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瑟瑟發抖,說都不會話了,不對,是話都不會說了。冉染則完全不受影響,笑眯眯的對劉叔說:“劉叔,你先迴去吧,我會送柏可迴家的。”


    “這個……”劉叔遲疑了。


    我一把抱住了劉叔的胳膊:“劉叔,別聽他的,我們迴家!”


    “要不然我送你去小姐那吧,或者你想去逛逛街?”劉叔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說話也吞吞吐吐的。


    我茫然不解:“為什麽?”


    “因為你要陪我去放煙花。”冉染扣住我的手臂,強行拉扯著我往反方向走。


    我迴眸看劉叔,他站在原地,似要阻攔,卻又拿不定主意似的。


    我忽然想到,劉叔不讓我迴家,肯定是女乃女乃授意的。可我想不通女乃女乃為什麽要這麽做,隻是覺的有點悶,有種類似於無家可歸的沉重感。


    “劉叔,你迴去吧,我隨便逛逛。”我收迴視線,甩開冉染的鉗製,自顧自往前走,我知道,女乃女乃不會傷害我,劉叔也是,他們不讓我迴家,肯定是為我好。我不用太敏感,太神經質。


    “柏可,你怎麽了?”冉染溫聲詢問。


    我頓住步子,鄭重其事的道:“你的偽裝已經暴露了,你不是染染,即使你很像他,但你不是,所以,別在賣乖了,我不上你的當!”


    “這不是裝的,我真心誠意的想幫你。”


    “幫我?!”我冷笑:“我怎麽不知道自己需要幫忙?”


    “你需要。”他語氣篤定,眼底一片溫軟:“你看不清自己的處境,不了解蟄伏在暗處的危險,你還陷在過去裏走不出來,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別人的幫助。我想拉你一把,無論接受還是排斥,我都會幫你!”


    “你們冉家人演技都不錯,不過,很遺憾,我不相信你。”我譏諷一笑,邁步前行。


    冉染緊步跟隨,嘟嘟囔囔的辯駁:“你怎麽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呢?你和我姐有梁子,也不能遷怒我啊,你自己說,從我們認識開始,我欺負過你嘛?傷害過你嘛?有一丟丟威脅到你嘛?我確實為了接近你騙過你,但是,我可以道歉,並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砰!唔!”


    “蒼蠅”忽然不嗡嗡了,再加上有可疑的響聲,我便納悶兒的迴頭看,隻見冉染單手撫著鼻子,含恨帶怨瞪著廣告牌。


    足有十幾秒的冷場過後,我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貨真的是狼人嘛?整條大街順溜的快一根腸子通到底了,就那麽個突兀的標誌,他還迎頭往上撞,眼盲了還是心瞎了?


    冉染粉唇微扁,滿眼委屈的控訴道:“你怎麽幸災樂禍啊?”他那張正太的臉配上如此的神情,著實有喜感,於是,我笑的更大聲了。


    他緩緩的展開眉頭,有些失神的說:“以後多笑笑吧,很好看。”


    我倏地的收起了笑容:“警告你,別在跟著我了。”


    他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風牛馬不相及的道:“我請你吃飯。”


    “你缺心還是缺智啊?”裝傻也得有個限度吧?


    “管他呢,反正已經缺了。”他笑盈盈的牽起我的手“走吧,去吃飯。”


    我:-_-#


    都說牛不喝水不能強摁頭,可是,冉染顯然沒聽過這句話,於是,我這頭悲催的牛被拽進了一家斯洛伐克風格的西餐廳。


    他將牛排全部切碎,猶如日本人一樣,說了句,我開動了,然後開始大快朵頤,根本不理會我的瞪視多麽惡毒,內心多麽的憤慨。


    當他那份牛排下去三分之一時,他猶如聊閑篇似的說了一句:“我爸和我姐去拜訪陰女乃女乃了。”


    我愣了愣神兒:“現在?”


    冉染看了看表:“四點鍾出發的,現在應該在陰家吃晚餐。”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女乃女乃不讓我迴家是怕我和冉萸碰麵尷尬,冉染知情,所以,他才會極力阻止我迴家。


    “我該謝謝你嘛?”我苦笑輕喃。


    “不用。”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不屑道:“陰項天有什麽好的?幹嘛都喜歡他?”


    “眼瞎了唄。”我衝口而出。


    “你也瞎了?”


    我一瞪眼:“閉嘴。”


    他倏地閉緊了嘴巴,我輕籲了口氣,切下一塊牛排,剛要往嘴裏放,忽覺,他一直在盯著我,那眼神哀怨的和竇娥似的。


    我頭疼的撫額:“你可以吃完東西再閉嘴。”


    “看吧,你舍不得我挨餓。”他一欠身,將我叉子上那塊肉吞掉了,笑的好不璀璨。


    晚餐結束,已經快九點鍾了,我估模著冉萸已經離開陰家了,於是,聲言厲色的表示,除了迴家,哪也不去了。


    冉染淡淡的瞥我一眼,安之若素的迴了句:“不可能。”


    我忍無可忍的拍上了他的後腦勺,也許是我的力氣太大了,也許是出其不意占了先機,他竟一頭栽在了方向盤上。


    我目瞪口呆須臾,訕訕的笑了:“那啥……我太激動了。”


    他揉著二度受創的鼻子,霎時委屈的嘟囔:“女孩激動都是獻吻,你怎麽不親我啊?”


    我忍住笑,深情款款:“你不覺的用巴掌親吻後腦勺更高層次嘛?”


    “是高層次,可是不解餓。”他偏頭看著我,確切的說是看著我的唇吞了吞口水。


    我倏地蹙起了眉毛,冷聲提醒道:“有些東西會讓你消化不良的!”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起那狼一般的視線:“那你陪我去放煙花,當做補償。”


    “我幹嘛補償你?”


    “你打我了。”


    “是你先氣我的。”


    “所以呢?”


    “我打你,你活該。”


    “誰說的?”


    “我說的!”


    “無效!”


    我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毫無威懾力的:“你不講理!”


    他噗哧一笑:“老師沒告訴過你,精神病不需要講理嘛?”


    我敗了,因為我不是精神病?!no,因為我沒有精神病的體力好!


    別看冉染瘦,再瘦也是狼人,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


    所以,車子駛上了與陰家反方向的主路,此時,已經華燈四起,因為臨近聖誕,整條街道的玻璃窗上都掛滿了白胡子老頭和人造雪花的裝飾物。約麽半個多鍾頭後,我們抵達了放煙花的最佳地點——霓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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