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無選擇?你告訴我,什麽叫別無選擇?你不用也不需要每次都


    是以性命相搏,我可以幫你。”


    “如何幫得?你幫的了我一時,幫不了一世。”


    “如何幫不了一世,你若是願意答應嫁我,我便能護得。”


    “前不久王爺才剛和趙國公主有了婚約之嫌。”


    “你明知我想娶的人隻有你。


    是,我是沒有什麽追求女子的經驗,也不懂得如何能夠讓你歡欣,


    經常是多做多錯。


    可是我每次都是很努力盡力去做結果總是不如人意。


    若是我知曉你心意,你知曉我心意,你,你不能如此對我。”


    寧澤語氣急急又滿腹委屈,臉上的神情失落的讓人有些心疼。


    齊舒的指尖不自覺地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刺痛感瞬間傳來讓她


    從迷惑間清醒過來。


    “隻是現在齊舒已經無再談起男女之情的心思,隻想把當下的事情


    做好,從而走的更遠,去走我想走的路。”


    寧澤的眼神黯了黯,但是複又明亮起來,月眼彎彎裏麵看得見清澈


    星河。


    “如此,是否我可以理解你也是願意我陪在你身邊的?”


    “……”她明明說的意思是暫時不想談及男女之情,寧澤是怎麽理


    解成她想讓他陪在身邊?


    “對的吧,如果我在你身邊,阿舒你定然什麽事情都能做得成的,


    我會成為你最堅實的後盾。”


    “濫用職權布和國家律法,身為王爺是否……”


    “你是首要。”其實他想說若是齊舒願意,就算是拋開王爺這個身


    份他也行的。


    齊舒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麵對如此任性妄為的男子,如此糾纏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擺脫了。


    不知不覺中他們的關係怎麽又變成了過去的樣子,明明已經說要決


    裂了。


    理了理頭緒,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寧澤給轉進去了,沒有答應


    嫁給他現在卻變成了允許他在自己的身邊?


    這是她虧了吧!


    “不是,王爺,您似乎沒……”齊舒想要微微挪動自己的身體,擺


    成更鄭重一點的姿勢,然後跟他繼續討論。


    但是顯然寧澤要更棋高一著。


    “別動!你看你的傷口!又要裂開了!不是都說了嗎?不許亂動!


    乖乖坐著,我去給你拿點飯食過來。”寧澤先一步站起身來,然後


    麻溜的出去了。


    感覺上是跑的比兔子還快!


    齊舒還沒來得及繼續聲討他,他就跑了,兩人的話題也就隨之終結


    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有種莫名中計了的感覺。


    寧澤在出了軍帳之後沒有像找借口出去拿飯菜的理由去夥夫燒飯所


    在的地方,而是徑直去找邱太醫去了。


    還好西城門距離他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很遠,跑馬一會兒就到了。


    他要問問現在城裏的難民患病情況如何,齊舒進去的話危險大不大


    ,畢竟齊舒現在還有傷在身,為了不讓這裏的瘟疫染上齊舒的身體


    ,他將她身上的抹了不知道多少藥膏了,都抹的厚厚的,還好沒有


    把傷口捂爛!但是還是架不住齊舒老是弄裂開流血,這樣肯定是不


    行的,雖說夏天傷口恢複的要快一些。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找到解決瘟疫的辦法,不知道邱大夫那


    裏有什麽什麽進展,如果能夠有所到得,那就更好了。


    而被留在軍帳中的齊舒隻好兀自在那裏發呆想心思了。


    接下來了應該怎麽做呢?


    當難民們一個接一個被引出來之後就控製安置下來。


    等到再也沒有活著的難民出來之後,那便是到了他們進去的時候。她會帶上一部分已經染上瘟疫的士兵,然後進駐城中搜尋,讓嗓子高亢嘹亮的人一邊敲鑼一邊喊口號,讓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出去的難民再在他們的指引下出去。


    等到他們將城中裏裏外外搜尋過了之後,就準備放火燒城,將這一切付之一炬之後,廣川縣城裏的事情就到此結束。


    至於那些得病的難民,若是沒死就盡心盡力救治,若是死了就好生給埋了。


    瘟疫沒有徹底消除之前,誰都不能離開,就是為了防止誰將瘟疫給帶到其他的地方去,從而造成更大的禍害。


    想的差不多了之後齊舒便站起了身來,寧澤讓她在這裏等他,所以她暫時還不能出去走動,以免寧澤過來了之後發現她不在這裏又要給她臉色看。


    不過說真的,有寧澤在身邊還真的讓她覺得很安心。


    其實齊舒來此之前也沒想過自己是否能夠做好這件事,反正誰也不想來,那她幹脆就過來試試,以往書上學到的許多東西都是隻能在紙上誇誇其談,但是自己卻不能真的融會貫通應用的好。


    有了寧澤在,她就不用擔心自己做錯了沒有得到及時的糾正,顯然寧澤還是很有經驗的,不然她肯定做不好這件事情。


    又承了他的人情了,哎。


    腦子裏稀裏糊塗的,一會兒想東一會兒想西,一會兒想著少梁城裏的事情,一會兒又想著待會寧澤過來的話會帶什麽東西給她吃。


    說實話忙了一上午到現在她確實有些餓了,寧澤怎麽還不迴來呢?到底是去忙什麽了!


    齊舒覺得自己等的都有些不耐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有人從軍帳外麵出來了。不過等齊舒看清楚的時候發現對方並不是寧澤,而是個不認識的士兵。


    他在軍帳外麵的時候就已經大聲喊著“郡主!郡主!”這樣的話了。


    齊舒聽到的時候連忙就想出去查看是什麽情況,但是那個士兵已經衝進來了,兩人差點沒撞了個滿懷,還好齊舒反應快在看到有影子過來的時候先一步讓到旁邊去了。


    衝進來的士兵一下沒停住又往前了幾步,差點沒摔個狗吃屎。


    待兩人分隔站開來的時候齊舒發現他的身材很瘦小,鎧甲穿在他的身上有些不合身,看起來大了許多,但是他的大圓臉盤子卻會讓人誤會他身量高大,隻看臉的話。年紀不大,圓臉上汗涔涔、紅通通的,一雙葡萄似的眼睛裏滿是擔憂焦急。


    “怎麽了?!”齊舒心中陡然升起什麽不好的預感。


    “王爺!王爺出事了!”劇烈的奔跑過後這個名叫李二的士兵,他的臉色從煞白變成了通紅。


    “什麽?!!哪裏!?帶我去看看!”齊舒在聽到說王爺出事的時候,還能是哪個王爺?這裏的肯定是寧澤啊,剛剛不是說給自己去拿飯了嗎?怎麽好端端的就出事了?


    齊舒大腦一片空白差點沒站住腳,連忙就抓著李二,讓他趕緊帶著自己去找寧澤。


    李二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齊舒已經拎著他往外麵衝了,所以他就把已經到嘴邊的話又給噎了迴去,算了,還是先帶著郡主去找王爺吧,等到了地方讓大夫說好了,反正他自己結巴,說不好。


    王爺被咬了一口,李二覺得這樣也不好說啊。


    原來,寧澤決定快馬去找邱太醫問詢問題,順便看一下東西城門的情況。


    可就在他剛剛在士兵的帶領下找到邱大夫的時候,邱大夫正在給出來的難民診治,旁邊有人正在打水給難民擦洗。


    那些大棉布浸了熱水之後都變得鼓鼓漲漲的,從難民的頭上脖子上其他地方揉搓下來,那黑色的汙漬就如同墨條化水一般,一木桶的熱水給一個人洗是完全不夠的。


    而在救治的過程中人們也是選擇性的就忽略掉了性別、年齡、老幼。無論是哪個難民在被大夫救治的過程中都是一邊喂食一邊洗澡,渾身都被扒光扒得幹幹淨淨的,包括女子也是。


    在處理完了之後他們會被裹上一件長薄衫,女子會多發一條布條。


    如果在救治的過程中無論是難民還是士兵還是大夫,有任何不應當的行為出現都會被離開拉開,然後捆起來軍法處置。


    士兵和大夫協同一心,所有人都是本著治病救人的心情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的了意外的情況。


    有個男子難民暴起傷人了。


    而他傷的人正是當時同邱太醫說話的寧澤。


    約莫是對官兵的仇恨情緒,使得他對寧澤產生惡意傷害的情緒,以至於狠狠地衝到寧澤的跟前抓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誰也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麽做,誰也不知道這個下一位就要輪到救治的難民會忽然暴起傷人,身邊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也防範不及才使得寧澤被攻擊成功了。


    寧澤的眉頭皺到了一起,手腕上傳來鑽心的疼痛,有溫熱粘膩的鮮血滴滴落了下來。那個暴民咬的很用力,寧澤在擼起袖子來查看的時候發現齒痕十分的深刻。


    邱太醫當時也是被嚇傻了,迴過神來的時候連忙就拿起藥箱裏的東西要給寧澤包紮,而隨後趕過來的士兵則是迅速的控製住了那個咬人的暴民。


    那個難民的臉上唯獨一雙陰寒的眼睛還完好之外,整個臉上已然是沒有一處好皮肉了。他的症狀同那些染上了瘟疫的人一樣。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寧澤是被染上了瘟疫的人給咬了,那麽寧澤會不會因此也染上瘟疫呢?眾人皆是噤聲不語,唯恐誰亂說話驚擾了寧澤。


    但是應該沒那麽巧吧,及時治療應該還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下一刻,令人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咬了寧澤的難民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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