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宮中,真炎帶著兔宏偉進入了一座古舊的黑瓷宮殿,宮殿的牆壁是冰裂紋陶瓷牆,整個宮殿看起來就像是一顆棋子。


    “拜見師尊!”


    真炎雙膝跪地,磕頭說道。


    正坐在內中品茶的劫尊抬頭看去,卻是搖頭一歎:“真炎,你莫非是老眼昏花了不成,這家夥豈是我要你找的人?”


    “師尊,徒兒在這家夥手中找到了這個,還有巫儲,內中更是有棋盤界中帶出來的東西,若非是他,又是何人!”


    真炎聽的一震,扭頭又看了兔宏偉,趕忙將巫儲和令牌拿了出來,不甘心的說道。


    嗡!


    劫尊也不生氣,知道這並非是真炎的錯,而是真炎並未見過李巴山,也不知道李巴山的情況,當即抬手一點,變化成李巴山模樣的兔宏偉忽的一下子恢複了原來的樣子。


    嘩啦!


    真炎見此嚇了一跳,手中的東西跌落在了地上。


    嗡!


    劫尊抬手一招,將令牌和巫儲拿了起來,點頭說道:“這東西的確是他的,可人不是!……這位後輩,可否告訴我,你這東西都是從什麽地方得到的?”


    “啟稟前輩,晚輩並不能說,我已經發下了源誓,說出來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兔宏偉顫抖的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著。


    在這等大能麵前,他也不敢造次。


    可他也無能為力,哪怕是他明知道自己被李巴山擺了一道,卻有苦說不出,誰讓他一時被機緣迷亂了眼睛,犯下了如此幼稚的錯誤。


    噗!


    劫尊搖頭一歎,聲音剛起,兔宏偉忽的一下子炸裂開來,炸裂後的血肉在四濺的時候,悄然消失,緊接著劫尊抬手一招,將兔宏偉的靈魂收攏到了手中,直接翻閱起了兔宏偉的記憶。


    隨著他的翻閱,他找到了李巴山的信息,隨後看著真炎說道:“你去……駐守!另外,傳我的命令,將東籬給我召喚過來!”


    “諾!”


    真炎跪地叩首,羞愧的領命而去,心裏麵卻在暗自嘀咕,這一次要完成老師的任務,說什麽也不能在如此了。


    隨著真炎的離開,劫尊把玩起了手中的東西:“果然是智慧之人,想來是他看到了真炎的裝扮,這才臨時起意,想要和這兔宏偉交換的,要不然他肯定不會搭理這家夥的!不過,真炎性格就是如此,生為劫宮人,死為劫宮鬼,我若讓他換一副裝扮去的話,他肯定會認為我有意要將他從弟子中除名,這樣的弟子好是好,就是不通變通啊!……”


    不一會兒的功夫,東籬惴惴不安的走進了宮殿,他看了眼正拿著令牌和巫儲的劫尊,心裏麵最後一絲僥幸也蕩然無存,當即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叩頭喊道:“東籬拜見師尊,還請師尊處罰!”


    棋盤界崩潰的事情他早就聽說,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更試圖聯係戒律,可這一切的消息都恍惚消失了似得,直到今日劫尊找他,他才意識到或許事情已經被劫尊洞察。


    心裏麵不由泛起了一抹逃跑的想法,可他又知道自己就算是逃,又能夠逃到哪裏去。


    故而,他才決定要來這一試。


    不曾想,他才剛進門,就遇到了一盆子冷水,被澆醒的他卻已經不敢在有其他的想法。


    “噢!你且跟我說說,你有何罪之有!”


    劫尊笑了起來,輕柔的問道。


    東籬趕忙將他監管棋盤界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事情都交代了出來,甚至是將他和戒律的一些約定等等,全部一絲不落的交代出來。


    當他說完話後,便將頭磕在地上,不再言語。


    “你倒也聰明!如果你敢隱藏一絲,我定饒不了你!可你卻偏偏又都交代了出來,這確實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我很好奇,你既然知道棋盤界事之大,為何不執意要求見我,或許見了我,也就沒有今日的這些事情了!”


    劫尊隨和的問著。


    東籬一歎,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師尊不知,在劫宮之中,咱們這些記名弟子雖算是半個弟子,但卻和下人一般,正式弟子見我們如見了家裏麵的狗,可以任意差遣,若有不服更是打個半死!誰要是敢忤逆師兄的話,也就是叛逆,師兄定會找個借口,派個危險的差事給我,將我在暗中除掉!我也幸虧師尊給了我監察者這一職位,否則我就要時刻的提心吊膽,防止被身邊的同門暗算!而且那些仆人,雖麵善,卻心不和,表麵上和你一套,背地裏麵恨不得將你取而代之!弟子新入宮中,見此情況,更是不敢大聲喧嘩,生怕觸怒了師尊,師尊不處罰本該是天大的驚喜,可這種事情若不觸發,師兄弟們整起人來,可比處罰還要嚴重!……”


    他說了一大通的話,這些事情都是劫宮的一些問題所在,其中一部分劫尊都是知道的,但一些背地裏麵的小動作,劫尊卻是一點都不知情。


    劫尊聽的眉頭皺起,他知道東籬說的不是假話,等東籬說完之後,又接著問道:“這些事情,你是從何處得知?”


    “弟子當初剛剛被師尊招入劫宮時,不是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嗎?就是那幾日的時間,我在地牢裏麵見到了一些被人整治的師兄們,他們見我是新人,又得罪了師尊,以為我一輩子都出不去了,便將一切都告訴了我!後來弟子,在參加師尊派給的試練任務時,得到了一個機緣,這機緣是前記名大弟子的遺留,他留下了一份傳音玉符,裏麵也說了很多的事情……”


    說著,東籬顫顫巍巍的從他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紫色的玉符。


    嗡!


    玉符被劫尊拿到了手中,他仔細的聽了裏麵的內容,心頭一顫,眼中迸發出了一團冷意,緊接著又恢複了正常,他看著東籬說道:“沒想到宮中還有這等的垃圾!既然我知曉了,自然會處罰那些犯事的弟子,而你有舉報之功,也算是將功補過,逃過了死劫!”


    “多謝師尊!”


    東籬一聽頓時大動,磕頭謝恩。


    劫尊接著說道:“不過,你若想要繼續為我的弟子,就需要去將你做錯的事情彌補過來!道界有過約定,人族不能入內,一切入內的人族都要死!不過,李巴山的情況特殊,竟能夠任意的改變自身的生命命紋,讓自己變成任何一族!這可就頭痛了!不過,你和他有過交情,也對他熟悉,那麽你就親自去一趟,務必將李巴山給我帶來!不管你用什麽手段,也不管是生是死,隻要將他帶來就可以了!另外我會賜你一道源符,此符可封禁李巴山的一切力量!保你成功!”


    “諾!”


    東籬聞聲心裏麵一顫,沒曾想道界中竟還有如此的規定,心裏麵暗暗一歎,趕忙領命。


    ……


    噗!噗!


    且說此刻,正在礦洞中的李巴山,他在一鎬砸死了總管之後,又從儲物戒指中召喚出了一柄錘頭,一錘敲碎了菲利恩斯的腦殼後,又一腳踹翻了想要逃跑的猴子,然後一錘落下,將對方重重砸死。


    這一切看起來頗為漫長,實際上卻隻是過去了短短的幾個唿吸而已。


    眨眼間,礦洞裏麵多了三具屍體。


    李巴山彎身將三人身上收拾了一遍,這才將三人的屍體送進了之前從你給杜奇那裏的戒指中,又將戒指扔進了絕地裏麵,這才返迴。


    他在菲利恩斯的戒指中找到了約有五千斤的水果,這些水果中蘊含的源力,竟可之前從杜奇那裏得到的還要多。


    除此之外,菲利恩斯的戒指中,竟足足有一千枚拳頭大小的源石。


    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哪怕是到了外麵去,也是一筆橫財。


    且在這戒指中,李巴山還發現了一套金色的挖礦工具,這套工具比杜奇的工具還要好,足足高了一個等級,且上麵也都是做了一些精美的雕刻,拿在手中一看便是不凡。


    猴子的戒指裏麵倒是和杜奇的戒指相差無幾,並沒有多少財富。


    總管的戒指中倒是財富更多,足足有一萬斤的水果,還有大約七百多塊蘊含著源力的糕點,更有一萬枚源石,還有一套借助源石修煉的煉體功法,不過這功法缺少了一些關鍵的地方,倒是隻能練其行,無法練其意,還不如修煉源心宇衣淬魄神功。


    除此之外,總管這裏還有一張地圖,地圖有棋盤大小,上麵標識出了密密麻麻的網絡,竟還在通道中標識出了所有礦工。


    不過,標識出的礦工都是點,卻無法具體到某一個礦道,某一個礦坑,也無法看清礦工的臉麵。


    可這已經是意外之喜!


    “唿!看來我們身上都有一種監控的裝置,否則也不可能在這上麵顯示出我們的位置來!”


    李巴山仔細的看了眼地圖,不由一歎。


    他發現,這種放在他們身上的監控裝置,並非是儲物戒指,因為如果是儲物戒指的話,他這一處地方將會先是出有四五個人才是。


    將這地圖收了起來,李巴山又看向了最後一枚戒指,這一枚戒指是從菲利恩斯的身上得到的,是總管借菲利恩斯之手,送給炎凰真武的。


    “嘶!這總管好大的手臂,竟足足送了十萬源石……”


    李巴山打開一看,頓時大驚,不由失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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