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大師?竟然是我薑氏王朝首屈一指的煉丹師古清大師?沒想到他也來了。”


    “等等,他要為淩雲作證?他竟然是為了淩雲而來?”


    “天啊,這淩雲到底是怎麽迴事?連聚寶閣的古清大師都來為他作證?這隻是巧合嗎?”


    “還有,你們聽見了嗎?古清大師竟然稱唿淩雲為小友?就算是達官貴族,古清大師也沒有這麽稱唿過吧?這小子到底做了什麽?”


    來者正是薑氏王朝第一煉丹師,也是聚寶閣的閣主古清。


    見到他的出現,聽見他的話語,現場幾乎是一邊倒的驚訝。


    若論地位,這古清的地位絲毫不比雲晟低。


    而且由於煉丹師的身份,就連陛下薑玉衡都得對他客客氣氣。


    如今,他竟然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出麵作證?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


    甚至不少人都是擦了好幾遍眼睛,最終確認來者正是古清後,方才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古清走到眾人麵前,竟先對淩雲客氣地笑了笑,方才對薑玉衡拱手道:“陛下,其實這件事也怪我,當日郝至尊來聚寶閣想拜我為師,卻被我一口迴絕,心存不滿。恰好見到淩雲小友離開聚寶閣,就有意將心中的怒氣發泄到淩雲小友身上,淩雲小友不想與之計較,卻反而引起了郝至章的殺念,揚言要殺了淩雲小友,以泄心頭之恨。於是,淩雲小友事出無奈,方才不得不出手自保。”


    “原來這一切都是郝至章咎由自取。”


    “郝至章在皇城向來囂張跋扈,欺男霸女。淩雲不知道被他欺負多少次了,就算要怪罪,第一個要怪罪的人也是郝至章,而不是受害者淩雲。”


    “郝白馳不分青紅皂白就帶領眾軍圍堵將軍府,還給將軍府強加罪名,果然是有什麽樣的老子,就有什麽樣的兒子。”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


    古清大師的話,沒有任何一人會去質疑。


    包括陛下薑玉衡。


    雲晟和郝白馳等人麵色陰沉無比,那郝白馳更是衝著薑玉衡連嗑幾個響頭:“陛下,是淩雲故意廢了我的兒子。你可以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古清橫眉一冷,有點生氣。:“郝將軍,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認為我和淩雲小友沆瀣一氣,欺君瞞上不成?”


    所有人看著他都是一個勁搖頭歎息,這郝白馳還真是白癡到家了,事到如今,不但不知悔改,還竟然間接地詆毀古清大師?


    “放肆。”薑玉衡怒斥一聲:“郝白馳,你自己管教無關,將罪責推卸到淩雲身上,又擅自帶領武士,欲要對淩雲和淩宗將軍大開殺戮,造成無辜死傷。如今真相大白,卻還認識不到錯誤,詆毀古清大師。這條條罪狀,件件罪行,可謂罪大惡極。今日,朕就免你官職,判你和你兒子死罪。擇日一同行刑。”


    郝白馳麵色瞬間蒼白,如同五雷轟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渾身嚇得一直哆嗦,但顯然他還不想死,當即又將求救的目光落到雲晟身上。


    雲晟麵色陰冷無比,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更沒有想到,在這緊要關頭,明明從不諳世事的白鏡和古清會站出來為淩雲說話。


    如今事已定論,他再說什麽都已無用。


    當下,他立即對薑玉衡跪下,主動請罪:“陛下,這一次是老臣魯莽,未查明事實,就武斷行事。從而鬧出這麽大的誤會,請你處罰老臣,否則老臣將愧對皇恩,愧對將軍府。”


    “果然是隻老狐狸。”


    淩雲撇了撇嘴。這雲晟不為郝白馳求情,還主動請罪,無疑就將自己與這件事撇的一幹二淨,薑玉衡就算真的要處罰他,也不會太大力。


    果然,薑玉衡擺了擺手,示意雲晟起來:“雲晟,這一次確實是你不對,差點讓將軍府蒙受不白之冤。好在事情還未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又如此誠心請罪,那我就罰你向淩宗將軍賠罪,同時賠償將軍府五十萬兩白銀,你可有異議?”


    “多謝陛下開恩,臣絕無異議。”


    雲晟感激。


    淩雲這就看不下去了。


    真當將軍府這麽好糊弄?區區五十萬兩就完事了?


    淩雲拱了拱手,對薑玉衡道:“陛下,今日我將軍府遭受如此屈辱,實在是內心悲痛,所以小子鬥膽請求陛下一些恩賜,希望陛下成全。”


    薑玉衡挑了挑眉,他正思考該怎麽安撫將軍府,如今淩雲主動請求恩賜,無疑再好不過:“說吧,無論你想要什麽恩賜,朕都答應你。”


    淩雲麵色不改:“我想請求陛下法外開恩,饒郝白馳將軍一死。”


    此話一出,所有人一陣驚疑。


    這淩雲是不是腦袋進水了?求恩賜不求金銀珠寶,不求靈丹妙藥,卻為一個之前要殺自己的人求情?


    正常人應該都幹不出這事吧?


    薑玉衡也是愣了愣:“淩雲,郝白馳今日如此對你將軍府,你真的還要為他求情?”


    “陛下,我確定。郝將軍以前是我爺爺的部下,對我爺爺忠心耿耿,今天如此,也隻是愛子心切罷了。郝將軍,你說是吧?”


    說著,淩雲走過去將郝白馳攙扶了起來。


    隻是在攙扶的過程中,淩雲在郝白馳耳邊輕聲道:“九五二七,你如若不想你和你兒子死的話,就乖乖將當年是誰毒害我爺爺的事情說出來。雲晟早已不管你死活,隻有我能救你。機會隻有一次,能不能珍惜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一席話,讓郝白馳渾身一怵。


    他想死嗎?


    他不想。


    他也更不想他的兒子就這麽死了。


    雲晟為求自保,不為他求情,不管他死活,這裏確實就隻有淩雲、隻有將軍府能夠救他和他兒子。


    想到淩雲最後那句“機會隻有一次,珍不珍惜就看你自己的了”,郝白馳就徹底豁出去了。


    撲通。


    他再一次跪了下去,隻是這一次他跪的不是薑玉衡,而是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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