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愛羅小姐在星期天午後的咖啡店會麵。


    「特地找你出來對不起、麗華醬。」


    「不會、沒有關係的。能夠和愛羅小姐見麵其實是很高興。」


    我點了拿鐵咖啡,這間店有拿鐵拉花藝術的服務,於是請店家畫了羊的圖案。


    「是可愛的羊呢,說起來在學園祭的時候麗華醬也戴了羊的耳朵對吧?」


    「嗯嗯」


    羊執事意外的評價很好,在那之後就喜歡上羊了,啊啊把這拉花圖案破壞的話真是可惜。


    「那個啊、今天找你出來不是為了別的,乃是優理繪與雅哉的事情。」


    來了嗎…我想大概就是要講那件事吧。我在不破壞羊的圖案下啜飲著咖啡~好喝。


    「雅哉的情況很奇怪我想麗華醬也是會在意的吧?」


    「…是的。」


    那副如同無魂空殼一般的姿態、沒有注意到才奇怪呢,而且之前圓城去找旅行中的鏑木時所說的話、還從那收到了不吉利的土產呢。


    「事實上、優理繪終於明確的拒絕了雅哉…」


    「啊……」


    果然…


    「優理繪她也是將雅哉當作非常重要的存在,但這份感情一直都是屬於對待弟弟的情感,總是如此含糊不清曖味下去想來並不好,看看我們也已經20歲了,意義上該把這件事好好厘清楚做個了結才行。」


    「哈啊…」


    的確在『你是我的甜心』裏甩人的那方也是那樣的感覺。「隻能當作是弟弟而無法迴應雅哉的心情」之類的。而一直抱持著「不要!絕不放棄!」的鏑木則是緊緊粘著,但直到最後仍然無法讓優理繪小姐撤迴前言,這亦是為了彼此。


    「跟雅哉說清楚是在學園祭結束又過一段時間的時候,在那之前,優理繪從雅哉高中部入學開始,就一點一點的保持距離,同時製造讓他將目光轉移到其他孩子上的機會,對了、學園祭時優理繪帶來的孩子,還記得嗎?」


    「是舞澳惠麻小姐嗎。」


    「對。那孩子和優理繪是拜同一位茶道老師的門下,從以前就認識了,那女孩也很仰慕優理繪,對雅哉也很憧憬,跟著一起去了雅哉家不知多少次,雅哉也是優理繪所疼愛的孩子,這雖是讓人難受的好意卻是不得不的作法…」(雅哉も優理絵の可愛がっている子だからと、無下には出來なくて…)


    「是這樣子啊…」


    「在學園祭我和優理繪要來時也是這麼想的,也把惠麻小姐帶來了。但雅哉並不開心,想見優理繪、卻總是有惠麻小姐跟著,這之後要去優理繪的家會麵時也有惠麻小姐在…。也因為這種無言的壓力,終究雅哉還是對優理繪『你到底是有什麼意圖?!』如此反彈了…」


    「……」


    「就這樣、優理繪對雅哉隻能視為弟弟而希望他能夠放棄、不管雅哉再怎麼單戀下去也無法改變她的感受…就這樣說出口了,是個好幾會吧。」


    「因為承受了這個、那場考試的結果才會…」


    「…啊啊、那個雅哉名次掉下來的的事、後來也聽說了,優理繪也在意著。比起這個、這之後某一天在寄宿家庭那邊認識的英國男性朋友正好因為工作來日本,優理繪和我為了歡迎他而去會麵的時候,那時雅哉來見優理繪,是有了戀人吧!突然這麼說著、他控製不了情緒引起了大騷動。那位也是對我們非常照顧的人,這實在很失禮所以優理繪也對雅哉生氣了、不管我和誰在交往都和雅哉沒有關係!已經不想再見到雅哉的臉了!這樣迴他了…當然、那位先生和優理繪並沒有在交往喲?」


    「原來如此…」


    是因為那個打擊才跑去旅行嗎。


    可是啊鏑木、你從小學生時代起根本就沒成長呢、為何又重蹈覆轍了。


    「雅哉的去向已經從秀介那邊私下聽說了吧?雖然可能會去的地方大概可以猜測到,但當知道跑去的地方是那種場所時、優理繪的臉也血色全失了,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卻造成這樣的後果真是想都想不到!她哭著找我商量該怎麼辦。秀介也每天打電話給雅哉以說服他、在理解了是去了什麼地方後跑去接他…鏑木家的叔叔和阿姨也因為兒子是發生了什麼事而陷入大混亂。優理繪對叔叔和阿姨感到非常抱歉也毫無辯解的餘地、因為無地自容而心情跌落至穀底。亂七八糟的年尾到年初啊。」


    在我吃飽了雜煮與小豆年糕湯的時候,愛羅小姐他們正經曆著這些事情啊…


    「因為受了風寒感冒了身體狀況很差、也沒辦法再繼續這樣下去旅行,總算設法讓雅哉迴了家,但是他一直都無法振作起精神,簡直判若二人對吧?我們也非常的擔心他。」


    「這樣啊。」


    聽到了相當深入的訊息…這發展不太妙。


    「讓我這個毫無關連的人,聽到這些不要緊嗎?」


    強調了和我並沒有關連,雖然隻是像無謂的掙紮一樣但…


    愛羅小姐她「所以說呢」邊探出了身子。


    「為了要讓雅哉能夠振所起來、也想要借用麗華醬的力量。拜托你了麗華醬!」


    「我不認為自己擁有那種能力…跟他也沒有特別親近,不如拜托舞浜小姐較好…」


    愛麗小姐說著「沒有那迴事。」握住我的手。


    「麗華醬一定有這個能力的!因為在學園祭那時、一直不耐煩的雅哉惟一有改變表情的時候、就是在看到麗華醬裝扮成執事模樣的那時候而已,『那家夥要我說的話並沒有全部都遵守了』還這麼說著(あいつは俺の言ったことを全く守っていないとか言って)。雅哉對優理繪以外的女孩子表現出興趣,平常可是完全沒有的!」


    我想那個與其說是對我有興趣,不如說是在對扮裝有缺失的地方表達意見。


    「雖然這樣說並不好、但我想惠麻小姐是無法讓雅哉心動的」


    愛羅小姐乾脆這麼斷言了。


    「不、但是~」


    「拜托你、麗華醬!優理繪她也因為感覺有責任而精神上變的很脆弱,一齊為了讓雅哉打起精神跟他說些忠告吧?呐、拜托你了~」


    嗚嗚…我是無法拒絕愛羅小姐的請求的…


    但是討厭啦、我並沒有擁有讓煩惱中的人能夠振作起來的技能,原本就和這件麻煩事沒有關係。


    「麗華醬~」


    「嗚…我知道了。」


    --------隻能單腳先踏入無底的泥沼裏了。


    ---(待續)


    雅哉も優理絵の可愛がっている子だからと、無下には出來なくて…:


    (字典):無下にする


    無下(むげ)に?するツイートする


    舍てて顧みないでいる。すげなくする。だいなしにする。むだにする。「せっかくの好意を―?するのは心苦しい」


    不確定正確該怎麼翻,所以推測了前後文用意譯的方式翻了。


    あいつは俺の言ったことを全く守っていないとか言って:


    『那家夥要我說的話並沒有全部都遵守了』這麼說著----這邊我是按照字麵的意思來翻,但對照第100話的內容,鏑木在講的意思應該是指麗華大小姐鼻子沒帶上羊的扮裝。


    新年一開始就感冒了…先這樣。


    忠告。被這麼說了但是是要給怎麼樣的忠告(建議)才好?


    這破解失戀的方法,真正能讓他振作起來的契機、就是和若葉醬展開全新的戀愛,但現在並沒有看到戀情開始的徵兆。


    去教唆若葉醬?不行不行、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冒險了不可以。


    是說怎樣呢…


    「那個~鏑木大人?」


    在聚集了人的沙龍裏跟鏑木說可怕的話題如同賭博,隔壁的位子上是微笑著的圓城。


    「若想忘記讓人痛苦的俗世、去歐洲女子禁止進入的嚴格修道院怎麼樣?我想鏑木大人非常適合成為禿子修士的,是以玫瑰為名字的世界。」


    「……」


    「吉祥院同學、借點時間好嗎。」


    我被保持笑臉的圓城拉住手腕帶到另一邊方向。


    「為何非要雅哉成為修士去修道院?這不對吧、而且還是歐洲。」


    「若是鏑木大人的話、那裏會成為發源地不是很好嗎。」


    「否決!」


    真是任性啊。


    我再一次迴來到鏑木的位置。


    「鏑木大人、日本有比睿山和高野山這樣的地方,怎麼樣?舍棄俗世成為光頭和尚從事佛法的工作,我想鏑木大人做為和尚也是很適合的,說不定也能夠跟西方製作的人造人相遇呢。」(西行の作ったホムンクルスにも出會えるかもしれません)


    「……」


    比剛才更強的力量、被


    圓城拉住我的手腕到另一端去。


    「可以不要再想著讓雅哉出家的事嗎、吉祥院同學,你、這是打算把難題封印到遠方去吧?」


    「怎麼可能、才沒有,我認為這能夠轉換下情緒、讓心情煥然一新不是很好嗎?這是善意。」


    「說謊。」


    好過分,為何不信任人的好意啊、圓城的內心是扭曲的吧。


    「禿子修士…光頭和尚…」


    聽到鏑木在喃喃低語著。


    「你看、鏑木大人也是感興趣的吧,鏑木大人、我推薦成為禿子修士喲!」


    「吉祥院同學、已經夠了。」


    好不容易我給了建言,但圓城卻緊接著全拒絕了,我想的明明就是個好的建議。


    這是善意。


    愛羅小姐傳來了『雅哉的事情我們會再想辦法的,謝謝你。』的郵件(mail)訊息。


    啊啦、這樣嗎?沒能幫上忙真的是十分抱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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