秋子老總來到她的辦公室。


    總經理站在秋子辦公桌對麵,他胖胖的身子把秋子麵前窗外的風景遮了大半,雖然在已經進入秋季,上班時候的秋子是習慣亮著一盞白熾燈上班的。光線瞬間的暗,不得不讓秋子抬起正在專心工作的眼睛。


    “有什麽事情嗎?”秋子麵無表情地問,沒有一絲微笑。


    總經理似乎有一絲難為情的樣子,他吞吞吐吐地說:“前段時間我喝醉了,路過你同學西媛朋友開的卡拉ok廳,我好像記得我給你同學又喝了很多酒。已經兩次了,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情,還在醉中給你另外的一個女友去了城外看她的住處後又繼續喝酒了。”


    秋子沒有笑,埋下頭繼續著手中的工作:“你都喝醉了,就應該迴家嘛!”秋子知道西媛她們這一潑人的瘋狂,但她沒有更多數落老總,畢竟他是一個老人家。


    “是路過那裏,已經有兩次了。好像喝了很多酒的樣子。”總經理坐在秋子對麵繼續說。“好像喝了兩瓶紅葡萄酒,還有很多啤酒。空了你去問問有多少錢?然後你幫我把帳結了,不可以讓她們虧錢請我喝酒的。”


    秋子想笑,心裏嘀咕道:“就你錢多,喝醉了就應該坐車迴家的,還到處招搖。”她知道老總善良的性格,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忍住了。


    “以後喝酒了就直接迴家,不要再去她們那裏,現在社會上亂得很。到處都在打架過孽的。”秋子的四川話是特別的地道。


    “你記得去開了,多少錢我迴頭給你。”總經理站起身,他的身體又擋著秋子做事情的視線,讓她不得不停下工作。“知道了,我會去處理的。你不要擔心啦。”


    “恩。”然後總經理走出了秋子的辦公室。


    等老頭走後,秋子沒有心思工作了,她打開身邊的手提電腦,聽著音樂在網絡上遊蕩著。


    雲樺近來也是偷偷在網絡上關注著秋子的變化,他化身另外一個聊天qq,但秋子就是不接受他的好友邀請。“這個女人怎麽了?現在居然不喜歡聊天了?”


    確實是這樣的,忙碌的工作與生活,包括越來越鍾愛的寫作,秋子已經改變了很多。但這些變化都是在不知不覺中,順其自然的變化的。


    雲樺也因為秋子對他的置之不理鬱悶,但做為男人,他不想直接把越來越喜歡秋子的情感表露出來,他隻是默默的、偷偷的在工作之餘的時間裏,關注著秋子每一節小說與博文文章的更新,他感覺他可以從秋子的文字裏感觸她近來生活與工作還有情感好?還是不好?但因為隱藏,雲樺已經控製了在秋子所發表的文章下留言的**。


    所有的這些,秋子並不知道。但隻是有一個微妙的變化,在隱隱約約中秋子感覺有陌生人一直在關注她的博文,因為這些秋子都是她從博文訪問量感覺出來的。


    兩個月後的某一天,秋子與夫君沒有業務應酬,他們吃過晚飯然後開車去市醫院看望馨予。看見秋子的到來,馨予哥哥及丈夫在病房裏直起身子站起來迎接他們。馨的病房很幹淨,病床旁邊有一籃鮮花很鮮豔。馨還是在深度昏迷中,她遍體鱗傷的身體依然讓秋子心痛。


    或許感覺到了秋子的腳步聲,馨仿佛動了一子。秋子忍住自己要落下的眼淚,她握著馨沒有知覺的手坐在馨的旁邊。馨的手居然不冷,很暖和。


    “她反反複複的昏迷,已經做了三次大手術了。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馨的哥哥這樣說。而馨的老公則像一個小頭隱在病房的牆角處。


    看著馨依然昏迷的樣子,秋子也感覺馨老公的可憐,但她不知道怎麽去安慰這個曾經對馨不冷不熱的男人。因為秋子一直瞧不起他,在秋子的心目中,他是高攀了馨予的。


    秋子坐在床邊握著馨的手好一會,在彼此手心的傳動溫暖中,秋子感覺了馨生命力的堅強。她把嘴探到馨耳邊輕聲說:“如果你不想讓我們擔心你,你就使勁全身力氣握緊我的手。”


    馨仿佛很激動,她的唿吸越來越急湊,監測儀上心跳速度也加快了。秋子的話像觸電的感覺刺激了馨的神經,她使勁力氣在秋子握著的手心處按了一下,這樣一個細微的力量讓秋子觸模到了。


    秋子笑了,她的一顆眼淚瞬間就要落了下來。她從馨手裏抽出自己的右手,用指間擦去要落下的眼淚,迴轉身子對夫君與馨的哥哥說:“馨是有救的,不要擔心她。”


    從醫院出來在迴縣城的公路上,秋子把車窗開了一絲縫隙,唿唿而過的風聲很大。秋子沒有說話,她沉悶的心情讓夫君也不敢惹她。沉默的她注視著車窗外的黑,黑夜下她看不見車窗外的田野,唯有偶爾鄉村的亮光閃爍著,像鬼火隱隱約約讓人心生怕意。


    夏天的日子,風已經開始冷了,吹著的冷風敲打著秋子的臉。又一個夏夜在慢慢中走來……


    半個小時後,車進入縣城,秋子把車窗完全搖下來,她轉過頭望著開車的夫君。“這個秋天我想帶兒子與母親去上海看看妹妹。她一個人在那裏四年了,不知道她在做什麽?我感覺我是該在匆忙中抽一些時間去看看她了。”


    “那就等暑期兒子不繪畫學習的時候,你與兒子一起去吧!你知道我事情多是走不開的。”夫還是專心的開著車,答著秋子的問話。


    夜色朦朧下,在晚上8:40過後這個西部縣城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一切又是那麽的浮躁,一切又都是那麽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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