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李巴山聽的一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臉上盡是尷尬的表情,心裏麵不由想起了先前聽到過的一些宮廷秘聞。


    寂寞宮女,熱情娘娘,穢亂的宮闈,還有那喜歡折磨男人的太監……


    一時間,各種雜亂不堪的念頭浮現心頭,引得李巴山唿吸越發急促,心裏麵忍不住有些擔心了起來。


    他本是想要請求劉宏給他一軍,親自帶兵去誅殺馬元義呢!


    現在想來,留在這後花園中陪皇後,恐怕比上戰場廝殺更加的驚恐嚇人。


    他擔心自己會被何皇後美色引誘,尤其是他獻書給劉宏後,何皇後會不會認為他是此道高人,提出要和他切磋的要求呢……


    要是提出讓我和宮女演示那七十二式的話,可要如何是好?


    都說宮廷中的女人多特殊癖好,劉宏留我在這裏,到底是何想法?


    ……


    一時間各種亂糟糟的想法嗡的一下浮現腦中,就連以往李巴山從來不去想的問題,也不可遏止的流淌了出來。


    這些想法有他在張讓府中聽到的秘聞,也有源於他記憶中的某些不良想法。


    也不知道為何,這些本不該被李巴山竭力扼製的想法,竟一股腦的湧現了出來。


    隨著這些想法的出現,李巴山變得冷汗涔涔了起來,額頭上的汗水更是如雨般的落下。


    一旁的何皇後見此不由眉頭微蹙,詫異的看著李巴山問道:“安陽侯?你可是有些不適?為何會流這麽多的汗?”


    被何皇後這麽一問,李巴山猛然一顫,趕忙拱手說道:“啟稟皇後,臣的確有些不適!昨夜奮戰半宿,今日清晨又在城門前一戰,隻想著盡快將這大事稟告給陛下,卻是沒有療傷……”


    說到最後,李巴山暗暗後悔,後悔他多麽嘴,這話要是讓何皇後有了誤會,那又該如何是好?


    他這也是心急火燎的緣故,人這以急,腦袋裏麵就容易去想些不著調的想法,尤其是皇宮這種地方,更是容易讓初入皇宮,並未接觸過後宮女人的李巴山多出許多非分的想法來。


    當然,有這種想法並能不說李巴山的人品有問題。


    正是因為他是男人,又是一個從未來靈魂穿越到這個時代的男人,心裏麵難免會對皇宮娘娘生出各種想法來。


    “噢!安陽侯忠心耿耿,陛下也真是的,豈能耽擱了忠臣的傷勢!……亭梅!你去禦醫那裏拿些金瘡藥來!對了,將我私藏的那一枚寶丹也拿出來,我要賞賜安陽侯!”


    何皇後一聽頓時認真了起來,扭頭對著身旁的貼身侍女輕聲命令了一句,這才讓人將李巴山接進了暖閣。


    暖閣內中金碧輝煌,更有舞樂等待,亦有暖烘烘的大爐子。


    剛剛進入裏麵,一股暖氣迎麵而來,讓緊張的李巴山微微一鬆,這才算是去了雜亂的想法,安靜了下來。


    待李巴山坐下後,何皇後方才屏退了內中的歌舞,讓人為李巴山倒了杯酒,頗為隨和的說道:“安陽侯冒死覲見,這一杯我代陛下敬你!”


    “臣蒙陛下知遇之恩,必當以死報國!”


    李巴山舉起酒杯,鄭重的看著何皇後認真的說著。


    這話可不是隨隨便便說的,此刻說出來,才算是說的忠心,若是其他時候,恐怕就要被人詬病了。


    何皇後淺淺品了一口,微微頷首,接著又說道:“今日我收到皇兒的來信,說是他在長安外的野地上,見到了一位勇戰匪類的真勇士,這位真勇士氣宇非凡,英勇無雙,也是名叫李巴山!不知道你和那個人,是否是同一個人?”


    她這話一說,李巴山心裏麵也徹底的安定了下來。


    我就說劉宏為何留我,原來竟是因此。


    想到這裏,他也沒有猶豫,直接起身拱手一拜:“臣的確在長安城外殺過一夥強大盜賊!不過臣記得當時並未見到皇子,隻是看到了一個老道和孩童……難道……”


    說到這裏,他故作驚恐,趕忙說道:“臣該死!不知當日見到的竟是皇子,還請皇後贖罪!”


    “安陽侯不必如此!辯兒行蹤不定,你能遇到也是緣分!既然你們有緣,我想做個中間人,請你去給我兒做個護衛如何?當然你是我大漢安陽侯,名分上不能如此!……這樣,我讓陛下加封你為太傅,由你負責教導皇兒拳腳功夫,你可願意?”


    何皇後見李巴山如此模樣,頓時大喜,接著心頭一動,將她早就想好的一些說辭邀請講了出來。


    她也是剛剛得到了劉辯的信件,此番話也是她自己的意思,並未知會劉宏。


    不過,在她看來,娘為兒子選擇老師護衛,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此事若是李巴山願意,劉宏肯定不會多說。


    李巴山聽後心頭隱隱生出了一股衝動,緊接著他又想到了劉辯的短命,輕輕一歎,趕忙說道:“皇後之言可真是折煞臣了!臣乃是通過張讓向陛下買的侯爵,又被朝中大臣所不喜,被認為是奸佞之人!倘若去做皇子的太傅肯定是不成的!還請皇後收迴成命!”


    他也是經過仔細思考過的,劉辯雖是劉宏的嫡子,但並不被劉宏所喜,命運更是坎坷。他若是做了太傅,定會被戳破脊梁骨來罵,日後定無安生的日子。


    更何況,他誌在天下,正要借著這段時間迴安陽招兵買馬,整頓領地軍伍政事,倘若成了皇子的老師,那就成了籠中之鳥,有誌不得高飛。


    何皇後聽後並未責怪李巴山,反倒是仔細的思考了起來,想了片刻也覺得李巴山說的在理,當即改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作罷!不過,我那孩子來信說,他已經知道你贏得了安陽侯的爵位,正跟著他老師去往安陽的路上!日後你迴安陽時,還請多多照顧我那孩子!你是不知道,我和陛下的孩子多是短命,辯兒能活到現在,都是寄養在外的緣故……”


    而後,何皇後將肚子裏麵的苦水倒了出來,她越說越是傷心,竟在這暖閣裏麵哭了起來。


    李巴山沒有安慰女人的經驗,隻能在旁默默的聽著,更何況這是皇家秘聞,他也不敢真的聽到心裏麵去,隻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幸好沒多時,去拿藥的亭梅將藥拿了過來,何皇後這才止住了淚水,命人為李巴山上藥。


    “安陽侯,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先行迴府吧!今日你是大功,陛下定不會少的了你的功勞的!所以,你隻需在家等上幾日,自會有結果!我這裏也會為你向陛下嘮叨幾句的!”


    何皇後又和李巴山聊了一會兒,這才放李巴山離去,離去時她又隱晦的叮囑了一番李巴山,並將她讓亭梅拿來的寶藥遞給了李巴山,方才讓人將李巴山送出去。


    李巴山也不好拒絕,隻能將寶藥收下,跟著宮女離開了皇宮。


    唿!


    出了皇宮,他這才鬆了口氣,看著手中的盒子,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身後的皇宮,不由苦澀的一笑,心中略有些不是滋味:“有一句話不假,這宮中的女人勢力的很!若非劉辯看重我,又去了安陽!何皇後定不會向我示好,也不會送我寶藥……”


    一邊想著,李巴山忍不住將盒子托起,打開了手中的漆紅長盒:“該不會是什麽千年老參吧……”


    哢嗒!


    盒子打開,露出了內中的寶藥。


    寶藥才剛剛出現在李巴山的麵前,李巴山的血液開始沸騰了起來,就連他丹田中的靈種也跟著被點燃了,甚至還釋放出了一股濃烈的吞噬**,似乎這盒子中的寶藥能夠讓靈種進化似得。


    “嘶!這是靈丹!肯定是靈丹!要不是靈丹,定不會對靈種有如此吸引力!……”


    李巴山忽的一下子將盒蓋關上,小心翼翼的將盒子塞在了他的懷中,目中露出了一抹激動興奮的光芒。


    盒子裏麵有七枚直徑足有五公分的丹丸,丹丸被蠟泥封著,看起來黑乎乎的一團,不像是什麽寶貝。


    但李巴山的七煞陰符經卻告訴他,這黑乎乎的丹丸是寶貝,能夠讓七煞陰符經進化的寶貝。


    得此寶貝,李巴山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啪嗒!


    正要興匆匆的迴家的李巴山,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扭頭掃了眼宮門外的空地,見太尉楊賜的車馬已經不見了,緊接著一歎:“山河刀落在了楊賜車上……算了!等改日在去要刀,暫且先迴去吃了這寶藥才是正事!如此寶貝,若是遺落了,那可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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