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踏京華隻是不熟悉基礎經營,卻並不是一個傻子。肇裕薪雖然給他出的是一早就已經用過的主意,卻也成功地使得懶踏京華被一下點透。


    懶踏京華激動地說:“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就依你說的,我這就安排人手去收購傳說器。”


    “慢著!”肇裕薪攔了懶踏京華一下,說道:“收購時,最好能大張旗鼓,秒掉了藏寶閣裏麵的存貨之後,最好能連發幾個世界。但是,一定記著,不要收太多的裝備,我們要炒的是材料的價格,可不能弄出太多傳說器。”


    懶踏京華略一思索,便找到問題的關鍵,問道:“咱們直接賣材料,有直接賣成品利潤大麽?”


    肇裕薪知道,懶踏京華說得才是正經的經濟原理,不過,他在遊戲之中摸索了這麽多年,有自己的一套理論。


    肇裕薪想了一下,開口道:“宣傳這方麵,是你的主場。你大張旗鼓地收購無雙器,再用更加高調的姿態售賣傳說器。給人一種,盡古公會傳說器多得用不完的假象。”


    懶踏京華還是不太明白,問道:“這樣,不會讓咱們的傳說器成品迅速貶值麽?”


    肇裕薪嘴角掛上了招牌一般的邪魅笑容,懶踏京華知道,一般這個笑容出現,就意味著肇裕薪要坑人了。


    果然,肇裕薪邪邪地說道:“如果,咱們一直升級好了傳說器賣出去,初始階段,自然能賺得盆滿缽滿。但是,一旦到了後期,傳說器泛濫,咱們有沒有數量足夠多的神器。不說,這個市場裏麵的利潤最終會不會同樣縮水,至少會給我們今後製霸應龍區帶來障礙。平衡遊戲難度與獲得利益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再派人放出風去,直接告訴他們五色沙的妙用。”


    懶踏京華追問:“這樣做,不會讓咱們的秘密暴露出去麽?”


    肇裕薪接口道:“這個秘密很值錢,但是,你不說,誰知道你掌握著秘密,又怎麽才能把秘密變現?倒不如,將這個秘密公開,趁著別的公會來沒有找到礦源,咱們直接開始高價起拍五色沙。”


    “你就說,這五色沙產量極低,必須要價高者得。到時候,咱們控製著流入市場的五色沙數量。就算是被一家都買去了,每一次都能成功,最終能多出幾件傳說器,還不都是我們說了算麽?”


    肇裕薪的計劃,為懶踏京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甚至,因為這個新世界實在是太廣闊了,懶踏京華開了門之後,都沒有猶豫,就撲進了新世界之中。


    這一次的練級計劃,懶踏京華都沒有時間參與。他將指揮權交給了肇裕薪,自己一個人投身到新世界的體驗之中去了。


    依照肇裕薪的計劃,懶踏京華很快就造就了適當的市場氛圍。甚至,依靠自由發揮,懶踏京華將傳說器的市場開發完善,價值挖掘得差不多幹淨了之後,才開始轉賣五色沙。


    懶踏京華不得不佩服肇裕薪對於遊戲情況把握的準確,能夠依照玩家喜好,製造出適合每一個人的傳說器的道具,顯然比成品傳說器更加好賣。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懶踏京華果斷停止了無雙器的收購。這一手動作,讓許多跟風投機,囤積了大量無雙器準備賣給懶踏京華的玩家,都賠了一個傾家蕩產。


    懶踏京華十分精明,他知道之前售賣傳說器,讓傳說器的市場需求變得有些疲軟。他大膽的將五色沙的售賣,定義為了一天隻出售一組。


    這樣的做法,雖然讓盡古公會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但是確實讓五色沙的價格,無時無刻不在上漲。


    當天出手的第一份五色沙,被懶踏京華安排的人高價買走了。當然,精明的懶踏京華不會讓這份五色沙被浪費掉。他安排好的玩家,開始直播使用五色沙製造傳說器的過程。


    當盡古公會能大量出售傳說器,是因為擁有五色沙的傳言,被證實之後。第二天的拍賣活動,變得異常地火爆。


    不僅僅是五色沙的身價,在一天之內就連續翻了數個跟頭,成功的鎖定在了七位數的數字。甚至,就連盡古公會的玩家,也成了各方勢力爭搶的香餑餑。每一個人,都希望通過非正規的渠道,搞到一份五色沙,來看看它的神奇功效。


    可是,這又怎麽可能呢?懶踏京華已經將易家村周圍嚴密的防守了起來,甚至就連能那裏開采五色沙的礦工玩家,都已經換成了他的心腹。


    懶踏京華許給了這些心腹玩家重利,就是害怕他們因為利益變節。


    當第三次五色沙的拍賣活動開始的時候,懶踏京華甚至沒有時間出席四強賽的比賽現場。因為,他必須要親自盯著剛剛走俏起來的五色沙的拍賣會。


    而五色沙拍賣會的舉行,也讓玩家們對於聯賽變得興趣平平。凡是有錢的跟喜歡熱鬧的,都去了五色沙的拍賣現場。這邊代表著榮耀的競技聯賽,居然成了可有可無的消遣品。


    看到懶踏京華這麽熱衷於賺錢,肇裕薪也不僅啞然失笑。他簡單的安排了一下對戰表,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懶踏京華的名字,寫在了最後一場單打比賽上麵。


    為了保證懶踏京華不需要出戰,第一場比賽依然是肇裕薪親自出戰。這一次,站在肇裕薪對手位置上的人,是唐詩公會的遠上寒山。


    肇裕薪與院上寒山互相之間客氣地見禮,就好像是老朋友一樣在敘舊。


    肇裕薪說一句:“寒山會長好久不見,之前多謝您仗義出手。”


    遠上寒山再迴一句:“那是為了民族大義,我怎麽可以不出手,翻塵會長不必放在心上。”


    ……


    這種場麵,看得身為主持人的賴賴都有點困了。可是,她依然沒有理由來催促這兩個家夥。根據規則,他們就是這麽聊道倒計時結束,也是符合規則的。因為,這是人家的自由。


    賴賴的好脾氣,可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因為之前翻塵小隊極為搶眼的表現,以及最近盡古公會的出名。此刻來到這裏看比賽的,不乏沒有擠進拍賣會現場的人,他們可不是來看肇裕薪與院上寒山聊天敘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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