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身子微微一僵,冷冷地看著她,“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吳珍琴說道:“你父親能活到現在,全靠我們吳家。醫院會有那麽多殺手,是因為他們識破了那場假葬禮,發現你父親還沒有死。他們不知道你父親現在半死不活,所以在醫院撲空之後想用你作人質去威脅你父親。你明白嗎?沒有我們吳家的保護,你父親現在已經是死人了。”


    徐寒冷笑道:“你們保護他不同樣是有目的的?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別把自己說得多偉大。”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吳珍琴沒想到徐烈的兒子竟是這樣一塊難啃的骨頭,眉間緊鎖著焦愁,“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就算我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目前是你最值得信賴的友軍。”


    “得了吧,比起去信賴隨時可能會反咬自己一口的定、時炸彈,我更願意相信自己。”徐寒根本不吃這一套。


    “你明不明白?!我們甚至不需要動手,隻要把給你父親輸送的藥液斷了,你父親就會沒命!”吳珍琴咬牙切齒道。


    徐寒的嘴角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你明不明白,像你這樣身份尊貴的大小姐,身邊沒有任何一個保鏢地站在我麵前,也是件很危險的事。”


    聞言,@~,v.吳珍琴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怔怔地退了一步,“你……你想幹什麽?!”


    “你想對大小姐做什麽?!”伴隨著一聲怒吼,樓梯迅速躥上來兩個人。


    一個是在醫院裏以一己之力擋下殺手的“楓哥”吳家頭號高手,曹楓。


    另一個,同樣是吳家一等一的高手,嚴東方。


    剛才那聲怒吼,就是嚴東方發出的。


    有楓哥和嚴東方護其左右,吳珍琴頓時來了底氣,冷聲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徐寒麵不改色地說:“如果你想和我合作,我們就應該坦誠相見,但如果你隻是想用徐烈的性命威脅我,那不好意思,他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這大小姐也別想安然無恙。”


    “滾你媽!你算什麽東西?!敢威脅我們大小姐?!”嚴東方暴躁地怒罵道。


    徐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又算什麽東西?在我麵前亂吠。”


    嚴東方頓時怒火衝天,額頭青筯突起,“大小姐,這狗東西就交給我來教訓!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就不知道什麽叫好歹!”


    說完他便急躁地動起手來,拳頭毫不客氣地招唿過去。


    嚴東方拳力驚人,換成別人,這一拳就得打得他半個月下不了床,可在徐寒的麵前,卻不得沾衣,拳拳落空。


    “你他媽算不算男人?!躲來躲去算什麽本事?!有種和老子打啊!”嚴東方對自己的拳力極為自信,現在卻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非常憋屈。


    “好,滿足你。”徐寒步法一頓,出拳如閃電,轟在嚴東方的拳心。


    嚴東方頓感一股澎湃兇猛的力量透過拳心向他撲來,手臂發生詭異的變形,骨頭寸寸斷裂。


    “啊!!!”


    慘叫聲下,徐寒毫不手軟,膝蓋如鐵錘般朝對方的腹部撞去,隻見嚴東方背弓如蝦,口吐白水。


    然後,徐寒屈指成爪,扣住嚴東方的喉嚨,冰冷的目光中噙著一絲笑意。


    嚴東方氣都不敢再喘一下,滿目驚恐地看著徐寒,那雙可怕的眼眸裏仿佛藏著一個漆煙的深淵,他不敢去探知深淵裏的東西,因為人類的生存本能已經對他的身體發出了最強烈的警告。


    “整天嘴裏大小姐大小姐,你知道什麽是好歹?在你眼裏,大小姐的好就是好,大小姐的歹就是歹,抱歉,我不吃這一套。”說完對著嚴東方的麵門又是狠狠地一拳。


    這一拳才下去一半,就出其不意地被人抓住手腕,一瞬間把他所有的力道都卸掉了。


    從曹楓的墨鏡裏,徐寒看到了自己,卻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兄弟。”一向沉默寡言的曹楓開口了,“你這一拳下去,就等於與整個吳家為敵,我知道你不怕,但這對你來說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我勸你三思而行。”


    吳珍琴露出一臉震驚之色,能讓楓哥出言勸說,這人絕不是泛泛之輩。嚴東方的確是吳家一等一的高手,但和楓哥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連楓哥都忌憚的人……不好惹。


    當即,她作出了一個決定。


    “楓哥說得沒錯。”吳珍琴一收高傲的姿態,微笑著說:“現在那夥人對你的父親虎視眈眈,無論是你還是我們吳家,都不希望你父親有什麽意外。就衝這一點,我們應該站在同一陣線。剛才是我的不對,我不該對你有所隱瞞,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


    徐寒微微一笑,一鬆手,嚴東方立即像個軟腳蝦癱在地上,“看來,我們可以迴到剛才的話題了。”


    吳珍琴深吸口氣,說道:“你父親掌握的秘密……其實是一串密碼。”


    “一串密碼?”徐寒神色凝重起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不是一串簡單的密碼。


    “嗯。”吳珍琴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一串緊扣林城某個核心官員命脈的密碼,密碼裏隱藏的秘密足以令他為之瘋狂,所以,為了永遠保住這個秘密,他不惜驚動公安,明目張膽地派殺手襲擊醫院,也要殺了你父親。”


    “這個核心官員是誰?我父親徐烈是唯一知道密碼的人嗎?”


    “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做任何事都不會暴露自己,你父親曾經在他手下做事,卻把他的秘密收集起來,投到了華夏網絡保險箱裏。能打開保險箱的密碼隻有你父親一個人知道。”說到這裏,吳珍琴歎了口氣,“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可以相信我了嗎?”


    一絲驚異和動搖之色在徐寒的瞳孔中擴散,他悄悄地攥緊拳頭問道:“還有一件事,你連那個官員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想要得到這串密碼?”


    吳珍琴忽然咬緊嘴唇,目光變得堅定起來:“我死也不會說的。”


    對峙三秒,徐寒輕哼了一聲:“我知道了,我答應和你們合作。”


    聞言,吳珍琴立即驚喜起來:“那你快告訴我,你父親有沒有留下什麽信息給你?”


    “不記得了,等我想起來會告訴你的,我累了,能不能給個休息的地方?”


    “當然可以。”


    吳珍琴命令手下給徐寒安排了一間臥室,帶他去休息。曹峰則和她停留在三樓。


    “峰哥,這人到底什麽來頭,能讓你如此忌憚?”吳珍琴非常了解曹峰,知道他是一個極為穩重的男人,任何時候都異常冷靜和果斷。在對方出手打傷嚴東方的時候,他沒有製服而是選擇勸說,一定是因為他沒有把握製服對方。


    “不知道。”曹峰搖了搖頭,“真正的高手在交手的一瞬間就能摸清對方的實力,剛才我和那小子交手的時間雖然極短,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實力深不見底,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他的對手,為了小姐的安危,我沒有冒這個險。”


    這時,吳珍琴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要真是個高手,我們若能拉攏他為我們吳家做事,簡直如虎添翼。”說著,她將纖細的玉指握成拳,“這樣一來,爸爸被人綁走的事情就不會再上演……”


    吳家高手如雲,但能稱得上是真正高手的人隻有峰哥一個,可是吳家當家人吳天輝把這個第一高手安排在自己女兒的身邊貼身保護,若非如此,那時候他不會被那些煙衣人擄走。


    “眼下當務之急是救老爺子出來,可是徐烈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得不到密碼,就沒法把老爺子換迴來。”曹峰也有些擔憂。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吳珍琴的目光飄向樓梯,仿佛看到了徐寒的身影。


    曹峰此時正喃喃低語著:“那小子的實力太可怕,恐怕已經突破了人類的極限,打開了基因鎖,隻是不知道開到了哪一階……”


    徐寒把自己關在臥室裏卻沒有真的休息,說要休息隻是一個借口。以他如今的超凡記憶力,倘若他父親真的交給他什麽關於密碼的信息,他不可能不記得,他沒有記憶意味著根本沒有。但他現在不能說,因為徐烈的處境很糟糕,他暫時還得借助吳家的力量。


    第二天,他匆匆出門,來到於陌家的樓下。


    於陌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入伍那天,於陌在火車站給他送行,兩人相擁而泣,當時,於陌重重地按著他的肩膀說,“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你不在的時間裏,我會好好照顧他們,你放心走吧。”


    他還記得自己很氣憤地迴了一聲,我沒有父親,隻有母親。


    “小陌,你寒哥迴來了。”還未上樓,徐寒的眼眶已有些泛紅,多年不見的兄弟,現在過得怎麽樣呢?


    於陌家住四樓,走到三樓樓梯間的時候,他聽到樓上有叫罵聲,於是加快腳步走上去,隻見三個惡棍堵在於陌家門口叫囂,一邊猛踹門一邊破口大罵:“去尼瑪的!快給老子開門!今天不把錢還了,老子砸了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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