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蕭逸麵對麵地坐在床上,沐之秋很無奈,她覺得自己被蕭逸忽悠了。


    蕭逸正一臉色相地看著她,雙手規規矩矩地背在身後,但那雙滴溜溜亂轉的桃花眼卻比刀子還要利。她甚至能感覺到蕭逸的目光正一點點剝開她的衣裳,撫摸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說實話,這種感覺太難受了。這世上就有蕭逸這樣的妖孽,想無視你的時候,他的目光能把你凍成一塊冰,可是,他若想要你,便是不用手,也能讓你軟成一灘稀泥。


    沐之秋好幾次都試著想將懷表舉起來,可還沒舉到五秒鍾,就會被蕭逸看得無處遁形。


    尼瑪,就算是夫妻,用這般**裸求愛的眼神死死盯著人看幾個小時也受不了好不好?這比倆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更容易胡思亂想。


    “秋兒不喜歡為夫這般不動手麽?”某人無辜地眨巴著桃花眼,一臉天真。


    什麽話?什麽叫不動手?


    “蕭逸?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秋兒不是說實施催眠術必須得看著對方的眼睛麽?”


    噢!天!她真的不是做催眠師的料,遇到蕭逸這種妖孽級的人物,倒是該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和他對視啊?


    “那你能不能別看我看得這麽有深意?”


    “唔!秋兒知道為夫很有深意麽?那秋兒知不知道為夫現在最想做什麽?”


    “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


    “好!”很老實的乖寶寶,說不說話就不說話,隻是,一旦連嘴也閉上了,這妖孽眼睛裏的熱烈和挑逗竟又上了個台階,就像燃得正旺的灶膛裏突然又加入一把柴草,冒出來的火苗幾乎要燒掉人的眉毛。


    舔舔嘴唇,沐之秋無奈地放下懷表:“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喝點水!”


    “秋兒要喝水?”話音才落,沐之秋已跌進了他的懷裏,下一秒,唇已被他幹渴的唇緊緊吻住。


    唔!她是要喝茶,不是要喝他的口水好不好?


    許是聽見了她內心的反抗,蕭逸鬆開她,取下床頭案幾上的涼茶含一口,再度吻下來,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沐之秋還沒反應過來,已再次被他牢牢吻住。


    她就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這樣,都說了練手的對象不能用蕭逸,偏偏老頑童這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百般保舉蕭逸,說若是她連蕭逸都能催眠,去催眠褚雲鵬那豈不是小菜一碟?想想老頑童的話有些道理,沐之秋便答應了,沒想到這一答應,就跳進陷阱裏,卻是再也出不去了。


    “秋兒?秋兒?你可知道為夫想你麽?”


    “知道!”其實她也想他,算算日子,快兩個月沒有和蕭逸在一起了,她也很想要他,但是,怎麽著都得為孩子考慮考慮吧?


    “到今日是不是已經兩個月零十天了?”


    “嗯?”


    “難道到今日,秋兒的身孕不是兩個月零十天?”十分認真地掐指算了算,蕭逸滿臉自信:“沒錯,秋兒的月信乃是每月十五,到今日可不是剛好兩個月零十天了麽?”


    啊?他居然連她月信的日子都記得這麽準確,這個男人是計算機麽?


    話說,自從有了冬果和阿綠之後,沐之秋還真沒自己記過每個月月經是幾號來。以前她都記個大概日期,但冬果和阿綠在這方麵非常仔細,有人幫著記,沐之秋便漸漸懶得費那個腦子。她哪裏能想到蕭逸會對這種事情也上心啊?


    “嗯!好像是每月十五……”


    “怎麽是好像?為夫可記得十分清楚,三月二十一日秋兒與為夫大婚,那天,秋兒的月信正好結束。”蕭逸得意地笑起來:“那日是為夫掐準了日子跟父皇求來的,為的就是能和秋兒盡享魚水之歡!”


    噢!***!冬果和阿綠專門捧了本黃曆給她看,說三月二十一日是春分,黃道吉日,最宜嫁娶。搞了半天什麽黃道吉日?什麽易嫁娶?竟是這廝為了滿足自己的**一早就算計好的日子。難怪他跟大力神般,經過那番柴房捉奸的折騰,還有力氣沒完沒了地要。這廝怎麽這麽腹黑,這麽壞呀?


    “為什麽要等三個月呢?便是三天為夫都不想等,唉!早知要忌諱這個,何苦要這個小東西?”話雖如此,蕭逸的大手卻柔緩地在她小腹上愛撫,帶著一股濃濃的暖意,“不過,秋兒,你能相信嗎?他是我們倆的孩子哦!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兒,粉妝玉琢,玲瓏剔透,乃是世上最最美麗,最最可愛的女孩兒……”


    實在受不了他繼續給自己和小情人編織玫瑰夢想,沐之秋笑道:“蕭逸?萬一他是個男孩子怎麽辦?”


    “男孩子?”蕭逸皺皺眉,似乎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半響才甕聲甕氣道:“男孩子就男孩子,生下來送給雲清或者老頑童就是!”


    “啊?”沐之秋大吃一驚。


    蕭逸繼續自說自話:“雲清性子好,帶孩子正合適。至於老頑童麽,雖說沒個正形兒,但為夫體諒他早年喪女十分可憐,便給他個機會吧……”


    “真的麽?”門突然被推開一條縫,老頑童的腦袋伸了進來:“逸兒你說話可算數?生個兒子就送給為師?”


    “誰叫你進來的?”蕭逸麵上登時浮現一層慍怒:“出去!否則不給你!”


    “好,出去,出去!”老頑童十分好脾氣地收迴腦袋關上了門,但很顯然,人還不死心地站在門口候著。


    “本王隻說給你帶帶,沒說送給你!”


    “成啊!”門外的老頑童大喜:“就是給為師帶帶,為師隻是帶帶,絕對比雲清那傻小子帶得好,為師一定給你教出個武功絕世的小王爺出來!嘿嘿!生死門有後了,哈哈……”


    老頑童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但許久都能聽見他得意的笑聲。


    沐之秋哭笑不得:“蕭逸?你不該這般忽悠師父,他會當真的!”


    “誰忽悠他了,生個兒子給他好了,反正為夫隻想和秋兒過二人世界。若秋兒覺得孩子不在身邊冷清,我們再加緊雙修,多生幾個女兒便是了!”


    得了!不跟他說了,寶寶還沒成型,他都已經許了兩個人家,說來說去沐之秋算是聽明白了,這廝的重點哪裏是兒子還是女兒,他的重點就是一句加緊雙修。


    這哪裏是她初見時的那個蕭逸啊?整個就是一披著喜羊羊外衣的灰太狼!


    不過一個閃神,身上的衣衫已被蕭逸盡數除下,便是小褲褲都沒給她留一條。至於他自己,根本不用說,早已赤誠以對地等著她了。


    怕傷到她,蕭逸不敢壓在她身上,像舉小嬰兒般將她舉起來放在自己身上,肌膚相貼,引來身體的陣陣戰栗。


    “秋兒?秋兒?為夫覺得你的催眠術無人能匹敵,隻是這般,為夫都已經醉了,索性咱們練練別的吧?”


    正想說不練,胸前一緊,已被他含住,沐之秋下意識地悶哼一聲。


    蕭逸的唿吸立刻粗重起來,灼熱滾燙的親吻便如潮水般襲卷向她。


    秋兒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蕭逸覺得自己當真沒有瞎說,秋兒真的是這世上最好的催眠師,便是這般抱著她,他還是要想她,便是如此吻著她,他還是激動得難以自製。隻練這個他已經被催眠得不行了,還需要練什麽勞什子的催眠術?


    吻遍她的全身,便連腳趾都沒有放過,終於顫抖著手抓起她綿軟的小手握向他。


    感覺到她的愛撫,他很興奮地跳了兩下,愈發滾燙堅硬起來。


    “逸!”沐之秋的鼻子有點發酸,讓蕭逸壓抑自己的**就像讓一個吃慣大魚大肉的人每天隻吃一根胡蘿卜一樣,連她都覺得是件很殘忍的事情,難得蕭逸忍到現在,居然一次都沒有犯戒:“待孩子生下來,便是像大婚那幾日不出淩霞殿的門,我也依你!”


    “此話當真?”


    “當真!”


    “小傻瓜!”輕輕捉住她的唇,蕭逸的臉上綻放著月華般高潔滿足的笑容:“其實,為夫每次都不敢太盡興,害怕傷著你。秋兒若是覺得那般不滿足,為夫答應你便是!”


    噢!她能不能把這話收迴?那樣都還沒盡興,這廝到底怎樣才算盡興?怎麽說得好像是她在求著他臨幸一般?她有沒有這般如狼似虎啊?


    狹促地看著懷裏的小女人嬌羞成紅色的蝦子,蕭逸的心就像鼓起的帆,“寶貝兒!這樣的你,叫為夫如何舍得下?”


    我也舍不得你,我也舍不得!在心中呐喊兩聲,深深吻住他,手指已情不自禁地帶著他的夢想飛上了雲霄……


    待重新麵對麵坐下時,蕭逸的臉幾乎皺成了苦瓜。


    “秋兒?為夫能不能將身上的這件鎧甲脫掉?”


    “不能!”盡量保持冷漠,無視他可憐巴巴的哀求和胡亂放電的桃花眼,沐之秋讓自己表現得跟座冰雕似的。


    “可是這樣很熱啊!”


    “剛洗過澡,忍著!”


    不厚道啊不厚道!他可不可以控訴一下,他的小女人這是在對他實施家庭軟暴力嗎?好吧!他錯了,不該在她實施催眠術的時候總是引誘她。但是,更難受的那個人是他好不好?看得見吃不著,她知不知道他都快吐血而亡了。


    “忍不住啊!”


    “忍不住也得忍,我能忍得,你為什麽就忍不得?”


    “咱倆不一樣不是麽?”眼珠一轉,湊上來腆著臉,蕭逸笑眯眯道:“那秋兒坐近一點兒,好不好?”


    “不好!”坐近一點兒?那叫扛豬打狼,一不小心身上的衣裳就沒了,“你老老實實地配合,別盡想這些沒用的。”伸手將他推迴去,手卻落入蕭逸的大掌中,他隻是輕輕握著,她便再也舍不得抽迴來。


    “為夫想的都是有用的……”


    “有用的?你說說看,這已經是今日的第幾次了?”麵上一紅,視線已不由自主地瞄向床下一大堆揉得亂糟糟的衣裳。


    若是冬天倒也罷了,衣裳被蕭逸揉皺了也能湊合著穿,可是夏天的衣裳都很薄,這個時代又不會高溫定型防皺處理什麽的,和蕭逸親密接觸一次,衣裳就變成了一把亂糟糟的爛鹹菜,她又沒把家搬來,再折騰下去,恐怕得穿床單了。


    憑他這次把眼睛眨巴成爆米花,他的小女人也不為所動。蕭逸無奈,隻好暗歎自己的魅力值不夠,更緊地握住掌心裏綿若無骨的小手,苦苦哀求:“要麽,秋兒把身上這件棉袍脫了?”


    “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本就怕熱,現在乃是三伏天,便是光著身子都要出汗,你這般捂著,莫要中暑了。就算你自己不怕熱,也得想想孩子吧?萬一把孩子熱壞了可怎麽好?”


    話未說完,人已靠至沐之秋身旁,蕭逸伸手便將她身上這件備急的棉袍剝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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