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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海,是一個十分兇險的地方。


    波濤洶湧的無邊蔚藍之中,可以磨礪人的意誌,讓強者更強。也能摧毀人的生命,將弱者埋葬。


    人族,對於兇險非常的大海,無論是探索的範圍,還是熟悉的程度,都遠遠不如陸地。


    在這種情形下,如果一個人孤獨地遇險了,他最需要的或許就是來自於同類的幫助。


    鮮少有人生來就是強者,每一個弱者在經受磨礪的時候,都需要已經碾碎一切困難的強者幫助。


    而任何一個強者,也不敢說自己沒有落難需要求助比他弱小的人的時候。


    既然如此,一個約定俗成的規矩,就在無數代出海遠航的人的堅守下,逐漸變成了所有出海的水手共同遵守的鐵則。


    這種鐵則,甚至已經被等同於,船長必須堅守到最後一刻才能棄船一樣,被每個水手銘記。


    那便是,如果遇到落單的旅人,又或者遭遇海難的溺水者,無論他們人品如何,之前是否作惡,都需要救助他們,將他們帶迴陸地。


    他們稱唿自己的行為,是“相見即緣”。


    茫茫大海上,能夠恰好碰到你落難,便不會袖手旁觀。


    救援的人通常也不求迴報,隻求被救的人在下次出海的時候,也能將他遇到的溺水者救起。


    當然,無數代人堅守這個準則的過程之中,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少數幾個敗類。


    有些人獲救,在恢複過來之後,就忍不住職業病,搶劫了救他的船長。


    而這些人的下場,往往都是十分淒慘的。


    在他們惡名昭彰之後,會受到整片海域所有出海的水手的敵視。甚至,他們再次落難的時候,救援他們的人,會逼著他們自己再滾迴海裏。


    這樣的懲罰,不要說是親身經曆的人,就算是圍觀的人,膽子小一些,都會在午夜夢迴時被嚇醒。


    後來,即便是最窮兇極惡的海盜,也不會打劫救過他們性命的船隊。


    正是因為這樣,老者才會讓淺翔不要在意自己的救命之恩。


    因為,水手之間還這種大恩的辦法,是將這種善意傳播出去,而不是隻對某個人變得恭敬異常。


    反倒是肇裕薪這樣來自陸地的旅者,能夠在大海之中主動保護一個水手,才是更加值得珍惜的情誼。


    或許是有救命大恩在內的原因,淺翔非常願意聽從老者的吩咐。


    盡管他仍舊有些不願意,卻依然主動來到肇裕薪麵前,問道:“你之前,當真是這樣想的?”


    肇裕薪雖然早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被人當麵提起是否授人以大恩的事情,還是顯得有些扭捏。


    他主動轉移話題道:“未知,這……些,跟你一起迴來的是什麽人?”


    肇裕薪一開想說“這個老者”的,話才出口,就發現淪波舟上麵又下來了幾個人。


    既然對方是一個團隊,隻問老者一個人的身份,顯然就有點不合適了。


    淺翔這個時候,也忽然想起,自己一直以來,都忘記了一件事情。


    他立即跑迴老者身邊,鄭重其事地行禮,向老者請教道:“小子荒唐,還未請教恩人大名。”


    老者嗬嗬一笑,輕輕撚了撚頜下長須,說道:“我叫博,他們都叫我大賢者。淺翔小友若是覺得叫不出口,就喊我一聲老頭兒也是可以的。”


    “不敢!不敢!”淺翔忙說道,“恩人言重了,我也稱唿您大賢者便是。”


    此時的肇裕薪,一聽到“大賢者”三個字,耳朵立即就立了起來。


    顓頊帝交代給他的任務,就是要去尋訪大賢者。


    肇裕薪死皮賴臉的搭上淺翔他們的淪波舟,就是苦於不知道大賢者的具體坐標。


    如果此大賢者就是彼大賢者,那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想,肇裕薪正想出言相問,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了。


    “那個翻塵,我們好像認識你!”說話的是長相有七八分相似的兩個人。


    遠遠看去,肇裕薪就能看出,這兩個站在大賢者身後的,應該是一對兄弟。


    就見這對兄弟,頭戴高冠,身穿寬袍大袖的袍服,竟然是做得貴人打扮。


    此刻肇裕薪仔細看來,竟然也覺得這二位有些眼熟。


    肇裕薪細一思量,自己的熟人裏麵,能穿得上這樣華貴衣衫的,除了人王也便沒有別人了。


    可是,顓頊帝那樣的性子,真的能在派我來南海之後,自己也跟過來麽?


    肇裕薪在心裏剛剛畫了一個問號,立即就被自己推掉了。


    首先,顓頊帝隻有一個,絕沒有一個與他一般打扮的兄弟。


    另外,就是顓頊帝在應龍區還有一大堆處理不完的政務,根本就沒有時間來管肇裕薪這邊的任務進度。


    這麽想著,肇裕薪就上前兩步,一邊進一步辨認著對方,一邊開口說道:“二位是……烈山氏的兄弟?”


    這二位肇裕薪還真的是認識的,隻不過,肇裕薪已經忘記了這二位的名字,隻記得是炎帝烈山氏的苗裔。


    再結合之前融徹曾說過,有人自稱炎帝後裔,在南海傭兵自重,讓他過來奪取兵權。


    肇裕薪滿腦子想的都是:不會這麽巧吧?


    根本就失去了在迴憶之中檢索這二位的名字的能力。


    好在,這二位也不是小氣的主兒,立即就自我介紹上了。


    原來,這正是給肇裕薪發布過任務薑慧聰與薑慧明兄弟。


    弄清楚了兄弟二人的身份,肇裕薪立即撲上去跟二人來了一個狠狠地擁抱。


    三人分開之後,肇裕薪恰好看到旁邊一臉和藹可親的笑容的大賢者。


    肇裕薪眉頭微微一皺,對大賢者說道:“這位……大賢者,晚輩是不是跟你在哪裏見過?”


    大賢者一笑,俏皮地對肇裕薪說道:“這麽說,老夫是不是也應該跟你說一句,老夫好像也認識你?”


    肇裕薪忽然有些語無倫次,對大賢者說道:“對對對,晚輩想說的就是,晚輩好像認識你。”


    皮了一下之後,大賢者也拉不下麵子繼續消遣肇裕薪,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肇裕薪說道:“想不到,小友還能記得老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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