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鴻迴到棲霞園自己的頂樓套房,卻發現王郎、潮、將岸、商若曦和何邊骨都已經在門口等候。


    “你們……”青鴻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們。


    “聽說彭泰和洪存熙的外孫女打起來了,現在媒體上已經鬧翻了天。”王郎急切地將手機屏幕湊到青鴻的麵前。隻見紋浪微博上,充斥著各種各樣艾莎的照片,甚至有一張她對著自己撕開t恤衫的限製級照片,幸好被打上了馬賽克。


    “她是洪總統的外孫女?”青鴻大吃一驚。


    “你還不知道?”王郎瞪圓了眼睛,“她可是洪總統的寶貝疙瘩,名字叫做梅艾莎,媒體稱她是潑辣公主,因為和洪總統不和,經常見報。沒想到你們居然沒聽說過她的名號。”


    “呃……”青鴻感到自己的腦袋鑽心地疼痛起來。


    “青鴻老大,怎麽樣,紅總統外孫女的那裏……”潮擠開王郎,來到青鴻麵前,一把按住他的肩膀,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胸膛,臉上露出賤兮兮的笑容,“是不是象……迎風盛放的花蕾?”說到這裏,他舉起手來顫抖著做了一個鮮花盛放的手勢,口水從嘴角滾滾流下。


    “哈哈哈哈哈……”一旁的將岸已經說不出話來,隻是像一條烈日下的哈巴狗,吐著舌頭哈著粗氣。


    “都給我走開,你們想看自己去看好了!”青鴻狠狠將二人擼到一邊,“真是見鬼,這些狗仔隊怎麽拍到的照片。”


    “喂,你們給我放尊重點,這可是聯邦總統的外孫女!”何邊骨從後麵走上來,一人給了他們狠狠一下,隨後走到青鴻身邊,一拍他的肩膀,“門診順利嗎?”


    青鴻無奈地搖了搖頭:“非常糟糕,他除了指出我其實不是崇拜父親,而是憎恨父親之外,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明天下午1點還要去一趟。”


    “你必須去。語冰剛才來電話了,她囑咐你一定要盡快醫治你的戰爭創傷,否則你可能永遠不能再駕駛機甲了。”商若曦湊上來嚴肅地說。


    “我明白了。隻是,我覺得這個彭醫生的精神狀態……”青鴻說到這裏,下意識地閉上了嘴。他發現自己不應該太多談及彭泰的隱私。


    “什麽都不要再說了,你明天必須準時去戰鬥使的靈堂。實在不行,我會派人押你去。”商若曦聲色俱厲地說,“不要讓一個高官之女就打亂了你的療程。”


    “商少將,我們自願陪他一起去!”潮一把拉住將岸,同時舉起手來。


    “不要!”一想到那個到處都充滿了怪胎的地方,青鴻感到潮和將岸這兩個家夥還是不去為好。


    “當然好!你們明天下午1點準時押他去見彭泰,就這麽定了。”商若曦說到這裏,忽然嫣然一笑,“對了,語冰跟我說,你到了紋京想和我們喝一杯。等到明天看完病,我和何少將,祖上校在棲霞園的酒吧等你,咱們好好喝個通宵。”


    “哦……好。”到了紋京之後,青鴻終於找到了一點值得自己去期待的東西,心中不禁一陣感激。


    第二天中午,青鴻在潮和將岸這對活寶的押解下,一頭黑線地迴到了戰鬥使的靈堂。這裏的一切仍然那麽幽靜,但是青鴻已經感覺不到第一次來這裏的那種寧謐。


    彭泰診所所在的小樓裏人聲喧囂。青鴻推開門走進去一看,赫然發現候診室裏昨天看過的怪人一個沒少,反而多了不少新的怪客。


    彭曉琪看到他來到連忙走上前:“對不起,青上校,父親一上午的情緒都不太穩定,我一直在照顧他,沒找出時間通知大家門診時間需要延後。”


    “這麽說今天看不了病了?”青鴻的心裏感到一陣輕鬆,迫不及待地問道。


    “不,他現在已經恢複正常。今天隻有一個單人門診,兩個小組門診。很快就會到你,請你耐心等待一下,大概一個半小時之後就到你了。”彭曉琪滿臉歉意地說。


    “噢,這……”青鴻感到心裏有些煩躁,似乎有什麽可怕的事情即將在這裏發生,他希望自己趕快離開這裏。


    “阿,美麗的小姐,我的這位好兄弟他最有耐心了,別說是一個半小時,就算一年半載也會去等。對了,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花超。”潮眉花眼笑地伸出手來。


    “你好。”彭曉琪秀眉微蹙,和他輕輕握了握手。


    “如果我的心理諮詢師是你,我願意等你到天荒地老……”潮雙眼放光地繼續說道。


    “那您真的需要諮詢一下。”彭曉琪飛快地縮迴手去。


    看著潮如遭雷劈的表情,青鴻和將岸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岸用肩膀將潮龐大的身形往旁邊一頂,朝他露出一個炫耀的眼神:“泡妞你差遠啦,看我的吧。”


    “我替我這位不爭氣的同伴向你道歉。從你身上,我感受到了高貴的淑女氣息,我猜你是薔薇高校畢業的吧?”將岸雙眉一高一低地看著彭曉琪,做出一個花心大少特有的邪氣嘴臉。


    彭曉琪無奈地看了看自己胸前別著的薔薇高校校徽,輕輕歎了一口氣:“是的。”


    “巧得很,我也是薔薇高校的畢業生,能問你是哪一屆的嗎?說不定我們是同屆的師兄妹哦。”將岸笑嘻嘻地說。


    “薔薇高校是女子高校。”彭曉琪麵無表情地說道。


    “去死吧~~~~~,還說自己會泡妞,你個死變性人!”看到將岸外焦裏嫩的表情,潮解氣地大笑起來,“誰是你的不爭氣的同伴?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以為你很受歡迎嗎?你看的三級片全都是卡通片,你個死宅!”將岸惱羞成怒地說道。


    “我掐死你!”潮勃然大怒,一把掐住將岸。


    “掐你自己的命根子去吧!”將岸反手掐住潮的脖子。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青鴻忍無可忍地爆喝,頓時喝止了二人的爭鬧。


    “都給我到走廊去坐著,裝作不認識我,快去!”青鴻厲聲道。潮和將岸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垂頭喪氣地朝旁邊閃開。


    “對不起。”青鴻苦笑著朝彭曉琪攤了攤手,“希望你別在意。”


    “沒關係,每天這樣的人我都會見到,他們已經算正常。”彭曉琪俏皮地眨眨眼睛,“他們真是你的同伴?”


    “是啊。我們曾經一起……呃打過很多大仗。”青鴻朝潮和將岸的背影望了一眼,朝彭曉琪自嘲地一笑,半開玩笑地說,“本來以為有他們在,可以反襯出我的正常,沒想到會作繭自縛。”


    “青上校,我可以叫你青鴻嗎?”彭曉琪笑著問道。


    “可以,可以。”青鴻連忙點點頭。


    “別為自己擔心,在我遇到的客戶裏,你是最正常的一個。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客戶之一,我甚至想請你出去喝一杯。”彭曉琪笑嘻嘻地說。


    “哦,真的,真是……可惜。”青鴻的臉微微一紅。


    看到他的窘狀,彭曉琪捂上嘴輕聲笑了起來,剛要說什麽,一陣沙啞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忽然從走廊盡頭的單人診室裏響起。


    “彭泰,不要以為把所有責任推卸在我死去的父母身上,就能夠讓我解除對自己的懲罰。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生活,整個世界對我的審判會永無止境地進行下去,如果我不繼續自我懲罰,我一天都活不下去,我會活在自己的地獄裏,永世不得超生!”


    診室的大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上身穿著雪白色緊身襯衫,下半身傳著紅黑花格子短裙的女子披散著一頭粉紅長發從診室裏跑了出來。


    坐在走廊裏的將岸和潮同時站起身,激動得滿臉通紅。這個情景和青鴻遇到的場景何其相似,難道說……洪存熙的外孫女又來爆衣發泄了?


    潮和將岸同時從兜裏掏出手機,對準了這個瘋瘋癲癲的粉紅長發女子。


    “你們幹什麽?妖孽使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們想看,就讓你們看個痛快。”這個粉紅長發女子一把解開紅黑花格子裙,將裙子一直褪到地上。


    “我的天啊!”青鴻連忙閉上眼睛。


    “啊——”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從潮和將岸的嘴裏噴發出來,其淒慘程度比被宰殺的豬還要強烈十倍。


    青鴻連忙睜開眼睛,卻發現潮和將岸已經轉過頭去,一隻手將掌中的手機狠狠砸在牆上,另一隻手叉向自己的眼睛。但是他們還沒有叉到方位就同時昏厥了過去。


    那個粉紅發的女子哼了一聲,提起裙子,昂首闊步地走出了診所。


    “男人?”青鴻轉頭朝彭曉琪投來詢問的目光。


    “嗯。異裝癖+露陰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組合非常罕見。”彭曉琪苦笑著說,“這樣的稀奇病例一般會讓父親的情緒變得好起來。所以我特意把他安排在今天第一個門診。”


    “誰在門口叫喚?愛梅爾嚇到其他病人了?”門診室的大門被拉開,彭泰探出頭來問道。


    “父……彭醫生,不是病人,是兩個陪青上校來看病的戰友。”彭曉琪連忙走上前解釋道。


    “青鴻?你又來幹什麽?”彭泰看到青鴻的樣子,雙眼露出化解不開的悲傷。


    “彭醫生,是你讓我今天來的。”青鴻走上前解釋道。


    “又來一個!又來一個!他們還想我目睹多少悲劇的發生?青鴻,讓我告訴你你未來的命運吧!如果你在未來的戰場上僥幸幸存,那麽你的人性會在戰鬥中一點點被剝落。你會越來越嗜血,越來越瘋狂,你會一點點失去所有的感覺,到最後變成一隻隻懂得殺戮的禽獸。而我將會再次親眼目睹這整個的過程。我受夠了!告訴洪存熙,我辭職,永久性的辭職!”說完這番話,他用力砸上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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