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時的格裏亞城中部,一處僻靜的小院子外,有兩個不速之客來到了牆外。


    院子的內部,原本如火般豔麗的楓樹在蒼白的月光之下有了幾分淒涼,而此時的樹葉也不複秋日的茂盛,反而有些早衰。枯敗的葉子勉強的掛在幹枯的樹枝上,原本茂密的姿態也變得稀疏不已。


    此時的房屋裏似乎無人,寂靜黑暗的屋子吞噬了一切光芒,隻剩下無聲的黑暗在蔓延。銀月、荒涼、黑暗,這樣恐怖而吊詭的氣氛仿佛是一處恐怖片的開端,院中的楓樹也仿佛變成了食人無數的厲鬼怪異。


    “莫利亞,我們要不進去看一下?”在陰影處一道被加密的聲音傳遞進身旁同伴的耳朵裏。


    “約翰,我們的目標隻是找出這些潛藏在暗處的老鼠。”


    “而剩下的,自然會有執行部的專員來收拾首尾。”


    “再說了,我們兩個法師直接進去,怕不是送死。”被稱為莫利亞的男子這樣說道。


    “那我們就這樣等著,就這樣的任務,我還要做多久才可以還清欠款啊。”約翰無奈的哀嚎一聲。


    “閉嘴,約翰,你想把其中的那些人引出來嗎。”莫利亞低聲怒吼了一句。


    但是周圍清風徐徐,隻能聽見風吹過樹葉的聲響,偶爾還有一些遠方的家犬傳來的叫聲。


    “我們不是用了傳聲術嗎。”約翰不自覺的嘀咕了一句,但是還是沒有吧這句話說出口。


    時間緩緩的流逝,期間也有人路過這條僻靜的小路,但是一直都沒有發現這裏的異樣。


    “莫利亞,後續的人員什麽時候到達啊。”約翰安靜了一會兒後有些無聊的開口問道。


    “莫利亞,莫利亞。”


    但是此時莫利亞沒有開口,他心中也覺得有一些不對勁,看了眼時間,怎麽說也該到了啊。


    他們兩人是格裏亞城執行部分部長安格斯向上頭求援後被派來救急的人員,但是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最近的超凡事件比以往都要多一些,格裏亞城周圍的執行部幾乎都有要事在手上,隻能向格裏亞城派出一些物質上的資源,而最為緊缺的人力資源無法派出。


    而莫利亞兩人也是好不容易先抽空出來的。按照常理說,一般向上頭申請援助的人員,都會以一個標準戰鬥小隊的規模進行派遣。也就是至少有一個施法者、一個遊蕩者、一個戰士、一個射手。


    這種小隊中最受歡迎的施法者是牧師,當然是那種精修治愈聖光的牧師,不是那種修行了懲戒聖光然後戰前給自己加一身buff拿起連枷往上莽的牧師。


    而射手其實也不是用弓箭的,他們配備的是超凡者特製的槍械,而且還是那種專門為射手職業設計的。不得不承認,在黑鐵階,也就是超凡的起始階段,槍械的威力還是可以保證的。


    哪怕是普通的槍械,也可以對戰職者造成傷害,戰職者被全火力打擊也是難以逃脫的,不過,這種情況還是很稀少的,畢竟抗不過還是可以走的了的。


    本來施法者這種職業在最初的時候就是需要戰友保護的,莫利亞和約翰兩個施法者應該是要湊齊一個小隊在出發的。但是一來周圍來得及的城市湊不出人,二來,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是兩人小隊的模式。


    這種方法很不合常理,也是在超凡者培訓的時候嚴令禁止的行為,但是人家決心這麽做,兩個人也一直平安無事的完成了各項任務,那也就是特例了。


    “走。”莫利亞心思急轉間下了一個決定,對身旁的約翰傳音說道。


    他的感知一向很是敏銳,而且在各種關鍵時刻也是能果決下決定,這也是他們兩人能夠執行了這麽多任務還平安無事的原因。


    在來之前,他們被安格斯告知秘密進入城內,查找在城裏麵的邪異之處,也就是那些很有可能舉行召喚邪神、獻祭血肉、血腥屠殺這種奇詭儀式的地點。


    他們本來已經找到了一個極為可疑的地點,也已經發出了求援信息,隻等著大部隊的到來就可以將對方碾成粉碎。但是現在的情況很不對,他的信息已經發出了有一會兒了,而後續的支援還沒有到達,這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


    “兄弟,我們可能走不了了。”約翰一如既往的說道,隻不過那以往充滿了嬉笑的聲音裏多了些沉穩和顫抖。


    莫利亞聽了這話,發散的思維陡然凝聚,在陰影中抬頭看向了前方,在加持了黑暗視覺、鷹眼術的情況下,他很清楚的看見遠方走來了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神秘人,被兜帽籠罩的頭顱微微低垂,手中還持著一根長杖。


    噠、噠、噠,清晰的聲音被夜風裹挾著傳到了他們耳畔,對方的手杖一點一提,仿佛是盲人在摸索著前方的道路。


    穿著有些詭異的盲人在夜晚淒涼的尋找迴家的道路,這一幕足夠讓有同情心的行人伸出援手,也足夠膽子小的幼童心底生出陰影。


    但是莫利亞、和約翰卻感覺頭皮發麻,仿佛見到了什麽天敵,那種仿佛是家兔被頂級掠食者所注視的壓力讓他們唿吸也變得緩慢。


    手杖輕輕的點在石板鋪就的長街上,但是這清脆細微的聲響在他們兩人聽來,仿佛是格裏亞城鍾樓的轟鳴。那極其細微、極有節致的手杖一點點敲在石板之上,也同時敲在莫利亞和約翰兩人的心上。


    他們隻感覺自己的心髒在不自覺的收縮,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住,宛如實質的壓迫感直要他們兩人無法唿******神力被磅礴的氣勢壓縮進體內,被維持的黑暗遮蔽也被如水的月光消融,隱藏在牆角的兩人露出了真容。


    兩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無力的站在那裏,但是風衣左胸出的地方都有一個刀劍相交的徽章。


    風衣材質上層、用料精良、手藝更是極佳,不說縫製的技巧,附魔的手藝更是極好,無論是誰穿上這件風衣,也會憑空增長幾分瀟灑之氣。


    但是兩個原本就容貌極好的男人此時隻剩下了疲憊與衰頹,仿佛中年社畜的神情硬生生拉低了自身的檔次。


    “沒想到今晚出來能抓到兩個小蟑螂,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獲啊。”手持長杖的男人轉瞬走到了他們身前,原本近百米的路程,在他的腳下也仿佛隻是幾步之遙。


    “無所謂了,你要殺就殺吧,反正隻要你自信能夠應付執行部的追殺就行。”開口的不是之前一直占據領導地位的莫利亞,而是那個有些話癆多事的約翰。


    “喔,這麽有骨氣,不怕的嗎。”兜帽下的男子語氣帶著冰冷的笑意說了一句。


    他又轉頭看向一旁的莫利亞,“你不勸一下自己的夥伴嗎。”


    “沒必要,不是說勸了沒必要,而是求饒沒必要。”莫利亞有氣無力的說了一聲,兩人相互支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我知道你想要看什麽,想要看我們下跪求饒的醜態,然後給我們希望再讓我們絕望;亦或者讓我們自相殘殺,告訴我們剩下的人可以存活,最後在親手掐滅最後的生機。”莫利亞的聲音有些虛弱和無力,但是語氣卻說不出的嘲諷和輕蔑。


    “你很聰明。”在兜帽之下的亞曆桑德拉語意不明的讚歎了一下。


    “是啊,所以咱們來直接點,不要那麽多的廢話好吧。”莫利亞接了一句,“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截斷了我們發出的消息的。”


    聽了這話,身旁的約翰也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


    要知道,他們之前發的消息可不是用的什麽法術,黑鐵階的法術在沒有大型儀軌的加持下最多也就是在十幾公裏裏進行通訊,還有這信號不穩定、容易被截斷、容易出現信息丟失的情況,所以他們最多在距離不遠的時候用一下,比如之前他們兩人近在咫尺為了不讓聲音和交談內容外泄用了一下。


    而之前他們匯報消息請求支援用的是裝備處和帝國法師協會共同研發出來的單兵戰術聯絡器,這種聯絡器對於抗幹擾的能力和信號傳遞的強度都不是一個白銀階可以封鎖的。


    是的,他們可以確定對方就是白銀階,不然對方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讓他們沒有反抗之力。


    “抱歉,我沒有給敵人解答疑問的愛好,你們還是帶著你們的疑惑下地獄去吧。”亞曆桑德拉沒有理會對方的請求,隻是淡然的伸出沒有握住手杖的左手,往虛空一點。


    一點如同鮮血般赤紅的光芒浮現在左手的食指上,亞曆桑德拉看了兩人一眼,食指伸出,那道光芒如同火焰般迎風膨脹,脫離了食指宛如子彈一般朝著兩人激射而去。


    抱歉啊,昨天的話大家還是忘記吧,就當做是一個人單機久了,然後在夜晚寫稿後想要宣泄一下情緒吧。


    今天元宵,發了三更,還行吧(笑)。


    大家有推薦票投一點啊,實在不行發條數字評論也好啊,至少讓我知道還有人在陪著我,行嗎。


    謝謝各位,祝元宵節快樂!


    (看我書的各位都不配得新型冠狀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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