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


    騎戰馬入了洛陽之後,李巴山帶著趙雲兩人輕車熟路的慢行在街道上,耳朵不時的跳動一下,將周圍茶館酒肆中的話聽到了耳中,一時間對整個洛陽的局勢有了判斷,心裏麵不由喃喃低語:“既然少帝已經厚葬,丁原等也都午門斬首,為何新帝還不登基上位?按照董卓的脾氣,恐怕早就安奈不住了吧!為何他遲遲不給自己封官,隻借新帝的名義暫領了京畿防禦……”


    聽酒肆茶館的閑人之話,這洛陽自不多久少帝被丁原等人借清君側之名謀殺之後,董卓就掌控了整個洛陽京畿的軍事防務,並附著陳留王劉協為帝。


    雖然少帝已經入土,一幹罪人也都服罪,但劉協登基之事卻是一直沒有著落,聽這些坊間之人傳聞,說是一直在等一個吉時吉日,還有人說劉協得了重病,正在救治雲雲。


    不過,這些閑言碎語雖多,卻是極少有敢說董卓不是的。


    故而李巴山見隻能聽到一些極少的秘聞,也不再這裏等待,徑直騎著馬去了城內。


    去冀州之前,李巴山問過賈詡關於洛陽賈家的事情。


    賈詡直言如今賈孔方已經和董卓的部下李傕建立了聯係,若是舉家遷徙安陽的話恐怕不行,所以賈孔方隻是派人將老爹老娘送到了安陽。


    原本賈珍珠也是要來的,但不知道為何隻來賈詡的叔叔和嬸娘。


    李巴山見洛陽不遠也就想要進城去看看,順便打探一下朝堂上的事情。


    趙雲和戲誌才跟在李巴山的身後,兩人也不說話,如同侍衛左右並行,他們是第一次來洛陽,故而洛陽城內的東西,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新鮮的。


    走過了鬧市,用了半個時辰,三人終於來到了賈府的門前。


    此刻,賈府門前正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並有一排將士在馬車周圍等待,賈府之內更是一片歡聲笑語。


    “竟是為了賈珍珠而來,也不知道董卓麾下誰看上了她!”


    李巴山三人停在了街道一角,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賈府內的隻言片語,頓時眉頭一皺。


    來人已經來不是一次兩次,且次次來都送了許多豪禮,然賈孔方卻以伯父伯母不在為由無法做主。


    拜訪的人也不放棄,隻是想要見見賈珍珠。


    不過,賈珍珠卻托病不見,那人也不見怪,和賈孔方聊了一會兒,這才離開了賈府。


    李巴山看到拜訪的人是一個年輕的將軍,這人長的氣宇不凡,硬朗陽光,眼中帶著一抹明亮的神光。


    待到拜訪的人離開之後,李巴山方才帶著人走了出來。


    “敢問閣下可是賈孔方?”


    不等送客的賈孔方進入府邸,李巴山已經走到了門前,看著賈孔方的背影,溫文爾雅的笑著。


    啪嗒!


    賈孔方趕忙扭頭看去,卻見是一個老道帶著兩個年輕人,不由眉頭皺起,拱手執禮:“敢問先生有何請教?”


    “受安陽賈詡之托,來這裏看一看你一家可安好!”


    李巴山笑著答道。


    不過,賈孔方並沒有信他的話:“可有憑證?”


    “不知道這塊令牌算不算?”


    李巴山看著賈孔方如此謹慎,心中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枚鐵牌遞給了賈孔方。


    鐵牌是李巴山暗衛團團長張狂命人打造的,之前紅花和蠍子來洛陽布置眼線的時候,找過賈孔方幫忙,當時出示的就是這一枚令牌。


    兩人正是得了賈孔方的指點,這才找到了門路,方才在李巴山平定張魯之後,向李巴山要錢發展暗衛。


    他們的目的就是打通洛陽各個關節,在這裏布置下一個據點,然後以洛陽為依托,繼續發展。


    不過李巴山並沒有去找暗衛團,一是他的身份此刻不易曝光,二是暗衛團安置在洛陽的人手還在訓練期間,據點還沒有正式成立。


    賈孔方一看那鐵令,眼神變得一亮,趕忙笑著說道:“請到裏麵說話!”


    接著,李巴山三人就被引領進入了賈府。


    賈孔方將三人安排在了側院的廂房裏麵,並吩咐下人給三人準備的方才,方才離去。


    三人沉默的吃了飯,期間倒是沒有說話,戲誌才有幾次想要開口,卻是又將話咽到了肚子裏麵去。


    直到了下午十分,賈孔方方才匆忙的來到了李巴山的麵前,對著李巴山拱手一抱,熱情的說道:“讓老先生久等了,府中的事情比較多,多有怠慢的地方,還請見諒!”


    “嗬嗬!無妨!無妨!”


    李巴山笑了起來,他自然知道賈孔方去幹什麽了,不過賈孔方如此,也讓他對賈孔方的謹慎感到高興。


    畢竟非常時期,哪怕是有密令的陌生人,也不見得就真的是自己人。


    所以,賈孔方在將李巴山三人安排好後,直接去給賈詡寫信去了,到了晚上方才得到迴信確認,也就趕忙來了這裏。


    要不然,賈孔方就要去請李傕來幫忙趕人了。


    “三位今日來的正好,我正巧有一件事情想要老先生幫忙,還請三位務必要出手!”


    賈孔方不知道李巴山的身份,隻知道賈詡來信說李巴山很厲害,是風雲宗的老祖,這才來請求李巴山幫忙。


    李巴山聞聲眉頭微皺,疑惑的問道:“還請賈先生說明情況!倘若事情可行,我絕不推遲!”


    賈孔方聞言輕輕一歎,有些苦澀的說道:“實不相瞞,這一次要請三位做的是保鏢工作,護衛我和妹妹賈珍珠去參加羽林郎李傕的一個宴會!……”


    原來,賈孔方自從和李傕聯係之上之後,兩人的關係也就熱絡了起來。


    再不久前,賈孔方送父母出洛陽去安陽,在迴到洛陽的路上遇到了羽林郎李傕和溫侯呂布兩人。


    原本也沒有什麽事情,但從那次之後,呂布幾乎每隔幾天都來賈府求見賈珍珠,還請求賈孔方將妹妹嫁給呂布。


    賈孔方拒絕的了一次,卻也拒絕不了這第二次。


    這不,今日呂布又來求見賈珍珠,雖然被賈珍珠拒絕了,但卻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是李傕要宴請賈孔方和賈珍珠,請兩人今晚務必要到李傕家中赴宴。


    原本賈孔方以為呂布是在故意找茬,哪知道正午的時候,李傕的副將拿著帖子過來。


    如今帖子已在手中,賈孔方卻是不好決絕,好不容易勸通了賈珍珠,卻又擔心在呂布酒後在李傕府中搶人,暗道若是如此,他和賈珍珠可就真的羊入虎口了。


    再說,如今整個洛陽都是董卓的,李傕和呂布都是董卓的親信,哪怕他們兩人真的動手,賈孔方就算是拚死,也撼動不了他們。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時候,賈詡的信也送了迴來,他這一看頓時有了注意,這才來邀請了李巴山三人。


    李巴山聽後淡淡的一笑,暗道了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當即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就答應你了的要求!不過,我們不是仆人,須得平等對待!”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


    賈孔方沒想到李巴山竟真的答應了他的要求,心中頓時欣喜異常,又豈能不答應李巴山的要求。


    待賈孔方走後,戲誌才不由扭頭看向了李巴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宴席的事情你們去就好了,我一個俘虜,不去也罷!”


    “你若想投靠我,就跟著我去見識見識!若是想從此平凡,做一個逍遙散人,那就請走吧!”


    李巴山笑了起來,他自然聽到了趙雲之前和戲誌才的說話,見戲誌才肯開口,這才以一種命令般的語氣說道。


    戲誌才聽的一震,眼中隱有怒火,當即拍案而起:“去就去!”


    他卻是有些激動了,自己並沒有察覺到什麽。


    就這樣一行人兩輛馬車,一隊家丁護衛,浩浩蕩蕩的朝著李傕府中行去。


    李傕的府邸就建設在皇宮外的一座小湖旁邊,臨近羽林軍的軍營,家門前有兩隻威武不凡的大獅子。


    天才剛剛黑下來,府邸門前就停滿了馬車,前院中跟隨著主人到來的侍衛們都坐在專門給他們準備的桌子上閑聊吃著簡單的飯菜。


    李巴山和賈孔方來到這裏的時候,剛剛戌時,府內的賓客還有人未曾到來。


    “孔方兄,你能來,我很高興!”


    李傕是一個魁梧的漢子,說著一口北地郡的口音,爽朗的將賈孔方引入了院落,正進入內院時,發現李巴山三人還跟在左右,不由笑著問道:“孔方兄,不介紹你身後的這幾位麽?”


    賈孔方一聽登時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趕忙笑著說道:“舍妹我就不用介紹了!來我為你介紹一位師父,這可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他叫雲嵐君……”


    接著,賈孔方將李巴山介紹給了李傕。


    李傕一聽李巴山是個道人,頓時高看了李巴山兩眼,並將李巴山三人當成了貴賓,倒是不曾有一點的怠慢,說話竟比對賈孔方還要熱情,一副我要收你們為門客的樣子。


    賈孔方見此多有尷尬,倒是鬆了口氣。


    不多時,李傕將眾人領到了內院的宴客大廳裏麵,這裏麵已經坐了二十多個人,賈孔方的帶來引起了眾人的關注,李傕不僅介紹了賈孔方,且還介紹了李巴山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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