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最後的饋贈(4k)
戰士的禮儀是見麵開大 作者：兔錦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想著自己解決了靈魂問題後可能的情況，艾倫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極為明顯的笑意。
真的，明顯的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不過艾倫雖然眼睛不好，但是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有多麽癡呆。
所以，艾倫極快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雖然未來很美好，明天很美妙，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死在了今天的夜晚，沒有看見明天的晨曦。
對於自己的未來，對於自己的潛力，艾倫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的。
說句實在的，哪怕從現在開始到艾倫真的進階白銀之前寸步不進，但是艾倫也早已經蓄勢待發，隻待一飛衝天。
不過，潛力再大，潛能再強，隻要還沒有轉化真真切切的實力，那麽一切都還未有落定。
所以，一方麵，艾倫在看見自己的屬性麵板而興奮震驚的同時，另一方麵，而有的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煩惱。
畢竟，這種隻欠東風卻始終未能成功的一步之差，著實讓人心欠欠的。
就在艾倫心神遨遊，好似脫韁的野馬一般自由自在的發散的同時，門外，來了新的客人。
噠噠噠……
一道細微的普通黑鐵階超凡者難以聽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踏著穩重的節奏，朝著艾倫靠近。
隻不過，艾倫並沒有露出什麽戒備或者擔憂的神色，他臉上有的，隻是燦然的笑意。
“艾倫，有消息了。”
聽著雷納德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艾倫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是萊恩大師的消息傳來了？”
“我就說你一定能夠猜到。”
雷納德對於艾倫能夠猜中也不意外，笑了笑，然後直接走到艾倫的身旁石凳坐下。
“迪爾諾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落幕，幾乎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
“內部的事務自然有奧古斯都家族的人和雷厄姆帶來的刑部人員商量著解決，而外部，在迪爾諾城這潭渾水剛剛沉了兩個伯爵家族的情況下，更是不會有人不開眼的主動伸手。”
“更何況，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在恢複階段，哪怕出了事情也不大可能來我這求助。”
“所以，除了萊恩大師的事情，我還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艾倫對於雷納德的迴答不置可否，抿了抿嘴，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
“倒也是。”
雷納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本來，他也沒有故弄玄虛的意思，畢竟和艾倫長時間相處，關係密切的他，極其清楚艾倫的能力。根本不覺得這能夠難倒對方。
隻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艾倫就已經將其中的邏輯說的清清楚楚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當是艾倫排遣一下自己孤獨恢複身體的冷清了。
隻是，艾倫說這麽一長串的目的，可和雷納德想的不太一樣。
之前的時候，艾倫在大戰之後第一次觀看了自己的屬性麵板，發現了一些令人值得關注的東西。
而這樣的發現，也讓艾倫不由得心神震蕩，泛起層層漣漪。
這樣的狀態，自然是極為容易暴露的。
倒不是危險或者其他什麽的，單單隻是容易讓關心自己的人也為自己擔憂。
如果他們的關心對自己有用還好，但這種無能為力的關心，隻能讓自己更加難受，然後產生更多的負麵情緒。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艾倫借助著長時間獨自休養生息後沒話找話的無聊人設說了一大串，為自己的迴複心緒爭取時間。
為的，就是讓雷納德不至於發現他心中的激蕩。
而結果，自然是很不錯的。
“說吧，萊恩大師是怎麽說的奧斯汀的情況的。”
艾倫好似說夠了一般，將話題倒向最初的方向，語氣帶著些好奇和期盼。
“雖然這次信息傳遞的是時間較長，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萊恩大師傳過來的信息很多。”
雷納德並沒有直接迴答艾倫的問題，而是首先做好了前提必要一般的總結到。
“所以，其中有著大量的古籍考察和計算論證。”
“考慮到你的知識量，這一部分我就略過了。”
聽到這話，艾倫的腦袋微偏，形成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真如同一個好奇的觀望著這個世界的孩童。
不過，艾倫的身上，可沒有孩童的那般天真和無邪。
他身上有的，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雷納德的臉色不由得微變，艾倫的身上，並沒有什麽恐怖的氣勢，也沒有什麽鋒銳的意誌，整個人平和無比，如同今天的陽光一般溫暖和幹淨。
但是，此時此刻，雷納德卻硬生生的在艾倫的身後，看到了無窮黑霧繚繞彌漫，好似要形成一隻恐怖的野獸。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啊？”
艾倫輕聲細語，言語極為溫和，仿若微風一般和煦。
但這樣溫和的聲音在雷納德聽來，卻比最恐怖的魔音入耳還要來的駭人。
“那個，我不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無聊，給你開個玩笑嘛。”
感知著艾倫那好似黑化強三倍一般的詭異氣焰，雷納德訕訕的笑了下，沒有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連忙服軟。
“行了，說正經的吧。”
艾倫沒好氣的迴了一句後，到也沒有窮追不舍，就直接將自己偽裝出來的氣勢收了起來，迴複到之前的樣子。
而看見艾倫這麽簡單就接受了自己道歉，給了自己一個台階，雷納德就知道，自己服軟的早了。
光看這樣式，他繼續作死幾個來迴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雖然心中暗自歎著可惜，但是如果讓雷納德迴到之前的話，他還是會選擇現在的這種狀況。
畢竟，雖然現在的艾倫還在恢複階段，為了恢複的更快更好不會對他出手，甚至他還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繼續在作死線上來迴蹦躂。
但是艾倫終究是會好的啊！
他們是朋友是戰友，是同一個陣營的自己人，開開玩笑打打鬧鬧到沒什麽，但絕對不會走到兵戎相向的那一步。
所以，在他無法打斷甚至不可能延緩艾倫迴複速度的情況下，現在他蹦的越歡，那麽接下來的報應也就越多。
也因此，哪怕心中的作死之魂在熊熊燃燒，但是雷納德還是選擇了從心。
畢竟，他對於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極為有逼數的。
哪怕艾倫不可能對他下死手，但依照兩人懸殊的差距，對方將他打成個犀利哥是絕對沒問題的。
而且，當時那種傷勢之中蘊含著精神意誌，幾天之內都難以恢複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所以雷納德也就是見好就收了，根本沒有朝著作死的不歸路一路狂奔。
小小的作死一下，那是開玩笑相互打趣，調劑感情；但如果做得多了，那就是自己找抽了。
壓下心中作死的想法，雷納德好似一下子恢複了正常，看著無雲的天空，用帶著幾分懶散的語調說道。
“萊恩大師說，奧斯汀的這種情況極為少見，就算是問其他的帝國大法師，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
聽著這漫長的前奏，艾倫並沒有絲毫的焦急，因為他知道，一定會有轉折。
要不然的話，雷納德也不至於這般大張旗鼓的找過來，最多是給他傳句話就是了。
“但是……”
果然，轉折馬上就來了。
“但是，早年的時候，萊恩大師在帝都求學的時候，恰好在研究一些項目的時候看過這方麵的資料。”
“所以，我們找他，真的是問對了。”
艾倫腦袋微偏，轉向雷納德的方向。
“你確定，這是萊恩大師說的？”
“我怎麽覺得，這是你自己加戲啊？”
聽到艾倫的質疑，雷納德也不惱，隻是笑笑，“我隻不過是提煉了其中的精華，讓萊恩大師顯得更加出眾一點嘛。”
“別囉嗦了，直入主題吧。”
艾倫歎了口氣，止住了雷納德繼續以第三人稱轉述再藝術加工萊恩大師話語的意圖，有些心累的說道。
他怎麽就忘了，雷納德還有潛藏的話癆屬性呢！
在正常的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不會發瘋。
畢竟，哪怕是心靈網絡、精神傳音，那也是隻是效率的提高。
當信息量級增大後，信息的傳送也會不自覺的減緩。
而且，信息接收者也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接收和理解。
所以在戰鬥的時候，信息傳送往往遵循簡潔原則，誤差小準則，盡量做到高效。
在這種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不會搗亂。
當然，同理，在做正事的時候雷納德不會暴露本性。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在此時迪爾諾城幾乎已經塵埃落定的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有些放飛自我。
要不然的話，雷納德也不至於之前作死的開始挑釁艾倫。
哪怕，他說的是實話。
“好吧，萊恩大師說，奧斯汀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在進階白銀，這一點是肯定沒錯的。”
雷納德看著艾倫，也是知道對方的意思。
雖然自由發揮的渴望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傾瀉完全，讓他極其難受，但他也沒有固執的繼續下去，開始言語精煉的總結起來。
從這一點也是可以看出，他不是做不到，單單是不想。
“那萊恩大師說了，奧斯汀為什麽成就白銀的過程如此漫長嗎？”
聽到雷納德的話，艾倫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的喜悅。
就如同他之前想的那樣，如果連成就白銀的過程他都能認錯，連奇跡之力的誕生氣息都看不準，他還說什麽超凡，還不如迴家賣菜呢！
所以，對於這個答案，艾倫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出乎預料的情緒。
“他結合我們的敘述，以及從奧斯汀身上采集的一些標本，以及我發送過去的一切數據，得出了一個大體的結論。”
“當然，因為一開始我不確定奧斯汀究竟是什麽情況，采集的數據可能有些是多餘的，有些又沒有考慮到，所以萊恩大師能夠看出來的東西也比較少。”
“不過，萊恩大師在傳迴來的信息裏說了，讓我幫他做一些相關的小實驗，或者說小測驗。”
“如果這些測驗的結果和他預料的相符，或者說偏差不大，那麽他的猜想也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沒有真身前來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做到這一點了。”
艾倫點了點頭，對於雷納德的話表示理解。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科學實驗中，有些東西的確是失之毫厘謬之千裏。
而法師，就是超凡體係中的科學家。
“按照萊恩大師的說法，奧斯汀的進階雖然速度詭異，但從整體上來看，他的情況還是挺正常的。”
“至少，他的進階不會出現什麽不完整和殘缺，影響到之後的超凡道路。”
“這個結果，已經通過由萊恩大師遠程指導下我親手實施的檢測驗證過了。”
說道這，雷納德不由得看了艾倫一眼。
而聽到這話，艾倫不由得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對奧斯汀的情況感到安心。
整個人原本那種好似病重家屬等待著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的焦急和恐慌也消散了許多，變得沉穩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麽消息，但隻是現在這一個消息，就已經極好，極令人安心了。
“最重要的問題解決了，那我接下來說一下奧斯汀的其他問題。”
“你說。”
艾倫迴過神來，微微頷首。
“奧斯汀現在的情況，總的來說，就是過於低階的生命位格和過於強悍的外來力量之間不匹配帶來的矛盾。”
“當然，這個力量雖然說是外來，但也和奧斯汀同種同源，有著極高的鍥合度，再加上是力量原主人主動獻祭，成全奧斯汀的原因，所以雙方之間融合的雖然較為艱難，速度極慢，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
“至少雙方之間並沒有出現什麽過不去的檻，也沒有卡在哪裏一動不動。”
雷納德轉頭，對著艾倫輕聲開口，“當然，都說到這裏了，我相信，你也已經猜到了那力量的主人。”
艾倫仰頭望天，看著晴朗無雲的天際，驀然無語，任憑金色的璀璨灑落，在他身上織就金色的斑駁。
良久，他喟然長歎，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唏噓。
“道爾頓·奧古斯都！”
真的，明顯的就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一樣。
不過艾倫雖然眼睛不好，但是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如今的這副模樣有多麽癡呆。
所以，艾倫極快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讓自己重新冷靜下來。
雖然未來很美好，明天很美妙，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是死在了今天的夜晚，沒有看見明天的晨曦。
對於自己的未來，對於自己的潛力，艾倫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的。
說句實在的，哪怕從現在開始到艾倫真的進階白銀之前寸步不進，但是艾倫也早已經蓄勢待發，隻待一飛衝天。
不過，潛力再大，潛能再強，隻要還沒有轉化真真切切的實力，那麽一切都還未有落定。
所以，一方麵，艾倫在看見自己的屬性麵板而興奮震驚的同時，另一方麵，而有的為自己的處境而感到煩惱。
畢竟，這種隻欠東風卻始終未能成功的一步之差，著實讓人心欠欠的。
就在艾倫心神遨遊，好似脫韁的野馬一般自由自在的發散的同時，門外，來了新的客人。
噠噠噠……
一道細微的普通黑鐵階超凡者難以聽聞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踏著穩重的節奏，朝著艾倫靠近。
隻不過，艾倫並沒有露出什麽戒備或者擔憂的神色，他臉上有的，隻是燦然的笑意。
“艾倫，有消息了。”
聽著雷納德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艾倫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
“是萊恩大師的消息傳來了？”
“我就說你一定能夠猜到。”
雷納德對於艾倫能夠猜中也不意外，笑了笑，然後直接走到艾倫的身旁石凳坐下。
“迪爾諾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落幕，幾乎沒有我們插手的餘地。”
“內部的事務自然有奧古斯都家族的人和雷厄姆帶來的刑部人員商量著解決，而外部，在迪爾諾城這潭渾水剛剛沉了兩個伯爵家族的情況下，更是不會有人不開眼的主動伸手。”
“更何況，你也知道我現在還在恢複階段，哪怕出了事情也不大可能來我這求助。”
“所以，除了萊恩大師的事情，我還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艾倫對於雷納德的迴答不置可否，抿了抿嘴，帶著些許笑意的說道。
“倒也是。”
雷納德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本來，他也沒有故弄玄虛的意思，畢竟和艾倫長時間相處，關係密切的他，極其清楚艾倫的能力。根本不覺得這能夠難倒對方。
隻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艾倫就已經將其中的邏輯說的清清楚楚了。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當是艾倫排遣一下自己孤獨恢複身體的冷清了。
隻是，艾倫說這麽一長串的目的，可和雷納德想的不太一樣。
之前的時候，艾倫在大戰之後第一次觀看了自己的屬性麵板，發現了一些令人值得關注的東西。
而這樣的發現，也讓艾倫不由得心神震蕩，泛起層層漣漪。
這樣的狀態，自然是極為容易暴露的。
倒不是危險或者其他什麽的，單單隻是容易讓關心自己的人也為自己擔憂。
如果他們的關心對自己有用還好，但這種無能為力的關心，隻能讓自己更加難受，然後產生更多的負麵情緒。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艾倫借助著長時間獨自休養生息後沒話找話的無聊人設說了一大串，為自己的迴複心緒爭取時間。
為的，就是讓雷納德不至於發現他心中的激蕩。
而結果，自然是很不錯的。
“說吧，萊恩大師是怎麽說的奧斯汀的情況的。”
艾倫好似說夠了一般，將話題倒向最初的方向，語氣帶著些好奇和期盼。
“雖然這次信息傳遞的是時間較長，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萊恩大師傳過來的信息很多。”
雷納德並沒有直接迴答艾倫的問題，而是首先做好了前提必要一般的總結到。
“所以，其中有著大量的古籍考察和計算論證。”
“考慮到你的知識量，這一部分我就略過了。”
聽到這話，艾倫的腦袋微偏，形成一個極為微小的弧度，真如同一個好奇的觀望著這個世界的孩童。
不過，艾倫的身上，可沒有孩童的那般天真和無邪。
他身上有的，是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雷納德的臉色不由得微變，艾倫的身上，並沒有什麽恐怖的氣勢，也沒有什麽鋒銳的意誌，整個人平和無比，如同今天的陽光一般溫暖和幹淨。
但是，此時此刻，雷納德卻硬生生的在艾倫的身後，看到了無窮黑霧繚繞彌漫，好似要形成一隻恐怖的野獸。
“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啊？”
艾倫輕聲細語，言語極為溫和，仿若微風一般和煦。
但這樣溫和的聲音在雷納德聽來，卻比最恐怖的魔音入耳還要來的駭人。
“那個，我不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裏無聊，給你開個玩笑嘛。”
感知著艾倫那好似黑化強三倍一般的詭異氣焰，雷納德訕訕的笑了下，沒有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連忙服軟。
“行了，說正經的吧。”
艾倫沒好氣的迴了一句後，到也沒有窮追不舍，就直接將自己偽裝出來的氣勢收了起來，迴複到之前的樣子。
而看見艾倫這麽簡單就接受了自己道歉，給了自己一個台階，雷納德就知道，自己服軟的早了。
光看這樣式，他繼續作死幾個來迴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雖然心中暗自歎著可惜，但是如果讓雷納德迴到之前的話，他還是會選擇現在的這種狀況。
畢竟，雖然現在的艾倫還在恢複階段，為了恢複的更快更好不會對他出手，甚至他還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繼續在作死線上來迴蹦躂。
但是艾倫終究是會好的啊！
他們是朋友是戰友，是同一個陣營的自己人，開開玩笑打打鬧鬧到沒什麽，但絕對不會走到兵戎相向的那一步。
所以，在他無法打斷甚至不可能延緩艾倫迴複速度的情況下，現在他蹦的越歡，那麽接下來的報應也就越多。
也因此，哪怕心中的作死之魂在熊熊燃燒，但是雷納德還是選擇了從心。
畢竟，他對於自己的戰鬥力還是極為有逼數的。
哪怕艾倫不可能對他下死手，但依照兩人懸殊的差距，對方將他打成個犀利哥是絕對沒問題的。
而且，當時那種傷勢之中蘊含著精神意誌，幾天之內都難以恢複的情況。
也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所以雷納德也就是見好就收了，根本沒有朝著作死的不歸路一路狂奔。
小小的作死一下，那是開玩笑相互打趣，調劑感情；但如果做得多了，那就是自己找抽了。
壓下心中作死的想法，雷納德好似一下子恢複了正常，看著無雲的天空，用帶著幾分懶散的語調說道。
“萊恩大師說，奧斯汀的這種情況極為少見，就算是問其他的帝國大法師，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來。”
聽著這漫長的前奏，艾倫並沒有絲毫的焦急，因為他知道，一定會有轉折。
要不然的話，雷納德也不至於這般大張旗鼓的找過來，最多是給他傳句話就是了。
“但是……”
果然，轉折馬上就來了。
“但是，早年的時候，萊恩大師在帝都求學的時候，恰好在研究一些項目的時候看過這方麵的資料。”
“所以，我們找他，真的是問對了。”
艾倫腦袋微偏，轉向雷納德的方向。
“你確定，這是萊恩大師說的？”
“我怎麽覺得，這是你自己加戲啊？”
聽到艾倫的質疑，雷納德也不惱，隻是笑笑，“我隻不過是提煉了其中的精華，讓萊恩大師顯得更加出眾一點嘛。”
“別囉嗦了，直入主題吧。”
艾倫歎了口氣，止住了雷納德繼續以第三人稱轉述再藝術加工萊恩大師話語的意圖，有些心累的說道。
他怎麽就忘了，雷納德還有潛藏的話癆屬性呢！
在正常的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不會發瘋。
畢竟，哪怕是心靈網絡、精神傳音，那也是隻是效率的提高。
當信息量級增大後，信息的傳送也會不自覺的減緩。
而且，信息接收者也自然需要更多的時間來接收和理解。
所以在戰鬥的時候，信息傳送往往遵循簡潔原則，誤差小準則，盡量做到高效。
在這種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不會搗亂。
當然，同理，在做正事的時候雷納德不會暴露本性。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在此時迪爾諾城幾乎已經塵埃落定的情況下，雷納德自然是有些放飛自我。
要不然的話，雷納德也不至於之前作死的開始挑釁艾倫。
哪怕，他說的是實話。
“好吧，萊恩大師說，奧斯汀現在的情況的確是在進階白銀，這一點是肯定沒錯的。”
雷納德看著艾倫，也是知道對方的意思。
雖然自由發揮的渴望才剛剛開始，還沒有傾瀉完全，讓他極其難受，但他也沒有固執的繼續下去，開始言語精煉的總結起來。
從這一點也是可以看出，他不是做不到，單單是不想。
“那萊恩大師說了，奧斯汀為什麽成就白銀的過程如此漫長嗎？”
聽到雷納德的話，艾倫微微點頭，沒有絲毫的喜悅。
就如同他之前想的那樣，如果連成就白銀的過程他都能認錯，連奇跡之力的誕生氣息都看不準，他還說什麽超凡，還不如迴家賣菜呢！
所以，對於這個答案，艾倫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沒有出乎預料的情緒。
“他結合我們的敘述，以及從奧斯汀身上采集的一些標本，以及我發送過去的一切數據，得出了一個大體的結論。”
“當然，因為一開始我不確定奧斯汀究竟是什麽情況，采集的數據可能有些是多餘的，有些又沒有考慮到，所以萊恩大師能夠看出來的東西也比較少。”
“不過，萊恩大師在傳迴來的信息裏說了，讓我幫他做一些相關的小實驗，或者說小測驗。”
“如果這些測驗的結果和他預料的相符，或者說偏差不大，那麽他的猜想也應當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沒有真身前來的情況下，他也隻能做到這一點了。”
艾倫點了點頭，對於雷納德的話表示理解。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科學實驗中，有些東西的確是失之毫厘謬之千裏。
而法師，就是超凡體係中的科學家。
“按照萊恩大師的說法，奧斯汀的進階雖然速度詭異，但從整體上來看，他的情況還是挺正常的。”
“至少，他的進階不會出現什麽不完整和殘缺，影響到之後的超凡道路。”
“這個結果，已經通過由萊恩大師遠程指導下我親手實施的檢測驗證過了。”
說道這，雷納德不由得看了艾倫一眼。
而聽到這話，艾倫不由得心下微微鬆了口氣，對奧斯汀的情況感到安心。
整個人原本那種好似病重家屬等待著醫生下達病危通知書的焦急和恐慌也消散了許多，變得沉穩起來。
雖然還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麽消息，但隻是現在這一個消息，就已經極好，極令人安心了。
“最重要的問題解決了，那我接下來說一下奧斯汀的其他問題。”
“你說。”
艾倫迴過神來，微微頷首。
“奧斯汀現在的情況，總的來說，就是過於低階的生命位格和過於強悍的外來力量之間不匹配帶來的矛盾。”
“當然，這個力量雖然說是外來，但也和奧斯汀同種同源，有著極高的鍥合度，再加上是力量原主人主動獻祭，成全奧斯汀的原因，所以雙方之間融合的雖然較為艱難，速度極慢，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順利的。”
“至少雙方之間並沒有出現什麽過不去的檻，也沒有卡在哪裏一動不動。”
雷納德轉頭，對著艾倫輕聲開口，“當然，都說到這裏了，我相信，你也已經猜到了那力量的主人。”
艾倫仰頭望天，看著晴朗無雲的天際，驀然無語，任憑金色的璀璨灑落，在他身上織就金色的斑駁。
良久，他喟然長歎，語氣中帶著無盡的唏噓。
“道爾頓·奧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