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剛睜眼,一抹刺眼的陽光就進入我的視線,忙抬手遮眼。


    等到適應光亮,我挪開了手,就沈鬱正坐在床對麵直直地看著我。


    “你什麽時候在這兒的?”我忙坐起來。


    “到現在為止,剛好二十分鍾,快起來”他看了眼手表走過來拽起我。


    “哎等等,等等”我被他半推半塞進了洗手間。


    洗漱好後,更衣室內,沈鬱正拿了些衣服放進行李袋。


    “今天就要走”我在門口看著他,他抬起頭,從上往下看了我一眼“換衣服”。


    “你出去,你在這兒我怎麽好意思換?”我倚在門框上沒好氣道。


    “你以為我是說你?我是說我換衣服”他指了指我又一把將我推開關上門。


    “我說,你能別把衣服放這兒嗎,這多不方便啊”我隔著門朝裏喊了喊,沈鬱倒裝作沒聽見。


    他很快就換好衣服出來,隻穿著件很休閑的黑色短款風衣,的確很拉風,但一看就凍死我了。


    “要風度不要溫度”我念了句,“要你管,趕緊換衣服下來,十點的火車”沈鬱今天不知吃錯什麽藥了,一大早就一股子火氣,緊接著拿著行李袋頭也不迴的下樓。


    真是臭脾氣,我暗罵了句,卻又快速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我朝樓下喊了喊,但迴應我的隻要空氣,我跺了跺腳將門一關,換了衣服,又將幾件衣服塞進行李袋。


    “我們要去多久,那我是不是要多帶些衣服”我在門口自言自語,冬天,我是最怕冷的。


    沈鬱沒有說話,他拿出車鑰匙,將行李放在後座上,“最多一星期”沈鬱說完,又補充道,“而且這幾天天氣都不錯,所以,你不用怕被凍死”。


    我們穿過高速公路,來到火車站,沈鬱將車停在一處地下停車場,早已有一個人在那裏等候,隨後將車開走,我們沿著地下通道走進了候車室。


    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我不禁納悶,從這裏到西安要整整二十四小時,他這麽有錢,為什麽不直接坐飛機?


    “我們為什麽要坐火車?”我有些抱怨,“我們可是要一天一夜呆在火車上,你要是心情好還能突然消失,那我不是要悶死了”我邊走邊側臉望著他。


    沈鬱很長時間未說話,過了會兒突然停住腳步望向我“齊鷺,你是對我這麽多話還是對所有人都這麽多話啊”


    我被他冷不丁的一句話一時說不上話來,我看著他,最後開始揣摩起他的用意,想了想道“你是嫌我話多嗎,那我以後就少點,走吧”說罷朝前走去。


    “喂,我沒這麽說,我是覺得我們之間要公平,你不能對每個人都像對我這樣吧,就像我不是對每個人像對你這樣,所以我才覺得你應該對我不像對每個人這樣……”


    我在前麵走著聽著一趟糊塗“你別繞口令行了,現在是你話多了”,在說話期間我們已經到了站台。


    沈鬱來到我身旁剛想再念,看到前麵走過來的人,一下子就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怎麽會在這裏?”那個既深沉又英俊的男人走到我們麵前,又瞄了我一眼道。


    “這是我們的事,穆警監怕是管多了吧”沈鬱將手搭在我肩上冷冷迴應著。


    他望著我們眼神冷冽,最後不再理會徑自上了火車,單看背影就覺得渾身都冷嗖嗖的。


    “你在看什麽,我們也走吧”剛出神,沈鬱就抓起我的手朝另一節車廂走去。


    沈鬱定的是高級軟臥,雖意外的不是飛機頭等倉但同樣享受,其豪華程度完全不輸於酒店設施,雖小但五髒俱全。


    火車一點點移動,穿過一個隧道開始加速起來,我十分喜歡這種感覺“你選擇坐火車去不會是突發奇想的就想體驗一下吧”我趴在上麵臥鋪上,見沈鬱在下鋪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拿著一張地圖,看著像是布製的。


    “是啊,你不覺得挺好的嗎”沈鬱隨口迴了我一句,我雖不相信也沒多問,趴在床上,將手機塞上耳塞聽起了音樂。


    兩個小時後,我打了個哈欠,剛想睡一覺,就聽見外麵走道上傳來一陣噠噠噠的高跟鞋急匆匆走過的聲音,再者就是很大的喧嘩聲。


    我從床上爬下來朝門外看,“沒出什麽事”沈鬱挺平靜地站起來說了句“去看看熱鬧吧”便朝外走去。


    熱鬧?什麽熱鬧,我納悶也跟了出去。


    此時的另一節車廂內,幾個彪悍的大漢正將前後車廂的門堵住,中間有幾個甚至拿著幾把手槍,指著乘客蹲下,兩個挺漂亮的乘務員嚇得蹲在地上抱著頭不敢做聲。


    見這場景,我瞪大了眼睛,不由拽了拽沈鬱的衣角,懷疑是在做夢,電視上的劇情完全上演了……


    “把錢和值錢的東西都放在這兒”為首的一個男子用腳蹬了蹬地上示意道,所有的乘客在威懾下不得不把錢包丟給了他。


    男子朝四周掃視了眼,看向了我們,“你們,還不快蹲下把東西交出來”他用槍對準我們的腦袋大喝。


    沈鬱見此很平淡地拉著我蹲下,“把錢都交不出”另一個男子舉著槍朝我們走來,沈鬱隨後扔出一個錢包,男子剛好接住。他翻開了錢包往桌上倒了倒,我不禁抽了抽嘴,隻見一堆銀行卡散落在桌上。


    “密碼是多少?”男子見到這麽多卡有些興奮,“六個六”沈鬱直言,而且不像是開玩笑,我在心裏暗暗的發笑,他還真是個怪人。


    男子狐疑看了眼我們,慢慢放下了槍,他招唿著其他幾個人將所有的錢包放在一個黑色背包內。


    我看了眼車上的指示牌,再過幾分鍾,火車會在蕪湖停站,相信這時候外麵一定會有警察埋伏著。


    還有一人卻不慌不忙的從包裏拿出一個東西,我傻眼,竟然是一個*,乘客見到這東西不禁大聲尖叫起來,有幾個膽小的直接暈倒了。


    火車已經慢慢停靠在站台,其他車廂的乘客都競相下車,外麵圍著一層層特警,說實話,我現在並沒有有多少害怕,不知是不是因為沈鬱在的緣故。


    “你,站起來”歹徒舉著槍指著一個婦女,她哆嗦著身子了雙腳打顫站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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