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淩霄手掌一翻,一枚晶瑩剔透、宛如綠翡翠一般生機盎然、渾身散發著陣陣清香的丹丸,就出現在其手中。


    接著,他對著況明真一點,然後伸手一彈,手中的那枚丹丸便化作一道綠光,嗖的飛入了況明真的口中。


    這是他去幻奇山之時,離砂真人拿給他的那一枚追命天丹,想不到現在用到了況明真的身上。


    仔細想來,這是他第二次將生存的機會從自己手中轉讓出去,上一次是起死迴生液,這一次又是追命天丹……淩霄感覺自己好像就是一個救命丹藥的中轉站似的,每次得到的這種靈丹靈藥,最後全都用在了別人身上。


    不過,以況明真現在的狀況,身為靈化境修士,都無法抵禦劍靈的反噬,可見這種力量的強大。那麽按照淩霄的構想,首先動用追命天丹,以其所含的泓博藥力對那股能量進行強行壓製,然後再按照金闕真經煉化靈氣的筋絡走勢,人為複製到況明真身上,並由自己協助她疏通筋脈,這恐怕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辦法。


    見那丹丸飛入了況明真的口中,淩霄雙手虛控,以靈氣化津,推送丹丸融化,並以靈識指揮融液遊走於況明真的全身筋脈。


    與此同時,他雙掌翻飛,以一股巧勁連續擊打況明真的各處筋脈,助其更好地消化藥力,同時並激引體內的那股能量向外析出。


    現在,淩霄的金闕真經已經突破了第四重,此時他對於靈力的駕馭和導引,原本便已經超人一等,現在又有了追命天丹這個“先鋒”在前方做了一番開拓,所以淩霄很快就感覺到了那股能量的氣息在朝著自己引導的方向奔流而去。


    也許是追命天丹救死扶傷的功效的確高人一籌,又或許是淩霄采用的“一壓二通”療法正好是對症下藥,很快況明真體內靈力與第二股能量之間的博弈,從以前的互不相讓,轉為原力一舉超越新力,並令得昏迷的況明真,體內迅速地有了反應。


    哇哇哇!


    原本是不省人事的況明真,突然張口一嘔,接連吐出來三口顏色紅中泛紫的鮮血,還帶有一股異常濃烈的腥臭氣息。三股鮮血噴在地上,竟然直接將地麵腐蝕出一個尺許大小的坑窪。


    隨即,她一聲嚶嚀,整個人軟軟地向後倒了下去,宛如一朵憔悴的玫瑰。此時,她的臉上不再有青紅二色交替,看來其體內的第二股怪力,應該在淩霄和她自己本身靈力的聯合夾擊之下,被硬生生地逼出了體外,最大的隱患應該已經去掉了。


    見到此狀,淩霄的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寬,口中也輕輕地吐出來一口濁氣。


    於是,淩霄便安心地迴到剛才打坐的原處,重新坐下運起功法,開始盡快恢複自己的靈力。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淩霄正進入神遊太虛、四肢百骸有如泡在一池溫水之中的舒暢之狀,忽然聽見耳畔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和輕輕的呻|吟之聲。


    “咦,難道況師叔這麽快就醒了?”淩霄趕忙退出打坐狀態,睜眼一看。


    這一看,頓時駭了一跳。


    隻見況明真一臉的痛苦之色,胸前的衣襟竟然再次被鮮血染濕了一大片。


    “糟糕!”淩霄頓時一驚,剛才隻顧著給她引出體內的那股怪異能量,卻忽略了她的體表還受有創傷,此時內傷的隱患倒是給她去除了,但是外傷卻又在剛才的過程之中再次崩裂了。


    “況師叔,事急從權,為了救你,男女之防隻好暫時拋在一邊了。”淩霄略略猶豫了一下,終於一咬牙下了決心。


    手掌一翻,一個白色的小瓶出現在了淩霄手中,然後他伸出一支手探向況明真的右胸,準備解開她的衣衫給她上藥。


    他的手掌剛要碰到況明真的身上,原本緊閉雙眸的況明真卻是突然醒了過來。


    “你要幹什麽?”況明真瞳孔一縮,美眸緊盯淩霄,目光先是閃過一抹莫名的羞惱,繼而變成了冰冷的殺氣。


    忽然睜眼的況明真著實把淩霄駭了一跳,他趕忙把手一縮,舉起手裏的小藥瓶,衝著對方解釋道:“況師叔,你不要誤會,我是看你的傷口崩裂,想幫你止血包紮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意。剛才……因為你還昏迷不醒,我擔心你流血過多影響身體,所以隻好冒昧行動。不過,既然現在你醒了,那你自己來好了。”


    說完,他將小瓶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腳下,又慢慢地向後退了兩步,恭聲道:“況師叔,我先迴避一下,如果有什麽需要,你隻管叫我。”


    說罷身形一轉,頭也不迴地向著洞口走去。他剛才可是見識過況明真的兇殘,萬一她誤會自己是想要輕薄她,到時惱羞成怒要跟自己來算賬,那自己不是成了超級冤大頭了!


    見他毫不拖泥帶水,說走就走,況明真緊繃的俏臉這才稍微鬆緩了一些。她望著淩霄的背影,剛才出現在眼中的戒備和冷冽,這才緩緩地消失殆盡。


    但是,當她拿起瓶子準備自己動手之時,卻發現自己此時已是全身無力,竟然連自己的任何一隻手都提不起來。


    她心中一慌,又試了兩下,還是依然如故。她看了看仍在滲著鮮血的胸口,不禁咬牙道:“該死!沒想到竟然被那個老鬼傷成了這樣!”


    再次嚐試了一下,還是無法抬起手臂,況明真隻得停止了無謂的努力,眼睛瞥向了淩霄出去的方向,一個人在那裏靜靜地沉思起來。半晌之後,她搖了搖嘴唇,蒼白的俏臉浮上一抹淡淡的暈紅。


    淩霄此時正靠在門口的山壁上,無聊地數天上的朵朵白雲,忽然聽見身後的洞中傳來況明真的聲音:“淩師侄,你進來一下。”


    “是,師叔。”淩霄答應一聲,再次走迴了況明真的身邊。


    況明真仔細地打量了一番淩霄,似乎像是要把他的五髒六腑都一眼看穿似的,看得淩霄心中一陣發毛。


    半晌,況明真似乎從淩霄身上沒有看出什麽不妥之處,便微微地點了點頭,輕聲道:“淩師侄,我自己上藥不大方便,恐怕要麻煩你一下。”


    說到這裏,她的俏臉忽然一陣緋紅,那股熱烈的紅色一直紅過了她的臉龐、耳根,直到整個脖子都紅了起來,再加上此時她那似羞似惱的神情,看著真是說不出的旖旎動人。


    “況師叔,恐怕我來上藥會更不方便吧?”淩霄抬起頭,一臉的苦笑:“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傷口是在師叔的……前麵,不是後背,應該沒有什麽不方便吧?”


    聽著淩霄的話,況明真頓時好不羞惱,恨恨地道:“糊塗小子,你當我要是有那個能力,我還用得著……用得著……哼!老實跟你說吧,剛才我受傷太重,血祭有耗費了那名多的精力,現在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哦,原來如此……師叔,你該不會騙我吧?”淩霄一臉的警惕:“別到時候師叔說,我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到時逼著我自剜雙眼或者自盡以謝,那師侄可是堅決不幹的。”


    “你個小家夥想法還挺多!”況明真聞言頓時一滯,跟著啞然失笑道:“放心吧,我還不至於那樣來算計你。隻要你一會兒管好自己的手,以後再管好自己的嘴,我自然不會做以怨報德的事情。”


    有了這句保證,淩霄這才重新走了迴來,幹咳一聲,伸出手將況明真右胸的衣衫小心地撕開了一截。


    撕開了衣衫之後,迎麵看見的卻是一道貼身的軟甲,其上有著一道深深的劍痕。此時,仍有不少鮮血從那道劍痕之中隱隱地溢出。


    不過,這個軟甲似乎是一件靈器,其上還流轉著淡淡的白色光暈。一對驚人的賁起將軟甲高高地頂了起來,撲鼻而來的女兒體香令得淩霄登時就是一陣心醉。


    “況師叔,看來剛才那個老家夥應該是出其不意的偷襲的吧?否則,不應該會將你傷得如此厲害!不過還好她有這件寶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淩霄強行抑製著自己不去看那一對誘人的凸起,有意說話分散自己和況明真的注意力。


    果然況明真一聽,便恨恨地道:“那個老鬼若非使出那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又怎會傷得如此……哎喲,你……你小心點!”


    剛剛說到這裏,況明真的嬌軀忽然劇烈一震,卻是淩霄剛才無意牽動寶甲,不可避免地觸到了她的酥|胸。


    “師叔,你……你的傷口在……在寶甲下麵,如果要上藥的話,可能……可能……必須把寶甲先……脫下來……”


    淩霄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方才結結巴巴地把這句話說完,同時一臉的無奈和尷尬。


    “你……”一聽此話,況明真登時嬌軀大震,一陣俏臉也染上了飛霞。


    半晌,她方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氣道:“嗯,那……那你來吧,你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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