獬豸這麽痛快就答應了肇裕薪的要求,讓肇裕薪對於自己給別人洗腦的功力,有了嶄新的認識。


    好在,肇裕薪已經過了獲得一點成功便沾沾自喜的階段。他快速平複心底的小慶幸,開始索要起獬豸隊伍的名單。


    其實,一早在將獬豸五人加進公會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五個人的昵稱。


    隻是,這樣直接找獬豸要名單,更能顯得肇裕薪重視獬豸這個“前隊長”。


    獬豸明顯非常受用肇裕薪的做法,歡快的遞交了隊員名單。甚至,對於要從他的同伴之中放兩個人去打替補這種事情,都沒有進行任何更進一步的爭取。


    肇裕薪果斷將獬豸五人的昵稱,錄入了自己的明月曾照戰隊。


    獬豸、觸邪、神羊這三個人,進入了主力名單。另外兩個,則成為了替補席位。


    這一次,聯賽係統的辦事效率出奇的高。肇裕薪剛剛提交新的隊員名單沒多久,係統就返迴信息,通知他修改隊伍信息的請求通過了。


    正在肇裕薪欣喜,覺得係統終於開竅了的時候,另一條係統提示也緊跟著就過來了。


    這條通知裏麵的措辭,顯得十分的客氣。大意就是,相柳區如今的情況比較特殊,報名參加預選賽的隊伍,不僅少,而且報名時間也不是很集中。


    所以,明天會需要加賽一場預選賽。


    加賽?


    肇裕薪心裏劃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加賽是什麽鬼?


    就算明天與今天一樣有兩支隊伍,比賽的意義僅僅是排個一二三名吧?


    就算是輸了,也不存在淘汰的可能好吧。


    這種職業聯賽,還真的是有些形式主義。到了現如今這個狀態,有人願意參加你相柳區的比賽就應該知足了,還要搞什麽預選賽。


    這不是多此一舉麽?


    ……


    不管心裏有多麽不屑於這次的預選賽,肇裕薪依然決定要去參賽。


    他倒不是特別在意規則裏麵規定,不出席比賽就會被判負的條款。


    他此刻最想要的結果,就是成為相柳區的第三名,然後好去應龍區爭奪應龍區的名額。


    這事他名正言順地重新踏足應龍區的重要步驟,可來不得半點馬虎。


    所以,他特別想要去確認一下對手。如果對手足夠強大,他倒是不介意直接認輸。


    如果對手太弱了,他反而會因為有些在乎明月曾照的名聲,覺得很難辦。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來參加預選賽的隊伍,明顯比第一天要整齊得多。


    而且,這支隊伍,還是肇裕薪的熟人。


    恰恰就是之前他參加的那一屆聯賽中,從相柳區過來擊敗他們的隊伍。


    當時的肇裕薪,還為輸給了相柳區排名第三的隊伍耿耿於懷好久。


    後來,當這支隊伍在各種國際比賽中連續奪冠之後。肇裕薪才知道,相柳區當時陰了應龍區。用的是最強的隊伍去爭奪那半個名額,以便確保自己那邊另外兩支隊伍的出線。


    這一次,見到了“老熟人”,當真是有些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意思。


    很顯然,對麵的玩家也見到了肇裕薪。


    身為源氏戰隊的隊長的尾壓原下,立即就熱情地跟肇裕薪打起了招唿。


    “我的手下敗將,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尾壓原下特意使用了應龍語,那囂張的樣子,看著肇裕薪一陣陣的不爽。


    肇裕薪火氣也上來,不冷不熱地迴答道:“托您的福,相柳區的日子還比較好混。”


    也不知道,好似尾壓原下應龍語不過關,還是同聲傳譯係統出了烏龍。


    尾壓原下嘿嘿一笑,迴答道:“你確實是托了我的福,趁著我不在把我的公會都搞倒了。不過,現在我迴來了,是該叫你把偷走的東西都還迴來了。”


    “嗬!”肇裕薪大怒,卻並不急於發怒。他冷冷地說道:“我憑本事打贏了公會戰,你要是不服,大可以衝著我來,把你想要的搶迴去。就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尾壓原下也冷笑,說道:“說得好,我們這次就是專門針對你的。你想打職業聯賽,我就要在賽場上擊敗你。說得再簡單點,我就是看不慣你,想讓你難受!”


    肇裕薪一聽這個,忽然就不那麽氣憤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惡心尾壓原下的辦法。


    尾壓原下見肇裕薪忽然不說話,還以為肇裕薪是怕了。


    他哈哈一笑,正想出言譏諷肇裕薪,忽然一個穿著巫祭袍服的小姑娘從空中落下。


    早就已經了解了應龍區的套路的肇裕薪,一眼就認出了這是比賽的主持人。


    那小女孩一落地,就好像是怕別人搶了她說話的權利一般,語速極快地說道:“我的名字叫芳芳,我來代表官方來宣布一個壞消息。因為這一次相柳區報名聯賽的隊伍太少了,所以將最終國際賽的名額縮減了一個,隻剩下一個半了。這也是為什麽,今天還需要讓兩支隊伍比試一下的原因。請兩位對戰決定好對戰表,並按照對戰表開始比賽。”


    芳芳話剛說完,尾壓原下就冷哼一聲,對著肇裕薪說道:“手下敗將,還不速速過來再次受死?”


    肇裕薪轉過頭,嘴角帶上一個耐人尋味地笑容。


    不過,他依然沒有跟尾壓原下搭話。


    反而是對著芳芳說道:“芳芳姑娘,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名額要被扣掉一個。這個安排的依據,又是什麽呢?”


    芳芳支支吾吾道:“這個……”


    “罷了!”肇裕薪打斷為難的芳芳,“誰叫我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我是不忍心看著美女為難的。”


    肇裕薪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給芳芳接話的機會,徑自大聲宣布道:“我們明月曾照戰隊認輸,自願去應龍區爭那半個名額。反正一共就兩支隊伍參戰,不必提前傷了和氣。”


    肇裕薪這話一出,尾壓原下臉上就精彩多了。


    他剛剛才插了旗,表示要跟肇裕薪對著幹。完全沒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這次的比賽。


    用力過猛,還偏偏沒有任何效果的感覺,總是不那麽好受的。


    此刻的尾壓原下,那臉上簡直就是“白裏透紅,與眾不同,紅裏透黑,像隻海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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