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西尾維新


    物語出新season了,描述阿良良木曆大學四年的故事,monster season第一本,忍物語!


    001


    貼交歸依在這個春天,才進入私立直江津高中成為一年級生,加入女子basketball部,當然了,對於這兩方都是沒來由的後悔。進入到直江津高中這樣偏差值如此之高的高中首先就很後悔,升學率為尊的學校的體育部竟然有崇拜尚武的斯巴達式教育的女子basketball部還加入了更是後悔。


    說是以前直江津高中的女子basketball部裏,有著超高級的super star,一點不含糊的在全國區裏風風火火,但再怎麽說那位前輩已經引退了,隻是那嚴酷訓練的作風倒是被後來人繼承了下來。


    本領不大練習卻異常嚴格的運動部。


    不得不說真糟糕。


    黃金時代投影下不願放手負重前行的舊時代training,【都是同樣為人的話我們應該也能行的】,可悲而肥大的自我印象灌輸。


    就說那個superstar一樣的前輩吧,據說最後也是因為左臂受傷而提前引退,那這反而正證明了斯巴達式的訓練作風根本就毫無意義而且還可能起到反效果不是嗎……既然這樣的話,為什麽現在還讓人背手蛙跳呢。


    但說是這麽說,退部申請的話是怎樣也沒那個想法。如果是被教練和隊長【你沒有才能還是放棄吧】這麽冷酷宣言的話,肯定樂的屁顛屁顛的退了,遺憾的是,斯巴達式的女子basketball部裏,似乎還存在那個super star前輩的遺產一件,那就是強烈的連帶感。


    連帶感強烈,說的就是連帶責任的強烈。


    想到自己的退出會給一個團隊的別人帶來什麽樣的影響,就再難說出什麽話了……如果真的說出【想要退出】這種話,那麽這一定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問題了。


    即使是覺得肯定錯了的頑固的傳統,但還是不想成為斷絕其的原因……真實的想法是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這種萬惡的傳統自然的消滅就好了。基於連帶責任的責任轉嫁。大概,其他的成員也都在類似的動機下,被類似的繩子所束縛,就這樣默默忍受著高強度的訓練,一想到這,覺得大家都好白癡。


    因為這些事情,跟以前每一天一樣,那天貼交歸依也是頗不情願的直到放學時分才去參加部裏的活動,昏暗的夜道中,這幾個月都是一邊拖著那酸痛不已的雙腳,一邊踏上歸途。


    和隊員迴家的方向各不一樣,和班上的同學迴家的時刻也不可能一致(說實話,部裏的活動太過於嚴苛,所以和同學的關係也基本在一點點疏遠),女生一個人迴家實在不能說是安全,但她反而已經開始考慮幹脆就讓暴徒襲擊自己算了的事情。


    要是受重傷的話就可以大手一揮退部了。


    雖然知道是自己的瞎想,但自己已經控製不了自己的思考了……殘留下來的無意義的負遺產,明知道帶來的是相反的效果卻還是要強撐著把其繼承下來,實在是太讓人心累了。


    成績也是節節敗退。


    考試之前,饒是部裏的活動雖然是停止了,然而麵對【自主練習】【個人偷練】這樣無言的壓力終是難以逃脫,高中生活第一次的期中測試的結果那是中學時代的自己聽到後絕對會想扭過頭去的殘酷,這樣下去的話,期末考試的排名怕不是要突破三位數。


    但說起來,也不能全歸於部活動就是了。


    幾個月之前,還覺得自己是不是神童,現在想起來真是羞恥,聚集在這所私立學校的眾人,成績都是那麽優秀……甚至暗暗覺得,自己是不是就是直江津高中有史以來的後進生,心情也跟著低落下來。


    所以了,真想被暴徒襲擊。


    襲擊我,讓我疼的不行。


    把我的人生搞得一團亂。


    既可以成為退部的理由,期末考試也絕對可以因為此被免除……住院的時候好好學習,一定可以趕上來的。是了,就算不是神童,我對於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的。


    現在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這種考量就是現實逃避嗎?


    (現實逃避……是說從現實中逃避嗎?還是,說的是逃入現實?)


    舍棄夢想和希望,向現實集中。


    這要說起來確實也可以叫現實逃避……先不管這個,總之那個砰的敲打她頭的暴徒,並沒如願在貼交歸依迴家的路上出現。不管祈禱多少次,不管祈禱多少天。


    這樣的話就算不是暴徒也可以啊。


    在拐角處被車撞也可以,飛機就掉在自己頭上也不錯……隻要能讓我解脫的話真的是什麽都好。


    就算不是現實……幻想也未嚐不可。


    比如說。


    是了,比如說妖怪變化之類也——


    “來了這個國家就一直在想……【我開動了】這種寒暄的方式,簡直是無可比擬的優雅……【承蒙款待】的說法,是在是太禮數不周了”


    步入三岔路的那個時候,為了讓暴徒更容易從背後發起襲擊,刻意的一邊看手機一邊前行的,不不,是拖著兩隻酸痛的腳的貼交歸依,收到了堂堂正麵而來的聲音。


    仿若這樣自報姓名的方式。


    是絕不會容讓的禮儀做法一般。


    “本大爺,是deathtopia·virtuoso·suicidemaster。決死,必死,萬死的吸血鬼”


    願望實現了。或者是絕望實現了。


    這麽想著,貼交歸依終於是抬起了頭。


    002


    去醫院真是很久沒有的事情了。


    但就算這麽說,並不是說我,阿良良木曆,對於注射特別討厭,也不是有白衣恐懼症——不如說是喜歡白大褂的。小聲說一句,我其實有過讓女朋友穿護士服的經曆……在用自動鉛進行的打針遊戲裏。


    但是但是(簡直已經陷入欲求不滿的境地)這一個時期,不論醫院大小一律遠離,是因為在還上高中的十七歲那個春假裏,被擁有足以讓人背脊冰冷美麗,金發金眼的細血管吸取了血液,幾乎兩周時間化為吸血鬼以來,因為殘留下的後遺症,我和受傷還有疾病幾乎都就此無緣。


    簡直讓人有點討厭的健康優良。


    不如說,要真是一不小心去醫院檢查的話,那常識之外的再生能力和貫穿一般的視力就會暴露在白日之下,或許就成為人體試驗的樣本……所以了,就連大學入學時要進行的健康檢查也隨便找了個借口躲了過去。


    為了過好豐富多彩的大學生活,再沒有比小心謹慎更重要的事情了……但就這次,來到直江津綜合醫院的原因,那是因為被一個比我爸我媽都更不敢抬頭反抗的大人直接叫了出來。


    臥煙伊豆湖桑。


    “怎麽看?曆曆。這個患者的話”


    第四病棟五樓一室,用好像醫生一樣的口吻,臥煙桑說道——征求我的見解。但我是理學部不是醫學部,說起來的話臥煙桑,也不是醫生。但這個人的話,就算有再多醫師執照也不會覺得奇怪就是了……當然,現在不是在進行什麽醫生遊戲,總之,被催促的我,向病床上的【患者】定睛看去。


    本來,進入到這間並不廣闊的病房裏的時間點上,那個【患者】就應該已經進入視線範圍,但說實話,直視實在是有點難——會反射性的側過眼光。


    陷入一種看到了不該看東西的心境中。


    被橫放在床上的【患者】,是


    “。。。。。。木乃伊”


    雖然被穿上住院用的病人服,但至少不是活著的人——表麵看來如此。


    “木乃伊哪,這可是。而且,人的”


    高中生的時候,雖然有看過所謂猿的木乃伊,從骨骼還有留在頭上的毛發來看,雖然完全是一副幹涸的樣子,但這個木乃伊是人沒錯。


    即使不是活人,


    也是死人。


    “不不,這可不是死人喲,曆曆”


    “……那個,臥煙桑。是不是可以不要再【曆曆】【曆曆】這麽叫了?我已經大學生了誒”


    “大學生還不是和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我也這樣啊。叭叭叭叭”


    沒法進行交流。


    嘛,說再多也沒用吧。這個年齡不詳的人的話,就算我成人之後,也會套近乎一樣【曆曆】繼續叫下去的樣子……說迴來,【不是死人】的意思是?


    “就是說還活著。就是在現在這個狀態下也是”


    臥煙桑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專家一樣,又如專家中的專家一般,充滿冷靜,沒有過度深刻的語氣。


    然而,對於不時專家的我來說,確實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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