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曾照公會連續三戰的勝利,特別是主動進攻越公會的勝利。也讓再一次掛帥的高禦朝,整個人出離憤怒了起來。


    他立即召見了剛剛退出越公會戰鬥序列的鵜葺,想要就越公會失敗的細節,問一個明白。


    鵜葺自然一早就想到,並已經親身感受到了高禦朝震怒的情緒。


    他戰戰兢兢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信息,事無巨細地向高禦朝做了匯報。


    在鵜葺做報告的期間之內,高禦朝一句話都沒有說,看上去聽得十分的認真。


    而熟悉高禦朝的脾性的鵜葺,卻顯得越來越拘束,甚至已經出了好幾身的大汗。


    他知道,高禦朝這是真的生氣了,甚至正處在隨時就會爆發怒火的邊緣。可是,在匯報完之前公會戰的信息之前,鵜葺沒有理由,更加不敢隨便離開高禦朝的身邊。


    等鵜葺匯報完之後,他一整顆心都揪緊了起來。


    再看高禦朝,卻好像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一般,平和地問道:“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


    鵜葺知道,高禦朝此刻正處在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他不敢怠慢,立即開口道:“是的,都匯報完了。”


    聽到肯定的迴複,高禦朝猛然從自己的座位上竄了下來。一瞬間就來到了鵜葺的身邊,伸出右手猛然向下一按。


    一下子,就將鵜葺正低著的頭,直接就按到了地麵上摩擦。


    “你還有臉說?你可是真有膽量啊!”說著,又死命地摩擦了幾下,“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有辦法?”


    鵜葺痛苦得連連拍擊地麵,卻硬是咬緊牙關,不敢吭氣一聲,也不敢反駁任何的話語。


    高禦朝似乎是發泄出了一些怒火,拎著鵜葺的領子將他重新提起來,說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說說看,若是能說得我信服,我就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鵜葺,趕忙咳嗽兩聲,似乎是想要將自己口中那本就不存在的泥土全部都吐出去。


    粗重地喘息了一陣子之後,鵜葺才試探著說道:“您息怒,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在鵜葺的描述之中,自己一直都是帶著手下的兩百名好手衝鋒在最前麵的。


    而且,還嚴格的執行了出發前高禦朝的戰前指導,特意做與越中要求越公會玩家做的事情不同的事情。


    當真是做到了,越公會殺人自己就拔旗。


    隻不過,一切都在越公會會長越中的求援信發來之後被改變了。


    鵜葺說到這裏,高禦朝打斷了鵜葺地敘述,冷聲道:“就算他因為城牆坍塌,邀請你迴去一起殺人,你替他把活幹了就是了,為什麽要眼睜睜地看著城主府被攻破?我就問你,這個時候你在幹什麽?在睡大覺麽?”


    鵜葺連聲道歉,那態度誠懇的,就差直接跪下道歉了。


    高禦朝知道鵜葺還有別的話要說,便擺了擺手說道:“我不是要聽你在這道歉,究竟是因為什麽沒出手,快說!”


    鵜葺繼續解釋道:“我們趕迴城池的位置的時候,聽說明月曾照的人已經全部都躲進了街巷。為了能快速殺死他們,我特意將手下的精銳分散開來,要他們帶著越公會的玩家一條街一條街地搜索那些明月曾照的小娘皮。結果……”


    “結果怎樣?”高禦朝催促。


    “唉!”鵜葺歎了一口,接著說道,“結果是,沒想到越前那個混賬接替了指揮權,他私自命令城牆上的守城的玩家,調轉床弩的攻擊方向,向街巷之間展開了掃射。”


    “您知道的,選派過去的精銳玩家,個個都是勇士,全都衝在最前麵。”鵜葺特意強調道,“這樣一來,他們還沒有發揮出來真正的戰鬥力,就被越前用床弩全都射死了。”


    說到這裏,鵜葺真的跪倒在高禦朝的腳邊,抱著高禦朝的大腿說道:“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我現在嚴重懷疑那個什麽越前是明月曾照公會的臥底,他是故意要滅殺咱們大八洲公會過去的精銳玩家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鵜葺這樣一撒潑,高禦朝還真的是有些沒有辦法。


    趕巧,這個時候,高禦朝也接到了彧中天的私信,讓他迴到大八洲公會,解釋一下這一次越公會失敗的事情。


    仗著公會戰還有五場沒有進行,自認自己暫時不會遇到詰責的高禦朝,這迴頭耷拉得比鵜葺還要更低許多。


    他有氣無力地對鵜葺說道:“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會在公會裏麵替你陳情,你不用太緊張。”


    鵜葺忙不迭地道著謝,心裏卻已經如明鏡一般,知道了高禦朝是打算能讓他背鍋。


    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既然要跟著高禦朝混,偶爾背一下黑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高禦朝沒有時間關係鵜葺心裏是否滿意,他快速趕到了彧中天的麵前。恭恭敬敬向彧中天行禮過後,主動開始承認錯誤。並巧妙地將責任引導到了鵜葺的身上。


    哪成想,彧中天根本就不買賬。她怒聲喝道:“放屁!鵜葺不是你的智囊麽?他做的事情,難道是擅作主張麽?有了功勞就往自己身上攬,有了過錯就讓下屬背。你這公會長老做得,還真是悠閑啊。”


    一聽彧中天言語不善,高禦朝立即就判斷出來,彧中天一早就進入了震怒的狀態,隻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爆發。


    他以比鵜葺更加果斷的姿態,立即就開始聲淚俱下的控訴越中與越前在這次公會戰之中的剛愎自用,以及同室操戈的行為。


    ……


    與此同時,在明月曾照公會那邊,是另外一番天地。


    取得了這樣輝煌的戰果,明月曾照公會已經成為了相柳區反抗大八洲壓迫的一麵旗幟。


    無數原本屬於休閑公會的玩家,全部都脫離了自己的公會,跑來想要加入明月曾照公會。


    甚至,還有個別公會,是會長直接解散公會,帶著整個公會跑來找霽月澄空,希望能求得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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