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看來我們之間還存在一些誤會,當然我也不希望你能第一時間相信我!不過,我想你應該擁有離開大牢的自由吧!這樣,你今天傍晚去胡家酒肆一趟,從那裏的後門離開就是你家所在的那個胡同了!你也不要走大門,翻牆進去,什麽都不要做,也不要去通知什麽人,就藏在柴房裏麵!你等一晚上,自會有結果!”


    李巴山笑看著一臉凝神的紀靈,笑著交代了一句話,緊接著捏了一個手訣,徑直朝著紀靈一側的牆上撞去。


    “喂!你不要命了!”


    紀靈見此趕忙喊道。


    嗡!


    突兀間,正要撞死自己的李巴山在紀靈的親眼所見之下穿牆而過,消失在了紀靈的眼前。


    啪嗒!


    紀靈見此趕忙朝著牆上摸去,卻發現牆壁堅硬無比,哪怕是他的拳頭無法砸碎,心中頓時狐疑了起來:“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難道他還真的是安陽侯?倘若如此的話,今夜一試也沒有什麽不可以!”


    想到這裏,他又扭頭朝著周圍看去,卻見方才給他捏腿的獄卒正跟著另外一個獄卒說說笑笑。


    “喂!你!對!你認識那個犯人?”


    紀靈皺眉指著那獄卒,正要喊名字的時候,卻忽的發現他竟不記得對方的名字了,也顧不得詢問,直接問了起來。


    走在一起的獄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均是露出了一抹疑惑,又扭頭朝著身後看去,待發現紀靈是在跟他們說話,這才趕忙上前,疑惑的問道:“大人,您說的是哪個犯人?”


    大牢裏麵的犯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且多時扒手和強盜,那些慣犯也自然認得這裏的獄卒,和其中一兩個獄卒有些金錢上的關係也很正常。


    故而,在紀靈問起來的時候,那獄卒卻是沒有懷疑其他,隻以為紀靈要做什麽。


    紀靈見此心頭一沉,暗道:“難道那真是安陽侯?聽說安陽侯已經是仙人,他若是肯幫我,我一定能夠擺脫如此懦弱無力的日子!而這獄卒明顯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麽事情,想必是被控製了……”


    念及此處,紀靈也笑了起來:“就是左邊那個監獄的慣犯!我看他這段時間進來了三四次,且還和你們聊的挺熟的!”


    “他啊!他叫老黑!是咱們縣有名的偷兒,經常去撬鎖偷糧,且每一次都偷一頓飯的糧食!所以,進來的也勤快!不過,這小子也是孝子,他偷的糧食自己不吃,都給自己老娘的吃!可惜,他娘昨天死了!……”


    那獄卒一聽頓時笑了起來,扭頭看了眼那邊牢房裏麵正蹲在角落裏麵的一個黑臉的漢子,笑著介紹了起來。


    紀靈又假裝問了幾句,讓這獄卒照顧一下這漢子,這才又躺在了躺椅上麵。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待黃昏時間來臨的時候,紀靈也不言語,找了個借口去撒尿,徑直離開了大牢。


    在他剛剛離開大牢的時候,從他的身後跟出了兩個人,這兩個人仔細的盯著紀靈,小心的跟在紀靈的身上。


    “朋友!來喝一杯!”


    正在這兩個暗哨剛剛跟出了一條街道的時候,一個手持搖扇的公子提著一個酒壺攔住了兩人,笑眯眯的問道。


    這兩個暗哨登時皺了皺眉,其中一人就要直接離開,卻被那公子搖晃的手輕輕的一攔,就這樣呆愣愣的停在了原地。


    這公子不是別人,正是李巴山。


    他這一次施展的也是小術,名為失魂術,是一道借助仙氣幹擾人五感,讓人陷入失魂狀態的術法。


    李巴山帶著兩個暗哨走進了一個胡同,將暗哨綁在了無人院落之後,這才離開院落朝著紀靈家裏麵行去。


    不一會兒,李巴山已經來到了紀靈家中。


    而紀靈也剛剛來到自家的門前,不過他並未從徐家酒肆的後門走進來,而是從另外一個方向,繞到了自家的後院門前。


    啪嗒!


    一路快跑助力,紀靈登上了院牆,小心的跳下了牆去。


    他家也算是豪門大院,不過自從他當了牢頭之後,家裏麵除卻留了一個做飯的老媽子,就剩下了一個照顧他老婆的侍女。


    偌大的三進院卻是極為冷清,不過許久未曾歸家的紀靈剛剛入院,就發現後院中竟然多了許多粉色的燈籠,燈籠掛在路兩側的樹上,一直蔓延到了前院。


    後院是花園和柴房,紀靈在時卻是不曾這番的景象。


    “難道……”


    紀靈見此心頭一跳,眼中泛起了一抹寒光,他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正要去前院的時候,卻見眼前的光影一晃,一道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前。


    “你雖猜到了!但卻沒有證據,這一露麵,卻並非是他死,而是你死啊!且跟著我去柴房躲躲!”


    李巴山一把拉住了紀靈,轉身朝著柴房走去。


    他早就猜到了紀靈絕不會按照他給的路走的,故而他也隻能進到這裏。


    紀靈看了眼李巴山,皺眉問道:“你真是李巴山?”


    “當真!我這一次出來行走,主要是為了收幾個你這樣的人才!我見你龍困潛水,不得抱負,特來幫你解脫!你也不要答應我,先行看看!待會兒在做決斷!”


    這說話的時間,李巴山已經帶著紀靈走進了柴房。


    柴房位於後門的一側,正好對著花園中的那一個涼亭。


    兩人剛剛進入,隻聽一串腳步聲響起,卻見十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仆從從前院中魚貫而來,他們身後跟著十幾個侍女,這些侍女手中拿著茶盤,茶盤上端著一些糕點和酒菜。


    一行人來到了涼亭中,將這裏又布置了一番,重新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圍上了一層薄紗之後,這才推到了不遠處。


    “袁公子你可真是好壞啊!”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若輕鈴般的響起。


    躲在柴房中的紀靈眼睛一瞪,卻是發現一個穿著薄紗的女人,正摟著一個人錦衣青年的手臂一步步朝著花園後麵走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結發妻子。


    而這錦衣青年,他也認識,正是袁術的兒子袁耀。


    兩人勾勾搭搭有說有笑的走來,袁耀更是無比放肆,將手伸入紀靈老婆的紗衣之中,不斷的揉捏著,兩人大大方方,竟絲毫都不懼那些侍衛和侍女在旁。


    “無恥!”


    紀靈見此怒火攻心,頓時瞪圓了眼睛,就要推門而出,去將這傷風敗俗的女人,還有那虛情假意勾引嫂子的袁耀給殺了。


    不過,他卻動不了,李巴山將他定在了原地:“你在聽聽他們的話!”


    紀靈臉色土灰,雖是忍不住心中的脾氣,卻也沒有力量掙紮李巴山的禁錮,隻能憤恨的看著那一對賤人當著他的麵歡好。


    涼亭內不時響起了一聲聲的歡笑聲,待頓飯功夫之後,袁耀已經喝的麵紅耳赤,如同惡狼的般的朝著紀靈老婆的身上撲去。


    紀靈的老婆半推半就,一邊掙紮,一邊笑著問道:“我來問你!我要你做的那件事情怎麽樣了?我們的關係若是被他知道了的話,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怕個球啊!我就是當著他的麵上了你,他又能怎麽樣!”


    袁耀聞聲頓時酒氣上湧,忽的一把撕裂了女人的紗衣,笑著說了起來。


    女人也不再掙紮,而是任憑袁耀在她的身上胡來,有些歎息的說道:“我看是聽說了,有人將咱們的事情告訴了你爹!那陳宮和張勳更是動怒了,還派人來警告了我一番!我估摸著,用不著那家夥發現,等今夜過後,那兩個賊人定容不得我!”


    “嘿!放心好了!陳宮和張勳不敢胡來了!這幾日我天天讓人試探紀靈,這小子嘴硬的很!不過我的人和他已經打好了關係,隻要這兩日,我就要紀靈在酒桌上將話撂下,到時候人證聚在,他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的!然後,我就找個機會娶了你過門!明天,明天我就去找陳宮和張勳!”


    袁耀嘿嘿一笑,倒是毫不在乎的說著。


    女人聽後眼睛一亮,接著又問道:“你爹他是如何想的?”


    “我爹哪裏會在乎一個廢物!他現在天天泡在女人堆裏麵,聽說還跟個道人學了些哪方麵的秘術,一夜十幾個女人都沒有問題!……”


    袁耀笑了起來,這話越說越是賤。


    啪嗒!


    這時,李巴山搖頭一歎,暗道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當即直接鬆開了紀靈,將一柄刀遞到了紀靈的眼前:“去吧!”


    他來這裏也就是想要讓紀靈聽聽袁耀和紀靈老婆的計策,不曾想袁耀轉口將他爹也給賣了,這倒是省了李巴山的力氣。


    當然,將刀給紀靈,也是要給紀靈一個機會。


    倘若紀靈能夠下的去狠手,他自然會收了紀靈,若是紀靈猶豫了,放過了袁耀,那李巴山轉身就走。


    砰!


    紀靈已經被怒火攻心,哪裏還能夠想的了其他的問題,一腳踹開了柴房的大門,隨手將刀抽出,扔掉了手中的刀鞘,拖著刀朝著前方大步的走去。


    “誰?”


    突如其來的踹門聲響起,驚動了袁耀和女人,還有遠處的侍衛,緊接著就有人朝著這邊趕來。


    紀靈怒火重天,也不看來人是誰,抬手一刀將這人直接斬首,一腳踹翻了之後,接著朝著前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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