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是啊,我怎麽會將這個在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給忘記了呢?那個會對我陽光的笑著的男孩子,幾乎是將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展現在了我的麵前,我知道,丁宇哲所做到的事情不多,可那是丁宇哲對於我,所有的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有時候,付出,不是要看付出的那個人究竟擁有了什麽,而是要看付出的那個人,究竟給了你多少,如果他們給你的是他所能夠承擔的全部,那麽,這個人,無疑就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了!


    我一直都相信這個樣的事情,也一直都堅信這句話,所以,我這一輩子都會記得丁宇哲說過的那句話,“你不會死的,因為我還活著呢!如果我活著的話,就絕對不會允許你在我之前出現了任何的意外的!”


    丁宇哲每一次在危險的時候都會對我那麽信誓旦旦的保證的,我經常也會想起,丁宇哲在陽光之下對著我陽光的笑著,那樣的笑容,無論時間跨越了多久,我都覺不會忘記,我想,即使有一天,我身處地獄,那樣的笑容,也一樣能夠照亮我看見來時的路,就如現在!


    盡管,丁宇哲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可是我絕不會再輕易的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我不會死的,即使是我將來會死,我也絕對不會在現在這種時候死在這種地方,更不會死在我自己的手裏!”我扔下了手裏的刀子,刀子掉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不……!你為什麽不去死!為什麽!”我看見“我”自己在驚訝和恐慌之中緩緩的消失於無形。


    可是為什麽我已經看見“我”自己消失了,可是我依然還是困在這個地方沒有走出去?我記得我現在的狀態應該是屬於昏迷不醒的,如果我已經打敗了我內心世界的那個心魔的話,那麽我現在就應該已經蘇醒了才對,但是為什麽,我不隻沒有清醒,反而還一直待在這個地方,說了很久,徘徊了很久,可是也依然沒有走出這個隻有黑暗和陰影地方?


    難道說我現在真的是已經死了嗎?隻是我自己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了嗎?是不是我的靈魂已經離開了我的身體,再也無法迴到了我的身體之中了?


    過了很久之後,我似乎聽見了樂樂的聲音,樂樂在哭,樂樂在喊我,樂樂很久都沒有看見我了,不,樂樂還那麽小,我怎麽能在樂樂那麽小的時候就丟下了本就已經那麽可憐的樂樂呢?樂樂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棄自己的生命,放棄自己生命之中的一切!


    “樂樂!”我叫了一聲樂樂,就從驚恐之中醒了過來。


    我看見樂樂放大的臉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能夠看得見樂樂了,也就是說在我身上的禁術已經消失了,沒有作用了,而我的眼神和身體都已經恢複了正常,所以我又在一次的可以清楚的看見了樂樂了,那麽,我現在是在哪裏呢?為什麽又會出現在這裏呢?


    我記得,我不是要去昆侖山的嘛?怎麽這麽快就從昆侖山走出來了?丁宇哲呢?大人呢?大師兄呢?林正呢?繪美和加藤亞也呢?為什麽大家都不見了?隻剩下我和樂樂了?


    “樂樂,你知道其他人去了那裏嗎?為什麽隻有你和我了?”我沒有別人可以問,於是就問到了樂樂。


    樂樂需要消化一下我所說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對我說:“老媽,你都忘記啦,陳伯伯和林叔叔已經迴了調查局了,繪美阿姨和加藤亞也叔叔也迴到了東京去了,不過我聽大人說繪美阿姨和加藤亞也叔叔現在已經去了美國念書去了。”


    “可是還有呢?”樂樂怎麽說了那麽多的人,可是卻就是把丁宇哲給落下了呢?


    “還有誰啊?”樂樂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最近還真是喜歡忘事,老是記不住。”


    “是丁宇哲啊,你丁叔叔呢?”我問到了樂樂。


    通常情況之下,我應該一睜開眼睛就能夠看得見丁宇哲的存在的,尤其是我們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也好不容易的從昆侖山裏麵走了出來,丁宇哲怎麽沒有陪在我的身邊!難道是又有什麽事情了嗎?


    樂樂立即換上了一副悲傷的表情,有點不敢相信的問到了我,“老媽,你忘記了在昆侖山裏麵發生的事情了嗎?”


    “我隻記得自己進了昆侖山,後麵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我就暈倒了,之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我壓根就看不了的,怎麽可能會記得發生了什麽事情呢。”我特麽的要是真的什麽都記得的話還需要去問樂樂這麽個小屁孩嗎?


    樂樂點點頭,很認真的想了一下,“也是啊,媽媽說的對。”


    “可是媽媽,丁叔叔是為了保護我們死的,雖然丁叔叔死了,可是丁叔叔救了我們所有的人,媽媽你就不要太傷心了,節哀順變吧……!”除此之外,樂樂也不知道應該對我說什麽了。


    總之,樂樂就是覺得大人他們這一群死沒良心的人,怎麽可以把這麽重要的一件事情交給了自己這個啥也不懂的小孩子呢!簡直就是太無恥了!


    “死~了……!”這怎麽可能呢?我完全不能夠相信這樣的事情,丁宇哲怎麽會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我不是去找了丁宇哲的嗎?丁宇哲分明不是還活著的嘛?怎麽會我睡了一覺,醒來了之後,就死去了呢?


    “不可能的,我分明還記得丁宇哲前不久還在我的身邊呢,我還和丁宇哲在一起,就在昆侖山裏麵,這件事情才剛剛發生了不久,這不可能的,丁宇哲不會死的!”我幾乎就要瘋了。


    丁宇哲在我印象裏躲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在生死的邊緣上徘徊了一次又一次,可是每一次,丁宇哲都會重新的站在了我的麵前,告訴我沒事了,怎麽這一次,就不是這樣得了呢?!就躲不過了呢?!


    “媽媽,你已經睡了很長時間了,昆侖山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樂樂忍不住的提醒我說道。


    “很長時間了?兩個多月了?!怎麽會那麽長的時間的,我記得分明就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怎麽會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了呢?如果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的話,那我怎麽會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的記憶裏麵,那一幕,分明就是上一刻才剛剛發生的事情,怎麽會過去了那麽長的時間呢?!


    “媽媽,你真的睡了很長的時間了,從昆侖山迴來了之後,媽媽你就受了傷,因為遇見了一次大爆炸,所以,媽媽你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媽媽你在醫院裏麵已經躺了兩個多月了!”樂樂忍不住的又一次跟我說到。


    “醫院?!”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環境,這裏的擺設就跟家裏似的,我還以以為我是來打架了誰的家裏做客了呢,居然還是醫院,真是想不到!


    “這裏是哪裏的醫院?怎麽擺設不像是太平間?醫院不應該都是白色的嗎?”我煞有介事的問到了自己,因為我覺得樂樂應該不會知道的。


    在我的印象裏麵,中式的醫院都是以白色為主調的,凡是映入眼簾的,你所能夠看見的,基本上都是白色的,護士服,醫生服,醫院的牆壁,**單,窗簾,幾乎你所能夠想象的到的,都是白色的,也許這象征著幹淨和純潔,美好和靈魂,但是在我看來,中式的傳統醫院真像太平間,看著就讓人害怕!


    “媽媽,這裏是美國的醫院!”樂樂都忍不住的黑了一張臉,仿佛是覺得作為媽媽的我吻了自己的兒子一個很白癡的問題!


    “美國的~醫院?!”這裏是美國的醫院?美國,不是繪美和加藤亞也來到了的地方嗎?“我為什麽會在美國?我記得我是沒有簽證的,我現在是不是算是偷渡過來的?”


    現在對於偷渡查的可嚴了,這要是萬一被查出來了,後果很嚴重的。


    樂樂又是滿臉黑線的對我說道:“媽媽,陳伯伯可是調查局局長的說……!”


    “對啊!”我恍然大悟的叫了一聲。


    大師兄可是調查局局長的說,不過就是簽證問題,小事一樁,很容易就解決了,而且,即使是大師兄解決不了,還有繪美呢,繪美既然把我帶來了,不可能坐視不管的。


    可是,丁宇哲死了的這件事情對於我實在是造成了太大的震撼了,無論此刻在發生了什麽事情,我都覺得不會再有一件事情比丁宇哲永遠的離開了我更加的悲慘了!


    以前的時候,我從來都不覺得,丁宇哲在我的心裏對於來說究竟是占據了一個什麽樣重要的位置,我也不肯承認自己對於丁宇哲的感情究竟是什麽樣的,甚至都不覺得丁宇哲對於我來說不是多麽的必須的,隻是人生的其中一道風景,可是,直到了丁宇哲離開了我之後,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叫做丁宇哲的男孩子對於我來說究竟是有多麽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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