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如金色圓盤一般,慢慢變白,劉大牛心神不克自製,二人胡天胡地一番,此時他已清醒過來,但溫香滿懷,軟玉溫存,程雲燕如小貓般溫順,頭枕劉大牛手臂,說道:“我們……我們這是不是……是不是就成親了?”劉大牛滿口苦水,道:“想必是的。|我|搜小|說網”程雲燕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該改口了?叫你老公?”她說著搖搖頭,接著道:“老公真難聽,我叫你大牛好不好?”劉大牛道:“你喜歡叫什麽都成。”見天色越來越亮,道:“快穿衣服,迴去罷。”當下二人穿衣,穿衣之時難免有所碰撞,程雲燕肌膚滑膩,碰在身上,便如握著一塊美玉,一團絲綢所包的棉花,既柔軟,且舒適,劉大牛忍不住又心猿意馬,暗道要命。程雲燕初經人事,心下又羞又喜,她雙目如水,將瀑布般的黑發盤了起來,在頭上挽一個結,那是代表已婚之意,劉大牛卻不知道,覺她如此打扮,另有一番嫵媚之致。


    二人迴到茶館,太陽已升的老高,茶館上升起嫋嫋炊煙,劉大牛吃了一驚,搶入房中,見白芷靈二女兀自昏迷未醒,劉克海不在房中,他見白芷靈無恙,放下心來,步入後廚,見劉克海正是生火做飯。程雲燕初嚐情愛滋味,隻道天下無人不知,羞昵難言,更不敢便去見劉克海,當即迴到房中,並未跟在劉大牛身側。劉克海頭也不迴,說道:“大牛兄,那位姑娘身子本弱,調養兩日定會醒轉,你可別太著急啦。”劉大牛答應一聲,在大廳上坐下,怔怔發愣,想起竟然和程雲燕做出這等事來,他又悔又恨,尋思:“芷靈尚在重傷之中,我卻和程雲燕逍遙快活,半點不顧她的生死,劉大牛啊劉大牛,你心中可有半分將芷靈放在心上?”想是這麽想,但與程雲燕顛鸞倒鳳,個中銷魂滋味,實是難以讓人釋懷。這一日程雲燕始終沒出房來,飯菜也是劉大牛送入房中,二人這一番小動作,如何能瞞過劉克海?他隻做不知,也不動問。


    這日晚間,劉大牛悄悄來到程雲燕房中,見她竟而未睡,亦在窗口悵然若失,這麽一來,二人均是少年男女,不免熱情似火,劉大牛索性住在程雲燕房中,將一切顧慮拋之腦後。這一晚放浪激情,直到中夜,二人才慢慢睡下,忽聽一人尖叫一聲:“快殺了那婬賊!快殺了他!那人呢?快出來!”劉大牛嚇了一跳,登時驚醒過來,聽聲音正是紅衣少女歐陽潔。他和程雲燕均被驚醒,二人手掌緊緊握住,誰也不說話。又聽臨房悉索聲響,歐陽潔叫道:“你害了這姑娘一世清白,好婬賊,快來讓姑娘一劍殺了,否則我定不和你幹休!”程雲燕心中一緊,低聲道:“她說的婬賊是誰?”劉大牛尚未迴答,隻聽一人道:“你怎麽啦?發生什麽事?”卻是劉克海。歐陽潔看到劉克海,心下兀自惱怒,喝道:“那歪頭拱肩的婬賊呢?他怎麽不來?”程雲燕嘴中發苦,心道:“她說的婬賊果然是大牛,他們二人究竟發生何事?難道大牛曾經對那姑娘用強?”她這一番心思無法出口,隻覺手心發冷。劉大牛察覺她手掌忽冷忽熱,低聲道:“你怎麽啦?我可不知道她為何罵我婬賊,我今日之前,也就見過她一次,那次忙著逃命,和她一句話也未曾說過。”程雲燕暗暗慚愧,想起上次密林逃命,二人生死已在毫發之間,不禁又是喜慰,又覺不信他,實是對他有愧,心下更加奇怪,既然如此,她為何要叫大牛婬賊?劉克海吃了一驚,低聲道:“他怎麽啦?你別亂叫,這人武功高強,他在臨房歇息,可別讓他聽了去。”他聲音極低,若非劉大牛內力深厚,還真無法聽到,語氣中透著一股忌憚之意。白芷靈本與歐陽潔同在一房,劉克海午間將二人分開,說道自己就近照顧歐陽潔,歐陽潔怒道:“我為那姑娘療傷,怕她渾身燥熱,因此……因此……你別攔著我,我去殺了他。”她說到這裏,隻覺羞於出口。劉克海低聲道:“你殺的了他嗎?你怎麽如此衝動?我們兩人加起來,也未必能抵擋他數招,你這麽過去,有何用處?”聽到這裏,劉大牛心下明白,知她是為白日自己忽然闖進房去生氣,其時他掛念白芷靈,並不知情,這時便要辯解,也無從所辯,心道:“婬賊便婬賊,我自己問心無愧便了,理會你幹什麽?”程雲燕冰雪聰明,歐陽潔雖未明言,她已然想明,問道:“你……你昨日看過那黑妞兒的身子?”劉大牛道:“我怎知道她要這麽運功?”程雲燕明知二人乃是誤會,心下仍老大不是滋味,模到劉大牛胸膛,但覺他一顆心碰碰而跳,張口咬下。[全文字首發]劉大牛吃痛,內力自然而發,反將程雲燕牙關震的生疼。溫存良久,二人才慢慢睡下。


    次日一早,劉大牛仍在夢中,一聲痛唿傳來,他登時驚醒。他聽的明白,正是白芷靈的聲音,他驚喜之下,一躍而起,胡亂穿上衣衫,奔到白芷靈房中。歐陽潔已在房中,她內力不弱,恢複頗為迅速,已能走動,正替白芷靈擦去冷汗,看到劉大牛,她雙眉一豎,便欲發作。白芷靈眼珠恢複幾分神采,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她認出劉大牛,登時又羞又怒,道:“你……你……”她胸口痛極,忍不住淚珠滾滾而下,劉大牛看到這等情狀,心中如被數十把小刀亂砍亂削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劈劈啪啪”左右不住猛扇自己耳光,說道:“我對不住你,我害得你受此重傷,我劉大牛豬狗不如……”他落手極重,數掌下去,臉頰皮肉破裂,鮮血慢慢滲將出來。歐陽潔大吃一驚,見劉大牛麵上鮮血飛濺,已然不成模樣,她張大了口,也不知如何相勸。白芷靈看到劉大牛可怖模樣,幾欲尖叫出聲,忙閉上雙目,不敢再看,怒道:“你弄成這樣是想嚇唬我嗎?快出去!”劉大牛嗚咽道:“好,我這便出去,你放心,縱然天涯海角,我也定要治好你。”他趴下咚咚磕幾個頭,轉身離去。歐陽潔目瞪口呆,心道:“這少年當真癡心一片。”


    來到房外,一人迎麵走來,卻是程雲燕。原來劉大牛一大早逃命也似的跳下床去,程雲燕登時便醒了,她不知發生何事,心中掛念劉大牛,當即起身穿衣,陡然見到劉大牛滿臉鮮血,她嚇一大跳,問道:“有強敵來犯?你傷的怎麽樣?可嚴重嗎?”見劉大牛神色木然,臉上鮮血兀自滴下,不禁心中大是酸楚。劉大牛正覺對白芷靈不起,驀地裏心神激蕩,鼻子一酸,淚水滾滾而下,混著臉上血水,當真是血淚斑斑。程雲燕又驚又怒,道:“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她不等劉大牛迴答,搶入房中,便去迎敵。


    劉大牛渾渾噩噩走出茶館,一時思潮起伏,走往何處,也是半點不知,踏在草中,驚起小蟲無數。心道:“我與芷靈兩世相遇,這等難得機緣,旁人哪裏能遇到?芷靈一生幸福,不論她選擇誰,我都該真心祝福,替他們排憂解難,鼎力相助才是。為何我看到芷靈傷勢沉重,心中竟如此之痛?難道我還想著與她再續前緣嗎?我究竟想要什麽?”這一句“究竟想要什麽?”在後世窮無數學者終身心力,也無法給出一個明確答案,隻因每人生長環境不同,需要的無論物質,或者精神方麵的,均各不同。他此刻想到這個問題,已不自然的鑽進牛角尖。又想:“芷靈喜歡黃絕念,那人縱然不是好人,卻不必我去理會,隻要芷靈自己喜歡,我又何必橫加阻攔?劉大牛啊劉大牛,看來你心中仍是放不下前世情感,仍想芷靈能夠與你相好,你這麽一來,豈非太過自私?芷靈並非王曉君,這已是鐵一般的事實,任誰都無法改變,你在她身上,想尋到王曉君的影子,你置芷靈於何地?你又替她考慮半點了嗎?”他想到這裏,足下不知不覺踏入一條小溪,溪水冰涼,漫過膝蓋,他在水中看著自己倒影。見那一圈圈的漣漪慢慢遠去,人影被撕得破碎不堪,他一時看的癡了,喃喃的道:“芷靈受傷全是因我而起,我縱然不求與她再續前緣,也當替她遍訪名醫,治好身上之傷。”他頭腦一清,但覺臉頰痛的厲害,在溪水中清洗一會,水中那紅色血絲遠遠飄去,劉大牛長嘯一聲,疾步奔迴茶館。


    迴到茶館,劉克海在門外獨坐,看到劉大牛歸來,在他麵上仔細打量,果見傷痕處處,他歎了一口氣,遞給劉大牛一張紙,紙上皺皺巴巴,兀自潮濕。劉大牛展開一看,紙上寫了不少蠅頭小楷,字跡工整,頗為娟秀,自是女子手筆無疑,他心中一凜,問道:“這是什麽?”劉克海道:“程姑娘給你的信。”劉大牛吃了一驚,忙道:“她有什麽話不能當麵說?寫信幹什麽?”又問:“她人呢?”劉克海道:“程姑娘走啦。”劉大牛登時跳了起來,大聲道:“她走了?她走哪裏去了?”劉克海道:“程姑娘說她本不屬於這裏,叫你好自為之,若有不懂的,看看書信便是。”劉大牛低頭看信,打眼一瞥,見信上全是繁體字,他一字不識,心知時機稍縱即逝,若任由她離去,人海茫茫,此生更無相見之日,當即不及細看,問道:“她往那邊走了?”劉克海往東一指。劉大牛更不遲疑,縱身便直追而去。


    程雲燕前日傷重,有心躲藏起來,劉大牛便尋找不到,這兩日她傷勢盡愈,存心躲開劉大牛,劉大牛奔迴來去,將茶館與長安之間樹林山澗,河流小溪找了個遍,卻那裏能尋的到?他邊奔邊叫:“程雲燕,你這是為何?為何要離開?”曠野中但見他身影淒涼,連連唿嘯,直奔到午後,劉大牛在小溪中狂飲一肚子水,不敢停留,尋到夕陽西下,他萬般無奈,迴到茶館,坐在程雲燕平日所坐之處,怔怔流淚。


    劉克海早已看到劉大牛,見他傷心,知並未尋到程雲燕,暗暗歎息。忽聽白芷靈痛唿一聲,劉克海吃了一驚,忙搶進房中,見白芷靈臉色漲的通紅,冷汗直流,他伸手診脈,但覺白芷靈脈絡跳動極快,比常人快了一倍有餘,他心下暗暗吃驚,心知這麽下去,白芷靈血管承受不住壓力,若爆裂開來,那便迴天乏術。忽聽劉大牛在身後道:“她怎麽了?”看清白芷靈神色,他又驚又急,問道:“她這是怎麽迴事?傷勢複發了嗎?”劉克海道:“這位姑娘傷勢發作,請劉兄幫她梳理一下紊亂真氣。”劉大牛急道:“我……我不會。”劉克海一怔,見他神情不似作偽,當即教他如何梳理真氣,劉大牛依法施為,白芷靈傷勢慢慢穩住,這麽一來,他心知不能再有半點耽擱,說道:“我們明日便去西北。”說出這句話,他心下酸痛,尋思:“程雲燕,芷靈現下傷勢太過沉重,已不能再有耽擱,我不得不帶她去西北求醫,盼你理解我。”劉克海道:“好,我去跟師妹說說。”出房而去。


    次日一早,四人早早趕路,劉克海早在兩日之前,已將雪參取來身上,此刻他不懼胡誌在後追趕,自然放心的多。那封信劉大牛不願旁人看到,隻貼身藏好,心想待我學會認字,自己再看。料想信上必是說什麽保重之言,看與不看,已無多大要緊。四人路上但凡遇到市鎮,劉大牛遍訪名醫,盼能醫治白芷靈之上,不料此乃內家真力所傷,尋常大夫豈能醫治?他見白芷靈臉色蒼白,不免自責。白芷靈本肌膚略黑,微黑中透出紅光,滿臉俏皮可人之色,如今臉色蒼白,雖能走路,體力已大不如前。劉大牛莽撞闖入房間,看到白芷靈赤身露體,白芷靈每每想及,氣憤不已,但又知他武功高強,自己定然打他不過,一路上從未有過好臉色給他。問起歐陽潔去什麽地方,歐陽潔如實說了,白芷靈身上無力,心道:“待我治好身子,我叫爹爹將你淩遲處死,以報你對我欺悔汙辱之仇。”


    這一日,四人來到秦州,遙望一湖,水明如鏡,徐徐微風吹來,波浪起伏,四人心懷大暢,泛舟湖上,逆水而上。劉克海見景色極美,問道:“這是什麽地方?”那舟子笑道:“此湖乃是天水井,廣達數十裏,傳說秦末漢初之時,天上開口,傾萬水而下,形成此湖,是以我們也稱它天水湖。”歐陽潔暗暗納罕,說道:“竟有這等奇事。”那舟子笑道:“小人是個粗人,不懂傳說究竟如何,但此湖養活數百代人,實乃我們秦州的母親湖。”


    逆水行舟,直兩個時辰有餘,轉過一個彎,但見一座大山拔地而起,遠觀似乎一個饅頭倒扣而下,蔚為奇觀,又不失雄奇偉岸。那舟子又道:“此山名曰麥積山,因其像麥垛,是以我們叫它麥積山,寓意風調雨順,年年豐收。”劉克海知農夫一生與田地打交道,靠天吃飯,自是討一個好彩頭。四人名山遊覽,氣為之奪,不過數十裏,舍舟登岸,往山上爬去。爬到一小半,白芷靈氣喘籲籲,臉色更白,劉大牛看的不忍,說道:“我背你上去罷。”白芷靈怒道:“滾開!你這婬賊好不可恨,我便是累死,也不要你背。”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顯是心中極恨劉大牛。


    一下麥積山,遙望群山林立,不知有多少座山,白芷靈心中連珠價叫苦,到得後來,她也不逞強,任由劉大牛背負。豈料這一背負,竟是無窮無盡,放眼皆是密林,抬頭均是峭壁。如今已是十二月,山頂大雪飄飛,山下卻並非寒冷難耐,如此忽冷忽熱,劉大牛三人內力深厚,倒是不妨,白芷靈抵擋不住寒氣,忽而病倒,迷迷糊糊中,她不住叫道:“黃公子……爹……”劉大牛聽的真切,他心中憤怒,心想:“黃絕念不過騙你小女孩兒,你豈能當真?人家絲毫不當你迴事。你這般不知自愛,遲早要吃大虧的。”


    幸而路遇一個小鎮,耽擱數日,四人在鎮上購買禦寒衣物,皮毛大裘,白芷靈全身裹的嚴嚴實實。不一日,出了玉門關,黃沙莽莽,四人但覺天連著地,地連著天,一眼看不到邊。劉大牛深知沙漠厲害,在當地尋一個導遊,衣物、帳篷、食物、清水一應具足,足足備了十餘匹駱駝,滿滿負載。路上駝鈴叮當,一隊一隊行腳商人,默默趕路。


    第七迴水波粼粼鳥分飛


    走出七八日,眾人混在商隊之中,神困力乏,每日裏看到的均是沙土,沙漠上並無遮擋之物,唿唿狂風吹來,灌得眾人口鼻中全是沙子。白芷靈一個官家小姐,生平哪吃過這等苦頭?進入沙漠不過一日,又哭又叫,便要迴頭,劉大牛對她不敢稍有拂逆,但想若不醫治她身上之傷,恐怕她性命難保,於是連哄帶騙,又是威逼,又是利誘,想方設法的讓她高興。這麽一來,他說的話自然不少,整日口幹舌燥。好在他內力深厚,額頭汗如雨下,精神極是旺盛。


    這一日狂風大作,吹起黃沙,天地間昏黃一片,全然看不清遠處景象。眾人在狂風中慢慢前進,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忽見前麵不遠處綠影重重,劉大牛幾疑看錯,用力搓了搓眼睛,他看的清楚,正是一片樹木。陡然間在沙漠中看到樹木,劉大牛又驚又喜,生怕是自己出現幻覺,道:“這……這是……前麵有綠洲?”他心情激動,聲音顫抖起來,隻聽商隊眾人歡唿一聲,連連催趕駱駝。


    奔到跟前,迎麵一股涼風吹來,帶著一股濕潤氣息,此處風勢小了許多,遠遠望去,竟是一片極大的樹林。白芷靈數日來首次看到樹木,心情甚喜,說道:“這裏有沒有人家?若是有水,那可更加好了。”眾人下了駱駝,走入樹林,四散開來,尋找水源。林中風勢更小,頭頂樹葉莎莎作響。將近十二月,但沙漠常年幹燥,此處氣候溫暖濕潤,樹木鬱鬱翠翠,沒有半點冬季氣象。走出數十丈,眼前數十株大樹,粗有丈餘,高聳入雲,劉大牛抬頭看去,樹冠遮住天空,已看不到半點陽光。他驚奇不已,心道:“沙漠裏居然能長出這種大樹,這十幾棵樹沒有一千年,七八百年總是有的。”問那導遊韓老頭道:“老韓,這裏是什麽地方?”韓老頭道:“我們怕是走岔路了,我也看不出來是什麽地方。”


    劉大牛繞過大樹,一陣水聲傳來,他又驚又喜,但見眼前水波粼粼,竟是一個大湖,此湖南北寬十餘裏,往西看去,竟看不到頭。遠處山巒起伏,山頂白皚皚一片,青氣朦朧,直如人間仙境。湖中飛翔著一群鳥兒,通體雪白,乃是天鵝。白芷靈大喜,適才還在黃沙遍地的沙漠之中,不料片刻之間,已身處如此鳥語花香之處,仿佛一端是地獄,頃刻間又上天堂。她奔到湖邊,但見湖水碧綠清澈,仍是不敢相信,伸手捧起一捧水,冰涼的湖水從指縫間滴下,這才相信眼前半點不假,她迴頭叫道:“真的是水!真的是水……”她興奮之下,語無倫次。


    當晚眾人在湖畔歇息,次日一早,跟著往西而行,走出不足半日,已出了樹林,湖水在林外折而往南,想是山上雪水融化,才形成此湖。韓老頭道:“這湖中天鵝極多,想必定是天鵝湖,此湖我隻聽聞,從未來過。咱們誤打誤撞,居然尋到這等人跡罕見之處,卻也幸運的緊。”白芷靈依依不舍,說道:“天鵝湖,名字半點不錯,這麽多天鵝在這裏,可不是人間仙境麽,劉大哥,咱們不能多住幾日麽?”她昨日與歐陽潔戲水良久,又見天鵝渾不怕人,心下極是喜歡此地。劉克海道:“師妹傷勢刻不容緩,白姑娘若是喜歡,咱們迴來之時,在這裏多住幾日。”白芷靈情知他決計不會逗留,撅起小嘴,鬱鬱不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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