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如果真的隻是一個義子,肖中為何要將小染給藏起來?


    義子可以和肖夫人商議好了名正言順的認下,他偏偏將小染給藏了起來,這不是心中有鬼嗎?


    而這一點,也是讓明月汐和龍沉疑惑的。如果小染真的隻是肖中的義子,他為何要藏著之前不讓肖夫人知道?


    堂上,劉大人想著肖中的身份,心中雖不滿倒也沒讓他下跪,隻不過,在看到五歲的陵小染時,他冷冷哼了聲,便道:“大膽,小小刁民,見到本官為何不下跪?”


    劉大人想著肖中官品在自己之上,如果也隻是嫌犯,可以不下跪。可這陵小染是個來曆不明的孩子,就算是肖中在外的“野種”,那也是沒有入過肖府家譜的,他也便沒必要客氣。


    反正,他心底打心眼裏是厭惡那些亂七八糟生出來的孩子的。


    堂中,陵小染眨眨清澈的眼眸子,小腦袋揚得高高的,雪白的衣服經過昨夜的折騰也未沾任何塵埃,見劉大人讓自己下跪,他稚嫩的童聲宛若銀鈴般在堂中響起:“下跪?小染娘親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小染乃是堂堂男子漢,豈能輕易下跪。”


    “噗嗤……”此時擠在圍觀百姓中觀看著熱鬧的明月汐聞此忍不住爆笑出聲,心中暗暗叫讚。


    這小屁孩倒是將她娘親的話記得清楚。


    而眾人,皆是嘴角直抽,心中想著這小男孩到底分不分得清楚場合?


    現在可是在這大堂之上,哪有什麽黃金不黃金的,更何況他還是個小屁孩,哪稱得上“男子漢”。


    劉大人則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怒道:“本官官居四品,你這小毛孩兒區區賤民,見到本官豈能不跪?”


    他倒不是真的想同一個小屁孩計較,隻是每每想到這小屁孩是“野種”,便忍不住為肖府的正室妻子叫屈,也不免生出了幾分為難的心思。


    哪知眼前的陵小染雖才五歲,性子卻絕傲得很,見著如此場麵也不畏不懼,一雙水澈澈的眸子往堂上劉大人那麽一瞪,便囂張的開口道:“可是娘親告訴我,男子漢第一隻可跪天地,第二便隻能跪父母與師長,娘親說作為小孩子剛剛生下來時不懂是非,所以一定得聽從娘親的教誨,切莫從外人的。”


    那意思是說,他隻聽他娘親的,不聽劉大人這外人的。


    劉大人被堵得啞口無言,臉色時而青時而紫,就連一側的肖中也無措了,呆呆看著陵小染,又好氣又好笑。


    明月汐則默默給了小染伸出了一大拇指。


    可今日這劉大人還就真不怕被人嗤笑,和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叫板上了,吹著胡子又瞪著他,道:“難道你娘親沒告訴你,見到天子,見到官大人,都要下跪的麽?否則,便是大不敬。”


    陵小染眨眨眸子,粉嫩的小嘴又動了起來,“可娘親經常說,下跪禮太腐朽了,小染的思想應該前衛先朝未來看,切不可被這封建社會的腐朽製度損了身心健康,要不卑不亢,不畏權,做個陽光向上的好孩子。”


    轟!


    小屁孩一語驚四座!


    圍觀的百信各個麵色好看,直直瞪目。一些人撫起了額,一些人擔心起陵小染來,一些人則驚詫起這陵小染的奇葩娘親是個怎樣的女子,竟然教自己的孩子成堆的“歪理”,難道不知道這些話是大不敬的話麽?


    而那劉大人,已經是又氣又惱又堵。


    至於肖中,似乎已經習慣了小染這番驚死人不償命的話,慌亂的朝著劉大人道:“劉大人,小染年幼不懂事,童言無忌,還望大人不要與小小孩兒計較。”


    連人群中易了容顏摟抱著明月汐的龍沉,也被陵小染這番話驚得抽起了嘴角。


    唯獨明月汐,瞳眸一縮,身子一僵,不可思議的看向了陵小染,也易了容顏的她此時再看向陵小染時,眸底深處已經湧起了極為複雜的波瀾,似詫、似喜、似緊張、似懷疑……各種情緒,千言萬語都難以言說。


    而緊緊擁著她的龍沉,自然是感覺到了她這猛然的變化。他疑惑的偏過頭來,見明月汐神色不對,又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手握得極緊極緊的,忙問道:“汐兒,怎麽了?”


    明月汐迴神,搖搖頭,“沒事。”


    隻是,她的視線還是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陵小染。


    龍沉見她暫時未急著和自己說,也不著急,隨著她的視線也深深打量了一眼陵小染。


    而劉大人聽肖中插話,心知自己也太無聊了,竟然和一個小孩子計較起來。隻不過,他還是有些氣惱不過,便道:“童言雖無忌,可這小孩兒口口聲聲說是他娘親所教的,小孩兒固可原諒,她那大逆不道的娘親,又豈能原諒?”


    言罷,怒衝衝的看著肖中,道:“肖將軍,憑今日這小男孩的言論,其母大逆不道,敢汙了皇室威嚴,其罪可誅。”


    肖中麵不改色,迴答道:“劉大人,隻可惜,小染是本將撿來的,本將也不知道他親身母親是誰。”


    劉大人不信,“肖大人,別以為此話糊弄得了本官。這小男孩若不是你和外麵女人偷生的孩子,你為何將他藏起來不讓你的正室妻子知道?想當年你娶夜王府夜雪時,曾在皇上麵前許諾,此生一妻絕不納妾。所以,你才不敢將其他女人帶迴肖府,隻敢在外邊偷偷養著吧。”


    肖中聽他妄自猜測,也惱了,“劉大人,沒有證據就敢汙蔑本將,難道你不知道這汙蔑之罪會有什麽後果麽?”


    劉大人一怔,見肖中眉間正氣凜凜,不像是說假,一時心中的猜測也稍有動搖。不過還是嘴硬的道:“如此,那便待本官查清楚。”


    說著又瞪了瞪陵小染一眼,心想著讓這小屁孩給他下跪也隻能強押了。隻不過,他若押著一個五歲小屁孩下跪,似乎也太丟麵子了。


    想了想,還是決定忍了下來,懶得再同一個小屁孩計較。


    又言道:“來人,將肖夫人的屍體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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