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覺得你沒必要去冒這個險,隻要你與我們合作,我陽家就有足夠的底氣擺平紹家。”猶豫之後,陽成林笑著說道。


    “這是條件之一。”徐寒淡淡地道。


    “為什麽一定要和紹家打這一場死鬥?”陽成林有些不解。


    徐寒笑了笑,“因為我和紹羽凡有些個人恩怨,就算我個人實力足夠,但紹家畢竟勢力龐大,我一個人不好對付,隻要以你們陽家的名義,就可以向他們發起生死決,讓我和紹羽凡堂堂正正地來一場較量,這是解決你們兩大家族之間的矛盾,同樣也是解決我的個人恩怨。”


    “原來如此。”


    聽完這番話,陽成林總算是明白了,但他還是得繼續思考一下,衡量一下利弊。


    按徐寒所說,他想借陽家的名義向紹家發起生死決,然後在地下世界決鬥場殺死紹羽凡,了結他的私怨。這是他主動找陽家合作的主要原因,這麽一來,他的目的的確就說得過去了。


    但是,陽家一旦同意了,就得承擔失敗所帶來的風險,代價很大。可是成功的好處卻更多,陽家不但能擺平紹家,還很可能收獲一名入微階高手。


    “你……真的有把握能贏紹羽凡?”陽成林猶豫著說道。


    徐寒搖了搖頭,接著淡淡笑道:“紹羽凡不過前兩年剛邁入入微階,實力還停留在入微初階,他為紹家做事是因為他自己就是紹家人。陽董事長,相信你也知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覺得我對他了解得還不夠多?”


    “他的事情我也聽過不少,實力確實停留在入微初階不假,但是……”陽成林謹慎地思慮道:“你的實力呢?我對你的真實實力還不大清楚。”


    “至少在入微初階之上。”徐寒笑著迴答。


    準確地說,他的實力遠在入微初階之上,就算是入微巔峰級別的高手,對上他的勝率也不足三成。


    成大事者,豈能畏手畏腳?陽成林心裏一下來了狠勁,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相信你!賭上我陽家與紹家的恩怨!”


    這並非陽成林不假思考作出來的決定,恰恰相反,他經過了反複的深思熟慮。論地位,陽家從很早時候起就一直壓紹家一頭,但他們這兩年一直僵持不下的原因,是因為紹家的紹羽凡邁入了入微階,一個入微階高手所帶來的收益絕非是一個強力打手這麽簡單,他不但具有一定的威懾力,最重要的是一種資本,依靠這種資本,紹家得到了很多方麵勢力的支持,勢力範圍不斷擴大。


    並且,在地下世界的生死決規則下,擁有入微階高手的紹家可以不斷地挑釁陽家,發出生死決的邀請,而陽家卻不敢應戰。不敢應戰的結果就是在氣勢上敗了一截,被人評頭論足,甚至被人瞧不起,久而久之,陽家的聲名威望也會隨之跌落,與之相反,紹家的地位則水漲船高。


    這,便是一個入微階高手所能帶來的蝴蝶效應。


    “那麽,還請陽董事長盡快向紹家發出生死決。”徐寒嘴角輕輕揚起,他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沒問題,不過為了方便聯係你,能否請你到我家裏做客幾天?”陽成林已經在心裏打起了算盤,先把對方騙到家裏,再用糖衣炮彈“擊潰”他,讓他忠心耿耿地為紹家做事。


    對於這些進階高手,陽成林還是頗為了解的,他們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吃了很多苦頭,基本沒享過什麽福,像這類人,一旦沉迷於錢權美色中,絕對難以自拔。


    然而,無論是錢、權還是美色,他陽家都能給!


    “做客是要做客的,但不是現在,我在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待我在地下世界決鬥場大獲全勝,自然會上門做客。還有,我希望明天就可以安排生死決。”


    陽成林的這點心思,徐寒又怎會看不出來,他早就想好了應付之辭。


    陽成林勸說再三無果,隻好放棄,相互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徐寒便離開了陽氏酒業有限公司。然後,陽成林立即動身從公司出發前往陽氏集團,找到他的父親,也就是陽氏集團總裁,陽家的當家人,陽成峰。


    陽成峰喝了口茶,背靠著真皮搖椅,眼睛輕輕地閉著,像是在養神,良久,他緩緩開口:“這個人,值得相信嗎?”


    “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生死決是以生死判勝負,他若沒把握贏,就等於是送死。”陽成林道。


    “可是……”陽成峰慢慢睜開眼睛,眼裏的滄桑一覽無遺,“我們也輸不起啊。”


    陽成林麵色凝重地道:“父親,我希望您認清一個事實,我們陽家一直以來都在紹家之上,但從兩年前開始,就越來越力不從心,是什麽原因導致這一境況相信您也很清楚,如果我們不盡快解決這件事,就算不答應生死決,拖下去也隻會是慢性死亡,事情永遠不會朝著對我們有利的方向發展,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賭一把?這個姓徐的實力我是親眼見過的,我覺得他沒有騙我,也沒有騙我的必要,隻要他在這一場生死決上獲得勝利,紹家的入微階高手就不複存在,而相反我們還很可能招攬到一名更強力的入微階高手,對我們陽家的好處不言而喻,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我有認真慎重地權衡其中的利弊,我覺得利遠大於弊。”


    陽成峰的眼中閃爍著思慮的目光,片刻,他敲了下桌子,聲音也抬高了幾分,“成林,你說得有道理,是該作個了結了。”


    陽成林嘴角揚起一絲笑容:“父親明智,那我今天就去發出決的挑戰。”


    “去吧。”


    一直以來,都是紹家不斷地向陽家發出生死決的挑戰,不斷地挑釁。因此,對於陽家的挑戰,紹家自然欣然答應,因為紹家知道,陽家沒有入微階高手,想在生死決上戰勝他們是不可能的。


    當天晚上,徐寒和蘇蓓蓓在港灣大酒店開了一間雙人標間。


    “我洗好了,你去吧。”徐寒穿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對坐在床上看電視的蘇蓓蓓說道。


    蘇蓓蓓歎了口氣:“我可從來沒有和男的一個房間裏過夜。”


    “這也沒辦法啊。”徐寒無奈一笑道:“環境不好的賓館你不想住,環境好的酒店大多又爆滿了,我們跑了這麽遠,隻有這一間雙人標間了,將就點吧。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那種會亂來的人。”


    說著,他又打趣著補充了一句:“就算我是,也不敢對‘薔薇槍手’有什麽非份之想啊,說不定哪天就被兩千米外的一顆子彈給崩死了。”


    “不。”蘇蓓蓓突然昂起腦袋,麵帶恐嚇地說:“不用等到哪天,你敢亂動一下,我當場就讓你粉身碎骨。”


    徐寒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下,雖然蘇蓓蓓這句話有點開玩笑的意思,但她的眼神讓他毫不懷疑這番話的真實性。


    說起來,蘇蓓蓓這個人還是比較愛幹淨的,一般的賓館環境衛生都不會太好,那種地方她隻看一眼就拉著徐寒走了。但是環境衛生特別好的大酒店又比較少,而且因為他們訂得晚,基本都沒房了,找了半天,也隻找到這一家酒店,但隻剩下一間雙人標間,徐寒自己當然無所謂,就把決定權交給了她,她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住下。


    “你都這麽說了,我哪還敢亂動。”徐寒僵笑了兩聲。


    蘇蓓蓓眼睛朝浴室瞥了一眼,嘟囔道:“裏麵還有沒用過的毛巾和浴袍嗎?”


    “有的有的。”徐寒連連點頭,無奈地道:“還不止一條,放心好了,看起來都是消過一百次毒的。”


    蘇蓓蓓奇怪地看了看他,然後拉開浴室門。酒店的浴室幾乎都差不多,都是玻璃造的,一般是那種從裏麵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麵但外麵看不到裏麵的特殊玻璃。所以在裏麵洗澡的時候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就像當著別人的麵在洗澡一樣。


    這時,蘇蓓蓓忽然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你!不許看這邊!把眼睛閉上!”


    “啊?”徐寒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為什麽?”


    就算浴室是玻璃的,但從外麵是看不到裏麵的才對。


    蘇蓓蓓怔了下,臉嗖地一下紅了,她小聲地喃喃道:“那什麽……可以看得見……”


    徐寒眼睛微微睜大了一點,“看得見……什麽?”


    她撇過腦袋,手指著玻璃浴室的側麵,低低地道:“這個,從外麵其實能隱約看到一點……雖然很模糊……但是仔細看的話……我們是可以看到的……”


    說到最後,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


    徐寒頓時恍然大悟,普通人從外麵看裏麵確實基本看不到什麽,但他們不是普通人,是視力超常的入微階高手,隻要他們仔細看的話,就算還是看不清,但卻能隱約看到一點。


    意識到這一點後,徐寒無語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我被你看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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