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做什麽?!”寧澤站在門口,神情陡然冷漠了下來,臉上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齊舒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暴虐和憤怒,嚇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是,這完全不關她的事啊,她是無辜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但是但是她沒想過趙娉婷會傷害自己啊!


    趙娉婷十分不悅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寧澤,正在關鍵的時候他居然敢出來攪局。


    他還沒有向齊舒說明自己的想法,就被寧澤給攪和了,外麵的侍衛都是幹什麽吃的?


    想到這裏,趙娉婷絕美的臉上怒極反笑,嘴角輕輕的上揚,然後輕飄飄的說道:“王爺實在是太失禮了,本殿與舒兒相談甚歡,怎的要來打擾?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趙娉婷有些嗔怪的說道。


    寧澤剛想要說什麽的時候,身後大批的侍衛已經湧了過來,他當然是不可能讓那些人看到齊舒和趙娉婷這般模樣的。


    於是大手一揮,像後麵的人做了一個阻止的動作。


    雖然他的身旁還有兩個趙娉婷的侍衛,但是就這兩個看到總比一大群人看到要好。


    流言蜚語要是傳出去,又得惹得一身騷,至於齊舒跟趙娉婷這個樣子到底是怎麽迴事,等他把她帶迴去之後,再好好盤問盤問。


    不過是放心不下,中途來看她一眼,沒想到竟然就看到這樣一副畫麵,說是雷娜大吃一驚也不為過。


    後麵的人被寧澤阻攔了,所以沒有能夠上樓來,也沒有能夠看到這樣的畫麵。


    趙娉婷慢慢的從齊舒的身上下來,然後坐到了床邊,齊舒也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她不是不尷尬的,畢竟她也沒想到這個場景竟然會被寧澤給看到。


    等會兒解釋的時候,還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下寧澤也不用借口自己隻是不放心齊舒,所以才過來看看的。


    現在看都不用看,直接將齊舒給帶走了,同他一道迴去。


    趙娉婷的侍衛看到自家公主殿下並沒有發話,他們剛剛竭力阻止廣寒王寧澤闖進來,但是還是沒有能夠成功,人家帶的人多。


    趙思明並不在這裏,而是為公主殿下辦事去了,加上公主殿下並不喜歡有多少侍衛守在她的房間外,所以能夠守著的也就他們兩個。


    但是眼下他們並沒有把門給守好,公主殿下要是責怪下來,他們也難辭其咎。


    趙娉婷就那麽麵帶微笑著看著寧澤將齊舒給帶走了。


    盡管齊舒已經得知了他的秘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所以趙娉婷才極度不悅,寧澤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


    也罷,又不是沒有機會再見到齊舒了,過兩天他再去找她就是了。


    哦,不,明天就是齊國的宴會了,齊舒不可能說是不在場的。


    趙娉婷咬緊了自己的下唇,他知道自己此番已經是冒險至極,若是齊舒將此事告知了寧澤,那麽,關於他的身份的所有,都要全部暴露了。


    他多年苦心經營來的一切,也都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齊舒會這樣做嗎?


    他不知道,他隻是單純的想讓她知道,他是一個男子,並不是女子。


    寧澤怒氣衝衝的就把齊舒給帶迴去了。


    帶迴去的路上,他一句話也沒說,手抓著齊舒的胳膊,不舍得鬆開。


    齊舒覺得自己都被他抓得有些疼了,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但是又默默的閉起了嘴巴。


    跟隨寧澤一道而來的侍衛們也察覺出了哪裏好像有些不對勁,王爺的臉色十分陰沉十分難看,所以他們也不敢吱聲。


    怎麽王妃不過是去跟趙國公主說了一番話,怎麽就這個樣子了?


    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


    齊舒才是覺得心裏最苦的那個人。


    因為就在剛才,她才明白為什麽趙娉婷要跟她間隔的如此之近,而且還把衣物給脫了。


    他怕她不相信他。


    不相信什麽?


    不相信趙娉婷的真身其實是個男子。


    當齊舒的手觸碰到那有些跟自己不相同的物什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懵掉了。


    不敢相信、難以置信。


    趙娉婷竟然是個男子,怎麽會?怎麽可能?


    弱風拂柳般的身姿,絕美的麵容,說話也是低啞而溫溫柔柔的。


    外表看起來當真與女子一般無二,他甚至要比一般的女子還要美。


    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男子?


    趙國公主,趙國隻有一位公主,沒有皇子,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


    為什麽到了她這兒?她竟然被親手驗證了她是他,而不是她!


    過往跟趙娉婷相處的一幕幕都浮現在她的眼前,齊舒覺得自己好像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可是,趙娉婷好像也從來沒有以自己女子的身份自居。


    他就那麽一直淡定的在她的身旁,從未表現出一絲異樣,他也從來沒有對他生起任何的疑心。


    因為在她心裏,趙娉婷是個值得可信的人,從他第一次救她開始。


    齊舒兀自想著自己的心思,並沒有關注到旁邊的寧澤。


    寧德正在氣悶當中,瞅了瞅齊舒發現她連一絲一毫的想要解釋的欲望都沒有。


    忍不住有些泄氣,但又有些惱怒。


    現在在外麵在路上,不方便質問她,等到了迴去的時候關上房門來,他們要好好的仔細的談一談,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她跟趙娉婷之間到底有些什麽,為什麽會做出如此親密的動作,這樣的動作,就連他和她都不曾有過。


    一直以來,他都勸說齊舒不要離趙娉婷太過親近。可是她從來都不聽他的話。


    一行人一路無話,所幸隔的不是太遠,沉悶的氣氛也沒有持續很久,寧澤把齊舒拉到了他們下榻的地方,然後徑直上了樓。


    市委們可以留在大廳裏麵做短暫的休息,安排一些人在樓梯間還有一些其他的地方駐守。


    王爺吩咐過,他們的房間外也不需要布置太多的人,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立刻出動就可以了。


    當然這個地方被圍的水泄不通,就算是一隻蚊子也是飛不進來的。


    隻是不知道,王爺和王妃會不會吵架,畢竟一路走來他們看到王爺和王妃都是十分和和氣氣的,從來沒有為任何事情紅過臉。


    今日隻怕是要為了趙國公主的事情而翻臉了。


    寧澤將齊舒給拽進了房間之後,也不著急說話,在這一點上齊舒覺得趙娉婷和寧澤有些相似。


    難道說在朝堂上浸淫久了的人都是這樣,不慌不忙隱而不發,若是發了的話電視驚天動地嗎?


    齊舒腦袋裏一片稀裏糊塗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她覺得自己無形中陷入了一個十分麻煩的境地。


    很顯然趙娉婷是男子是個不一般的消息,嚴重的話可能會引起極為劇烈的動蕩。


    他一定是守了這個秘密很多年,一定是守了很多年。


    不然,如果他是男子,應當早就有各種各樣的揣測出現。


    可是,他將一個自己守了很多年的秘密告訴她是為什麽,難道他就這麽相信她嗎?他就不擔心自己把他的秘密給說出去嗎?


    若是現在有人知道了趙娉婷是男子,豈不是就可以證明這消息是她傳出去的。


    那麽,她不是被迫背負上了某種意外的責任嗎?


    “你在想什麽?”寧澤我的心頭窩火,說出來的話也不像以往那般溫柔平和。


    他迫切的想知道齊舒和趙娉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在看到齊舒心不在焉的模樣的時候,就更是覺得煩躁。


    “趙娉婷。”齊舒不假思索地說道。


    “她有何好想的。”寧澤微慍說道,顯然他已經對於齊舒現在還在沉溺於趙娉婷的事情很不滿,很不滿了。


    怎麽就這麽巧?竟然能夠在這個地方都遇到趙娉婷。


    而且每一次趙娉婷出現都不代表知道什麽好事,至少對於他來說是每次都沒有什麽好事。


    所以他必須得弄清楚這次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兩個人都睡在一起了。


    齊舒的身邊就隻能有他一個人,不可能有別人,不論是男還是女。


    “沒什麽。”齊舒應付般含糊的說道,至少現在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跟寧澤開口。


    至少,關於趙娉婷是男子這一點,她還不打算告訴寧澤。


    寧澤聽到齊舒不肯說的樣子,不由得又是一陣怒火翻騰、嫉妒洶湧。


    他們之間能有什麽秘密?能有什麽事不能告訴他?


    他現在跟齊舒是最親密的關係,他怎麽就不能知道了?何況她也不看看他們今天兩個是什麽樣子?難道不需要向他做些解釋嗎?


    還是說他沒有資格讓她對他作出解釋嗎?


    “至少在我看來,你們今日不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


    “隻是意外而已。”齊舒有些頭疼,的確,當時那個情景確實好像他們看起來發生了什麽一樣。


    “意外他會趴在你的身上嗎?”寧澤忍著怒氣說道,問題的關鍵就在於他覺得當時他們兩個的姿勢實在是太過於曖昧了。


    可是兩個女子之間,寧澤又不好說些什麽,所以他隻能期待齊舒能夠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隻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能讓他相信就足以。


    但是就連一個簡單的解釋,齊舒都不願意給。


    “我說了並無任何特殊之處,隻是場意外,能不能請王爺先出去?放我一人安靜一會。”


    聽到這話,寧澤頓時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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