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是不是給你氣糊塗了?”我緊張小心的問到了大人。


    大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哦,不是爪子,“木有,本大人現在不生氣,而且神誌清醒著呢!”


    “對了,大人,您怎麽忽然來了?”我討好的問到了大人,順便很生氣的給了林正一個衛生眼,齜牙咧嘴的問到了林正,“怎麽都不代替先前打一聲招唿的!”


    林正聳了聳肩,對我表示了無奈,表明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提前也不知道的說,我的那個無語問蒼天啊,真是欲哭無淚啊。


    “你不是說了嘛,本大人是你的長輩,作為你的長輩,本大人承擔著照顧你的責任,自然是,你在哪兒,本大人就要在哪兒了!”大人很是輕鬆的跟我說道,這語氣,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其實大人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也是蠻苦逼的,一直都在家裏等著,可是自家的孩子就是不迴家,現代人網上傳得那麽火的,那什麽所謂的養成係的樂趣,根本就是瞎扯,哪有什麽樂趣,分明就是滿滿的悲傷,慢慢的哀怨,滿滿的倒黴的,大人都已經找了大師兄無數趟了,大師兄才終於決定要將大人帶過來的,還是在確定了大人已經絕對的不生氣的情況之下的。


    我就知道,大師兄一定是對我好的,絕對不會對我不管不顧的,怎麽會把一個火冒三丈的大人帶給我呢,還是大師兄最好了。


    之後我和林正簡單地吧剛剛在警察局遇見的事情和大人說了一下,我也把自己最近遇見的一些事情告訴了大人,包括大人問起了我為什麽明明是那麽的不喜歡香港,可是卻偏偏還是去了第二次的實情,我也告訴了大人原因。


    因為大人是我的長輩,所以我對待大人有著最基本的誠實和尊敬,不會因為一些事情牽扯到了自己的心情,所以就不想說了,在大人的麵前,我不用留下了很多的秘密,隻要在自己的心裏,為重要的人留一席之地,就可以了。


    大人聽說了丁宇哲對我所做的一切之後,也是連連的唏噓感慨,說丁宇哲是一個好孩子,隻是可惜了,原本是應該在一起的,但是丁宇哲已經再也迴不來了隻是苦了我了,其實我沒有覺得這是苦,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我還有著這麽多關心我的人,愛護我的人存在。


    大人在我的床上趴著,占據了一般的麵積,我感覺我要是躺上去的話,可能都會被大人擠下來的說,於是就帶著林正和樂樂出去住酒店了,誰知道大人死活不願意,一定要跟我們一起,大師兄後來也加入了這個隊伍,我真的是沒轍了,求助的看向了林正,林正好了,什麽都沒有,就是有錢,直接就在蘇州買了一套四室一廳的房子,於是我華麗麗的搬家了,直到了下午,這所有的事情才結束了,我也終於休息了,不過還是抱著大人休息的,大人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我也木有辦法,就把創讓給了大人,我睡沙發去了,誰讓大人是長輩呢!


    墨玉單獨的有一個房間,再也不用和我在了一起了,而且還要被壓在了書底下的說,林正和大師兄是一個房間,另外的那一間房間,我說是想要留給樂樂用的,畢竟樂樂也在漸漸的長大,不能夠總是和我睡在一起的,更何況,現如今還有大人和我記載了一個房間裏麵,我自己都要在沙發上安身了,樂樂要是再過來的話,真的是沒有地方可以安身的。


    可是實際上,這間房間是我留給丁宇哲的,丁宇哲生前留下的所有的東西,我基本上都還保留著,意義深刻的我都帶在了身邊了,無論我搬了多少次家,無論我走的多麽的緊急,無論我遇見了什麽事情,都沒有把這些東西丟棄了,因為我總是覺得,丁宇哲總有一天還會迴來的,總有一天還會迴到了我的身邊的。


    即使是這種可能性真的是沒有,這所有的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都隻是我個人的希望,都隻是我的夢,我也希望自己能夠繼續的欺騙自己把這個所謂的夢繼續的做下去的,就當是給自己留一絲的念想吧,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要是連一絲的念想都沒有的話,那就真的和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沒想到我居然睡了那麽長的時間,貌似還不知是我,還有大人和林正,大師兄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是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林正和大師兄兩個人起得最晚,兩個人不知道在房間裏麵搞什麽呢,起得這麽晚,要知道,大師兄可從來都不是一個睡懶覺的人的。


    因為浪費了很長的時間,我就趕緊的把我的稿子趕了出來,雖然還是覺得靈感不夠,可是至少還是勉勉強強的寫了出來了,稿子的問題結束了之後,我就開始考慮楊越的問題了。


    我決定帶著樂樂再去一次孤兒院,可是大師兄擔心我會有危險,非要林正和我一起,其實兩個人在一起的話,目標才是最大的,可是大人也非要過來摻一腳,於是,我們這個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去了福利院,上一次的時候,我還是自己一個人來這裏做義工的,這一次的時候,就是一行兩個人來做義工的,當然,這隻是在別人眼裏看來的,實際上,我們是一行四個人的,隻不過別人都看不出來樂樂和大人是人就是了。


    樂樂熟門熟路的帶我們去找了楊越,可是這一次,我發現楊越和上一次見麵的明顯的不一樣了,楊越花了些許時間才認出了樂樂,認出了我,而且楊越的目光呆滯,反應十分的緩慢,坐在那裏,就好像是沒有思想的行屍走肉似的。


    “楊越,你怎麽了?”我也顧不得會不會被人發現了,就著急的問到了楊越。


    楊越慢動作的搖了搖頭,“我沒事,隻是藥吃多了,那種藥吃多了沒什麽生命危險,隻是會讓我的反應變得很遲鈍而已。”


    楊越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一定不會真的把藥吃下去的,而且還是那麽大的劑量,之前的時候,楊越都知道要把藥藏在舌頭底下然後吐出來的,現在又怎麽會把這些藥吃下去的呢?這說明,一定是有人在盯著楊越,而且還在逼得楊越不得不把大劑量的精神藥吃了下去。


    “我隻是看見了爺爺和奶奶在花園裏麵而已,我真的看見了爺爺和奶奶站在了花園裏麵的,我沒有騙人,為什麽沒有人願意相信我呢?”楊越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說這會讓別人一頭霧水的話。


    也許是我們的動靜太大了,那個小護士有了警覺,就找了過來,質問我怎麽又來了,林正就出來救場,說是我們家養的寵物狗丟了,一時著急才出來找的,剛好大人就在旁邊的。


    天知道大人被林正說成了是寵物狗的時候,大人是一副什麽要吃人的表情的,內心狀態真的是嗶了狗了這四個字都無法形容的。


    而我再為楊越的事情憤憤不平,我氣憤的質問到了女護士,“為什麽他會變成了這樣?”


    女護士斜著眼睛瞥了楊越一眼,不耐煩地說:“他不是每天都是這樣嘛,隻是最近加大了藥劑量而已,和以前也沒什麽多大的變化,不還是和以前一樣總是對著窗台的植物講著別人聽不懂的話嘛!”


    “他不過就是和植物說話而已,你有必要下那麽重要的藥嗎?!”和植物說話怎麽了,礙著誰的事情了,犯了哪家的法了,為什麽要對一個可憐的孩子做這樣狠心的事情,為什麽要去為難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那些植物都已經漸漸地枯萎了,他看見了之後也會說話,隻不過說著說著可能就會哭了,那你告訴我是應該換上新的上去擺在那裏,還是應該拿走,讓他再也不要看見的好,再說了,藥的劑量都是醫生決定的,我就是一個小護士,能有什麽意見,你要是有什麽意見也不要對我說呀,你去找醫生去說去呀!”這女護士還憤憤不平於我的指責,和我吵了起來。


    林正慌忙的拉住了我,又去拉住了女護士,然後去和女護士道歉,說我神經有些敏感了,最賤的不可憐的孩子了,本性還是善良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受苦而已,解釋了半天。


    我隔著窗台,像是在探視犯人一樣的和楊越見著麵,我覺得楊越很可憐,看見了楊越,就想到了自己,我忍不住的哽咽了起來。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帶出去的,我一定會讓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的,即使是可能不會待在一個很有錢的家庭裏麵,可是卻絕對會是一個健全而又溫馨的家庭裏麵的,我向你發誓!”我含著淚對楊越發誓。


    楊越還沒有反應過來我說的話,隻是還在一邊呆呆的說道:“爺爺和奶奶站在了花園裏麵向我招手的,爺爺和奶奶一直都在陪著我的,媽媽也在花園裏麵,後來媽媽也和爺爺奶奶在一起站在了花園裏麵了,我看見了爺爺和奶奶,也看見了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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