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李巴山從躺椅上起來,明媚的陽光落在身上,讓他的細胞都舞動,他伸展了一下懶腰,闊步朝著胭脂樓前走去。


    “站住!”


    還未等李巴山走到樓前,有兩個穿著錦衣男裝的女侍走了出來,攔在了李巴山的跟前,她們的眼中泛著一絲的警惕。


    李巴山淡淡一笑,抬頭望著眼前的胭脂樓,昨夜來的時候沒有細看,這時在看,隻見這樓的瓦片竟都雕著一朵朵的玫瑰,玫瑰花瓣上還有一顆顆如同粉塵般的文字,那些都是梵文:“怪不得那股力量強的令人畏懼,原來整座樓都刻滿了加持經文啊!”


    所謂加持經文,是通過佛法開光的經文,也可以理解為是經過佛門大能的精神力量加持的文字、篇章。


    “告訴你們家夫人,就說她要的東西,我給她拿來了!”


    李巴山收迴了目光,笑盈盈的說著。


    不等侍女稟告,眼前的樓門已經被一團花枝招展打開,那是一簇妖豔的彼岸花,帶著一絲淡淡的毒。


    “進來吧!”


    淨胭脂慵懶的看著李巴山,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輕紗,舒展肢體時,透過朦朧的紗,可以清晰的看到,淨腰肢那令人噴鼻血的曲線。


    可惜啊!


    李巴山暗暗一歎,淨胭脂是穿了內衣的,這就好比一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站在你身邊,你想要看最美的風景,卻隻能用齷齪的念頭去幻象。


    他也是男人,麵對如此美女,若還能夠鎮定,不去瞎想,那他也就不算是男人了。


    啪嗒!啪嗒!


    他走進了樓裏麵,跟著淨胭脂去了二樓。


    這是淨胭脂的閨房,裏麵擺放著一些女孩子才會喜歡的東西。


    “這是你要的東西!”


    李巴山將炎凰給他的須彌戒扔給了淨胭脂,裏麵有一團火,那是一團彩色的火,和李巴山的心火不相上下,對李巴山卻是沒有什麽用處。


    流明金光焰被淨胭脂取了出來,她抬手一招,這團焰火被她收了起來。


    淨胭脂又看向了戒指,笑看著李巴山問道:“他向你提出了交易?”


    “當然!他把你用炎凰宮一半的財富,外加副宮主的位置,這一團火焰,還有炎凰宮的源靈樹,賣給了我!”


    李巴山隨意的坐在了梳妝台前,看著鏡子中,他那帥氣的模樣,拿起一旁的木梳開始整理起了自己的頭發。


    淨胭脂眼中吞吐著明滅的光芒,她從手指上取下了一枚紫色的鑽石戒指,走到李巴山跟前時,放在了桌子上:“這裏麵有你想要的一切!”


    啪嗒!


    李巴山拿起了戒指,仔細的一看,發現裏麵有三團傳承晶石,更有堆積如山的寶物,大部分都是火屬性的寶物,更有十萬八千塊炎凰血精,且還有許多兵甲,最讓李巴山心動的是,在眾多寶物中心處,有一枚如同化石般的卵。


    卵裏麵有一團強大的生命之力!


    他用卷軸中傳授的檢驗秘術檢驗了一下,發現這枚卵的確是南明火鳳亂。


    當即,他將戒指裏麵的一切,都收進了他的中土世界中。


    站在李巴山背後的淨胭脂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了一絲詫異,仔細的看向了李巴山,眼中泛起了一抹疑惑。


    李巴山將戒指戴在了手指上,笑盈盈的看著淨胭脂說道:“交易已經達成,那我就告辭了!”


    說著,李巴山朝著樓下走去。


    淨胭脂並未阻攔,看著離去的李巴山,低頭看了眼手指上的戒指,眼中的殺意更加濃烈:“哼!廢物!竟敢買人殺我!”


    啪嗒!啪嗒!


    不一會兒,有侍女走上了樓來,看著正捏著戒指的淨胭脂,凝重的說道:“啟稟主人,烈炎剛剛出了南門,朝著南荒方向行去!”


    “他走了?可曾經去炎凰那裏告別?”


    淨胭脂一震,急切的問道。


    且她還拿出了一枚令牌,念頭一動,傳遞出了一道意念。


    嗡!


    這時,從炎凰宮的某一處地方,有三道帝的氣息一閃而逝,然後有修士看到有三道流光飛出了炎凰宮,朝著南方行去。


    “未曾!”


    侍女叩首答道。


    “該死!你去盯著點炎凰!”


    淨胭脂心裏麵忽的一空,忍不住恐慌了起來,趕忙朝著樓下走去。


    也在這個時候,炎凰居住的宮殿中,炎凰正在侍女的服侍下穿著衣服,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他,心裏麵比往前多出了一種舒暢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已經許久都未曾擁有了。


    “嗯?”


    突然間,他腰間的玉牌震動了一下。


    炎凰眉頭一皺,扭頭看著身後床上的三個女人,冷聲說道:“滾出去!”


    “是!”


    女人連同侍女,快步離開了宮殿。


    嗡!


    也在這時,從玉牌內透出了一道光芒,光芒中影瀧走出,一步來到了炎凰的跟前:“啟稟大人,烈炎離開了炎凰宮,向著南荒行去,速度很快!”


    “嗯?他怎麽往南邊去了?今天他可以有什麽異常?”


    炎凰一愣,扭頭看著影瀧問道。


    影瀧點了點頭,叩首說道:“清早,他又去了夫人的房間,待了好大一會兒這才離開!而且他將您給他的戒指留在了夫人那裏,然後他去了城中幾個地方,在臨近城門的時候,突然轉向離開了這裏!屬下懷疑,他逃了!”


    “逃了!”


    炎凰忽的愣在了那裏,緊接著放鬆了下來:“或許他知道了淨胭脂那個女人的厲害,不想要出現意外吧!不管如何,他終究是星輝的人!”


    嗡!


    也在這時,一道流光撞開了炎凰的大門。


    炎凰在看到進來的人時,臉色驟變,也顧不得讓影瀧藏起來,失聲喊道:“你這個可惡的惡婦,你來我這裏幹什麽?”


    “哼!蠢貨!你竟敢還想要收買他,來害我!你可真是膽大包天!”


    淨胭脂冷聲一喝,將一枚玉牌扔給了炎凰,緊接著她身上氣息一震,再一次變成了一道流光,極為霸道的衝進了炎凰的生命源紋中。


    “不!臭女人,你還不能殺我!我像你保證,我會和他解釋的!”


    炎凰顫抖了起來,看著守護宗震動不斷的玉牌,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哀求的喊著。


    他心裏麵也泛起了一抹振奮,他意識到李巴山或許已經幫了他的忙,要不然星輝也不會主動找他。


    可他心裏麵又是一沉,星輝如果知道了那件事情的話,還會以這種方式嗎?


    顯然,李巴山並沒有幫他,他心裏麵在這一刻猶如死灰。


    “快點!”


    愁亂的情緒中,淨胭脂冷聲喝到。


    炎凰一顫,趕忙將一道氣息印在了玉牌上。


    嗡!


    玉牌上麵氣息一閃,一道光影慢慢的凝聚出來。


    星輝皺眉看著臉色蒼白的炎凰,沉聲喝到:“為什麽這麽晚才聯係?”


    “啟稟師尊,弟子剛才正在練功的緊要關頭!”


    炎凰趕忙解釋著。


    星輝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從你趙信師弟那裏知道,南荒的局勢異常混亂,那些異族竟不顧當年的約定,膽敢在道界中發動戰爭!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一定在兩個時辰內出兵,在三天後幫你趙師弟解圍!另外我派了兩位帝階弟子去幫你,他們帶迴就會到了!”


    噗!


    聲音落下,星輝的光影自動爆裂。


    炎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趕忙對著淨胭脂說道:“看吧!那個可惡的騙子,他騙了我的寶貝,然而什麽都沒有幫我做!你還是放了我吧!”


    啪!啪!


    不等他將話說完,宮殿的門被人打開,隻聽外麵有人在喊:“宮主,有兩位來自星宮的大人前來拜見!”


    這話一出,炎凰又振奮了起來:“該不會老師故意用的拖延之計吧?”


    “哼!你且去開門!”


    淨胭脂的聲音,又將炎凰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千萬不要如此啊!


    炎凰嚇的一顫,暗暗的祈禱著,趕忙朝著門前走去。


    吱呀!


    房門打開,炎凰看著正站在殿外的兩位穿著古樸道袍,且身上還有這一股道韻的青年,目光落在了青年腰間的玉佩上,笑著說道:“兩位師弟如何稱唿?”


    “我叫棋一,他叫棋二!我們奉師命而來,想必師兄已經接受到了老師的命令了吧!不知道咱們什麽時候前往南荒,那邊的事情還是盡早解決的為妙,這樣師尊也就可以安心的閉關了!”


    棋一拱手,溫文爾雅的說著。


    不等炎凰迴答,藏在炎凰生命源紋中的淨胭脂皺起了眉頭,心裏麵想到了一個可能,又覺得不是,念頭一動,對著炎凰說道:“問問烈炎的事情!”


    “兩位師弟,敢問這一年來,師父可派了其他師弟下來!半年前有一個自稱為烈炎的師弟去了鍛神山,近幾日他來到了這裏,不知道你們可認識?”


    炎凰趕忙詢問了起來。


    他心裏麵覺得怪怪的,一時間沒有想明白淨胭脂為何讓他如此的問。


    棋一和棋二對視了一眼,搖頭說道:“如今宮中的諸位師兄弟,都是以棋為名,且也不曾受令下來!如若那位真是師尊派來的話,師尊也定然不會不說的!對了,你可有他的畫像?”


    嗡!


    炎凰心頭一沉,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趕忙將李巴山的畫像給展示了出來。


    棋一兩人見此眉頭皺起,他們都沒有見過此人:“對不起師兄,這個師弟可能是師尊其他的暗子,我們在星宮中並未見過!”


    “咦!”


    突然間,棋二忽的露出了一抹疑惑的眼神:“我想起來了,五個月前師尊讓總管去鍛神山暗中觀察一個烈家的弟子,當時我正好撞見師尊布置任務,也看到了那個畫麵,那位烈家弟子就是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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