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教的觀點——然而如果讓吾來說的話,是忽略了重要的視點。把吃和被吃,隻是當成了加害和被害的觀點——倒不是說不指出這點就受不了那種程度的錯誤,但在吾看來,實在是太淺”


    那家夥給自己的定位,就是被吃的一側。


    渴望被吃的情況,被忽略了——幼女伸出舌頭。


    “用植物來說會比較容易理解吧?【banana】這種東西。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都隻能認為是要被【貴様】靈長類吃才存在的水果。便利容易拿在手上,有外皮,營養價值很高的果實。被香蕉皮滑倒了,都是可以預見到的結果”


    “你是說【banana】渴望被吃的意思?”


    是說主動渴望成為吸血鬼的我是banana的意思?


    這樣,就和家畜是為了被吃才出生所以即使吃它們也不算殘酷的事情的道理一樣了——或者說,給寵物絕育是為了他們好,毫無遲疑這樣說的勢力一樣了。


    疑問應該是需要的才對——即使有如孩子們一樣的天真。


    “花朵豔麗的開放,製造出甘甜的花蜜是為了什麽?女子高中生。為了被蜜蜂【吸取】,為了傳播花粉對吧?果實會美味,是為了傳播種子對吧?”


    “但,這說的是植物吧?自己渴望被吃的動物的話”


    也就隻有我這樣了吧。


    “我不覺得有”


    “是嗎?蚯蚓之類的,不覺得其體型就是專門讓別人來吃的嗎”


    “不吃蚯蚓,我的話”


    “啊,這樣啊。有好惡是好事。挑剔也是。甚至吃之前的成見也一樣。但是隻能認為是沒人拜托,自己選擇了不幸的家夥,也是有很多的?現在說的是隻能認為是主動的被逼到絕境,主動的遭遇到被害的家夥”


    “像這樣的——”


    不就隻有我們這種人。


    “——即使說有,自己主動要求請求被吃的生物還是”


    “所以剛才不是說了有嘛,六百年前就有。這種生物就有,這種人就有。這種公主就有。本來,那家夥就不是和【貴様】一樣,為了狹隘的複仇和怨恨,才想要去變成吸血鬼的。那是基於身為hard,cool的吾,所不能理解的崇高理念下想要去成為吸血鬼——和【貴様】不一樣,相當具有生產力”


    “……”


    這種崇高的理念,到了今天已然被忘得幹淨,一切歸無這點看來、應該已經是達到了目的。總算是讓人從心底安心了。【貴様】又怎麽樣?用強大的力量到處吸食人類,是有滿足了嗎?


    被和從來沒見過的先人們作比較,金發金眼的女子高中生,這才感到負於他人的感覺。


    達成感可以說完全沒有。不如說是空虛。


    複仇隻是空虛——如此這般廉價的語言,從沒想過,就會是真實。


    心底衍生的空洞。


    如木乃伊化一般,幹涸收緊。


    然此,又不可能止於此。


    是了。甚至連達成都還沒有完成。


    由此——她才避開數人的耳目,潛行於此。


    “避人耳目?不要給自己添油加醋好嗎,女子高中生——你是欲要吾笑死嗎?擺弄計策,玩弄小動作,交織虛實,藏藏捏捏偷偷摸摸,來到這裏是如蟑螂一般,逃竄到最後的後果吧。生之分量上蟑螂一方還要更勝一籌呐”


    “……是啊。這點可謂是期望之外。本以為吸血鬼,應該是更好的東西才對。要說來,在害怕陽光這一點之前,就已經注定很糟糕了不是嗎?”


    雖然是一股諷刺,但金發金眼的幼女,並沒有介意的樣子。不僅如此,還以頗有餘力應對的態度,


    “沒錯。本來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就如節食一樣,是考驗忍耐力的連續。這百年來,吾以不輸於【貴様】之勢,藏藏捏捏,偷偷摸摸,四處逃竄——就像總是在還以前那些罪行一般,這樣被抓捕。別看吾把【貴様】說成那樣,其實吾自己也相當悲慘”


    “……不要太讓我失望呐。還指望你,好好講講吸血鬼的好處呢。必要的話,小黑板都可以給你準備的?應該成為吸血鬼的十點,給馬上就有選舉權的十幾歲的年輕人來場演講呐”


    “選舉權什麽的,【貴様】永遠都不會有的。而且【貴様】現在,不是失望而是絕望。正與行走的死人對應”


    “不走的死人……所以是說木乃伊一方還更好的意思?”


    想起來的,當然是她所襲擊的,過去的隊友們——而本來,就沒有把那些孩子當做隊友。


    比暗夜還要絕望的心情之處,金發金眼的幼女,“對於你這樣的【貴様】,有好事。吸血鬼雖然沒有什麽好地方,好事是有的”,這樣鋪開了敘述。


    “好事?佳話嗎?”


    “吸血鬼可沒有什麽佳話。一定要說的話,這是商談。是了,所以了,說是佳話,不如更說是有吸引力的話”


    “說來聽聽”


    上鉤了。即決即斷。


    看氣力,來訪這個日本房屋的目的已經是無法完成的樣子——但豎起來就這樣空空如也的折返迴去心裏也不舒服。


    搜查的網絡在一點點拉緊。


    蟑螂被碾碎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沉浸在懇求之後得來的強大能量確實不能否定,但即使這樣說還沒有愚蠢到無法客觀評判自己所在狀況的底部。


    成績相當優秀。至少在進入那個女子basketball部之前。


    “那個,有吸引力的話什麽的”


    “把吾吃了也是可以的”


    毫無插科打諢的樣子,幼女說道。


    “【貴様】如果懇求想要迴到人類的話,隻要將吸血主的吾的血液大口飲下,現在的話,還能返還人類”


    “……想要返還人類的話,我到現在為止有提過一個字嗎?雖然說沒有什麽好處,但是壞處什麽的,我也不記得有說過啊?”


    “不是說很糟糕了嗎”


    “那隻是語言上的修辭了。不要挑日語的刺了。我也不記得說過人是最棒的——也沒說過女子高中生是最棒的”


    “要是這麽想的話,那就不要隻喝吾的血,把吾吃幹淨就好了。筋肉骨頭都碾碎就好了。這樣的話,不完全吸血鬼的【貴様】,然而作為殺死主人的吸血鬼,能夠獲得比現在更強的力量。恩,怎麽說來著?手機遊戲裏說的……二階進化的東西?”


    倒是足夠親切,用十幾歲年輕人也容易懂的概念來做比喻,但即使被吸血鬼說什麽手機遊戲……


    身為美食家,空腹而兼具品味的吸血鬼,看起來對於說明(presentation)很不在行。


    不管怎樣,【貴様】都不虧。想要返還人類就返還人類好了。想要變成更加強力的吸血鬼的話,就變成那樣就好了——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藏藏捏捏的。怎麽樣?


    “……那你有什麽好處?這個佳話。這個有吸引力的話。這個商談”


    雖然是聽到的時間點上就仿佛已經能確定迴答的二者擇一,然而金發金眼的女子高中生慎重的保留了迴答——太過於吸引人的條件,反而讓人生疑。


    “不管是吸取還是進食,總之就是你會死。活了一千年,hard,cool的你要死去。這算什麽。自己犧牲嗎?決死必死萬死的吸血鬼,僅僅隻是為了我就要死去嗎?”


    “怎麽會。一舉兩得可是商談的基本”


    一舉兩得嗎,不是兩方都獲利意思的這點,雖然足以暴露出她國語成績的低下,嘛,畢竟是從海外來的吸血鬼,在這點上揪著不放,也過於孩子氣了。


    “即使是不吸食或者是不被吃,反正吾也要死的。這樣的話”


    “那是這樣什麽都不做的話”


    “不不,就會這樣死去。不管做什麽,不管不做什麽,會死的。已經是接近極限的樣子。因為【貴様】的毒被木乃伊化的時間點上,本阿裏即使就那樣永遠睡去也不奇怪——如果不是埋在那裏的話。老天的安排——或者在老天的計策下,吾得以膨脹還原,但說起來,這不過是在將死之際看到的幻影一樣的東西”


    “就好像在說喝了冥河的河水一樣”


    “說的貼切。就是【逃水】(逃水是海市蜃樓的一種,指炎熱天氣之下遠方道路上似乎有水聚集但靠近看完全沒有水又會出現在更遠方,似逃離一樣的現象,這裏是和剛才的冥河之水做比插科打諢的,同時也指自己不斷逃亡的現狀,譯者注)”


    輕佻的話語,就隨便的道出。


    真的到底是喝了什麽?


    “被餓死,因為拒食症而死,這樣的死法不是太難看了嗎?所以了,吾想被【貴様】殺死——這次,真的是想被殺死。想要真的被殺死”


    “……”


    “其實,本來是想拜托元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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